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02.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失落人间的花火/作者:苏飞烨』 『状态:已完结』 『内容简介: 本文作者:画上眉儿楚楚小刀   墨焰和薄荷分别是一家私立大学的在读学生,但却在某处神秘的地点经营着一家神秘的酒吧――hana-bi。   他们并不是人类,而是比人类有着更古老历史的花火族,他们流落在尘世,寻找他们失落在人间的伙伴。他们具有与人类相似的相貌,年少时的他们没有性别,只有在爱上一个人并得到他/她的吻后,才会变成爱人的异性。变身后的男性拥有火一样的力量,女性拥有花一样的美貌……   』 ------章节内容开始------- 作品相关 正文开始前的锇肃   其实这是和画眉一起做的一个最初的设定,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自己的电脑里已经没了这份文档,前几天忽然在某个网上(显然都不是我们俩发布的)看到了这一段设定,大惊,于是偷偷地拷贝了下来。。喂,自己的东西不用偷偷的吧,,可是,可是,,我已经米有了哎……-。-   花火是一个种族,日文叫做HANA-BI,中文亦同。他们早于人类存在,生活在一个叫底瑟弗的山谷中。花火种族有一个非常特别的特点——族人在成年之前没有性别。HANA-BI族人遇到心爱的人,并且得到他们的吻后,会进行变身,成为他们爱的这个人的异性。如果他们爱的是男人,他们就会变成女人;爱的是女人,则会变成男人。   但是因为某种原因,族人大量死亡。仅剩的一些HANA-BI族人流落在人间,与人类生活在一起。三位主人翁为了寻找失落人间的同伴,开设了一家HANA-BI城堡酒吧,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主人翁一:墨焰,带着神秘东方色彩的混血儿,火性(相当于人类的男性)男子,拥有巨大而不可知的能力,心目中有爱慕的女子(仍然神秘莫测)。HANA-BI城堡酒吧的调酒师,最大的乐趣是捉弄薄烨。   *主人翁二:薄荷,美丽不可方物的花性(相当于人类的女性)女子,与墨焰一样都是拥有强大感应能力的族人,最大的缺点是每到一地就会迷路。很善良,是HANA-BI城堡酒吧的咖啡配置者,心灵手巧。   *主人翁三:薄烨,薄荷的舅舅,长相忽男忽女,HANA-BI城堡酒吧的老板,是族里仅存的长老,今年800岁,可是仍然没有变身,为此经常被墨焰所嘲笑。   其实这是和画眉一起做的一个最初的设定,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自己的电脑里已经没了这份文档,前几天忽然在某个网上(显然都不是我们俩发布的)看到了这一段设定,大惊,于是偷偷地拷贝了下来。。喂,自己的东西不用偷偷的吧,,可是,可是,,我已经米有了哎……-。-   花火是一个种族,日文叫做HANA-BI,中文亦同。他们早于人类存在,生活在一个叫底瑟弗的山谷中。花火种族有一个非常特别的特点——族人在成年之前没有性别。HANA-BI族人遇到心爱的人,并且得到他们的吻后,会进行变身,成为他们爱的这个人的异性。如果他们爱的是男人,他们就会变成女人;爱的是女人,则会变成男人。   但是因为某种原因,族人大量死亡。仅剩的一些HANA-BI族人流落在人间,与人类生活在一起。三位主人翁为了寻找失落人间的同伴,开设了一家HANA-BI城堡酒吧,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主人翁一:墨焰,带着神秘东方色彩的混血儿,火性(相当于人类的男性)男子,拥有巨大而不可知的能力,心目中有爱慕的女子(仍然神秘莫测)。HANA-BI城堡酒吧的调酒师,最大的乐趣是捉弄薄烨。   *主人翁二:薄荷,美丽不可方物的花性(相当于人类的女性)女子,与墨焰一样都是拥有强大感应能力的族人,最大的缺点是每到一地就会迷路。很善良,是HANA-BI城堡酒吧的咖啡配置者,心灵手巧。   *主人翁三:薄烨,薄荷的舅舅,长相忽男忽女,HANA-BI城堡酒吧的老板,是族里仅存的长老,今年800岁,可是仍然没有变身,为此经常被墨焰所嘲笑。   其实这是和画眉一起做的一个最初的设定,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自己的电脑里已经没了这份文档,前几天忽然在某个网上(显然都不是我们俩发布的)看到了这一段设定,大惊,于是偷偷地拷贝了下来。。喂,自己的东西不用偷偷的吧,,可是,可是,,我已经米有了哎……-。-   花火是一个种族,日文叫做HANA-BI,中文亦同。他们早于人类存在,生活在一个叫底瑟弗的山谷中。花火种族有一个非常特别的特点——族人在成年之前没有性别。HANA-BI族人遇到心爱的人,并且得到他们的吻后,会进行变身,成为他们爱的这个人的异性。如果他们爱的是男人,他们就会变成女人;爱的是女人,则会变成男人。   但是因为某种原因,族人大量死亡。仅剩的一些HANA-BI族人流落在人间,与人类生活在一起。三位主人翁为了寻找失落人间的同伴,开设了一家HANA-BI城堡酒吧,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主人翁一:墨焰,带着神秘东方色彩的混血儿,火性(相当于人类的男性)男子,拥有巨大而不可知的能力,心目中有爱慕的女子(仍然神秘莫测)。HANA-BI城堡酒吧的调酒师,最大的乐趣是捉弄薄烨。   *主人翁二:薄荷,美丽不可方物的花性(相当于人类的女性)女子,与墨焰一样都是拥有强大感应能力的族人,最大的缺点是每到一地就会迷路。很善良,是HANA-BI城堡酒吧的咖啡配置者,心灵手巧。   *主人翁三:薄烨,薄荷的舅舅,长相忽男忽女,HANA-BI城堡酒吧的老板,是族里仅存的长老,今年800岁,可是仍然没有变身,为此经常被墨焰所嘲笑。 关于本文作者和其他   内容简介上已经写明了本文作者是画上眉儿和楚楚小刀。缘于某日与画上眉儿mm一起吃饭,忽然想写这样一个校园都市类型的小说,可以根据自己的爱人选择自己性别的特殊族群,我们俩一拍即合,于是有了这本书。   其实楚楚小刀是我的另外一个笔名,用了许多年,要远远早于苏飞烨这个名字。我是个对某些格式或者文字的整齐有近乎bt癖好的人,为了与“画上眉儿”mm这个名字配合,特地用了“楚楚小刀”的名字。   其实在这之前的某天,我们俩曾经探讨起合写这本书的署名问题,包括在连城到底注册什么号来更新。   “刀眉”?听起来像倒霉。-。-“眉刀”?像是刮眉刀。。后来就说不如用“刀什么眉”吧,期待读者们发生以下对话:   ——对了,那个刀什么眉写的《失落人间的花火》不错哎。   ——刀什么眉呀?   ——就是刀什么眉呀。   囧。关于这段臆想中的对话,我承认我很恶趣味。别的就不多说了,归根结底,还是希望大家喜欢这本书。   ps,由于两人合写,所以这本书基本上是采取系列连载的方式,每一章都是一个比较独立但又与前后章节的人物故事有所联系的故事,也许进入**有些慢,希望大家耐心。   啰嗦了半天以后,慢吞吞地爬走~~~~   内容简介上已经写明了本文作者是画上眉儿和楚楚小刀。缘于某日与画上眉儿mm一起吃饭,忽然想写这样一个校园都市类型的小说,可以根据自己的爱人选择自己性别的特殊族群,我们俩一拍即合,于是有了这本书。   其实楚楚小刀是我的另外一个笔名,用了许多年,要远远早于苏飞烨这个名字。我是个对某些格式或者文字的整齐有近乎bt癖好的人,为了与“画上眉儿”mm这个名字配合,特地用了“楚楚小刀”的名字。   其实在这之前的某天,我们俩曾经探讨起合写这本书的署名问题,包括在连城到底注册什么号来更新。   “刀眉”?听起来像倒霉。-。-“眉刀”?像是刮眉刀。。后来就说不如用“刀什么眉”吧,期待读者们发生以下对话:   ——对了,那个刀什么眉写的《失落人间的花火》不错哎。   ——刀什么眉呀?   ——就是刀什么眉呀。   囧。关于这段臆想中的对话,我承认我很恶趣味。别的就不多说了,归根结底,还是希望大家喜欢这本书。   ps,由于两人合写,所以这本书基本上是采取系列连载的方式,每一章都是一个比较独立但又与前后章节的人物故事有所联系的故事,也许进入**有些慢,希望大家耐心。   啰嗦了半天以后,慢吞吞地爬走~~~~   内容简介上已经写明了本文作者是画上眉儿和楚楚小刀。缘于某日与画上眉儿mm一起吃饭,忽然想写这样一个校园都市类型的小说,可以根据自己的爱人选择自己性别的特殊族群,我们俩一拍即合,于是有了这本书。   其实楚楚小刀是我的另外一个笔名,用了许多年,要远远早于苏飞烨这个名字。我是个对某些格式或者文字的整齐有近乎bt癖好的人,为了与“画上眉儿”mm这个名字配合,特地用了“楚楚小刀”的名字。   其实在这之前的某天,我们俩曾经探讨起合写这本书的署名问题,包括在连城到底注册什么号来更新。   “刀眉”?听起来像倒霉。-。-“眉刀”?像是刮眉刀。。后来就说不如用“刀什么眉”吧,期待读者们发生以下对话:   ——对了,那个刀什么眉写的《失落人间的花火》不错哎。   ——刀什么眉呀?   ——就是刀什么眉呀。   囧。关于这段臆想中的对话,我承认我很恶趣味。别的就不多说了,归根结底,还是希望大家喜欢这本书。   ps,由于两人合写,所以这本书基本上是采取系列连载的方式,每一章都是一个比较独立但又与前后章节的人物故事有所联系的故事,也许进入**有些慢,希望大家耐心。   啰嗦了半天以后,慢吞吞地爬走~~~~ HANA-BI 序章爱情的滋味(1)   “加油,卡西!”   听到人群中莲娜的呼喊,一头金色短发的卡西利亚回头灿烂一笑,将手中的球高高抛出,稳稳地落入篮圈。三分!   终场哨音吹响,76比75,雕塑系赢了国政系,将上届冠军赶下了台。   “这最后换上来的小子是谁?居然这么厉害!”坐在替补席上的国政系23号沮丧地问。   “这小子?”身旁的队友重复了一句他的话,神情古怪地看着他,手指场中拥抱庆祝的卡西利亚和莲娜说,“你也太孤陋寡闻了,雕塑系的两大系花你都不知道?”   “系花?”23号茫然地看去,卡西利亚和莲娜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一个一头金色短发,笑容如明媚的阳光;另一个长发披肩,温柔如地中海的海水,青春和美丽在她们身上张扬得如此夺目。“你……你是说……他,她……是个女人?”他有些口吃地转过头,问身边那人。   一转头,队友早已不见,不知何时换了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身材颀长,一头黑色长发在脑后随意地扎成一束马尾。他双眼注视着场中的卡西利亚和莲娜,唇边却绽开一丝神秘的微笑:“女人……这事情有趣了……”   *************************************************************************************************************************************   卡西利亚和莲娜手牵着手走出篮球场,往校门外走。   “我们去庆祝一下吧,卡西?”莲娜回过头,看着身边的好友说。她喜欢叫她“卡西”,尽管这听起来有点像一只宠物狗的名字。   “好。”卡西利亚也回头给了她一个灿烂微笑,金色短发在阳光中轻快如飞舞的精灵,深蓝色的眼眸却沉静如水,看得莲娜也不禁一呆,喃喃地道“卡西……你真好看。”   “嗯?”卡西利亚正看着前面某处,有些心不在焉。   莲娜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见迎面走来一个一身黑衣的年轻男子,深刻的轮廓、精致的五官仿佛传说中希腊的神祗,但一头黑色长发和一双黑色深邃的眸子却充满了神秘的东方韵味。他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但举手投足间却充满了优雅的味道。在与两人即将擦身而过之时,他忽然抬头,给了卡西利亚一个隐秘的微笑。   “卡西——”莲娜呆呆地看着他走过,轻轻地摇着卡西的手,喃喃道,“这男人……真好看。”   卡西利亚回过头白了莲娜一眼:“刚才还在说我好看,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莲娜望着他的背影消失的地方,兀自作着一副花痴状,随口道:“你是女人,他是男人,好看是不一样的……”   “喂——”卡西利亚在她耳边大叫一声,心里却不知怎的有些不耐烦起来,挥挥手道:“不说男人,还是说晚上去哪里庆祝吧……”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忽然想起一个地方,转头兴奋地对莲娜说:“对了,去HANA-BI吧。”   “HANA-BI?”莲娜激动地一把拉住了卡西利亚的袖子,“就是那个传说中隐藏着古老力量的神秘酒吧吗?可以让人上天堂,也可以让人下地狱。”   “是啊,HANA-BI在日语中是‘花火’的意思,酒吧的主人一个叫薄荷,拥有花一样美丽的容貌;一个叫墨焰,拥有火一样炽热的力量……”   “可是,听说那是个非常神秘的酒吧,没人知道它在哪里,而且必须要密码才能进入……”   “放心吧,我能进去。”卡西利亚握着莲娜的手,信誓旦旦地说。   “真的吗?卡西,你好厉害。”莲娜惊讶地望着卡西利亚,虽然同学间人人都在谈着这个酒吧的神秘传说,可是真正进去过的,却没有几个,谁都不知道这个酒吧到底在哪里,密码是多少,甚至,传说太过神乎其神,几乎让人怀疑它是否真正存在。   “呃,我……”卡西利亚的记忆仿佛有瞬间的模糊,对找到并进入这个神秘的酒吧,她有着莫名的把握,但思索良久,却完全不知道这个把握从何而来。   “加油,卡西!”   听到人群中莲娜的呼喊,一头金色短发的卡西利亚回头灿烂一笑,将手中的球高高抛出,稳稳地落入篮圈。三分!   终场哨音吹响,76比75,雕塑系赢了国政系,将上届冠军赶下了台。   “这最后换上来的小子是谁?居然这么厉害!”坐在替补席上的国政系23号沮丧地问。   “这小子?”身旁的队友重复了一句他的话,神情古怪地看着他,手指场中拥抱庆祝的卡西利亚和莲娜说,“你也太孤陋寡闻了,雕塑系的两大系花你都不知道?”   “系花?”23号茫然地看去,卡西利亚和莲娜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一个一头金色短发,笑容如明媚的阳光;另一个长发披肩,温柔如地中海的海水,青春和美丽在她们身上张扬得如此夺目。“你……你是说……他,她……是个女人?”他有些口吃地转过头,问身边那人。   一转头,队友早已不见,不知何时换了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身材颀长,一头黑色长发在脑后随意地扎成一束马尾。他双眼注视着场中的卡西利亚和莲娜,唇边却绽开一丝神秘的微笑:“女人……这事情有趣了……”   *************************************************************************************************************************************   卡西利亚和莲娜手牵着手走出篮球场,往校门外走。   “我们去庆祝一下吧,卡西?”莲娜回过头,看着身边的好友说。她喜欢叫她“卡西”,尽管这听起来有点像一只宠物狗的名字。   “好。”卡西利亚也回头给了她一个灿烂微笑,金色短发在阳光中轻快如飞舞的精灵,深蓝色的眼眸却沉静如水,看得莲娜也不禁一呆,喃喃地道“卡西……你真好看。”   “嗯?”卡西利亚正看着前面某处,有些心不在焉。   莲娜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见迎面走来一个一身黑衣的年轻男子,深刻的轮廓、精致的五官仿佛传说中希腊的神祗,但一头黑色长发和一双黑色深邃的眸子却充满了神秘的东方韵味。他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但举手投足间却充满了优雅的味道。在与两人即将擦身而过之时,他忽然抬头,给了卡西利亚一个隐秘的微笑。   “卡西——”莲娜呆呆地看着他走过,轻轻地摇着卡西的手,喃喃道,“这男人……真好看。”   卡西利亚回过头白了莲娜一眼:“刚才还在说我好看,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莲娜望着他的背影消失的地方,兀自作着一副花痴状,随口道:“你是女人,他是男人,好看是不一样的……”   “喂——”卡西利亚在她耳边大叫一声,心里却不知怎的有些不耐烦起来,挥挥手道:“不说男人,还是说晚上去哪里庆祝吧……”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忽然想起一个地方,转头兴奋地对莲娜说:“对了,去HANA-BI吧。”   “HANA-BI?”莲娜激动地一把拉住了卡西利亚的袖子,“就是那个传说中隐藏着古老力量的神秘酒吧吗?可以让人上天堂,也可以让人下地狱。”   “是啊,HANA-BI在日语中是‘花火’的意思,酒吧的主人一个叫薄荷,拥有花一样美丽的容貌;一个叫墨焰,拥有火一样炽热的力量……”   “可是,听说那是个非常神秘的酒吧,没人知道它在哪里,而且必须要密码才能进入……”   “放心吧,我能进去。”卡西利亚握着莲娜的手,信誓旦旦地说。   “真的吗?卡西,你好厉害。”莲娜惊讶地望着卡西利亚,虽然同学间人人都在谈着这个酒吧的神秘传说,可是真正进去过的,却没有几个,谁都不知道这个酒吧到底在哪里,密码是多少,甚至,传说太过神乎其神,几乎让人怀疑它是否真正存在。   “呃,我……”卡西利亚的记忆仿佛有瞬间的模糊,对找到并进入这个神秘的酒吧,她有着莫名的把握,但思索良久,却完全不知道这个把握从何而来。   “加油,卡西!”   听到人群中莲娜的呼喊,一头金色短发的卡西利亚回头灿烂一笑,将手中的球高高抛出,稳稳地落入篮圈。三分!   终场哨音吹响,76比75,雕塑系赢了国政系,将上届冠军赶下了台。   “这最后换上来的小子是谁?居然这么厉害!”坐在替补席上的国政系23号沮丧地问。   “这小子?”身旁的队友重复了一句他的话,神情古怪地看着他,手指场中拥抱庆祝的卡西利亚和莲娜说,“你也太孤陋寡闻了,雕塑系的两大系花你都不知道?”   “系花?”23号茫然地看去,卡西利亚和莲娜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一个一头金色短发,笑容如明媚的阳光;另一个长发披肩,温柔如地中海的海水,青春和美丽在她们身上张扬得如此夺目。“你……你是说……他,她……是个女人?”他有些口吃地转过头,问身边那人。   一转头,队友早已不见,不知何时换了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身材颀长,一头黑色长发在脑后随意地扎成一束马尾。他双眼注视着场中的卡西利亚和莲娜,唇边却绽开一丝神秘的微笑:“女人……这事情有趣了……”   *************************************************************************************************************************************   卡西利亚和莲娜手牵着手走出篮球场,往校门外走。   “我们去庆祝一下吧,卡西?”莲娜回过头,看着身边的好友说。她喜欢叫她“卡西”,尽管这听起来有点像一只宠物狗的名字。   “好。”卡西利亚也回头给了她一个灿烂微笑,金色短发在阳光中轻快如飞舞的精灵,深蓝色的眼眸却沉静如水,看得莲娜也不禁一呆,喃喃地道“卡西……你真好看。”   “嗯?”卡西利亚正看着前面某处,有些心不在焉。   莲娜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见迎面走来一个一身黑衣的年轻男子,深刻的轮廓、精致的五官仿佛传说中希腊的神祗,但一头黑色长发和一双黑色深邃的眸子却充满了神秘的东方韵味。他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但举手投足间却充满了优雅的味道。在与两人即将擦身而过之时,他忽然抬头,给了卡西利亚一个隐秘的微笑。   “卡西——”莲娜呆呆地看着他走过,轻轻地摇着卡西的手,喃喃道,“这男人……真好看。”   卡西利亚回过头白了莲娜一眼:“刚才还在说我好看,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莲娜望着他的背影消失的地方,兀自作着一副花痴状,随口道:“你是女人,他是男人,好看是不一样的……”   “喂——”卡西利亚在她耳边大叫一声,心里却不知怎的有些不耐烦起来,挥挥手道:“不说男人,还是说晚上去哪里庆祝吧……”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忽然想起一个地方,转头兴奋地对莲娜说:“对了,去HANA-BI吧。”   “HANA-BI?”莲娜激动地一把拉住了卡西利亚的袖子,“就是那个传说中隐藏着古老力量的神秘酒吧吗?可以让人上天堂,也可以让人下地狱。”   “是啊,HANA-BI在日语中是‘花火’的意思,酒吧的主人一个叫薄荷,拥有花一样美丽的容貌;一个叫墨焰,拥有火一样炽热的力量……”   “可是,听说那是个非常神秘的酒吧,没人知道它在哪里,而且必须要密码才能进入……”   “放心吧,我能进去。”卡西利亚握着莲娜的手,信誓旦旦地说。   “真的吗?卡西,你好厉害。”莲娜惊讶地望着卡西利亚,虽然同学间人人都在谈着这个酒吧的神秘传说,可是真正进去过的,却没有几个,谁都不知道这个酒吧到底在哪里,密码是多少,甚至,传说太过神乎其神,几乎让人怀疑它是否真正存在。   “呃,我……”卡西利亚的记忆仿佛有瞬间的模糊,对找到并进入这个神秘的酒吧,她有着莫名的把握,但思索良久,却完全不知道这个把握从何而来。 序章爱情的滋味(2)   看着那两扇厚重的石门,莲娜有些发呆。很难想象在这个城市最热闹的大街上,有这样两扇看起来古老诡异的石门,除了十个标示着数字的巨大圆形按钮外,没有任何的招牌或者文字说明。   卡西利亚却莫名地有些兴奋,明明是第一次来到这地方,却像是在外多年的游子第一次归家,有着仿佛久别重逢般的熟稔感觉。她有些迟疑地伸出手去抚摸那扇厚重的石门与门上巨大的圆形按钮。   5——2——0——   在她思考之前,手指已经飞快地按下了三个数字,两扇看起来笨重的石门悄然向两边滑开,门内忽然传出一个机械的声音:“HANA-BI,我的城堡欢迎你!”随着话声,一条盘旋而下的阶梯出现在眼前,通向幽暗的地底。   “这里……”莲娜探头望了一眼,底下黑黝黝地似乎深不见底,忍不住瑟缩了以下,拉住卡西利亚的袖子迟疑道,“我……”   “别怕,跟我走……”卡西利亚一把拉起莲娜的手,几乎是快活地向下奔跑而去。在这幽暗的地底,仿佛有什么在强烈地吸引着她,予她安心又渴望的感觉。   莲娜死死地拽着卡西利亚的手,紧跟在后面,惟恐落后了一步,就被黑暗中什么不知名的怪物所吞噬。   *************************************************************************************************************************************   走到阶梯尽头,耳边有舒缓的音乐传来,眼前豁然开朗,幽暗的灯光里是一个小小的舞池,紧靠着一边的吧台。酒吧里已经有不少的客人,三三两两地坐着,灯光下都带着暧昧的颜色。看到不过是间普通的酒吧,莲娜终于放松下来,牵着卡西利亚的手穿过舞池,试图找一个位置坐下。   “Hi!”经过吧台的时候忽然有人跟她们打招呼,卡西利亚一抬头,正迎上一双黑色的眸子,带着似有若无的微笑和沉思的表情。   一身黑衣,一头黑色长发却散落下来,年轻而俊美,懒散却优雅,正是日间在学校撞见的年轻男子。只见他熟练地将调酒器从左手抛到右手再从右手抛到左手,颠来倒去一番,然后看着卡西利亚微笑道:“又见面了。”   “啊,是你——”莲娜看着他,又显出一副花痴嘴脸,“你是这里的调酒师?”   “我们先找地方坐下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卡西利亚对这个男人莫名其妙地反感,一把拉起莲娜就走。   “那个传说中……花一样美丽的女人……在哪里……”莲娜一边被她拉着往前,一边不甘心地四下张望,美丽女人对于另一个美丽女人的存在,总是特别敏感。   黑衣男子望着她们,露出一丝微笑。   “你笑什么?这么诡异!”忽然一个声音响起,听起来既有女人的柔媚,又有男人的浑厚。卡西利亚和莲娜闻声回头,一个十分美丽的男生出现在吧台边,手中卷着一张报纸敲了一下黑衣男子的头。   美丽!没错,是美丽!花一样的美丽!尤其是那一双比地中海水更湛蓝的眼睛,清澈纯真,像是一个天真的孩子。若非他穿的一身一本正经的黑色西装,简直就要以为他是哪个女中的学生了。   黑衣男子不经意地挑了挑眉毛,用他特有的低沉嗓音懒洋洋地道:“薄烨舅母,你又干嘛呀?”   “死小子!”薄烨瞪大了他美丽的眼睛,十分粗鲁地又敲了一下他的头,怒道:“叫我舅舅!”   黑衣男子不再理他,顾自将正在调的酒倒在杯里,接着端起两杯酒,对卡西利亚和莲娜道:“两位美丽的小姐,这是我为你们准备的酒。”   “可是——”卡西利亚看了看身边的莲娜,有点戒备地道:“我们没有要酒啊。”   黑衣男子唇边绽开一丝微笑,在卡西利亚的感觉里,这丝微笑竟仿佛是春风解冻般将她的所有戒备和敌意消除了。只见他微笑着道:“这是我请你们喝的,酒的名字叫——爱情的滋味!”   看着那两扇厚重的石门,莲娜有些发呆。很难想象在这个城市最热闹的大街上,有这样两扇看起来古老诡异的石门,除了十个标示着数字的巨大圆形按钮外,没有任何的招牌或者文字说明。   卡西利亚却莫名地有些兴奋,明明是第一次来到这地方,却像是在外多年的游子第一次归家,有着仿佛久别重逢般的熟稔感觉。她有些迟疑地伸出手去抚摸那扇厚重的石门与门上巨大的圆形按钮。   5——2——0——   在她思考之前,手指已经飞快地按下了三个数字,两扇看起来笨重的石门悄然向两边滑开,门内忽然传出一个机械的声音:“HANA-BI,我的城堡欢迎你!”随着话声,一条盘旋而下的阶梯出现在眼前,通向幽暗的地底。   “这里……”莲娜探头望了一眼,底下黑黝黝地似乎深不见底,忍不住瑟缩了以下,拉住卡西利亚的袖子迟疑道,“我……”   “别怕,跟我走……”卡西利亚一把拉起莲娜的手,几乎是快活地向下奔跑而去。在这幽暗的地底,仿佛有什么在强烈地吸引着她,予她安心又渴望的感觉。   莲娜死死地拽着卡西利亚的手,紧跟在后面,惟恐落后了一步,就被黑暗中什么不知名的怪物所吞噬。   *************************************************************************************************************************************   走到阶梯尽头,耳边有舒缓的音乐传来,眼前豁然开朗,幽暗的灯光里是一个小小的舞池,紧靠着一边的吧台。酒吧里已经有不少的客人,三三两两地坐着,灯光下都带着暧昧的颜色。看到不过是间普通的酒吧,莲娜终于放松下来,牵着卡西利亚的手穿过舞池,试图找一个位置坐下。   “Hi!”经过吧台的时候忽然有人跟她们打招呼,卡西利亚一抬头,正迎上一双黑色的眸子,带着似有若无的微笑和沉思的表情。   一身黑衣,一头黑色长发却散落下来,年轻而俊美,懒散却优雅,正是日间在学校撞见的年轻男子。只见他熟练地将调酒器从左手抛到右手再从右手抛到左手,颠来倒去一番,然后看着卡西利亚微笑道:“又见面了。”   “啊,是你——”莲娜看着他,又显出一副花痴嘴脸,“你是这里的调酒师?”   “我们先找地方坐下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卡西利亚对这个男人莫名其妙地反感,一把拉起莲娜就走。   “那个传说中……花一样美丽的女人……在哪里……”莲娜一边被她拉着往前,一边不甘心地四下张望,美丽女人对于另一个美丽女人的存在,总是特别敏感。   黑衣男子望着她们,露出一丝微笑。   “你笑什么?这么诡异!”忽然一个声音响起,听起来既有女人的柔媚,又有男人的浑厚。卡西利亚和莲娜闻声回头,一个十分美丽的男生出现在吧台边,手中卷着一张报纸敲了一下黑衣男子的头。   美丽!没错,是美丽!花一样的美丽!尤其是那一双比地中海水更湛蓝的眼睛,清澈纯真,像是一个天真的孩子。若非他穿的一身一本正经的黑色西装,简直就要以为他是哪个女中的学生了。   黑衣男子不经意地挑了挑眉毛,用他特有的低沉嗓音懒洋洋地道:“薄烨舅母,你又干嘛呀?”   “死小子!”薄烨瞪大了他美丽的眼睛,十分粗鲁地又敲了一下他的头,怒道:“叫我舅舅!”   黑衣男子不再理他,顾自将正在调的酒倒在杯里,接着端起两杯酒,对卡西利亚和莲娜道:“两位美丽的小姐,这是我为你们准备的酒。”   “可是——”卡西利亚看了看身边的莲娜,有点戒备地道:“我们没有要酒啊。”   黑衣男子唇边绽开一丝微笑,在卡西利亚的感觉里,这丝微笑竟仿佛是春风解冻般将她的所有戒备和敌意消除了。只见他微笑着道:“这是我请你们喝的,酒的名字叫——爱情的滋味!”   看着那两扇厚重的石门,莲娜有些发呆。很难想象在这个城市最热闹的大街上,有这样两扇看起来古老诡异的石门,除了十个标示着数字的巨大圆形按钮外,没有任何的招牌或者文字说明。   卡西利亚却莫名地有些兴奋,明明是第一次来到这地方,却像是在外多年的游子第一次归家,有着仿佛久别重逢般的熟稔感觉。她有些迟疑地伸出手去抚摸那扇厚重的石门与门上巨大的圆形按钮。   5——2——0——   在她思考之前,手指已经飞快地按下了三个数字,两扇看起来笨重的石门悄然向两边滑开,门内忽然传出一个机械的声音:“HANA-BI,我的城堡欢迎你!”随着话声,一条盘旋而下的阶梯出现在眼前,通向幽暗的地底。   “这里……”莲娜探头望了一眼,底下黑黝黝地似乎深不见底,忍不住瑟缩了以下,拉住卡西利亚的袖子迟疑道,“我……”   “别怕,跟我走……”卡西利亚一把拉起莲娜的手,几乎是快活地向下奔跑而去。在这幽暗的地底,仿佛有什么在强烈地吸引着她,予她安心又渴望的感觉。   莲娜死死地拽着卡西利亚的手,紧跟在后面,惟恐落后了一步,就被黑暗中什么不知名的怪物所吞噬。   *************************************************************************************************************************************   走到阶梯尽头,耳边有舒缓的音乐传来,眼前豁然开朗,幽暗的灯光里是一个小小的舞池,紧靠着一边的吧台。酒吧里已经有不少的客人,三三两两地坐着,灯光下都带着暧昧的颜色。看到不过是间普通的酒吧,莲娜终于放松下来,牵着卡西利亚的手穿过舞池,试图找一个位置坐下。   “Hi!”经过吧台的时候忽然有人跟她们打招呼,卡西利亚一抬头,正迎上一双黑色的眸子,带着似有若无的微笑和沉思的表情。   一身黑衣,一头黑色长发却散落下来,年轻而俊美,懒散却优雅,正是日间在学校撞见的年轻男子。只见他熟练地将调酒器从左手抛到右手再从右手抛到左手,颠来倒去一番,然后看着卡西利亚微笑道:“又见面了。”   “啊,是你——”莲娜看着他,又显出一副花痴嘴脸,“你是这里的调酒师?”   “我们先找地方坐下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卡西利亚对这个男人莫名其妙地反感,一把拉起莲娜就走。   “那个传说中……花一样美丽的女人……在哪里……”莲娜一边被她拉着往前,一边不甘心地四下张望,美丽女人对于另一个美丽女人的存在,总是特别敏感。   黑衣男子望着她们,露出一丝微笑。   “你笑什么?这么诡异!”忽然一个声音响起,听起来既有女人的柔媚,又有男人的浑厚。卡西利亚和莲娜闻声回头,一个十分美丽的男生出现在吧台边,手中卷着一张报纸敲了一下黑衣男子的头。   美丽!没错,是美丽!花一样的美丽!尤其是那一双比地中海水更湛蓝的眼睛,清澈纯真,像是一个天真的孩子。若非他穿的一身一本正经的黑色西装,简直就要以为他是哪个女中的学生了。   黑衣男子不经意地挑了挑眉毛,用他特有的低沉嗓音懒洋洋地道:“薄烨舅母,你又干嘛呀?”   “死小子!”薄烨瞪大了他美丽的眼睛,十分粗鲁地又敲了一下他的头,怒道:“叫我舅舅!”   黑衣男子不再理他,顾自将正在调的酒倒在杯里,接着端起两杯酒,对卡西利亚和莲娜道:“两位美丽的小姐,这是我为你们准备的酒。”   “可是——”卡西利亚看了看身边的莲娜,有点戒备地道:“我们没有要酒啊。”   黑衣男子唇边绽开一丝微笑,在卡西利亚的感觉里,这丝微笑竟仿佛是春风解冻般将她的所有戒备和敌意消除了。只见他微笑着道:“这是我请你们喝的,酒的名字叫——爱情的滋味!” 序章爱情的滋味(3)   “爱情的滋味?”   莲娜仔细地端详着自己杯中粉红色的酒液,又转头看了看卡西利亚手中的一杯青色,不解地问,“为什么两杯是不一样的颜色?”   “这个……我也不知道……”卡西利亚说着举杯轻轻抿了一口,一股苦涩的味道顿时渗透了她的舌间。她忍不住皱了下眉头,咧开了嘴道:“这……这味道怎么这么难喝?”   “不会呀。”莲娜也刚刚尝了一小口,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酸酸甜甜的,像果汁,很好喝。你的怎么会是苦的呢?”   卡西利亚还没来得及回答,吧台处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因为每个人的爱情都有不同的颜色和滋味。”   两人回头看去,却见黑衣男子正看着他们,唇边仍然挂着那丝可以迷死人的微笑。   卡西利亚又皱了皱眉,舌尖上的苦涩散去,居然有些甘甜的滋味泛滥开来。她低头看了下杯中的酒,忍不住又小小地喝了一口,一股芳香甘洌的滋味忽然充满了口舌之间。她有些疑惑地抬头,吧台边的黑衣男子和那个花样男子薄烨已经不见,舞池中的音乐却忽然换了动感十足的迪士高,刚喝下去的酒液伴着音乐在身体里升腾起来。   “走,我们跳舞去!”莲娜兴奋地跳起来,拉起卡西利亚就往舞池中奔去。   震天响的音乐声中,吧台旁的一扇小门悄然打开,黑衣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回头对身后的薄烨道:“那地方有半年没人用了,幸好猫猫每天打扫,总算还干净。”   薄烨扁了扁嘴没有说话,一脸悻悻然。   黑衣男子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笑,道:“薄烨舅母别感怀身世了,还是等着看好戏吧。”说完他把头转向舞池,饶有兴趣地盯着正在热舞的卡西利亚和莲娜。   薄烨一屁股坐在吧台边,有些不情不愿地抬起头。   舞池里,莲娜和卡西利亚已经成为了中心。   莲娜柔韧的身体和着节奏尽情地舞动,一头金色长发在身后甩出美妙的弧线。周围的人们纷纷让开一小个空间,让她尽展舞姿。在她对面的卡西利亚刚努力跟上她的节奏,才有余暇抬头。只见她额边淌下一串汗珠,顺着脸颊悄然滑下,灯光下她的神情温柔而妩媚,舞姿却充满了诱惑人的妖异力量。   一时间卡西利亚几乎都看呆了,喃喃道:“莲娜你跳得真好,不愧是校舞蹈队的呀。”   莲娜听不清她说了些什么,只是抬头对着她笑了笑,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绽开,却像是春光里盛开的一朵鲜花,卡西利亚只觉“轰”地一声,脑中忽然一片空白,一时不知身在何处,一把揽住莲娜,一低头就吻了下去。   莲娜微微地闭上眼睛,有些意乱情迷,情不自禁地回应她的吻。   *************************************************************************************************************************************   “啊——”薄烨难以控制地叫了一声,立即被身旁的黑衣男子按住了嘴巴,薄烨回头看了看他,结结巴巴地道:“他、他、他是——”   黑衣男子松开手,点了点头,又向舞池中看去。   被周围的惊呼声和鼓掌声惊醒,莲娜忽然意识到自己正在干什么,一把推开了卡西利亚。   她……她怎么会和女生接吻?而且还那么情不自禁?!脸上如火烧一般,她不敢抬头看卡西利亚的眼睛,只顾低着头惊慌失措地拨开围观的人群,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莲娜——”卡西利亚追了几步,心里却如一团乱麻般没有头绪,脚步禁不住慢了下来,再一抬眼,莲娜已失去了踪迹。她推开众人,回到自己桌前,颓然坐下,把头深深地埋入了手中。   一只手轻轻地按上她的肩膀,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我知道你所有的痛苦,跟我来,我会帮你解决一切问题!”   卡西利亚茫然抬头,正是那个黑衣男子,他默默地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但卡西利亚却觉得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情。她默然跟着他起身,穿过吧台,走入那扇小小的门……   “爱情的滋味?”   莲娜仔细地端详着自己杯中粉红色的酒液,又转头看了看卡西利亚手中的一杯青色,不解地问,“为什么两杯是不一样的颜色?”   “这个……我也不知道……”卡西利亚说着举杯轻轻抿了一口,一股苦涩的味道顿时渗透了她的舌间。她忍不住皱了下眉头,咧开了嘴道:“这……这味道怎么这么难喝?”   “不会呀。”莲娜也刚刚尝了一小口,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酸酸甜甜的,像果汁,很好喝。你的怎么会是苦的呢?”   卡西利亚还没来得及回答,吧台处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因为每个人的爱情都有不同的颜色和滋味。”   两人回头看去,却见黑衣男子正看着他们,唇边仍然挂着那丝可以迷死人的微笑。   卡西利亚又皱了皱眉,舌尖上的苦涩散去,居然有些甘甜的滋味泛滥开来。她低头看了下杯中的酒,忍不住又小小地喝了一口,一股芳香甘洌的滋味忽然充满了口舌之间。她有些疑惑地抬头,吧台边的黑衣男子和那个花样男子薄烨已经不见,舞池中的音乐却忽然换了动感十足的迪士高,刚喝下去的酒液伴着音乐在身体里升腾起来。   “走,我们跳舞去!”莲娜兴奋地跳起来,拉起卡西利亚就往舞池中奔去。   震天响的音乐声中,吧台旁的一扇小门悄然打开,黑衣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回头对身后的薄烨道:“那地方有半年没人用了,幸好猫猫每天打扫,总算还干净。”   薄烨扁了扁嘴没有说话,一脸悻悻然。   黑衣男子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笑,道:“薄烨舅母别感怀身世了,还是等着看好戏吧。”说完他把头转向舞池,饶有兴趣地盯着正在热舞的卡西利亚和莲娜。   薄烨一屁股坐在吧台边,有些不情不愿地抬起头。   舞池里,莲娜和卡西利亚已经成为了中心。   莲娜柔韧的身体和着节奏尽情地舞动,一头金色长发在身后甩出美妙的弧线。周围的人们纷纷让开一小个空间,让她尽展舞姿。在她对面的卡西利亚刚努力跟上她的节奏,才有余暇抬头。只见她额边淌下一串汗珠,顺着脸颊悄然滑下,灯光下她的神情温柔而妩媚,舞姿却充满了诱惑人的妖异力量。   一时间卡西利亚几乎都看呆了,喃喃道:“莲娜你跳得真好,不愧是校舞蹈队的呀。”   莲娜听不清她说了些什么,只是抬头对着她笑了笑,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绽开,却像是春光里盛开的一朵鲜花,卡西利亚只觉“轰”地一声,脑中忽然一片空白,一时不知身在何处,一把揽住莲娜,一低头就吻了下去。   莲娜微微地闭上眼睛,有些意乱情迷,情不自禁地回应她的吻。   *************************************************************************************************************************************   “啊——”薄烨难以控制地叫了一声,立即被身旁的黑衣男子按住了嘴巴,薄烨回头看了看他,结结巴巴地道:“他、他、他是——”   黑衣男子松开手,点了点头,又向舞池中看去。   被周围的惊呼声和鼓掌声惊醒,莲娜忽然意识到自己正在干什么,一把推开了卡西利亚。   她……她怎么会和女生接吻?而且还那么情不自禁?!脸上如火烧一般,她不敢抬头看卡西利亚的眼睛,只顾低着头惊慌失措地拨开围观的人群,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莲娜——”卡西利亚追了几步,心里却如一团乱麻般没有头绪,脚步禁不住慢了下来,再一抬眼,莲娜已失去了踪迹。她推开众人,回到自己桌前,颓然坐下,把头深深地埋入了手中。   一只手轻轻地按上她的肩膀,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我知道你所有的痛苦,跟我来,我会帮你解决一切问题!”   卡西利亚茫然抬头,正是那个黑衣男子,他默默地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但卡西利亚却觉得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情。她默然跟着他起身,穿过吧台,走入那扇小小的门……   “爱情的滋味?”   莲娜仔细地端详着自己杯中粉红色的酒液,又转头看了看卡西利亚手中的一杯青色,不解地问,“为什么两杯是不一样的颜色?”   “这个……我也不知道……”卡西利亚说着举杯轻轻抿了一口,一股苦涩的味道顿时渗透了她的舌间。她忍不住皱了下眉头,咧开了嘴道:“这……这味道怎么这么难喝?”   “不会呀。”莲娜也刚刚尝了一小口,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酸酸甜甜的,像果汁,很好喝。你的怎么会是苦的呢?”   卡西利亚还没来得及回答,吧台处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因为每个人的爱情都有不同的颜色和滋味。”   两人回头看去,却见黑衣男子正看着他们,唇边仍然挂着那丝可以迷死人的微笑。   卡西利亚又皱了皱眉,舌尖上的苦涩散去,居然有些甘甜的滋味泛滥开来。她低头看了下杯中的酒,忍不住又小小地喝了一口,一股芳香甘洌的滋味忽然充满了口舌之间。她有些疑惑地抬头,吧台边的黑衣男子和那个花样男子薄烨已经不见,舞池中的音乐却忽然换了动感十足的迪士高,刚喝下去的酒液伴着音乐在身体里升腾起来。   “走,我们跳舞去!”莲娜兴奋地跳起来,拉起卡西利亚就往舞池中奔去。   震天响的音乐声中,吧台旁的一扇小门悄然打开,黑衣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回头对身后的薄烨道:“那地方有半年没人用了,幸好猫猫每天打扫,总算还干净。”   薄烨扁了扁嘴没有说话,一脸悻悻然。   黑衣男子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笑,道:“薄烨舅母别感怀身世了,还是等着看好戏吧。”说完他把头转向舞池,饶有兴趣地盯着正在热舞的卡西利亚和莲娜。   薄烨一屁股坐在吧台边,有些不情不愿地抬起头。   舞池里,莲娜和卡西利亚已经成为了中心。   莲娜柔韧的身体和着节奏尽情地舞动,一头金色长发在身后甩出美妙的弧线。周围的人们纷纷让开一小个空间,让她尽展舞姿。在她对面的卡西利亚刚努力跟上她的节奏,才有余暇抬头。只见她额边淌下一串汗珠,顺着脸颊悄然滑下,灯光下她的神情温柔而妩媚,舞姿却充满了诱惑人的妖异力量。   一时间卡西利亚几乎都看呆了,喃喃道:“莲娜你跳得真好,不愧是校舞蹈队的呀。”   莲娜听不清她说了些什么,只是抬头对着她笑了笑,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绽开,却像是春光里盛开的一朵鲜花,卡西利亚只觉“轰”地一声,脑中忽然一片空白,一时不知身在何处,一把揽住莲娜,一低头就吻了下去。   莲娜微微地闭上眼睛,有些意乱情迷,情不自禁地回应她的吻。   *************************************************************************************************************************************   “啊——”薄烨难以控制地叫了一声,立即被身旁的黑衣男子按住了嘴巴,薄烨回头看了看他,结结巴巴地道:“他、他、他是——”   黑衣男子松开手,点了点头,又向舞池中看去。   被周围的惊呼声和鼓掌声惊醒,莲娜忽然意识到自己正在干什么,一把推开了卡西利亚。   她……她怎么会和女生接吻?而且还那么情不自禁?!脸上如火烧一般,她不敢抬头看卡西利亚的眼睛,只顾低着头惊慌失措地拨开围观的人群,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莲娜——”卡西利亚追了几步,心里却如一团乱麻般没有头绪,脚步禁不住慢了下来,再一抬眼,莲娜已失去了踪迹。她推开众人,回到自己桌前,颓然坐下,把头深深地埋入了手中。   一只手轻轻地按上她的肩膀,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我知道你所有的痛苦,跟我来,我会帮你解决一切问题!”   卡西利亚茫然抬头,正是那个黑衣男子,他默默地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但卡西利亚却觉得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情。她默然跟着他起身,穿过吧台,走入那扇小小的门…… 序章爱情的滋味(4)   这就是传说中的炼狱吗?   卡西利亚硬生生忍住了快到嘴边的呼喊,自从被那个黑衣男子一把推入这里之后,她就一下堕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再也没有见过任何东西。她一时觉得冷如冰窖,一时又觉得热如火炉,到最后意识开始模糊,对莲娜的思念却疯狂地生长起来,她唇上的温暖和芬芳仿佛还留在卡西利亚的唇上,于是她在迷迷糊糊中想:“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炼狱?是上天对我这不伦恋情的惩罚?”   她的身上忽冷忽热,身体仿佛正在产生什么奇异的变化,终于慢慢失去了意识。   …………   *************************************************************************************************************************************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c c   薄烨坐在那里,左手酒杯,右手一瓶XO,一仰脖,就是一杯,一杯接一杯,转眼手中的酒瓶就空了一大半。   黑衣男子坐在他对面,一边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看到这里却开口了:“薄烨舅母,这样喝酒很容易醉的……”   薄烨“哼”了一声,倒下瓶中的最后一杯酒,一仰头又喝了下去,站起身,去吧台上取另一瓶。黑衣男子一伸手拦住了他,淡淡道:“你不怕醉,我却怕我的酒被你喝光。”   薄烨将他那双湛蓝的眼睛瞪得滚圆,俊美的脸上怒气冲冲,黑衣男子却低头继续把玩酒杯,一时没有人说话。   “碰——”地一声,僵持中的两人同时抬头,看向声音来处。   却见卡西利亚跌跌撞撞地从那扇小门冲出来,一脸惊恐的表情。   见到两人,卡西利亚冲过来,嘴里不成句子地喊着:“为什么……我……怎么可能……”   黑衣男子平静地看着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坐下,平静地道:“我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答案。不过,在你问之前,先听我说一个故事。   “地球上有很多生命,有很多古老的智慧生物,他们的历史悠久,悠久到人类的历史在他们眼中不过是短短一瞬,甚至可以说,人类只不过是他们变异后的一个分支。花火——也就是HANA-BI——就是这样一个古老的种族。他们具有与人类相似的外貌,他们中的女人都拥有花一样的美貌,而他们中的男人都拥有火一样的力量。他们天**好和平,喜欢和大自然和谐相处,千百年来,一直居住在底瑟弗山谷。   “但各种智慧生物的繁衍和发展却带来了生存环境的恶化,他们通过破坏来征服自然,而自然却以更大的力量来惩罚他们……终于有一天,花火赖以生存的重要环境被破坏,他们的天敌趁机入侵,种族濒于灭绝。族中的长老作出重大决定,将剩下的成员全部赶离了底瑟弗山谷,让他们到谷外寻找自己的生存环境,希望能把这个古老的种族延续下来。从此,花火成员散落在人间,后代子孙们很多丧失了自己种族的记忆。但无论如何,不管花火的血脉如何延续,那些记忆从来没有被抹去,只是藏在身体深处,等待在某一天被唤醒……”   这就是传说中的炼狱吗?   卡西利亚硬生生忍住了快到嘴边的呼喊,自从被那个黑衣男子一把推入这里之后,她就一下堕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再也没有见过任何东西。她一时觉得冷如冰窖,一时又觉得热如火炉,到最后意识开始模糊,对莲娜的思念却疯狂地生长起来,她唇上的温暖和芬芳仿佛还留在卡西利亚的唇上,于是她在迷迷糊糊中想:“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炼狱?是上天对我这不伦恋情的惩罚?”   她的身上忽冷忽热,身体仿佛正在产生什么奇异的变化,终于慢慢失去了意识。   …………   *************************************************************************************************************************************   薄烨坐在那里,左手酒杯,右手一瓶XO,一仰脖,就是一杯,一杯接一杯,转眼手中的酒瓶就空了一大半。   黑衣男子坐在他对面,一边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看到这里却开口了:“薄烨舅母,这样喝酒很容易醉的……”   薄烨“哼”了一声,倒下瓶中的最后一杯酒,一仰头又喝了下去,站起身,去吧台上取另一瓶。黑衣男子一伸手拦住了他,淡淡道:“你不怕醉,我却怕我的酒被你喝光。”   薄烨将他那双湛蓝的眼睛瞪得滚圆,俊美的脸上怒气冲冲,黑衣男子却低头继续把玩酒杯,一时没有人说话。   “碰——”地一声,僵持中的两人同时抬头,看向声音来处。   却见卡西利亚跌跌撞撞地从那扇小门冲出来,一脸惊恐的表情。   见到两人,卡西利亚冲过来,嘴里不成句子地喊着:“为什么……我……怎么可能……”   黑衣男子平静地看着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坐下,平静地道:“我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答案。不过,在你问之前,先听我说一个故事。   “地球上有很多生命,有很多古老的智慧生物,他们的历史悠久,悠久到人类的历史在他们眼中不过是短短一瞬,甚至可以说,人类只不过是他们变异后的一个分支。花火——也就是HANA-BI——就是这样一个古老的种族。他们具有与人类相似的外貌,他们中的女人都拥有花一样的美貌,而他们中的男人都拥有火一样的力量。他们天**好和平,喜欢和大自然和谐相处,千百年来,一直居住在底瑟弗山谷。   “但各种智慧生物的繁衍和发展却带来了生存环境的恶化,他们通过破坏来征服自然,而自然却以更大的力量来惩罚他们……终于有一天,花火赖以生存的重要环境被破坏,他们的天敌趁机入侵,种族濒于灭绝。族中的长老作出重大决定,将剩下的成员全部赶离了底瑟弗山谷,让他们到谷外寻找自己的生存环境,希望能把这个古老的种族延续下来。从此,花火成员散落在人间,后代子孙们很多丧失了自己种族的记忆。但无论如何,不管花火的血脉如何延续,那些记忆从来没有被抹去,只是藏在身体深处,等待在某一天被唤醒……”   这就是传说中的炼狱吗?   卡西利亚硬生生忍住了快到嘴边的呼喊,自从被那个黑衣男子一把推入这里之后,她就一下堕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再也没有见过任何东西。她一时觉得冷如冰窖,一时又觉得热如火炉,到最后意识开始模糊,对莲娜的思念却疯狂地生长起来,她唇上的温暖和芬芳仿佛还留在卡西利亚的唇上,于是她在迷迷糊糊中想:“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炼狱?是上天对我这不伦恋情的惩罚?”   她的身上忽冷忽热,身体仿佛正在产生什么奇异的变化,终于慢慢失去了意识。   …………   *************************************************************************************************************************************   薄烨坐在那里,左手酒杯,右手一瓶XO,一仰脖,就是一杯,一杯接一杯,转眼手中的酒瓶就空了一大半。   黑衣男子坐在他对面,一边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看到这里却开口了:“薄烨舅母,这样喝酒很容易醉的……”   薄烨“哼”了一声,倒下瓶中的最后一杯酒,一仰头又喝了下去,站起身,去吧台上取另一瓶。黑衣男子一伸手拦住了他,淡淡道:“你不怕醉,我却怕我的酒被你喝光。”   薄烨将他那双湛蓝的眼睛瞪得滚圆,俊美的脸上怒气冲冲,黑衣男子却低头继续把玩酒杯,一时没有人说话。   “碰——”地一声,僵持中的两人同时抬头,看向声音来处。   却见卡西利亚跌跌撞撞地从那扇小门冲出来,一脸惊恐的表情。   见到两人,卡西利亚冲过来,嘴里不成句子地喊着:“为什么……我……怎么可能……”   黑衣男子平静地看着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坐下,平静地道:“我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答案。不过,在你问之前,先听我说一个故事。   “地球上有很多生命,有很多古老的智慧生物,他们的历史悠久,悠久到人类的历史在他们眼中不过是短短一瞬,甚至可以说,人类只不过是他们变异后的一个分支。花火——也就是HANA-BI——就是这样一个古老的种族。他们具有与人类相似的外貌,他们中的女人都拥有花一样的美貌,而他们中的男人都拥有火一样的力量。他们天**好和平,喜欢和大自然和谐相处,千百年来,一直居住在底瑟弗山谷。   “但各种智慧生物的繁衍和发展却带来了生存环境的恶化,他们通过破坏来征服自然,而自然却以更大的力量来惩罚他们……终于有一天,花火赖以生存的重要环境被破坏,他们的天敌趁机入侵,种族濒于灭绝。族中的长老作出重大决定,将剩下的成员全部赶离了底瑟弗山谷,让他们到谷外寻找自己的生存环境,希望能把这个古老的种族延续下来。从此,花火成员散落在人间,后代子孙们很多丧失了自己种族的记忆。但无论如何,不管花火的血脉如何延续,那些记忆从来没有被抹去,只是藏在身体深处,等待在某一天被唤醒……” 序章爱情的滋味(5)   “这个……和我、我这个事情有什么关系?”卡西利亚隐约间似乎找到了问题的答案,但却理不出一个头绪。   黑衣男子微笑起来:“难道你还不明白,你就是花火一族吗?那天我在学校与你擦身而过,对你进行了心理暗示,唤醒了你血液中关于花火的记忆,所以你才会来到HANA-BI酒吧,才会对这里的一切如此熟稔。”   “可是……我……我……”卡西利亚忽然别扭起来,涨红了脸不知道要说什么。   黑衣男子似乎明白他要说什么,缓缓道:“花火种族有一个非常特别的特点,他们是一个没有性别的种族。”   “没有性别?”卡西利亚吃了一惊。   “或者该说,在他们成年之前,没有一个确定的性别,每一个花火都有一个机会选择自己的性别,而成年之前的花火一族,所具有的性征只是一种表象,并不代表他真正的性别。在他们爱上一个人并且得到他或她的吻后,会进行变身,成为他们爱的这个人的异性。如果他们爱的是男人,他们就会变成女人;爱的是女人,则会变成男人。就好像你,你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女人,而事实上,这只不过是你未成年前的身体表象而已,而你却爱上了莲娜,并且吻了她,所以……”黑衣男子再次微笑起来,一边的薄烨却忽然又重重地“哼”了一声。   “我、我……”卡西利亚摸着自己喉间突起的喉结,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变身是花火一族的一大特点,也是很重要很危险的一个过程,需要一个十分特别的环境,否则花火成员很可能在变身中死去。我刚才说的花火赖以生存的重要环境被破坏,指的就是变身环境。不过人类科技的发展为花火的生存带来了新的契机,使我们有条件模拟原始的变身环境。”   卡西利亚吃吃地道:“那……你们……也都是花火成员吧?”   黑衣男子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微笑道:“我叫墨焰,欢迎回归HANA-BI。”   “啊,你就是墨焰?那个有着火一样力量的男子?”卡西利亚猛然想起那个传说,转头又看向薄烨:“那你是薄荷?有着花一样美丽的女子?”   听到这话,墨焰脸上露出很古怪的笑容,薄烨猛地转过头来,瞪大了眼睛,几乎用喊的道:“我是薄烨舅舅!”   卡西利亚讪讪地道:“对、对不起,薄烨舅舅,您、您实在长得太美丽了。”   墨焰这时刚喝了一口酒,好像是被呛到了,忍不住咳嗽起来,微笑着道:“薄烨是HANA-BI酒吧的经理,也是我们这里最年长的花火成员,不过……咳、咳……”他的话忽然停顿,却不停地咳嗽起来。   “不过什么?”卡西利亚好奇地问。   “不过我还没有变身。”薄烨忽然站起身来,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拎着酒瓶气呼呼地走了。   墨焰的咳嗽更加剧烈起来,脸上露出忍俊不禁的笑容,回头对愣愣地看着薄烨的卡西利亚说:“你还在这里问什么?还不赶紧去追你的小女朋友?”   “莲娜——”想到这个名字,卡西利亚心头一热,一下站了起来,往外就冲。   *************************************************************************************************************************************   墨焰的手机于此时响起。   “喂,薄荷么?原地等我,我马上就来!”   墨焰的身影迅速地消失在酒吧门口,拎着酒瓶的薄烨再度出现在柜台边,无奈地摇了摇头。薄荷,他的外甥女,估计又迷路了……   “这个……和我、我这个事情有什么关系?”卡西利亚隐约间似乎找到了问题的答案,但却理不出一个头绪。   黑衣男子微笑起来:“难道你还不明白,你就是花火一族吗?那天我在学校与你擦身而过,对你进行了心理暗示,唤醒了你血液中关于花火的记忆,所以你才会来到HANA-BI酒吧,才会对这里的一切如此熟稔。”   “可是……我……我……”卡西利亚忽然别扭起来,涨红了脸不知道要说什么。   黑衣男子似乎明白他要说什么,缓缓道:“花火种族有一个非常特别的特点,他们是一个没有性别的种族。”   “没有性别?”卡西利亚吃了一惊。   “或者该说,在他们成年之前,没有一个确定的性别,每一个花火都有一个机会选择自己的性别,而成年之前的花火一族,所具有的性征只是一种表象,并不代表他真正的性别。在他们爱上一个人并且得到他或她的吻后,会进行变身,成为他们爱的这个人的异性。如果他们爱的是男人,他们就会变成女人;爱的是女人,则会变成男人。就好像你,你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女人,而事实上,这只不过是你未成年前的身体表象而已,而你却爱上了莲娜,并且吻了她,所以……”黑衣男子再次微笑起来,一边的薄烨却忽然又重重地“哼”了一声。   “我、我……”卡西利亚摸着自己喉间突起的喉结,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变身是花火一族的一大特点,也是很重要很危险的一个过程,需要一个十分特别的环境,否则花火成员很可能在变身中死去。我刚才说的花火赖以生存的重要环境被破坏,指的就是变身环境。不过人类科技的发展为花火的生存带来了新的契机,使我们有条件模拟原始的变身环境。”   卡西利亚吃吃地道:“那……你们……也都是花火成员吧?”   黑衣男子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微笑道:“我叫墨焰,欢迎回归HANA-BI。”   “啊,你就是墨焰?那个有着火一样力量的男子?”卡西利亚猛然想起那个传说,转头又看向薄烨:“那你是薄荷?有着花一样美丽的女子?”   听到这话,墨焰脸上露出很古怪的笑容,薄烨猛地转过头来,瞪大了眼睛,几乎用喊的道:“我是薄烨舅舅!”   卡西利亚讪讪地道:“对、对不起,薄烨舅舅,您、您实在长得太美丽了。”   墨焰这时刚喝了一口酒,好像是被呛到了,忍不住咳嗽起来,微笑着道:“薄烨是HANA-BI酒吧的经理,也是我们这里最年长的花火成员,不过……咳、咳……”他的话忽然停顿,却不停地咳嗽起来。   “不过什么?”卡西利亚好奇地问。   “不过我还没有变身。”薄烨忽然站起身来,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拎着酒瓶气呼呼地走了。   墨焰的咳嗽更加剧烈起来,脸上露出忍俊不禁的笑容,回头对愣愣地看着薄烨的卡西利亚说:“你还在这里问什么?还不赶紧去追你的小女朋友?”   “莲娜——”想到这个名字,卡西利亚心头一热,一下站了起来,往外就冲。   *************************************************************************************************************************************   墨焰的手机于此时响起。   “喂,薄荷么?原地等我,我马上就来!”   墨焰的身影迅速地消失在酒吧门口,拎着酒瓶的薄烨再度出现在柜台边,无奈地摇了摇头。薄荷,他的外甥女,估计又迷路了……   “这个……和我、我这个事情有什么关系?”卡西利亚隐约间似乎找到了问题的答案,但却理不出一个头绪。   黑衣男子微笑起来:“难道你还不明白,你就是花火一族吗?那天我在学校与你擦身而过,对你进行了心理暗示,唤醒了你血液中关于花火的记忆,所以你才会来到HANA-BI酒吧,才会对这里的一切如此熟稔。”   “可是……我……我……”卡西利亚忽然别扭起来,涨红了脸不知道要说什么。   黑衣男子似乎明白他要说什么,缓缓道:“花火种族有一个非常特别的特点,他们是一个没有性别的种族。”   “没有性别?”卡西利亚吃了一惊。   “或者该说,在他们成年之前,没有一个确定的性别,每一个花火都有一个机会选择自己的性别,而成年之前的花火一族,所具有的性征只是一种表象,并不代表他真正的性别。在他们爱上一个人并且得到他或她的吻后,会进行变身,成为他们爱的这个人的异性。如果他们爱的是男人,他们就会变成女人;爱的是女人,则会变成男人。就好像你,你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女人,而事实上,这只不过是你未成年前的身体表象而已,而你却爱上了莲娜,并且吻了她,所以……”黑衣男子再次微笑起来,一边的薄烨却忽然又重重地“哼”了一声。   “我、我……”卡西利亚摸着自己喉间突起的喉结,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变身是花火一族的一大特点,也是很重要很危险的一个过程,需要一个十分特别的环境,否则花火成员很可能在变身中死去。我刚才说的花火赖以生存的重要环境被破坏,指的就是变身环境。不过人类科技的发展为花火的生存带来了新的契机,使我们有条件模拟原始的变身环境。”   卡西利亚吃吃地道:“那……你们……也都是花火成员吧?”   黑衣男子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微笑道:“我叫墨焰,欢迎回归HANA-BI。”   “啊,你就是墨焰?那个有着火一样力量的男子?”卡西利亚猛然想起那个传说,转头又看向薄烨:“那你是薄荷?有着花一样美丽的女子?”   听到这话,墨焰脸上露出很古怪的笑容,薄烨猛地转过头来,瞪大了眼睛,几乎用喊的道:“我是薄烨舅舅!”   卡西利亚讪讪地道:“对、对不起,薄烨舅舅,您、您实在长得太美丽了。”   墨焰这时刚喝了一口酒,好像是被呛到了,忍不住咳嗽起来,微笑着道:“薄烨是HANA-BI酒吧的经理,也是我们这里最年长的花火成员,不过……咳、咳……”他的话忽然停顿,却不停地咳嗽起来。   “不过什么?”卡西利亚好奇地问。   “不过我还没有变身。”薄烨忽然站起身来,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拎着酒瓶气呼呼地走了。   墨焰的咳嗽更加剧烈起来,脸上露出忍俊不禁的笑容,回头对愣愣地看着薄烨的卡西利亚说:“你还在这里问什么?还不赶紧去追你的小女朋友?”   “莲娜——”想到这个名字,卡西利亚心头一热,一下站了起来,往外就冲。   *************************************************************************************************************************************   墨焰的手机于此时响起。   “喂,薄荷么?原地等我,我马上就来!”   墨焰的身影迅速地消失在酒吧门口,拎着酒瓶的薄烨再度出现在柜台边,无奈地摇了摇头。薄荷,他的外甥女,估计又迷路了…… 第一章花蕊未尝开(1)   一只透明圆润的蚕,终于在漫长的酝酿之后,吐出了第一根丝线。它的身体像一团被雾气包围着的干冰,正在渐渐萎缩,直到整个蚕茧织就完毕,那只冰蚕才被包裹其中,只露了个小小的口子,等待成蛾破茧的最终。   横空而来的一只戴有白色丝绒手套的手,轻轻将千年难得一觅的蚕茧拿捏在手中,露出嘴角的一丝古怪笑容。“来吧,亲爱的孩子”,这只手的主人发出一种极端诡异而神秘的音调,不禁让人有些发怵,“达成你愿望的时刻到了……”   *************************************************************************************************************************************   如此炎热的季节,呆在马路中央等人实在不是一个让人称道的主意。偌大的马路之上,络绎不绝的车辆穿梭往来,握着刚刚挂上的电话,薄荷懊恼地看着那些飞驰而过的车辆,揪着满头卷发,不知如何是好地茫然四顾。   四个小时!四个小时!   打她从穿梭门里感应到此地出现的一抹异常波动而追踪到这座陌生的城市里来的时候,她已经在这里迷路整整四个小时了!一张美丽得足以让任何一个星探拍着胸脯打包票说小姐如果进入演艺界一定大红大紫的面孔,此刻半点精神也没有,红唇抿得很低落,眸中像是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掉下眼泪来。   “再揪的话,恐怕日落之前你就要变成秃子了。”一个熟悉的身形不知何时倏然出现在她的身边,带着一脸无可奈何的微笑和一点点挖苦与嘲讽,墨焰俊美的面容瞬间出现在她的面前。   “墨焰……”像是遇到救星一样,薄荷原本苦恼的表情仿佛被千万缕阳光浸染过似的微笑起来,伸出胳膊,吊在他略高她十公分的脖颈上,热烈地吻了他一下。   欣然接受这个披着一头亚麻色长发的美女的感恩方式,墨焰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心中却泛起了另外一个模糊的影子,只是一瞬间……   他皱了皱眉头,心下有些淡淡的感伤。“走吧,我们离开这。”他拉起薄荷汗意涔涔的手,带着她离开那条喧闹的马路。   向右拐过几个街道,他们在一家搏击俱乐部门前站定。   身为HANA-BI族的一员,薄荷与墨焰都有着与生俱来的强大感应能力。   在HANA-BI的族人快要变身的前后,他们的身体中会释放出一种特殊的气流,而要寻找失落在人间的同伴,也只有在这一段时间内,他们通过自身的感知,才能捕捉到一个大概的方位。   “奇怪,”薄荷喃喃自语道:“为什么我的感觉总是若有若无,时强时弱?”   墨焰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的样子。转过身来,却留心看到俱乐部门前的一份海报——是搏击俱乐部的竞赛,附有黑市赌局,奇怪的是,一个选手的赔率是一赔三,而另外一个,却是一赔六,相差悬殊。下面还有简单的红蓝双方选手的资料,并且附带有照片。   “你为什么不说话,平常你的感应能力都比我强的呀!”薄荷一脸埋怨地抬起头,不解地看向他,同样,她也留心到了这份搏击海报。   在公布双方选手照片的那一栏上,红方是一个块头十足的英猛男子,孔武有力,肌肉纠结,气势上十分占优势。两对铁拳伸出来,大得骇人,双目向前怒视着下方,让站在海报旁边观看的人都会油然而生一种惧怕之意。薄荷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大步,去看旁边的蓝方选手。   那是一个异常俊美的少年,美得不分种族与性别!略呈棕色的肌肤之下,闪着一双豹一样锐利的眼睛;嘴唇很薄,在稍尖的下巴上用力地抿着,桀骜不驯。   薄荷禁不住张开嘴,在看见少年的名字时用力地拉扯了一下墨焰的胳膊。“他居然叫做……炽烈?”   “是呀,老天爷证明你没有认错字。”墨焰眨眨眼睛,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说道。   心中没来由地,薄荷又捕捉到了一丝同类的气息。她和墨焰对望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只透明圆润的蚕,终于在漫长的酝酿之后,吐出了第一根丝线。它的身体像一团被雾气包围着的干冰,正在渐渐萎缩,直到整个蚕茧织就完毕,那只冰蚕才被包裹其中,只露了个小小的口子,等待成蛾破茧的最终。   横空而来的一只戴有白色丝绒手套的手,轻轻将千年难得一觅的蚕茧拿捏在手中,露出嘴角的一丝古怪笑容。“来吧,亲爱的孩子”,这只手的主人发出一种极端诡异而神秘的音调,不禁让人有些发怵,“达成你愿望的时刻到了……”   *************************************************************************************************************************************   如此炎热的季节,呆在马路中央等人实在不是一个让人称道的主意。偌大的马路之上,络绎不绝的车辆穿梭往来,握着刚刚挂上的电话,薄荷懊恼地看着那些飞驰而过的车辆,揪着满头卷发,不知如何是好地茫然四顾。   四个小时!四个小时!   打她从穿梭门里感应到此地出现的一抹异常波动而追踪到这座陌生的城市里来的时候,她已经在这里迷路整整四个小时了!一张美丽得足以让任何一个星探拍着胸脯打包票说小姐如果进入演艺界一定大红大紫的面孔,此刻半点精神也没有,红唇抿得很低落,眸中像是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掉下眼泪来。   “再揪的话,恐怕日落之前你就要变成秃子了。”一个熟悉的身形不知何时倏然出现在她的身边,带着一脸无可奈何的微笑和一点点挖苦与嘲讽,墨焰俊美的面容瞬间出现在她的面前。   “墨焰……”像是遇到救星一样,薄荷原本苦恼的表情仿佛被千万缕阳光浸染过似的微笑起来,伸出胳膊,吊在他略高她十公分的脖颈上,热烈地吻了他一下。   欣然接受这个披着一头亚麻色长发的美女的感恩方式,墨焰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心中却泛起了另外一个模糊的影子,只是一瞬间……   他皱了皱眉头,心下有些淡淡的感伤。“走吧,我们离开这。”他拉起薄荷汗意涔涔的手,带着她离开那条喧闹的马路。   向右拐过几个街道,他们在一家搏击俱乐部门前站定。   身为HANA-BI族的一员,薄荷与墨焰都有着与生俱来的强大感应能力。   在HANA-BI的族人快要变身的前后,他们的身体中会释放出一种特殊的气流,而要寻找失落在人间的同伴,也只有在这一段时间内,他们通过自身的感知,才能捕捉到一个大概的方位。   “奇怪,”薄荷喃喃自语道:“为什么我的感觉总是若有若无,时强时弱?”   墨焰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的样子。转过身来,却留心看到俱乐部门前的一份海报——是搏击俱乐部的竞赛,附有黑市赌局,奇怪的是,一个选手的赔率是一赔三,而另外一个,却是一赔六,相差悬殊。下面还有简单的红蓝双方选手的资料,并且附带有照片。   “你为什么不说话,平常你的感应能力都比我强的呀!”薄荷一脸埋怨地抬起头,不解地看向他,同样,她也留心到了这份搏击海报。   在公布双方选手照片的那一栏上,红方是一个块头十足的英猛男子,孔武有力,肌肉纠结,气势上十分占优势。两对铁拳伸出来,大得骇人,双目向前怒视着下方,让站在海报旁边观看的人都会油然而生一种惧怕之意。薄荷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大步,去看旁边的蓝方选手。   那是一个异常俊美的少年,美得不分种族与性别!略呈棕色的肌肤之下,闪着一双豹一样锐利的眼睛;嘴唇很薄,在稍尖的下巴上用力地抿着,桀骜不驯。   薄荷禁不住张开嘴,在看见少年的名字时用力地拉扯了一下墨焰的胳膊。“他居然叫做……炽烈?”   “是呀,老天爷证明你没有认错字。”墨焰眨眨眼睛,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说道。   心中没来由地,薄荷又捕捉到了一丝同类的气息。她和墨焰对望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只透明圆润的蚕,终于在漫长的酝酿之后,吐出了第一根丝线。它的身体像一团被雾气包围着的干冰,正在渐渐萎缩,直到整个蚕茧织就完毕,那只冰蚕才被包裹其中,只露了个小小的口子,等待成蛾破茧的最终。   横空而来的一只戴有白色丝绒手套的手,轻轻将千年难得一觅的蚕茧拿捏在手中,露出嘴角的一丝古怪笑容。“来吧,亲爱的孩子”,这只手的主人发出一种极端诡异而神秘的音调,不禁让人有些发怵,“达成你愿望的时刻到了……”   *************************************************************************************************************************************   如此炎热的季节,呆在马路中央等人实在不是一个让人称道的主意。偌大的马路之上,络绎不绝的车辆穿梭往来,握着刚刚挂上的电话,薄荷懊恼地看着那些飞驰而过的车辆,揪着满头卷发,不知如何是好地茫然四顾。   四个小时!四个小时!   打她从穿梭门里感应到此地出现的一抹异常波动而追踪到这座陌生的城市里来的时候,她已经在这里迷路整整四个小时了!一张美丽得足以让任何一个星探拍着胸脯打包票说小姐如果进入演艺界一定大红大紫的面孔,此刻半点精神也没有,红唇抿得很低落,眸中像是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掉下眼泪来。   “再揪的话,恐怕日落之前你就要变成秃子了。”一个熟悉的身形不知何时倏然出现在她的身边,带着一脸无可奈何的微笑和一点点挖苦与嘲讽,墨焰俊美的面容瞬间出现在她的面前。   “墨焰……”像是遇到救星一样,薄荷原本苦恼的表情仿佛被千万缕阳光浸染过似的微笑起来,伸出胳膊,吊在他略高她十公分的脖颈上,热烈地吻了他一下。   欣然接受这个披着一头亚麻色长发的美女的感恩方式,墨焰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心中却泛起了另外一个模糊的影子,只是一瞬间……   他皱了皱眉头,心下有些淡淡的感伤。“走吧,我们离开这。”他拉起薄荷汗意涔涔的手,带着她离开那条喧闹的马路。   向右拐过几个街道,他们在一家搏击俱乐部门前站定。   身为HANA-BI族的一员,薄荷与墨焰都有着与生俱来的强大感应能力。   在HANA-BI的族人快要变身的前后,他们的身体中会释放出一种特殊的气流,而要寻找失落在人间的同伴,也只有在这一段时间内,他们通过自身的感知,才能捕捉到一个大概的方位。   “奇怪,”薄荷喃喃自语道:“为什么我的感觉总是若有若无,时强时弱?”   墨焰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的样子。转过身来,却留心看到俱乐部门前的一份海报——是搏击俱乐部的竞赛,附有黑市赌局,奇怪的是,一个选手的赔率是一赔三,而另外一个,却是一赔六,相差悬殊。下面还有简单的红蓝双方选手的资料,并且附带有照片。   “你为什么不说话,平常你的感应能力都比我强的呀!”薄荷一脸埋怨地抬起头,不解地看向他,同样,她也留心到了这份搏击海报。   在公布双方选手照片的那一栏上,红方是一个块头十足的英猛男子,孔武有力,肌肉纠结,气势上十分占优势。两对铁拳伸出来,大得骇人,双目向前怒视着下方,让站在海报旁边观看的人都会油然而生一种惧怕之意。薄荷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大步,去看旁边的蓝方选手。   那是一个异常俊美的少年,美得不分种族与性别!略呈棕色的肌肤之下,闪着一双豹一样锐利的眼睛;嘴唇很薄,在稍尖的下巴上用力地抿着,桀骜不驯。   薄荷禁不住张开嘴,在看见少年的名字时用力地拉扯了一下墨焰的胳膊。“他居然叫做……炽烈?”   “是呀,老天爷证明你没有认错字。”墨焰眨眨眼睛,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说道。   心中没来由地,薄荷又捕捉到了一丝同类的气息。她和墨焰对望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第一章花蕊未尝开(2)   在售票处买了两张马上开场的搏击赛的入场券,薄荷和墨焰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出人意料的是,这个看上去并不是非常起眼的俱乐部里,居然有一个能容纳上万名观众的看台。一排排紧密的座位相错开来,在中间的空地上,建造有一个用钢丝网隔离开来的国际标准的长方形搏击台。   此刻双方队员还未上场,但是由四周观众制造出来的气氛却异常地活跃。大家都在纷纷议论着这场根本毫无悬念的搏击赛:那个红方的选手,叫做费罗,是这一地区知名的职业搏击手,在去年的全国比赛上,他排名第五。而那个叫做炽烈的少年,则是一个无名小卒,在之前的热身赛上,偶然凭借运气打到了这场半决赛而已。看看他们的身高体魄,大家也分明能看出费罗胜利的可能性,远远要高出炽烈——这也是为什么黑市赌局在两个人的赔率上,造成如此悬殊的原因了。   “你猜谁赢的可能性会比较大?”薄荷凑近他,小声问了一句。   墨焰耸了耸肩,表示出观望的意思。不过当双方队员入场,引起了一个小小的波动之后,他才懒洋洋地回答薄荷:“结局很明显,我认为那个年轻人赢的可能性,超过百分之八十。”   *************************************************************************************************************************************   比赛正式开始了!   随着裁判的口哨声响,红方的费罗身高190公分,两条腿不停在台前交错跳跃,双臂护住头部,摆出来一个职业选手最常见的开场式。只见那个少年非常镇定地站在一边,面无表情,腿脚也是很平常地迈成八字,双手自然下垂,只是一双眼睛,晶亮亮地盯着对手。   费罗这样力量型的选手几乎没有什么意外,一出拳便是凶狠的攻击招数,一记刺拳斜向左方,凶猛地发动着第一次攻击。那名叫炽烈的少年微抬右臂,架住了这一拳猛攻,左拳却向下方挥出,悄然无息打在了毫无防御意识的费罗腹部。费罗吃痛,皱了皱眉,硕大的身体向后方跳开了一大步,嘴里呼着气,恶狠狠地瞪着这个俊美非常的少年。   可是炽烈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命中费罗的头部,再加上一记右钩拳,直接击中了费罗的下巴。   观众席上已经有人为这不可思议的开局惊呼了起来。   “费罗,打倒那个小子!”有人大声喝道。   炽烈的唇角露出一抹冷然的笑意,转身摆肘横击在费罗左胸之后,再轻挑腕力,拳头毫无保留地打在他心脏的位置上。费罗硕大的躯体失去重心,跌跌撞撞向后倒去。炽烈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仍然是一记回旋踢,不过加了一个侧踢在其后。   不出墨焰所料,那名叫费罗的选手,在短短的两分钟内,便被这个名不见经转的神秘少年所击倒。裁判数过八下之后,自然举起了炽烈的手,表示胜利。   “薄荷……”墨焰懒洋洋的声音盖过了旁边那些异常激动的观众,“走吧,我们有事情可以做了。”   “呃?”薄荷仍然沉浸在刚刚精彩的搏击比赛中,回味着那个叫炽烈的美貌少年一系列流畅的搏击动作,实在是完美无缺,让对手毫无反击的可能。   墨焰摇摇头,无奈地提醒了她一下:“难道你没有发现,炽烈的力量不像是普通人么?他变身了,举手投足间充盈着巨大的木性力量。可是发力的时候,我却没有看见他额间隐约的木叶标志。”   变身了?薄荷被这三个字吓得惊跳起来,赶忙随着墨焰的脚步,找到最近的穿梭门,返回HANA-BI城堡。   他们没有留意到观众席上,有一双白色的丝绒手套,正在轻轻地、悠闲地、鼓着掌。   在售票处买了两张马上开场的搏击赛的入场券,薄荷和墨焰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出人意料的是,这个看上去并不是非常起眼的俱乐部里,居然有一个能容纳上万名观众的看台。一排排紧密的座位相错开来,在中间的空地上,建造有一个用钢丝网隔离开来的国际标准的长方形搏击台。   此刻双方队员还未上场,但是由四周观众制造出来的气氛却异常地活跃。大家都在纷纷议论着这场根本毫无悬念的搏击赛:那个红方的选手,叫做费罗,是这一地区知名的职业搏击手,在去年的全国比赛上,他排名第五。而那个叫做炽烈的少年,则是一个无名小卒,在之前的热身赛上,偶然凭借运气打到了这场半决赛而已。看看他们的身高体魄,大家也分明能看出费罗胜利的可能性,远远要高出炽烈——这也是为什么黑市赌局在两个人的赔率上,造成如此悬殊的原因了。   “你猜谁赢的可能性会比较大?”薄荷凑近他,小声问了一句。   墨焰耸了耸肩,表示出观望的意思。不过当双方队员入场,引起了一个小小的波动之后,他才懒洋洋地回答薄荷:“结局很明显,我认为那个年轻人赢的可能性,超过百分之八十。”   *************************************************************************************************************************************   比赛正式开始了!   随着裁判的口哨声响,红方的费罗身高190公分,两条腿不停在台前交错跳跃,双臂护住头部,摆出来一个职业选手最常见的开场式。只见那个少年非常镇定地站在一边,面无表情,腿脚也是很平常地迈成八字,双手自然下垂,只是一双眼睛,晶亮亮地盯着对手。   费罗这样力量型的选手几乎没有什么意外,一出拳便是凶狠的攻击招数,一记刺拳斜向左方,凶猛地发动着第一次攻击。那名叫炽烈的少年微抬右臂,架住了这一拳猛攻,左拳却向下方挥出,悄然无息打在了毫无防御意识的费罗腹部。费罗吃痛,皱了皱眉,硕大的身体向后方跳开了一大步,嘴里呼着气,恶狠狠地瞪着这个俊美非常的少年。   可是炽烈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命中费罗的头部,再加上一记右钩拳,直接击中了费罗的下巴。   观众席上已经有人为这不可思议的开局惊呼了起来。   “费罗,打倒那个小子!”有人大声喝道。   炽烈的唇角露出一抹冷然的笑意,转身摆肘横击在费罗左胸之后,再轻挑腕力,拳头毫无保留地打在他心脏的位置上。费罗硕大的躯体失去重心,跌跌撞撞向后倒去。炽烈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仍然是一记回旋踢,不过加了一个侧踢在其后。   不出墨焰所料,那名叫费罗的选手,在短短的两分钟内,便被这个名不见经转的神秘少年所击倒。裁判数过八下之后,自然举起了炽烈的手,表示胜利。   “薄荷……”墨焰懒洋洋的声音盖过了旁边那些异常激动的观众,“走吧,我们有事情可以做了。”   “呃?”薄荷仍然沉浸在刚刚精彩的搏击比赛中,回味着那个叫炽烈的美貌少年一系列流畅的搏击动作,实在是完美无缺,让对手毫无反击的可能。   墨焰摇摇头,无奈地提醒了她一下:“难道你没有发现,炽烈的力量不像是普通人么?他变身了,举手投足间充盈着巨大的木性力量。可是发力的时候,我却没有看见他额间隐约的木叶标志。”   变身了?薄荷被这三个字吓得惊跳起来,赶忙随着墨焰的脚步,找到最近的穿梭门,返回HANA-BI城堡。   他们没有留意到观众席上,有一双白色的丝绒手套,正在轻轻地、悠闲地、鼓着掌。   在售票处买了两张马上开场的搏击赛的入场券,薄荷和墨焰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出人意料的是,这个看上去并不是非常起眼的俱乐部里,居然有一个能容纳上万名观众的看台。一排排紧密的座位相错开来,在中间的空地上,建造有一个用钢丝网隔离开来的国际标准的长方形搏击台。   此刻双方队员还未上场,但是由四周观众制造出来的气氛却异常地活跃。大家都在纷纷议论着这场根本毫无悬念的搏击赛:那个红方的选手,叫做费罗,是这一地区知名的职业搏击手,在去年的全国比赛上,他排名第五。而那个叫做炽烈的少年,则是一个无名小卒,在之前的热身赛上,偶然凭借运气打到了这场半决赛而已。看看他们的身高体魄,大家也分明能看出费罗胜利的可能性,远远要高出炽烈——这也是为什么黑市赌局在两个人的赔率上,造成如此悬殊的原因了。   “你猜谁赢的可能性会比较大?”薄荷凑近他,小声问了一句。   墨焰耸了耸肩,表示出观望的意思。不过当双方队员入场,引起了一个小小的波动之后,他才懒洋洋地回答薄荷:“结局很明显,我认为那个年轻人赢的可能性,超过百分之八十。”   *************************************************************************************************************************************   比赛正式开始了!   随着裁判的口哨声响,红方的费罗身高190公分,两条腿不停在台前交错跳跃,双臂护住头部,摆出来一个职业选手最常见的开场式。只见那个少年非常镇定地站在一边,面无表情,腿脚也是很平常地迈成八字,双手自然下垂,只是一双眼睛,晶亮亮地盯着对手。   费罗这样力量型的选手几乎没有什么意外,一出拳便是凶狠的攻击招数,一记刺拳斜向左方,凶猛地发动着第一次攻击。那名叫炽烈的少年微抬右臂,架住了这一拳猛攻,左拳却向下方挥出,悄然无息打在了毫无防御意识的费罗腹部。费罗吃痛,皱了皱眉,硕大的身体向后方跳开了一大步,嘴里呼着气,恶狠狠地瞪着这个俊美非常的少年。   可是炽烈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命中费罗的头部,再加上一记右钩拳,直接击中了费罗的下巴。   观众席上已经有人为这不可思议的开局惊呼了起来。   “费罗,打倒那个小子!”有人大声喝道。   炽烈的唇角露出一抹冷然的笑意,转身摆肘横击在费罗左胸之后,再轻挑腕力,拳头毫无保留地打在他心脏的位置上。费罗硕大的躯体失去重心,跌跌撞撞向后倒去。炽烈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仍然是一记回旋踢,不过加了一个侧踢在其后。   不出墨焰所料,那名叫费罗的选手,在短短的两分钟内,便被这个名不见经转的神秘少年所击倒。裁判数过八下之后,自然举起了炽烈的手,表示胜利。   “薄荷……”墨焰懒洋洋的声音盖过了旁边那些异常激动的观众,“走吧,我们有事情可以做了。”   “呃?”薄荷仍然沉浸在刚刚精彩的搏击比赛中,回味着那个叫炽烈的美貌少年一系列流畅的搏击动作,实在是完美无缺,让对手毫无反击的可能。   墨焰摇摇头,无奈地提醒了她一下:“难道你没有发现,炽烈的力量不像是普通人么?他变身了,举手投足间充盈着巨大的木性力量。可是发力的时候,我却没有看见他额间隐约的木叶标志。”   变身了?薄荷被这三个字吓得惊跳起来,赶忙随着墨焰的脚步,找到最近的穿梭门,返回HANA-BI城堡。   他们没有留意到观众席上,有一双白色的丝绒手套,正在轻轻地、悠闲地、鼓着掌。 第一章花蕊未尝开(3)   刚刚变成男性的卡西利亚仍然和他的小女朋友留在城堡中低声呢喃着什么。薄烨在一旁悠闲地喝着一杯鸡尾酒,火红的颜色像极了天边正弥漫的晚霞。   见到突然出现在穿梭门侧的墨焰与薄荷,他举起酒杯示意了一下,然后仰起脖子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薄荷轻声说了一句“舅舅”,算是和薄烨打招呼。三个人坐在平时固定的位置上,除了薄烨,其他两人都一脸凝重。   *************************************************************************************************************************************   “怎么啦?”薄烨有些微醉,眯缝着眼睛看着对面这一对俊男美女。   墨焰没有说话,从袖口中缓缓抽出一方白色的男用手帕,铺展开的时候,上面的一根透明的丝线几乎让薄烨吓得昏过去。   “冰蚕丝。”墨焰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面色是无端的冷静和沉毅。   “把它拿远一点!”薄烨俊美无匹的脸上流露出极度的恐惧。身为HANA-BI族的最后一名长老,好歹他也活了八百岁,这种能够逼迫族人提前变身的冰蚕丝,只有变身过后的族人才能靠近。也只有像他这样八百岁还没有变身的老妖精,才会对冰蚕丝感到害怕。   “那个叫炽烈的少年……”薄荷突然醒悟过来:“是靠着冰蚕丝变身的?”难怪了,自己每每感应到他的气息,总是觉得忽强忽弱,时有时无,在刚刚的搏击比赛上,他发力的时候像一只凶猛的小狮子,可是薄荷身为HANA-BI的同族,却没有在炽烈额前看见木叶的标志。   作为比人类更古老的存在,HANA-BI族人拥有着神奇的力量。这种力量分为水、木、火、土四大类,互为生克,这样的力量流落到人间,渐渐变成了东方人所说的五行。但不管哪一类的力量,花火族人都只有在经历变身后才能真正地发挥出来。变身,相当于是花火族人的一个成人礼,经历过变身,他们的身体构造将会产生变化,以承载变身后巨大的力量。此后他们的额间被烙上各自属性的标志,在使用力量时隐约浮现而被族人所见。   除了经过爱之吻的正常变身外,自然界也有某些物质,能够促使未成年的HANA-BI族人,非正常地变身,也就是不经历身体的变化而获得力量的使用。但没有改变的身体根本无法承载花火的力量,这种变身无异于涸泽而渔、焚林而猎,最终只能玉石俱焚。而这些物质非常少见,可知的一种,便是墨焰从炽烈身上找到的一段千年难遇的冰蚕丝。   “你们为什么不带那个少年回来?”薄烨下意识地向后靠了一靠,斜睨了一眼那块手帕,仍旧是面带惧意地说。   “他的力量被人促发到了极限,薄荷你注意到了那个赔率没有,一赔六呢!”墨焰淡淡地说,“我想,找出那个在幕后操纵这一切的人,比带回炽烈更加重要。”   薄荷皱了皱眉,不安地说:“你的意思是,在幕后操纵炽烈变身的人,不仅是为了得到高额的奖金,而且还是我们的敌人?”   “没有人会自愿在非自然因素下变身的。”墨焰原本严肃的脸孔上倏而出现一抹嘲讽的笑意,双眸的视线停留在薄烨的身上,嘴角微扬的样子英俊至极。“所以,我保留意见。”   薄烨的眼中露出一丝想要杀人的恶意,尤其是墨焰每每叫他“舅母”的时候,嘴角也是这样一抹笑容,简直让他抓狂。没错,八百岁没有变身的确是很可耻,但是,呜呜呜,我们美丽而且性别待定的薄烨舅母心在泣血……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薄荷很好心地插了句嘴,打断两个貌似仇敌的人之间的眼神交流。   墨焰玩味地盯着杯中的红酒,依旧是懒洋洋地回答她:“等待。”   刚刚变成男性的卡西利亚仍然和他的小女朋友留在城堡中低声呢喃着什么。薄烨在一旁悠闲地喝着一杯鸡尾酒,火红的颜色像极了天边正弥漫的晚霞。   见到突然出现在穿梭门侧的墨焰与薄荷,他举起酒杯示意了一下,然后仰起脖子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薄荷轻声说了一句“舅舅”,算是和薄烨打招呼。三个人坐在平时固定的位置上,除了薄烨,其他两人都一脸凝重。   ************************************************************************************************************************************* ㈧_ ○_電_芓_書_W_ w_ ω_.Τ_Χ_t_捌_0. c_c   “怎么啦?”薄烨有些微醉,眯缝着眼睛看着对面这一对俊男美女。   墨焰没有说话,从袖口中缓缓抽出一方白色的男用手帕,铺展开的时候,上面的一根透明的丝线几乎让薄烨吓得昏过去。   “冰蚕丝。”墨焰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面色是无端的冷静和沉毅。   “把它拿远一点!”薄烨俊美无匹的脸上流露出极度的恐惧。身为HANA-BI族的最后一名长老,好歹他也活了八百岁,这种能够逼迫族人提前变身的冰蚕丝,只有变身过后的族人才能靠近。也只有像他这样八百岁还没有变身的老妖精,才会对冰蚕丝感到害怕。   “那个叫炽烈的少年……”薄荷突然醒悟过来:“是靠着冰蚕丝变身的?”难怪了,自己每每感应到他的气息,总是觉得忽强忽弱,时有时无,在刚刚的搏击比赛上,他发力的时候像一只凶猛的小狮子,可是薄荷身为HANA-BI的同族,却没有在炽烈额前看见木叶的标志。   作为比人类更古老的存在,HANA-BI族人拥有着神奇的力量。这种力量分为水、木、火、土四大类,互为生克,这样的力量流落到人间,渐渐变成了东方人所说的五行。但不管哪一类的力量,花火族人都只有在经历变身后才能真正地发挥出来。变身,相当于是花火族人的一个成人礼,经历过变身,他们的身体构造将会产生变化,以承载变身后巨大的力量。此后他们的额间被烙上各自属性的标志,在使用力量时隐约浮现而被族人所见。   除了经过爱之吻的正常变身外,自然界也有某些物质,能够促使未成年的HANA-BI族人,非正常地变身,也就是不经历身体的变化而获得力量的使用。但没有改变的身体根本无法承载花火的力量,这种变身无异于涸泽而渔、焚林而猎,最终只能玉石俱焚。而这些物质非常少见,可知的一种,便是墨焰从炽烈身上找到的一段千年难遇的冰蚕丝。   “你们为什么不带那个少年回来?”薄烨下意识地向后靠了一靠,斜睨了一眼那块手帕,仍旧是面带惧意地说。   “他的力量被人促发到了极限,薄荷你注意到了那个赔率没有,一赔六呢!”墨焰淡淡地说,“我想,找出那个在幕后操纵这一切的人,比带回炽烈更加重要。”   薄荷皱了皱眉,不安地说:“你的意思是,在幕后操纵炽烈变身的人,不仅是为了得到高额的奖金,而且还是我们的敌人?”   “没有人会自愿在非自然因素下变身的。”墨焰原本严肃的脸孔上倏而出现一抹嘲讽的笑意,双眸的视线停留在薄烨的身上,嘴角微扬的样子英俊至极。“所以,我保留意见。”   薄烨的眼中露出一丝想要杀人的恶意,尤其是墨焰每每叫他“舅母”的时候,嘴角也是这样一抹笑容,简直让他抓狂。没错,八百岁没有变身的确是很可耻,但是,呜呜呜,我们美丽而且性别待定的薄烨舅母心在泣血……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薄荷很好心地插了句嘴,打断两个貌似仇敌的人之间的眼神交流。   墨焰玩味地盯着杯中的红酒,依旧是懒洋洋地回答她:“等待。”   刚刚变成男性的卡西利亚仍然和他的小女朋友留在城堡中低声呢喃着什么。薄烨在一旁悠闲地喝着一杯鸡尾酒,火红的颜色像极了天边正弥漫的晚霞。   见到突然出现在穿梭门侧的墨焰与薄荷,他举起酒杯示意了一下,然后仰起脖子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薄荷轻声说了一句“舅舅”,算是和薄烨打招呼。三个人坐在平时固定的位置上,除了薄烨,其他两人都一脸凝重。   *************************************************************************************************************************************   “怎么啦?”薄烨有些微醉,眯缝着眼睛看着对面这一对俊男美女。   墨焰没有说话,从袖口中缓缓抽出一方白色的男用手帕,铺展开的时候,上面的一根透明的丝线几乎让薄烨吓得昏过去。   “冰蚕丝。”墨焰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面色是无端的冷静和沉毅。   “把它拿远一点!”薄烨俊美无匹的脸上流露出极度的恐惧。身为HANA-BI族的最后一名长老,好歹他也活了八百岁,这种能够逼迫族人提前变身的冰蚕丝,只有变身过后的族人才能靠近。也只有像他这样八百岁还没有变身的老妖精,才会对冰蚕丝感到害怕。   “那个叫炽烈的少年……”薄荷突然醒悟过来:“是靠着冰蚕丝变身的?”难怪了,自己每每感应到他的气息,总是觉得忽强忽弱,时有时无,在刚刚的搏击比赛上,他发力的时候像一只凶猛的小狮子,可是薄荷身为HANA-BI的同族,却没有在炽烈额前看见木叶的标志。   作为比人类更古老的存在,HANA-BI族人拥有着神奇的力量。这种力量分为水、木、火、土四大类,互为生克,这样的力量流落到人间,渐渐变成了东方人所说的五行。但不管哪一类的力量,花火族人都只有在经历变身后才能真正地发挥出来。变身,相当于是花火族人的一个成人礼,经历过变身,他们的身体构造将会产生变化,以承载变身后巨大的力量。此后他们的额间被烙上各自属性的标志,在使用力量时隐约浮现而被族人所见。   除了经过爱之吻的正常变身外,自然界也有某些物质,能够促使未成年的HANA-BI族人,非正常地变身,也就是不经历身体的变化而获得力量的使用。但没有改变的身体根本无法承载花火的力量,这种变身无异于涸泽而渔、焚林而猎,最终只能玉石俱焚。而这些物质非常少见,可知的一种,便是墨焰从炽烈身上找到的一段千年难遇的冰蚕丝。   “你们为什么不带那个少年回来?”薄烨下意识地向后靠了一靠,斜睨了一眼那块手帕,仍旧是面带惧意地说。   “他的力量被人促发到了极限,薄荷你注意到了那个赔率没有,一赔六呢!”墨焰淡淡地说,“我想,找出那个在幕后操纵这一切的人,比带回炽烈更加重要。”   薄荷皱了皱眉,不安地说:“你的意思是,在幕后操纵炽烈变身的人,不仅是为了得到高额的奖金,而且还是我们的敌人?”   “没有人会自愿在非自然因素下变身的。”墨焰原本严肃的脸孔上倏而出现一抹嘲讽的笑意,双眸的视线停留在薄烨的身上,嘴角微扬的样子英俊至极。“所以,我保留意见。”   薄烨的眼中露出一丝想要杀人的恶意,尤其是墨焰每每叫他“舅母”的时候,嘴角也是这样一抹笑容,简直让他抓狂。没错,八百岁没有变身的确是很可耻,但是,呜呜呜,我们美丽而且性别待定的薄烨舅母心在泣血……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薄荷很好心地插了句嘴,打断两个貌似仇敌的人之间的眼神交流。   墨焰玩味地盯着杯中的红酒,依旧是懒洋洋地回答她:“等待。” 第一章花蕊未尝开(4)   炽烈伸出手,在门上犹豫着要不要拍下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上,仍然有一根丝线在缓缓向外游移,速度十分缓慢,像是身体里有一只冰冷的动物,在不停地想挣脱某中束缚似的缓慢蠕动。他按下心中的痛楚,深深地吸了口气,终于轻轻地在门上拍了两下。   “进来吧,亲爱的孩子。”   炽烈推开门,走了进去。他看见巨大的落地窗前,一个穿着修士一样的白色长袍的人,坐在一张宽大的摇椅上,头上带着一顶十分宽大的帽子,帽檐遮住了整张脸,只留下一张嘴,张翕之间传来无限的神秘。   从一开始,这个神秘人就始终没有摘下过帽子。可是他却一直尽他所能来帮助自己。这一点上,炽烈非常感激。   “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他找了张椅子坐下,像是喃喃自语。   “是啊,从我遇见你那一天算起,整整过去一年了。”神秘人轻轻地叹了口气,“今天的决赛,你准备好了吗?”   炽烈的眼睛里猛地燃起两簇仇恨的火焰,在瞳孔深处,像是要烧尽所能见的一切事物。   冰蚕丝在他的身体中越缠越紧,像一只力量无穷的手,将他身体中的木性因子悉数引爆。轰然一下,他感觉到身体潜藏的力量燃烧了起来。火焰深处,是母亲一张绝望的脸,她惨痛的呻吟声无休止地传入自己耳内,她的面孔逐渐模糊,而那个男人的脸,如此狰狞恐怖的脸,却愈来愈清晰可辨。   “是的”,他听见自己说:“我要杀了他!”   神秘的人抬起头来,帽檐之下却是惊人的美丽面孔,第一次出现在少年的面前。面对炽烈惊异的目光,并没有做什么解释,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   “那么,祝你好运……”   *************************************************************************************************************************************   再度踏进这个搏击场地的时候,墨焰皱了皱眉,仍旧一声不吭地看了场地中间的炽烈一眼——炽烈脚下的丝线越来越长,让他一眼便瞧了出来。将刚刚织好茧的冰蚕蛹用逆转的力量植入未变身的体内,刺激正常的力量与之冲突,从而爆发出来比自身强大数十倍的力量。   这种方法会对于变身者来说有一个致命的危害:冰蚕蛹会在寄体之内蠕动变化,每经过一次变化之后,变身者就会感觉到无穷无尽的痛苦,而当蚕丝最后终于从变身者的身体中脱离出来,那就意味着,蚕蛹要变成飞蛾吸收他所有的力量,让寄体最终死去。   这一次炽烈的对手是去年全国搏击比赛的冠军,而这一场最终的决赛,实际上也代表着业余搏击手与职业搏击手孰强孰弱的一个较量!   黑市的赌局早就已经拉开了,给前任冠军卡赛思的赔率居然与炽烈的一样,都是一赔三。可见炽烈这匹黑马能闯入决赛,实在是出乎主办方的意料之外。他在半决赛的比赛中,把全国排名第五的职业选手费罗不费吹灰之力地击倒在地,仅仅用了两分钟的时间而已。一个如此俊美的少年,爆发出如此强悍的力量,这也是为什么许多年轻的女孩在炽烈上场的时候,每次都高声尖叫的原因了。   卡赛思冷冷地站在擂台之上,一身强健的肌肉在力量的促使下显得有些吓人。   炽烈并不像上次与费罗对战那般冷静,相反他的眼中充满着无穷的敌意,双眸内的两簇火焰熊熊燃烧着,仿佛要在瞬间将卡赛思烧成碎片!   炽烈伸出手,在门上犹豫着要不要拍下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上,仍然有一根丝线在缓缓向外游移,速度十分缓慢,像是身体里有一只冰冷的动物,在不停地想挣脱某中束缚似的缓慢蠕动。他按下心中的痛楚,深深地吸了口气,终于轻轻地在门上拍了两下。   “进来吧,亲爱的孩子。”   炽烈推开门,走了进去。他看见巨大的落地窗前,一个穿着修士一样的白色长袍的人,坐在一张宽大的摇椅上,头上带着一顶十分宽大的帽子,帽檐遮住了整张脸,只留下一张嘴,张翕之间传来无限的神秘。   从一开始,这个神秘人就始终没有摘下过帽子。可是他却一直尽他所能来帮助自己。这一点上,炽烈非常感激。   “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他找了张椅子坐下,像是喃喃自语。   “是啊,从我遇见你那一天算起,整整过去一年了。”神秘人轻轻地叹了口气,“今天的决赛,你准备好了吗?”   炽烈的眼睛里猛地燃起两簇仇恨的火焰,在瞳孔深处,像是要烧尽所能见的一切事物。   冰蚕丝在他的身体中越缠越紧,像一只力量无穷的手,将他身体中的木性因子悉数引爆。轰然一下,他感觉到身体潜藏的力量燃烧了起来。火焰深处,是母亲一张绝望的脸,她惨痛的呻吟声无休止地传入自己耳内,她的面孔逐渐模糊,而那个男人的脸,如此狰狞恐怖的脸,却愈来愈清晰可辨。   “是的”,他听见自己说:“我要杀了他!”   神秘的人抬起头来,帽檐之下却是惊人的美丽面孔,第一次出现在少年的面前。面对炽烈惊异的目光,并没有做什么解释,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   “那么,祝你好运……”   *************************************************************************************************************************************   再度踏进这个搏击场地的时候,墨焰皱了皱眉,仍旧一声不吭地看了场地中间的炽烈一眼——炽烈脚下的丝线越来越长,让他一眼便瞧了出来。将刚刚织好茧的冰蚕蛹用逆转的力量植入未变身的体内,刺激正常的力量与之冲突,从而爆发出来比自身强大数十倍的力量。   这种方法会对于变身者来说有一个致命的危害:冰蚕蛹会在寄体之内蠕动变化,每经过一次变化之后,变身者就会感觉到无穷无尽的痛苦,而当蚕丝最后终于从变身者的身体中脱离出来,那就意味着,蚕蛹要变成飞蛾吸收他所有的力量,让寄体最终死去。   这一次炽烈的对手是去年全国搏击比赛的冠军,而这一场最终的决赛,实际上也代表着业余搏击手与职业搏击手孰强孰弱的一个较量!   黑市的赌局早就已经拉开了,给前任冠军卡赛思的赔率居然与炽烈的一样,都是一赔三。可见炽烈这匹黑马能闯入决赛,实在是出乎主办方的意料之外。他在半决赛的比赛中,把全国排名第五的职业选手费罗不费吹灰之力地击倒在地,仅仅用了两分钟的时间而已。一个如此俊美的少年,爆发出如此强悍的力量,这也是为什么许多年轻的女孩在炽烈上场的时候,每次都高声尖叫的原因了。   卡赛思冷冷地站在擂台之上,一身强健的肌肉在力量的促使下显得有些吓人。   炽烈并不像上次与费罗对战那般冷静,相反他的眼中充满着无穷的敌意,双眸内的两簇火焰熊熊燃烧着,仿佛要在瞬间将卡赛思烧成碎片!   炽烈伸出手,在门上犹豫着要不要拍下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上,仍然有一根丝线在缓缓向外游移,速度十分缓慢,像是身体里有一只冰冷的动物,在不停地想挣脱某中束缚似的缓慢蠕动。他按下心中的痛楚,深深地吸了口气,终于轻轻地在门上拍了两下。   “进来吧,亲爱的孩子。”   炽烈推开门,走了进去。他看见巨大的落地窗前,一个穿着修士一样的白色长袍的人,坐在一张宽大的摇椅上,头上带着一顶十分宽大的帽子,帽檐遮住了整张脸,只留下一张嘴,张翕之间传来无限的神秘。   从一开始,这个神秘人就始终没有摘下过帽子。可是他却一直尽他所能来帮助自己。这一点上,炽烈非常感激。   “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他找了张椅子坐下,像是喃喃自语。   “是啊,从我遇见你那一天算起,整整过去一年了。”神秘人轻轻地叹了口气,“今天的决赛,你准备好了吗?”   炽烈的眼睛里猛地燃起两簇仇恨的火焰,在瞳孔深处,像是要烧尽所能见的一切事物。   冰蚕丝在他的身体中越缠越紧,像一只力量无穷的手,将他身体中的木性因子悉数引爆。轰然一下,他感觉到身体潜藏的力量燃烧了起来。火焰深处,是母亲一张绝望的脸,她惨痛的呻吟声无休止地传入自己耳内,她的面孔逐渐模糊,而那个男人的脸,如此狰狞恐怖的脸,却愈来愈清晰可辨。   “是的”,他听见自己说:“我要杀了他!”   神秘的人抬起头来,帽檐之下却是惊人的美丽面孔,第一次出现在少年的面前。面对炽烈惊异的目光,并没有做什么解释,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   “那么,祝你好运……”   *************************************************************************************************************************************   再度踏进这个搏击场地的时候,墨焰皱了皱眉,仍旧一声不吭地看了场地中间的炽烈一眼——炽烈脚下的丝线越来越长,让他一眼便瞧了出来。将刚刚织好茧的冰蚕蛹用逆转的力量植入未变身的体内,刺激正常的力量与之冲突,从而爆发出来比自身强大数十倍的力量。   这种方法会对于变身者来说有一个致命的危害:冰蚕蛹会在寄体之内蠕动变化,每经过一次变化之后,变身者就会感觉到无穷无尽的痛苦,而当蚕丝最后终于从变身者的身体中脱离出来,那就意味着,蚕蛹要变成飞蛾吸收他所有的力量,让寄体最终死去。   这一次炽烈的对手是去年全国搏击比赛的冠军,而这一场最终的决赛,实际上也代表着业余搏击手与职业搏击手孰强孰弱的一个较量!   黑市的赌局早就已经拉开了,给前任冠军卡赛思的赔率居然与炽烈的一样,都是一赔三。可见炽烈这匹黑马能闯入决赛,实在是出乎主办方的意料之外。他在半决赛的比赛中,把全国排名第五的职业选手费罗不费吹灰之力地击倒在地,仅仅用了两分钟的时间而已。一个如此俊美的少年,爆发出如此强悍的力量,这也是为什么许多年轻的女孩在炽烈上场的时候,每次都高声尖叫的原因了。   卡赛思冷冷地站在擂台之上,一身强健的肌肉在力量的促使下显得有些吓人。   炽烈并不像上次与费罗对战那般冷静,相反他的眼中充满着无穷的敌意,双眸内的两簇火焰熊熊燃烧着,仿佛要在瞬间将卡赛思烧成碎片! 第一章花蕊未尝开(5)   铃声响起。   炽烈率先发动了攻击,直接就是一脚向卡赛思的左大腿上扫去,脚踢出来的刺耳风声凌厉非常。卡赛思微皱眉头,脚步一移,身体向后退了一步,适当地避开炽烈这一脚的攻击。炽烈的攻击落空,脚点在地上一点,几乎是毫无间断的又跟着踢出了第二脚,取的仍然是卡赛思的左大腿,速度比刚才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卡赛思不得不再次后退,但炽烈第三脚又连环踢来。很快,卡赛思就被逼到擂台边的围绳上。观众一阵惊呼,卡赛思一开场就被人逼得不断后退,落入下风,就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遭,他们的心都不由紧张起来。   “这孩子要吃亏了。”墨焰低声说了一句,摇了摇头。   果然,话音未落,场面却改观了,当卡赛思的后背撞上围绳时,借力一弹,身体已经迅如闪电般的向前扑进,适好的在炽烈下一踢攻出一半前就撞进了他的怀里。巨大的撞击力将炽烈硬生生撞得倒飞起来,摔到另一边的围绳上。然后,卡赛思以更快的速度扑了上去,拳脚旋风般的向炽烈身上招呼。一记左横扫踢朝炽烈的面门上扫来,他下意识地抬臂一挡,只听“咔嚓”一声,炽烈的左上臂被卡赛思硬生生地踢断了!   “墨焰……我觉得事情不太妙!”薄荷皱了皱眉,不安地扭过头来对他说。   墨焰摆了摆手,面色有些凝重。   观众们都骇然惊呼,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炽烈被人打得这么惨,不由大感刺激,嗜血的本性都被激发出来了,激动的发出呼叫。   裁判见状忙跑过来,先阻止卡赛思的继续攻击,然后开始对炽烈读秒。   炽烈的眼睛里放出火一样的怨恨,他用右手一把推开裁判,挺身站了起来,低声咆哮着:“卡赛思,受死吧!”   所有的人都不相信炽烈在断了一只手臂的情况下还能继续作战,纷纷站了起来,更加夸张地朝中间的擂台上呼喊。   卡赛思的脸沉了下来,不再说话,左手一拳向炽烈的脸上打来。炽烈护住左臂,脚步一动,突然欺近了卡赛思的内围,右臂一圈,夹住了卡赛思的左小臂,然后用力一板,只听“喀咔”一声,卡赛思的肘关节被他板断了。   “现在,比赛才真正开始!”炽烈的脸上露出一抹非常古怪的笑意,他的身体中的冰蚕在剧烈的运动消耗下开始蠕动地越来越迅速,脚下的丝线也愈发长了起来。每挥出一拳,踢出一脚,他都感觉到无数细小的虫蚁在噬咬着他的身体,疼痛无比。可是为了死去的母亲,他甘愿在没有爱人之吻的情况下,强行变身!他要拥有HANA-BI强大的力量,来为母亲报仇!   “嘣嘣——”一声声拳脚到肉的打击声,听得观众们惊心动魄。拳台上的两人玩起了一场不闪不避的对搏。炽烈不再使用他灵敏的步法躲闪卡塞思的攻击,而卡赛思也放弃了防守。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拳,你踢我一脚,我还你一脚。   两人就这样互相攻击着,比斗身体的忍耐力和坚持力。观众们被他们这样惊心动魄的打斗惊呆得喊叫不出来,薄荷早就骇得脸色惨白,闭上眼睛不忍目睹。   几十下互相攻击之后,炽烈和卡赛思都已经摇摇欲坠,脸是血肉模糊的,让人无法认出来了。   卡赛思首先跪了下去,血肉模糊的脸孔恐怖至极。他凭借着最后的力气用含糊不清的声音问炽烈道:“是什么让你能坚持这么久?”   “我的母亲。”炽烈吐出了这句话。   卡赛思的眼睛惊恐地瞪大了起来,透露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神色,然后,缓缓地倒了下去。   铃声响起。   炽烈率先发动了攻击,直接就是一脚向卡赛思的左大腿上扫去,脚踢出来的刺耳风声凌厉非常。卡赛思微皱眉头,脚步一移,身体向后退了一步,适当地避开炽烈这一脚的攻击。炽烈的攻击落空,脚点在地上一点,几乎是毫无间断的又跟着踢出了第二脚,取的仍然是卡赛思的左大腿,速度比刚才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卡赛思不得不再次后退,但炽烈第三脚又连环踢来。很快,卡赛思就被逼到擂台边的围绳上。观众一阵惊呼,卡赛思一开场就被人逼得不断后退,落入下风,就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遭,他们的心都不由紧张起来。   “这孩子要吃亏了。”墨焰低声说了一句,摇了摇头。   果然,话音未落,场面却改观了,当卡赛思的后背撞上围绳时,借力一弹,身体已经迅如闪电般的向前扑进,适好的在炽烈下一踢攻出一半前就撞进了他的怀里。巨大的撞击力将炽烈硬生生撞得倒飞起来,摔到另一边的围绳上。然后,卡赛思以更快的速度扑了上去,拳脚旋风般的向炽烈身上招呼。一记左横扫踢朝炽烈的面门上扫来,他下意识地抬臂一挡,只听“咔嚓”一声,炽烈的左上臂被卡赛思硬生生地踢断了!   “墨焰……我觉得事情不太妙!”薄荷皱了皱眉,不安地扭过头来对他说。   墨焰摆了摆手,面色有些凝重。   观众们都骇然惊呼,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炽烈被人打得这么惨,不由大感刺激,嗜血的本性都被激发出来了,激动的发出呼叫。   裁判见状忙跑过来,先阻止卡赛思的继续攻击,然后开始对炽烈读秒。   炽烈的眼睛里放出火一样的怨恨,他用右手一把推开裁判,挺身站了起来,低声咆哮着:“卡赛思,受死吧!”   所有的人都不相信炽烈在断了一只手臂的情况下还能继续作战,纷纷站了起来,更加夸张地朝中间的擂台上呼喊。   卡赛思的脸沉了下来,不再说话,左手一拳向炽烈的脸上打来。炽烈护住左臂,脚步一动,突然欺近了卡赛思的内围,右臂一圈,夹住了卡赛思的左小臂,然后用力一板,只听“喀咔”一声,卡赛思的肘关节被他板断了。   “现在,比赛才真正开始!”炽烈的脸上露出一抹非常古怪的笑意,他的身体中的冰蚕在剧烈的运动消耗下开始蠕动地越来越迅速,脚下的丝线也愈发长了起来。每挥出一拳,踢出一脚,他都感觉到无数细小的虫蚁在噬咬着他的身体,疼痛无比。可是为了死去的母亲,他甘愿在没有爱人之吻的情况下,强行变身!他要拥有HANA-BI强大的力量,来为母亲报仇!   “嘣嘣——”一声声拳脚到肉的打击声,听得观众们惊心动魄。拳台上的两人玩起了一场不闪不避的对搏。炽烈不再使用他灵敏的步法躲闪卡塞思的攻击,而卡赛思也放弃了防守。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拳,你踢我一脚,我还你一脚。   两人就这样互相攻击着,比斗身体的忍耐力和坚持力。观众们被他们这样惊心动魄的打斗惊呆得喊叫不出来,薄荷早就骇得脸色惨白,闭上眼睛不忍目睹。   几十下互相攻击之后,炽烈和卡赛思都已经摇摇欲坠,脸是血肉模糊的,让人无法认出来了。   卡赛思首先跪了下去,血肉模糊的脸孔恐怖至极。他凭借着最后的力气用含糊不清的声音问炽烈道:“是什么让你能坚持这么久?”   “我的母亲。”炽烈吐出了这句话。   卡赛思的眼睛惊恐地瞪大了起来,透露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神色,然后,缓缓地倒了下去。   铃声响起。   炽烈率先发动了攻击,直接就是一脚向卡赛思的左大腿上扫去,脚踢出来的刺耳风声凌厉非常。卡赛思微皱眉头,脚步一移,身体向后退了一步,适当地避开炽烈这一脚的攻击。炽烈的攻击落空,脚点在地上一点,几乎是毫无间断的又跟着踢出了第二脚,取的仍然是卡赛思的左大腿,速度比刚才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卡赛思不得不再次后退,但炽烈第三脚又连环踢来。很快,卡赛思就被逼到擂台边的围绳上。观众一阵惊呼,卡赛思一开场就被人逼得不断后退,落入下风,就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遭,他们的心都不由紧张起来。   “这孩子要吃亏了。”墨焰低声说了一句,摇了摇头。   果然,话音未落,场面却改观了,当卡赛思的后背撞上围绳时,借力一弹,身体已经迅如闪电般的向前扑进,适好的在炽烈下一踢攻出一半前就撞进了他的怀里。巨大的撞击力将炽烈硬生生撞得倒飞起来,摔到另一边的围绳上。然后,卡赛思以更快的速度扑了上去,拳脚旋风般的向炽烈身上招呼。一记左横扫踢朝炽烈的面门上扫来,他下意识地抬臂一挡,只听“咔嚓”一声,炽烈的左上臂被卡赛思硬生生地踢断了!   “墨焰……我觉得事情不太妙!”薄荷皱了皱眉,不安地扭过头来对他说。   墨焰摆了摆手,面色有些凝重。   观众们都骇然惊呼,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炽烈被人打得这么惨,不由大感刺激,嗜血的本性都被激发出来了,激动的发出呼叫。   裁判见状忙跑过来,先阻止卡赛思的继续攻击,然后开始对炽烈读秒。   炽烈的眼睛里放出火一样的怨恨,他用右手一把推开裁判,挺身站了起来,低声咆哮着:“卡赛思,受死吧!”   所有的人都不相信炽烈在断了一只手臂的情况下还能继续作战,纷纷站了起来,更加夸张地朝中间的擂台上呼喊。   卡赛思的脸沉了下来,不再说话,左手一拳向炽烈的脸上打来。炽烈护住左臂,脚步一动,突然欺近了卡赛思的内围,右臂一圈,夹住了卡赛思的左小臂,然后用力一板,只听“喀咔”一声,卡赛思的肘关节被他板断了。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t x t 8 0. c c 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现在,比赛才真正开始!”炽烈的脸上露出一抹非常古怪的笑意,他的身体中的冰蚕在剧烈的运动消耗下开始蠕动地越来越迅速,脚下的丝线也愈发长了起来。每挥出一拳,踢出一脚,他都感觉到无数细小的虫蚁在噬咬着他的身体,疼痛无比。可是为了死去的母亲,他甘愿在没有爱人之吻的情况下,强行变身!他要拥有HANA-BI强大的力量,来为母亲报仇!   “嘣嘣——”一声声拳脚到肉的打击声,听得观众们惊心动魄。拳台上的两人玩起了一场不闪不避的对搏。炽烈不再使用他灵敏的步法躲闪卡塞思的攻击,而卡赛思也放弃了防守。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拳,你踢我一脚,我还你一脚。   两人就这样互相攻击着,比斗身体的忍耐力和坚持力。观众们被他们这样惊心动魄的打斗惊呆得喊叫不出来,薄荷早就骇得脸色惨白,闭上眼睛不忍目睹。   几十下互相攻击之后,炽烈和卡赛思都已经摇摇欲坠,脸是血肉模糊的,让人无法认出来了。   卡赛思首先跪了下去,血肉模糊的脸孔恐怖至极。他凭借着最后的力气用含糊不清的声音问炽烈道:“是什么让你能坚持这么久?”   “我的母亲。”炽烈吐出了这句话。   卡赛思的眼睛惊恐地瞪大了起来,透露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神色,然后,缓缓地倒了下去。 第一章花蕊未尝开(6)   仍旧是安静的小街道,HANA-BI城堡幽幽地竖立其间,两扇厚重的石门将所有的神秘隔绝在内。   墨焰默默推开门,与一脸沉思的薄荷一同走了进去。   薄荷的手上,捧着一个红木雕花的小盒子。   “你们回来了!”正在招呼客人的侍应生小狮朝他们打了个招呼。   墨焰并没有像平时那样回给他一个微笑,而是看了一眼吧台之后的薄烨,然后和薄荷一起,坐在他们三个人平时坐的位置。   薄荷将那个小盒子放在茶几上,一时都沉默不语。   薄烨一看见那个小木盒,也吃了一惊,坐到他们两个人的对面,轻声问:“怎么了?”   “我们把‘他’带回来了。”薄荷指了指那只小木盒,简单地解释着说:“原来炽烈的母亲在几年前被搏击冠军卡赛思羞辱而死,他为了替母亲报仇,甘愿提前变身,引爆身体中的火性力量,亲手杀死了卡赛思。”   薄烨点了点头,缓缓打开了那个木盒。   那是装着HANA-BI族人最原始的生命的盒子,在HANA-BI一族中,没有生老病死,有的只是一个一个不同的进化形态。炽烈用尽了他的能量,完成了自己的心愿,所以,他的形态也就回复到了自己初生的模样。   那是一朵冰莹的紫苑,柔嫩的叶子还未舒展开,蜷缩成一团。在那些柔弱的叶片顶端,还孕育有一个小小的花骨朵……   墨焰的声音缓缓地传了过来,“我们在接炽烈回来的时候,还碰见了一个人。也许……那个人就是帮助他变身的人……”   “是谁?”薄烨很少见墨焰如此正色,不由好奇地问了一声。   “是她。”墨焰的唇轻轻扬起一个弧度,碰在玻璃杯壁上,呡了口红酒。   她?   薄烨的表情顿时变得僵硬起来,他仰起头,看向上方那片玻璃制的屋顶,依稀有一个白色的身影闯入他的记忆之中,然后逐渐模糊。他将盒子轻轻盖上,抱到门上标注着储物间的房间里,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尚未有喉结的脖子,想起脑海中那张泯灭不去的容颜,无端感伤了起来。   他甚至记得那双深邃的眼眸,犹如月色中幽静的海洋。那片令人心碎的湛蓝色,几乎可以让任何人为之动容。他忍不住在心底呼唤起来那个名字。   “伊莎贝拉……伊莎贝拉……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   希望那个时间,不久以后就能到来。   薄烨紧紧地握起了拳头。   夜风扬起他长长的头发,在星空之下,迷离璀璨。   仍旧是安静的小街道,HANA-BI城堡幽幽地竖立其间,两扇厚重的石门将所有的神秘隔绝在内。   墨焰默默推开门,与一脸沉思的薄荷一同走了进去。   薄荷的手上,捧着一个红木雕花的小盒子。   “你们回来了!”正在招呼客人的侍应生小狮朝他们打了个招呼。   墨焰并没有像平时那样回给他一个微笑,而是看了一眼吧台之后的薄烨,然后和薄荷一起,坐在他们三个人平时坐的位置。   薄荷将那个小盒子放在茶几上,一时都沉默不语。   薄烨一看见那个小木盒,也吃了一惊,坐到他们两个人的对面,轻声问:“怎么了?”   “我们把‘他’带回来了。”薄荷指了指那只小木盒,简单地解释着说:“原来炽烈的母亲在几年前被搏击冠军卡赛思羞辱而死,他为了替母亲报仇,甘愿提前变身,引爆身体中的火性力量,亲手杀死了卡赛思。”   薄烨点了点头,缓缓打开了那个木盒。   那是装着HANA-BI族人最原始的生命的盒子,在HANA-BI一族中,没有生老病死,有的只是一个一个不同的进化形态。炽烈用尽了他的能量,完成了自己的心愿,所以,他的形态也就回复到了自己初生的模样。   那是一朵冰莹的紫苑,柔嫩的叶子还未舒展开,蜷缩成一团。在那些柔弱的叶片顶端,还孕育有一个小小的花骨朵……   墨焰的声音缓缓地传了过来,“我们在接炽烈回来的时候,还碰见了一个人。也许……那个人就是帮助他变身的人……”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8_0. c_o_m   “是谁?”薄烨很少见墨焰如此正色,不由好奇地问了一声。   “是她。”墨焰的唇轻轻扬起一个弧度,碰在玻璃杯壁上,呡了口红酒。   她?   薄烨的表情顿时变得僵硬起来,他仰起头,看向上方那片玻璃制的屋顶,依稀有一个白色的身影闯入他的记忆之中,然后逐渐模糊。他将盒子轻轻盖上,抱到门上标注着储物间的房间里,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尚未有喉结的脖子,想起脑海中那张泯灭不去的容颜,无端感伤了起来。   他甚至记得那双深邃的眼眸,犹如月色中幽静的海洋。那片令人心碎的湛蓝色,几乎可以让任何人为之动容。他忍不住在心底呼唤起来那个名字。   “伊莎贝拉……伊莎贝拉……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   希望那个时间,不久以后就能到来。   薄烨紧紧地握起了拳头。   夜风扬起他长长的头发,在星空之下,迷离璀璨。   仍旧是安静的小街道,HANA-BI城堡幽幽地竖立其间,两扇厚重的石门将所有的神秘隔绝在内。   墨焰默默推开门,与一脸沉思的薄荷一同走了进去。   薄荷的手上,捧着一个红木雕花的小盒子。   “你们回来了!”正在招呼客人的侍应生小狮朝他们打了个招呼。   墨焰并没有像平时那样回给他一个微笑,而是看了一眼吧台之后的薄烨,然后和薄荷一起,坐在他们三个人平时坐的位置。   薄荷将那个小盒子放在茶几上,一时都沉默不语。   薄烨一看见那个小木盒,也吃了一惊,坐到他们两个人的对面,轻声问:“怎么了?”   “我们把‘他’带回来了。”薄荷指了指那只小木盒,简单地解释着说:“原来炽烈的母亲在几年前被搏击冠军卡赛思羞辱而死,他为了替母亲报仇,甘愿提前变身,引爆身体中的火性力量,亲手杀死了卡赛思。”   薄烨点了点头,缓缓打开了那个木盒。   那是装着HANA-BI族人最原始的生命的盒子,在HANA-BI一族中,没有生老病死,有的只是一个一个不同的进化形态。炽烈用尽了他的能量,完成了自己的心愿,所以,他的形态也就回复到了自己初生的模样。   那是一朵冰莹的紫苑,柔嫩的叶子还未舒展开,蜷缩成一团。在那些柔弱的叶片顶端,还孕育有一个小小的花骨朵……   墨焰的声音缓缓地传了过来,“我们在接炽烈回来的时候,还碰见了一个人。也许……那个人就是帮助他变身的人……”   “是谁?”薄烨很少见墨焰如此正色,不由好奇地问了一声。   “是她。”墨焰的唇轻轻扬起一个弧度,碰在玻璃杯壁上,呡了口红酒。   她?   薄烨的表情顿时变得僵硬起来,他仰起头,看向上方那片玻璃制的屋顶,依稀有一个白色的身影闯入他的记忆之中,然后逐渐模糊。他将盒子轻轻盖上,抱到门上标注着储物间的房间里,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尚未有喉结的脖子,想起脑海中那张泯灭不去的容颜,无端感伤了起来。   他甚至记得那双深邃的眼眸,犹如月色中幽静的海洋。那片令人心碎的湛蓝色,几乎可以让任何人为之动容。他忍不住在心底呼唤起来那个名字。   “伊莎贝拉……伊莎贝拉……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   希望那个时间,不久以后就能到来。   薄烨紧紧地握起了拳头。   夜风扬起他长长的头发,在星空之下,迷离璀璨。 第二章祭司手中的秘密(1)   “起床啦!大懒鬼!”薄荷几乎是用嚷的,才让墨焰睁开一双惺忪的睡眼,半睁半闭地看了她一眼。他长长的睫毛半垂着,半张脸孔埋在枕头之下,尽管如此也是英俊到让人怦然心动。   “再嚷我睡一会儿……一分钟就好……”墨焰迷迷糊糊地说道,却不了被一只柔软的枕头命中。   “来不及了!今天有我最喜欢的阿曼达教授的课!再睡我们就要迟到啦!”薄荷不由分说直接抓起墨焰的手,拖到盥洗室。   当冰冷的水从莲蓬头上一喷而下的时候,墨焰才彻底清醒了。   “好好好,给我五分钟。”墨焰有些无奈。   沐浴、洗脸、刷牙、着装。   墨焰用超乎想象的速度进行着。直到他抓过自己的背包和薄荷一起骑上单车奔到教室之外,上课铃声刚好响起。   “就是你,迟到了!”薄荷毫不客气地用书包砸了过去。   墨焰拉着薄荷的手从教室的后门溜了进去,找到一个座位坐下。   只听阿曼达教授略带沙哑的声音在教室里响了起来:“今天我们要讲的是有关于中国四川三星考古堆的一些发现……”   大家都摒气凝神地留心听讲。据说阿曼达教授的讲课会让人着迷。   *************************************************************************************************************************************   他的声音有穿透历史风尘的独特魅力,再加上阿曼达教授刚刚从中国这东方古老而神秘的国度考察回来,因此,一次课余的讲座竟然吸引了这所贵族学校里的众多学生。   薄荷和其他的同学一样,全神贯注地听着阿曼达教授说着神秘的东方文化,不仅心驰神往,还会在特别重要的事件上做一些零星的笔记。   薄荷身边,坐着一位留着黑色长发,面孔俊逸的美少年。从头到尾,也只有他一个人将双手抱在胸前,漫不经心地甩过一缕黑发遮住眼睛,低垂着浓密的睫毛,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只有薄荷知道,该死的墨焰是在睡觉!   被薄荷的肘部不客气地撞醒,墨焰依旧是做出一副懒洋洋的表情,无可奈何睁开眼,听着台上那个长着花白胡须的学者略显激动的发言。   他和薄荷,都是这个城市著名的贵族学校的在读学生。藉着这个身份的掩护,他们和薄荷的舅舅薄烨,在某个神秘的处所开设了一个HANA-BI酒吧,目的是寻找他们失落在人间的同伴。   等等,台上这个“老头”看上去十分面熟——墨焰在脑中开始搜索起这张脸孔的画面。   是了,很多年前,在自己还未变身的时候,在溯游迂回的河道之上,曾经见过一个小男孩,勾着背,在河边洗着一块沾满鲜血的白布。   “起床啦!大懒鬼!”薄荷几乎是用嚷的,才让墨焰睁开一双惺忪的睡眼,半睁半闭地看了她一眼。他长长的睫毛半垂着,半张脸孔埋在枕头之下,尽管如此也是英俊到让人怦然心动。   “再嚷我睡一会儿……一分钟就好……”墨焰迷迷糊糊地说道,却不了被一只柔软的枕头命中。   “来不及了!今天有我最喜欢的阿曼达教授的课!再睡我们就要迟到啦!”薄荷不由分说直接抓起墨焰的手,拖到盥洗室。   当冰冷的水从莲蓬头上一喷而下的时候,墨焰才彻底清醒了。   “好好好,给我五分钟。”墨焰有些无奈。   沐浴、洗脸、刷牙、着装。   墨焰用超乎想象的速度进行着。直到他抓过自己的背包和薄荷一起骑上单车奔到教室之外,上课铃声刚好响起。   “就是你,迟到了!”薄荷毫不客气地用书包砸了过去。   墨焰拉着薄荷的手从教室的后门溜了进去,找到一个座位坐下。   只听阿曼达教授略带沙哑的声音在教室里响了起来:“今天我们要讲的是有关于中国四川三星考古堆的一些发现……”   大家都摒气凝神地留心听讲。据说阿曼达教授的讲课会让人着迷。   *************************************************************************************************************************************   他的声音有穿透历史风尘的独特魅力,再加上阿曼达教授刚刚从中国这东方古老而神秘的国度考察回来,因此,一次课余的讲座竟然吸引了这所贵族学校里的众多学生。   薄荷和其他的同学一样,全神贯注地听着阿曼达教授说着神秘的东方文化,不仅心驰神往,还会在特别重要的事件上做一些零星的笔记。   薄荷身边,坐着一位留着黑色长发,面孔俊逸的美少年。从头到尾,也只有他一个人将双手抱在胸前,漫不经心地甩过一缕黑发遮住眼睛,低垂着浓密的睫毛,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只有薄荷知道,该死的墨焰是在睡觉!   被薄荷的肘部不客气地撞醒,墨焰依旧是做出一副懒洋洋的表情,无可奈何睁开眼,听着台上那个长着花白胡须的学者略显激动的发言。   他和薄荷,都是这个城市著名的贵族学校的在读学生。藉着这个身份的掩护,他们和薄荷的舅舅薄烨,在某个神秘的处所开设了一个HANA-BI酒吧,目的是寻找他们失落在人间的同伴。   等等,台上这个“老头”看上去十分面熟——墨焰在脑中开始搜索起这张脸孔的画面。   是了,很多年前,在自己还未变身的时候,在溯游迂回的河道之上,曾经见过一个小男孩,勾着背,在河边洗着一块沾满鲜血的白布。   “起床啦!大懒鬼!”薄荷几乎是用嚷的,才让墨焰睁开一双惺忪的睡眼,半睁半闭地看了她一眼。他长长的睫毛半垂着,半张脸孔埋在枕头之下,尽管如此也是英俊到让人怦然心动。   “再嚷我睡一会儿……一分钟就好……”墨焰迷迷糊糊地说道,却不了被一只柔软的枕头命中。   “来不及了!今天有我最喜欢的阿曼达教授的课!再睡我们就要迟到啦!”薄荷不由分说直接抓起墨焰的手,拖到盥洗室。   当冰冷的水从莲蓬头上一喷而下的时候,墨焰才彻底清醒了。   “好好好,给我五分钟。”墨焰有些无奈。   沐浴、洗脸、刷牙、着装。   墨焰用超乎想象的速度进行着。直到他抓过自己的背包和薄荷一起骑上单车奔到教室之外,上课铃声刚好响起。   “就是你,迟到了!”薄荷毫不客气地用书包砸了过去。   墨焰拉着薄荷的手从教室的后门溜了进去,找到一个座位坐下。   只听阿曼达教授略带沙哑的声音在教室里响了起来:“今天我们要讲的是有关于中国四川三星考古堆的一些发现……”   大家都摒气凝神地留心听讲。据说阿曼达教授的讲课会让人着迷。   *************************************************************************************************************************************   他的声音有穿透历史风尘的独特魅力,再加上阿曼达教授刚刚从中国这东方古老而神秘的国度考察回来,因此,一次课余的讲座竟然吸引了这所贵族学校里的众多学生。   薄荷和其他的同学一样,全神贯注地听着阿曼达教授说着神秘的东方文化,不仅心驰神往,还会在特别重要的事件上做一些零星的笔记。   薄荷身边,坐着一位留着黑色长发,面孔俊逸的美少年。从头到尾,也只有他一个人将双手抱在胸前,漫不经心地甩过一缕黑发遮住眼睛,低垂着浓密的睫毛,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只有薄荷知道,该死的墨焰是在睡觉!   被薄荷的肘部不客气地撞醒,墨焰依旧是做出一副懒洋洋的表情,无可奈何睁开眼,听着台上那个长着花白胡须的学者略显激动的发言。   他和薄荷,都是这个城市著名的贵族学校的在读学生。藉着这个身份的掩护,他们和薄荷的舅舅薄烨,在某个神秘的处所开设了一个HANA-BI酒吧,目的是寻找他们失落在人间的同伴。   等等,台上这个“老头”看上去十分面熟——墨焰在脑中开始搜索起这张脸孔的画面。   是了,很多年前,在自己还未变身的时候,在溯游迂回的河道之上,曾经见过一个小男孩,勾着背,在河边洗着一块沾满鲜血的白布。 第二章祭司手中的秘密(2)   墨焰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看来,他和这位叫做阿曼达的教授,还真是有缘分呢!   今天一早,薄荷便将他从柔软舒适的床上拉起来,赶来听这场安排在周六上午的讲座。   一路上薄荷喋喋不休地讲了许多关于这位教授的神秘事迹:比如发现庞贝城真正灭亡的原因、水晶头盖骨的雕琢技术与玛雅人的消失、在海底沉睡了几千年的亚特兰蒂斯等等。诸多现实中的科学所不能解释的迷团,都在他的研究中得到了完满的解释。因此,阿曼达教授在考古界,可谓是泰斗级的专家了!   这也是为什么,大家放着周末的懒觉不睡,而纷纷前来听取这一堂讲座的原因了。毕竟中国四川的三星堆,也依旧是迷团重重。难道阿曼达教授,又要将他的新发现公布于世吗?   只见他从讲台下拿出一个小人的模型,是仿造三星堆发掘出的那个著名的青铜人型雕塑来做的。相对于原型的一点八米来说,区区两尺的造型实在是有些袖珍。   “这个雕塑被发现的时候,手中空无一物。”阿曼达教授的声音在教室中缓缓响起,“但是大家可以想象一下,两臂朝前,手指分别成环状地合拢,很明显,在我们发现这座雕像之前,它的手里一定是抱着一样东西的。而且我们从它的表情来看,也是非常庄严和肃穆的。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中,当地的人们信奉着一种极其神秘的宗教信仰,从发掘的地理环境可以看出,人们当时在举行一个大的祭祀活动,而这名青铜雕铸的人像,正是在祭祀中非常尊贵和重要的人物。很多考古学者有大量的文献资料证明,这个雕塑的身份相当于一个祭司。”   “祭司?”   台下的同学纷纷议论了起来,薄荷也皱着眉头,在想像着那个人像手中究竟捧的是什么。   阿曼达教授微微张口,想发出一个声音,却突然发现,时空仿佛在一时间凝滞住了,他的声带失去了控制,声音就像弹在棉花之内,一丝也发不出来了。眼前的景象恍惚错落,仿佛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一圈一圈或黑或白的螺旋在脑中剧烈飞驰,他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啊,教授晕过去了!”   众人有些慌乱起来,正要说到关键之处,讲台上的阿曼达教授却莫名奇妙地倒在了地上。   “快叫救护车!”有人在一旁喊道。   薄荷拨开重重的人群,和墨焰一起挤到教授跟前。   他们把教授抬到一个空旷一些的地方,在救护车没有来之前,墨焰用异常熟练的手法从兜里掏出一个听诊器,在阿曼达教授的胸口上探视了起来。   “不要靠过来,这位同学是选修外科的,请大家配合他一下。”薄荷拦住了正要凑过来看热闹的同学,给墨焰单独制造一个空间。   墨焰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看来,他和这位叫做阿曼达的教授,还真是有缘分呢!   今天一早,薄荷便将他从柔软舒适的床上拉起来,赶来听这场安排在周六上午的讲座。   一路上薄荷喋喋不休地讲了许多关于这位教授的神秘事迹:比如发现庞贝城真正灭亡的原因、水晶头盖骨的雕琢技术与玛雅人的消失、在海底沉睡了几千年的亚特兰蒂斯等等。诸多现实中的科学所不能解释的迷团,都在他的研究中得到了完满的解释。因此,阿曼达教授在考古界,可谓是泰斗级的专家了!   这也是为什么,大家放着周末的懒觉不睡,而纷纷前来听取这一堂讲座的原因了。毕竟中国四川的三星堆,也依旧是迷团重重。难道阿曼达教授,又要将他的新发现公布于世吗?   只见他从讲台下拿出一个小人的模型,是仿造三星堆发掘出的那个著名的青铜人型雕塑来做的。相对于原型的一点八米来说,区区两尺的造型实在是有些袖珍。   “这个雕塑被发现的时候,手中空无一物。”阿曼达教授的声音在教室中缓缓响起,“但是大家可以想象一下,两臂朝前,手指分别成环状地合拢,很明显,在我们发现这座雕像之前,它的手里一定是抱着一样东西的。而且我们从它的表情来看,也是非常庄严和肃穆的。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中,当地的人们信奉着一种极其神秘的宗教信仰,从发掘的地理环境可以看出,人们当时在举行一个大的祭祀活动,而这名青铜雕铸的人像,正是在祭祀中非常尊贵和重要的人物。很多考古学者有大量的文献资料证明,这个雕塑的身份相当于一个祭司。”   “祭司?”   台下的同学纷纷议论了起来,薄荷也皱着眉头,在想像着那个人像手中究竟捧的是什么。   阿曼达教授微微张口,想发出一个声音,却突然发现,时空仿佛在一时间凝滞住了,他的声带失去了控制,声音就像弹在棉花之内,一丝也发不出来了。眼前的景象恍惚错落,仿佛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一圈一圈或黑或白的螺旋在脑中剧烈飞驰,他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啊,教授晕过去了!”   众人有些慌乱起来,正要说到关键之处,讲台上的阿曼达教授却莫名奇妙地倒在了地上。   “快叫救护车!”有人在一旁喊道。   薄荷拨开重重的人群,和墨焰一起挤到教授跟前。   他们把教授抬到一个空旷一些的地方,在救护车没有来之前,墨焰用异常熟练的手法从兜里掏出一个听诊器,在阿曼达教授的胸口上探视了起来。   “不要靠过来,这位同学是选修外科的,请大家配合他一下。”薄荷拦住了正要凑过来看热闹的同学,给墨焰单独制造一个空间。   墨焰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看来,他和这位叫做阿曼达的教授,还真是有缘分呢!   今天一早,薄荷便将他从柔软舒适的床上拉起来,赶来听这场安排在周六上午的讲座。   一路上薄荷喋喋不休地讲了许多关于这位教授的神秘事迹:比如发现庞贝城真正灭亡的原因、水晶头盖骨的雕琢技术与玛雅人的消失、在海底沉睡了几千年的亚特兰蒂斯等等。诸多现实中的科学所不能解释的迷团,都在他的研究中得到了完满的解释。因此,阿曼达教授在考古界,可谓是泰斗级的专家了!   这也是为什么,大家放着周末的懒觉不睡,而纷纷前来听取这一堂讲座的原因了。毕竟中国四川的三星堆,也依旧是迷团重重。难道阿曼达教授,又要将他的新发现公布于世吗?   只见他从讲台下拿出一个小人的模型,是仿造三星堆发掘出的那个著名的青铜人型雕塑来做的。相对于原型的一点八米来说,区区两尺的造型实在是有些袖珍。   “这个雕塑被发现的时候,手中空无一物。”阿曼达教授的声音在教室中缓缓响起,“但是大家可以想象一下,两臂朝前,手指分别成环状地合拢,很明显,在我们发现这座雕像之前,它的手里一定是抱着一样东西的。而且我们从它的表情来看,也是非常庄严和肃穆的。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中,当地的人们信奉着一种极其神秘的宗教信仰,从发掘的地理环境可以看出,人们当时在举行一个大的祭祀活动,而这名青铜雕铸的人像,正是在祭祀中非常尊贵和重要的人物。很多考古学者有大量的文献资料证明,这个雕塑的身份相当于一个祭司。”   “祭司?”   台下的同学纷纷议论了起来,薄荷也皱着眉头,在想像着那个人像手中究竟捧的是什么。   阿曼达教授微微张口,想发出一个声音,却突然发现,时空仿佛在一时间凝滞住了,他的声带失去了控制,声音就像弹在棉花之内,一丝也发不出来了。眼前的景象恍惚错落,仿佛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一圈一圈或黑或白的螺旋在脑中剧烈飞驰,他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啊,教授晕过去了!”   众人有些慌乱起来,正要说到关键之处,讲台上的阿曼达教授却莫名奇妙地倒在了地上。   “快叫救护车!”有人在一旁喊道。   薄荷拨开重重的人群,和墨焰一起挤到教授跟前。   他们把教授抬到一个空旷一些的地方,在救护车没有来之前,墨焰用异常熟练的手法从兜里掏出一个听诊器,在阿曼达教授的胸口上探视了起来。   “不要靠过来,这位同学是选修外科的,请大家配合他一下。”薄荷拦住了正要凑过来看热闹的同学,给墨焰单独制造一个空间。 第二章祭司手中的秘密(3)   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朝他们这边飘忽地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去。   墨焰抬起头来的时候,刚刚好看到一个白色的背影,仿佛一朵中国山水画中淡淡几笔的白描牡丹花。白色的裙摆在空气中若有如无地摆动,几乎让人觉得那像是一只沙滩上的白鸥,展翅欲飞。就在墨焰产生无限遐想的一瞬间,那个白色的影子在他眼前一点一点地消融在空气之中了。   她是……?   薄荷在一边成功地支开那些旁观的学生,和墨焰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定在救护车来之前先偷偷溜回酒吧去。   当阿曼达教授被抱上薄荷的一辆小型BMW的时候,薄荷终于开口问了一声:“教授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刚才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不属于人类的气息。”   墨焰在后排座位上舒展地抬起手臂拢在脑后,微微笑着,“放心吧,她没有伤人的意思,只是想藉此让一些人回想起很多年前的记忆而已……”   “你是说,教授的这次昏迷是因为……”   “嗯,就让阿曼达教授好好睡上一觉吧,呵呵。”墨焰仍然笑得犹如阳光般灿烂。   *************************************************************************************************************************************   小阿曼达撅起嘴对着手上的蒲公英用力吹气的时候,天上的云一朵一朵地从他的头顶上掠了过去。漫天的浮云飘在湛蓝的天空上,他傻呵呵地笑了一下,伸出手,做出一付想要拥抱天宇的模样,然后一路飞奔下那片长满苜蓿的小山坡。他胸前的一小片用象牙雕成的箭头状的饰物,随着他起伏的胸脯一上一下。   那枚饰物,是父亲从很远很远的地方猎杀了一只野象,取了它的牙齿,做成一个纪念送给他的。触上去,一片冰凉冷寂。阿曼达将它挂在胸前,摸着那枚箭头,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像父亲一样,勇武有力,拉动一张饱满的弓箭,去捕捉猎物。   他跑到一半的时候,听见苜蓿丛中传过来一阵奇怪的声音,紫色的苜蓿花乘着风微微摇曳着,仿佛呻吟,又像是叹息,抑或是女人的喘气声。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一步一步走过去,他听见自己的心在胸腔内扑通扑通地跳跃着,天空中突然哗啦一下飞过去一大群的大雁,阿曼达仰头看,它们整齐地排成“一”字形,就快要越冬了,不是吗?   那个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看见了一个女性的足踝,沾着草屑和泥土,再往上,是一个**着的身体。一个女人!   阿曼达张大了双眼,十二、三岁的年纪,正是对女人充满好奇的,他红了脸,转过头去捂住自己的眼睛,有一点忸怩。   女人的身体在他的脑海中有了一个模糊的印象,柔软白皙,还有一种浅淡的花草香气,从苜蓿丛中传了过来。   一只手,温柔地伸过来,女人表情痛苦地请求他的帮助。   阿曼达顾不上害羞,仔细看着女人的伤势,有很多鲜血不断地从女人的嘴里流下来,滴落在苜蓿丛上,仿佛一片一片的花瓣,凋零在秋风萧瑟之中。阿曼达脱下自己的衣服,包裹住女人的身体,吹响笛哨,给不远处的小红马报了个信。   他用马将女人驮回了家去。据父亲说,她伤的很奇怪,满嘴流血,却找不到任何伤口。   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朝他们这边飘忽地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去。   墨焰抬起头来的时候,刚刚好看到一个白色的背影,仿佛一朵中国山水画中淡淡几笔的白描牡丹花。白色的裙摆在空气中若有如无地摆动,几乎让人觉得那像是一只沙滩上的白鸥,展翅欲飞。就在墨焰产生无限遐想的一瞬间,那个白色的影子在他眼前一点一点地消融在空气之中了。   她是……?   薄荷在一边成功地支开那些旁观的学生,和墨焰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定在救护车来之前先偷偷溜回酒吧去。   当阿曼达教授被抱上薄荷的一辆小型BMW的时候,薄荷终于开口问了一声:“教授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刚才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不属于人类的气息。”   墨焰在后排座位上舒展地抬起手臂拢在脑后,微微笑着,“放心吧,她没有伤人的意思,只是想藉此让一些人回想起很多年前的记忆而已……”   “你是说,教授的这次昏迷是因为……”   “嗯,就让阿曼达教授好好睡上一觉吧,呵呵。”墨焰仍然笑得犹如阳光般灿烂。   *************************************************************************************************************************************   小阿曼达撅起嘴对着手上的蒲公英用力吹气的时候,天上的云一朵一朵地从他的头顶上掠了过去。漫天的浮云飘在湛蓝的天空上,他傻呵呵地笑了一下,伸出手,做出一付想要拥抱天宇的模样,然后一路飞奔下那片长满苜蓿的小山坡。他胸前的一小片用象牙雕成的箭头状的饰物,随着他起伏的胸脯一上一下。   那枚饰物,是父亲从很远很远的地方猎杀了一只野象,取了它的牙齿,做成一个纪念送给他的。触上去,一片冰凉冷寂。阿曼达将它挂在胸前,摸着那枚箭头,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像父亲一样,勇武有力,拉动一张饱满的弓箭,去捕捉猎物。   他跑到一半的时候,听见苜蓿丛中传过来一阵奇怪的声音,紫色的苜蓿花乘着风微微摇曳着,仿佛呻吟,又像是叹息,抑或是女人的喘气声。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一步一步走过去,他听见自己的心在胸腔内扑通扑通地跳跃着,天空中突然哗啦一下飞过去一大群的大雁,阿曼达仰头看,它们整齐地排成“一”字形,就快要越冬了,不是吗?   那个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看见了一个女性的足踝,沾着草屑和泥土,再往上,是一个**着的身体。一个女人!   阿曼达张大了双眼,十二、三岁的年纪,正是对女人充满好奇的,他红了脸,转过头去捂住自己的眼睛,有一点忸怩。   女人的身体在他的脑海中有了一个模糊的印象,柔软白皙,还有一种浅淡的花草香气,从苜蓿丛中传了过来。   一只手,温柔地伸过来,女人表情痛苦地请求他的帮助。   阿曼达顾不上害羞,仔细看着女人的伤势,有很多鲜血不断地从女人的嘴里流下来,滴落在苜蓿丛上,仿佛一片一片的花瓣,凋零在秋风萧瑟之中。阿曼达脱下自己的衣服,包裹住女人的身体,吹响笛哨,给不远处的小红马报了个信。   他用马将女人驮回了家去。据父亲说,她伤的很奇怪,满嘴流血,却找不到任何伤口。   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朝他们这边飘忽地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去。   墨焰抬起头来的时候,刚刚好看到一个白色的背影,仿佛一朵中国山水画中淡淡几笔的白描牡丹花。白色的裙摆在空气中若有如无地摆动,几乎让人觉得那像是一只沙滩上的白鸥,展翅欲飞。就在墨焰产生无限遐想的一瞬间,那个白色的影子在他眼前一点一点地消融在空气之中了。   她是……?   薄荷在一边成功地支开那些旁观的学生,和墨焰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定在救护车来之前先偷偷溜回酒吧去。   当阿曼达教授被抱上薄荷的一辆小型BMW的时候,薄荷终于开口问了一声:“教授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刚才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不属于人类的气息。”   墨焰在后排座位上舒展地抬起手臂拢在脑后,微微笑着,“放心吧,她没有伤人的意思,只是想藉此让一些人回想起很多年前的记忆而已……”   “你是说,教授的这次昏迷是因为……”   “嗯,就让阿曼达教授好好睡上一觉吧,呵呵。”墨焰仍然笑得犹如阳光般灿烂。   *************************************************************************************************************************************   小阿曼达撅起嘴对着手上的蒲公英用力吹气的时候,天上的云一朵一朵地从他的头顶上掠了过去。漫天的浮云飘在湛蓝的天空上,他傻呵呵地笑了一下,伸出手,做出一付想要拥抱天宇的模样,然后一路飞奔下那片长满苜蓿的小山坡。他胸前的一小片用象牙雕成的箭头状的饰物,随着他起伏的胸脯一上一下。   那枚饰物,是父亲从很远很远的地方猎杀了一只野象,取了它的牙齿,做成一个纪念送给他的。触上去,一片冰凉冷寂。阿曼达将它挂在胸前,摸着那枚箭头,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像父亲一样,勇武有力,拉动一张饱满的弓箭,去捕捉猎物。   他跑到一半的时候,听见苜蓿丛中传过来一阵奇怪的声音,紫色的苜蓿花乘着风微微摇曳着,仿佛呻吟,又像是叹息,抑或是女人的喘气声。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一步一步走过去,他听见自己的心在胸腔内扑通扑通地跳跃着,天空中突然哗啦一下飞过去一大群的大雁,阿曼达仰头看,它们整齐地排成“一”字形,就快要越冬了,不是吗?   那个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看见了一个女性的足踝,沾着草屑和泥土,再往上,是一个**着的身体。一个女人!   阿曼达张大了双眼,十二、三岁的年纪,正是对女人充满好奇的,他红了脸,转过头去捂住自己的眼睛,有一点忸怩。   女人的身体在他的脑海中有了一个模糊的印象,柔软白皙,还有一种浅淡的花草香气,从苜蓿丛中传了过来。   一只手,温柔地伸过来,女人表情痛苦地请求他的帮助。   阿曼达顾不上害羞,仔细看着女人的伤势,有很多鲜血不断地从女人的嘴里流下来,滴落在苜蓿丛上,仿佛一片一片的花瓣,凋零在秋风萧瑟之中。阿曼达脱下自己的衣服,包裹住女人的身体,吹响笛哨,给不远处的小红马报了个信。   他用马将女人驮回了家去。据父亲说,她伤的很奇怪,满嘴流血,却找不到任何伤口。 第二章祭司手中的秘密(4)   从此阿曼达每天放牧回家便可以看见女人慵懒地倚在门边,冲他温柔地笑笑。   她的眼睛非常大,含着一种不知道什么慈祥的因素在里面。这种慈祥好像他手中的蒲公英,噗,吹一下,四下飘散的全是种子。   女人只会笑,不说话。她笑的时候总是会把眼泪笑出来。父亲说该不会是个哑巴吧?阿曼达坚信她不是。他看见女人挤奶的时候会小声地哼着一个调子,那个调子在空旷的原野上弥漫开来,她哼的是阿曼达经常唱的一首歌:   鹰隼般的眼睛,   注定要猎杀生灵;   粗犷的外表底下,   也有一颗温柔的心……   她哼着这首歌的时候肩膀微微耸动,脚步略显蹒跚地踱来踱去,像是模仿一种笨重的动物。她的手放在头顶上,鼻翼翘得很高,眼睛里含着泪水,嘴角上却带着微笑,这样的姿势保持了很久,一直凝视着远方。她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极了,阿曼达走上前,帮她把头发理好,藏在帽子里。   他听见女人叹了一口气,并不说话,看了看他,走向另外一个方向。   那天晚上,阿曼达听见了父亲的喊叫。他藉着月光看见父亲和女人纠缠在一起,女人的两颗犬牙,在那时候似乎闪烁着某种妖异的光。她一口咬在父亲的脖颈之上,嘴唇满是鲜血。她的胸口被父亲的挣扎撕裂了一道口子,在靠近心脏的位置上,他看见一个箭簇一样的红色印记,印在那儿,好像随时准备淌下鲜血一样。   阿曼达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非常难受,他想冲上去阻止女人,可是他看见女人脸上的表情似乎又带着一丝复仇的快感。他不经意间握住了胸前的那枚象牙饰物,他几乎感觉到了手中的饰物在由冰冷慢慢转向温和,随之更加灼热了起来。差一点,几乎要烫着自己。他放开手,父亲的尖叫声越来越低,变得像呻吟一样,他看见父亲捂住脖子,一点一点倒了下去。女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胜的微笑。   阿曼达惊异地看着她,她仍旧是温柔地笑着,笑容惨烈而美丽。父亲的领口渗出一大片的鲜血,喷涌而出,像是他偶尔看见的焰火,只有瞬间的美丽,之后,余烬留给了夜空一个空荡荡的背影。   女人就是在那个时候消失不见的。   ……   古老的歌谣仍在延续,时光荏苒,白驹过隙。   阿曼达从睡梦中惊醒的时候,镜中的他已经有些两鬓斑白了。他摸了摸胸口,那枚象牙饰物在父亲死后便消失了踪迹,他知道一定和那个美丽而神秘的女人有关。那个女人就像是天空中的一片云,只是在世间掠过去的一个影子,淡淡的在手中抚过去,触觉虽有,痕迹却无。   从此阿曼达每天放牧回家便可以看见女人慵懒地倚在门边,冲他温柔地笑笑。   她的眼睛非常大,含着一种不知道什么慈祥的因素在里面。这种慈祥好像他手中的蒲公英,噗,吹一下,四下飘散的全是种子。   女人只会笑,不说话。她笑的时候总是会把眼泪笑出来。父亲说该不会是个哑巴吧?阿曼达坚信她不是。他看见女人挤奶的时候会小声地哼着一个调子,那个调子在空旷的原野上弥漫开来,她哼的是阿曼达经常唱的一首歌:   鹰隼般的眼睛,   注定要猎杀生灵;   粗犷的外表底下,   也有一颗温柔的心……   她哼着这首歌的时候肩膀微微耸动,脚步略显蹒跚地踱来踱去,像是模仿一种笨重的动物。她的手放在头顶上,鼻翼翘得很高,眼睛里含着泪水,嘴角上却带着微笑,这样的姿势保持了很久,一直凝视着远方。她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极了,阿曼达走上前,帮她把头发理好,藏在帽子里。   他听见女人叹了一口气,并不说话,看了看他,走向另外一个方向。   那天晚上,阿曼达听见了父亲的喊叫。他藉着月光看见父亲和女人纠缠在一起,女人的两颗犬牙,在那时候似乎闪烁着某种妖异的光。她一口咬在父亲的脖颈之上,嘴唇满是鲜血。她的胸口被父亲的挣扎撕裂了一道口子,在靠近心脏的位置上,他看见一个箭簇一样的红色印记,印在那儿,好像随时准备淌下鲜血一样。   阿曼达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非常难受,他想冲上去阻止女人,可是他看见女人脸上的表情似乎又带着一丝复仇的快感。他不经意间握住了胸前的那枚象牙饰物,他几乎感觉到了手中的饰物在由冰冷慢慢转向温和,随之更加灼热了起来。差一点,几乎要烫着自己。他放开手,父亲的尖叫声越来越低,变得像呻吟一样,他看见父亲捂住脖子,一点一点倒了下去。女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胜的微笑。   阿曼达惊异地看着她,她仍旧是温柔地笑着,笑容惨烈而美丽。父亲的领口渗出一大片的鲜血,喷涌而出,像是他偶尔看见的焰火,只有瞬间的美丽,之后,余烬留给了夜空一个空荡荡的背影。   女人就是在那个时候消失不见的。   ……   古老的歌谣仍在延续,时光荏苒,白驹过隙。   阿曼达从睡梦中惊醒的时候,镜中的他已经有些两鬓斑白了。他摸了摸胸口,那枚象牙饰物在父亲死后便消失了踪迹,他知道一定和那个美丽而神秘的女人有关。那个女人就像是天空中的一片云,只是在世间掠过去的一个影子,淡淡的在手中抚过去,触觉虽有,痕迹却无。   从此阿曼达每天放牧回家便可以看见女人慵懒地倚在门边,冲他温柔地笑笑。   她的眼睛非常大,含着一种不知道什么慈祥的因素在里面。这种慈祥好像他手中的蒲公英,噗,吹一下,四下飘散的全是种子。   女人只会笑,不说话。她笑的时候总是会把眼泪笑出来。父亲说该不会是个哑巴吧?阿曼达坚信她不是。他看见女人挤奶的时候会小声地哼着一个调子,那个调子在空旷的原野上弥漫开来,她哼的是阿曼达经常唱的一首歌:   鹰隼般的眼睛,   注定要猎杀生灵;   粗犷的外表底下,   也有一颗温柔的心……   她哼着这首歌的时候肩膀微微耸动,脚步略显蹒跚地踱来踱去,像是模仿一种笨重的动物。她的手放在头顶上,鼻翼翘得很高,眼睛里含着泪水,嘴角上却带着微笑,这样的姿势保持了很久,一直凝视着远方。她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极了,阿曼达走上前,帮她把头发理好,藏在帽子里。   他听见女人叹了一口气,并不说话,看了看他,走向另外一个方向。   那天晚上,阿曼达听见了父亲的喊叫。他藉着月光看见父亲和女人纠缠在一起,女人的两颗犬牙,在那时候似乎闪烁着某种妖异的光。她一口咬在父亲的脖颈之上,嘴唇满是鲜血。她的胸口被父亲的挣扎撕裂了一道口子,在靠近心脏的位置上,他看见一个箭簇一样的红色印记,印在那儿,好像随时准备淌下鲜血一样。   阿曼达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非常难受,他想冲上去阻止女人,可是他看见女人脸上的表情似乎又带着一丝复仇的快感。他不经意间握住了胸前的那枚象牙饰物,他几乎感觉到了手中的饰物在由冰冷慢慢转向温和,随之更加灼热了起来。差一点,几乎要烫着自己。他放开手,父亲的尖叫声越来越低,变得像呻吟一样,他看见父亲捂住脖子,一点一点倒了下去。女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胜的微笑。   阿曼达惊异地看着她,她仍旧是温柔地笑着,笑容惨烈而美丽。父亲的领口渗出一大片的鲜血,喷涌而出,像是他偶尔看见的焰火,只有瞬间的美丽,之后,余烬留给了夜空一个空荡荡的背影。   女人就是在那个时候消失不见的。   ……   古老的歌谣仍在延续,时光荏苒,白驹过隙。   阿曼达从睡梦中惊醒的时候,镜中的他已经有些两鬓斑白了。他摸了摸胸口,那枚象牙饰物在父亲死后便消失了踪迹,他知道一定和那个美丽而神秘的女人有关。那个女人就像是天空中的一片云,只是在世间掠过去的一个影子,淡淡的在手中抚过去,触觉虽有,痕迹却无。 第二章祭司手中的秘密(5)   阿曼达教授睁开眼睛,光线并不明亮,让他很快适应了这个舒适的环境。   走出陌生的房间,他赫然发现这里是一处静谧的酒吧。外面的吧台上,调酒师一头黑色的长发,笑容里融合着东方神秘的味道。   “阿曼达教授,你醒啦?”   一个美丽得仿佛精灵一样的女孩向他打了声招呼,顺手给了他一杯香气四溢的咖啡。   “喝杯咖啡吧,这个咖啡叫做‘镇魂’,是可以安定心神的哦!”薄荷微笑着说。   “好的,谢谢你。”伸手接过咖啡,阿曼达教授随意打量了一下偌大的酒吧。   顾客并不多,只有三三两两地散落在角落之中。灯光是柔和的黄颜色,可是经过巧妙的折射之后,却有一种变幻莫测的味道在里面,叫他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触。   吧台前的那个男生,仍然礼貌地冲他微微笑着。另外还有一个服务生,眼睛大大的,非常可爱。一个面貌俊美得丝毫不输于黑发男子的人,正坐在吧台附近喝酒,亦男亦女,叫阿曼达教授分不清楚他(她)的性别。还有面前这个笑容可掬的精灵般的女孩,叫他分不清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自己怎么会从讲台上跑到这个酒吧里来了?   正在疑惑当中,那个女孩微笑着说:“我叫薄荷,上午刚刚听完教授的讲座!因为您当时一时间晕过去了,而我们这里又正好有治疗的特效药,于是我和墨焰就把您带到这里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他点了点头,啜了一口杯中的咖啡,果然,喝下去之后感觉舒畅了许多,胸口的那种沉闷的感觉也消失殆尽了。   “教授,你还没有说完,那个祭司的手中究竟拿的是什么?”薄荷又恢复了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墨焰忍不住给她抛了个白眼。   阿曼达教授反问她:“你觉得是什么呢?”   “我觉得应该是一个玉琮。良渚文化的时候也有出现过这样的现象,天圆地方,代表着权力和尊贵的身份。”   “嗯。”教授点点头,似乎有些赞许,“我曾经也这样猜想过。不过玉琮是圆柱体,比较正规,而这个祭司的手是呈一个非常奇怪的斜状角度。我们曾经将一个玉琮放进他的手里去进行实验,事实证明,答案是错误的。”   “哦?那应该是什么?”   “象牙。”阿曼达教授的声音有些凝重,“祭司手中抱着的,分明就是一个象牙!”   墨焰远远地听着,在听到教授公布答案的时候,奇怪地挑了挑眉毛,心中一动。   “象牙?”薄荷用自己的手比画着雕塑的手型,左手在上,右手偏下,成一个弧度,只有弯曲的象牙才是合理的解释!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   阿曼达教授睁开眼睛,光线并不明亮,让他很快适应了这个舒适的环境。   走出陌生的房间,他赫然发现这里是一处静谧的酒吧。外面的吧台上,调酒师一头黑色的长发,笑容里融合着东方神秘的味道。   “阿曼达教授,你醒啦?”   一个美丽得仿佛精灵一样的女孩向他打了声招呼,顺手给了他一杯香气四溢的咖啡。   “喝杯咖啡吧,这个咖啡叫做‘镇魂’,是可以安定心神的哦!”薄荷微笑着说。   “好的,谢谢你。”伸手接过咖啡,阿曼达教授随意打量了一下偌大的酒吧。   顾客并不多,只有三三两两地散落在角落之中。灯光是柔和的黄颜色,可是经过巧妙的折射之后,却有一种变幻莫测的味道在里面,叫他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触。   吧台前的那个男生,仍然礼貌地冲他微微笑着。另外还有一个服务生,眼睛大大的,非常可爱。一个面貌俊美得丝毫不输于黑发男子的人,正坐在吧台附近喝酒,亦男亦女,叫阿曼达教授分不清楚他(她)的性别。还有面前这个笑容可掬的精灵般的女孩,叫他分不清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自己怎么会从讲台上跑到这个酒吧里来了?   正在疑惑当中,那个女孩微笑着说:“我叫薄荷,上午刚刚听完教授的讲座!因为您当时一时间晕过去了,而我们这里又正好有治疗的特效药,于是我和墨焰就把您带到这里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他点了点头,啜了一口杯中的咖啡,果然,喝下去之后感觉舒畅了许多,胸口的那种沉闷的感觉也消失殆尽了。   “教授,你还没有说完,那个祭司的手中究竟拿的是什么?”薄荷又恢复了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墨焰忍不住给她抛了个白眼。   阿曼达教授反问她:“你觉得是什么呢?”   “我觉得应该是一个玉琮。良渚文化的时候也有出现过这样的现象,天圆地方,代表着权力和尊贵的身份。”   “嗯。”教授点点头,似乎有些赞许,“我曾经也这样猜想过。不过玉琮是圆柱体,比较正规,而这个祭司的手是呈一个非常奇怪的斜状角度。我们曾经将一个玉琮放进他的手里去进行实验,事实证明,答案是错误的。”   “哦?那应该是什么?”   “象牙。”阿曼达教授的声音有些凝重,“祭司手中抱着的,分明就是一个象牙!”   墨焰远远地听着,在听到教授公布答案的时候,奇怪地挑了挑眉毛,心中一动。   “象牙?”薄荷用自己的手比画着雕塑的手型,左手在上,右手偏下,成一个弧度,只有弯曲的象牙才是合理的解释!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   阿曼达教授睁开眼睛,光线并不明亮,让他很快适应了这个舒适的环境。   走出陌生的房间,他赫然发现这里是一处静谧的酒吧。外面的吧台上,调酒师一头黑色的长发,笑容里融合着东方神秘的味道。   “阿曼达教授,你醒啦?”   一个美丽得仿佛精灵一样的女孩向他打了声招呼,顺手给了他一杯香气四溢的咖啡。   “喝杯咖啡吧,这个咖啡叫做‘镇魂’,是可以安定心神的哦!”薄荷微笑着说。   “好的,谢谢你。”伸手接过咖啡,阿曼达教授随意打量了一下偌大的酒吧。   顾客并不多,只有三三两两地散落在角落之中。灯光是柔和的黄颜色,可是经过巧妙的折射之后,却有一种变幻莫测的味道在里面,叫他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触。   吧台前的那个男生,仍然礼貌地冲他微微笑着。另外还有一个服务生,眼睛大大的,非常可爱。一个面貌俊美得丝毫不输于黑发男子的人,正坐在吧台附近喝酒,亦男亦女,叫阿曼达教授分不清楚他(她)的性别。还有面前这个笑容可掬的精灵般的女孩,叫他分不清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自己怎么会从讲台上跑到这个酒吧里来了?   正在疑惑当中,那个女孩微笑着说:“我叫薄荷,上午刚刚听完教授的讲座!因为您当时一时间晕过去了,而我们这里又正好有治疗的特效药,于是我和墨焰就把您带到这里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他点了点头,啜了一口杯中的咖啡,果然,喝下去之后感觉舒畅了许多,胸口的那种沉闷的感觉也消失殆尽了。   “教授,你还没有说完,那个祭司的手中究竟拿的是什么?”薄荷又恢复了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墨焰忍不住给她抛了个白眼。   阿曼达教授反问她:“你觉得是什么呢?”   “我觉得应该是一个玉琮。良渚文化的时候也有出现过这样的现象,天圆地方,代表着权力和尊贵的身份。”   “嗯。”教授点点头,似乎有些赞许,“我曾经也这样猜想过。不过玉琮是圆柱体,比较正规,而这个祭司的手是呈一个非常奇怪的斜状角度。我们曾经将一个玉琮放进他的手里去进行实验,事实证明,答案是错误的。”   “哦?那应该是什么?”   “象牙。”阿曼达教授的声音有些凝重,“祭司手中抱着的,分明就是一个象牙!”   墨焰远远地听着,在听到教授公布答案的时候,奇怪地挑了挑眉毛,心中一动。   “象牙?”薄荷用自己的手比画着雕塑的手型,左手在上,右手偏下,成一个弧度,只有弯曲的象牙才是合理的解释!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 第二章祭司手中的秘密(6)   阿曼达教授并没有多做解释,只是低下头,再喝了一口茶。   “我刚才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我小的时候,我父亲死去的前一阵子,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女人。”   “哦?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薄荷朝墨焰眨眨眼睛,后者虽然表面上正在擦拭着一只玻璃杯,注意力仍然是朝向着教授这边的方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梦见她。似乎只要我一研究三星堆的文物,梦境中就无时无刻不出现她的身影……”阿曼达教授的声音显然陷入了沉思之中。“她长得非常美丽,有一双相当漂亮的眼眸。我在苜蓿丛里救了她,把她带回家。她不会说话,只会用一双眼睛来表示她的喜怒哀乐。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报复似的将我的父亲杀死了……”   说到最后,教授的声音有一丝颤抖,像是完整的玻璃上,划出一道裂痕。   “那么,我在河道上看见这个小男孩的时候,就是他救了这个女人的时候。”墨焰暗自在心中忖度着,眉头仍然皱得紧紧地。   今天上午的那个女人,莫非……   此时,阿曼达教授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他的助手打来电话说,在研究所附近开凿地基的工人,在地下土层中发现一具大象的骸骨。它的象牙被人齐根削断,胸前的的肋骨断了几根,初步分析是被利器刺进心脏而死的。   “哦,谢谢你们,我要赶去一个发掘地点了!”他匆匆起身道别。   薄荷问:“我们可以跟您一块去吗?”善良的语气配上跃跃欲试的表情,任谁都不忍拒绝她。   “好吧。”教授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他们匆匆赶到现场,已经有工作人员将发掘地点重重保卫了起来。   阿曼达教授进入甬道,发现那具洁白的骸骨,如此完美地展现在他的面前,让他恍惚看见了另外的一样事物。他低下头细细留意,那具尸骸的趾骨上,分明地缠了一枚小东西。他用手套轻轻拾起,清洗干净,惊异地发现那居然是自己小的时候丢失的那枚象牙制的箭头型饰物!只是那枚箭头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一种血风干后的暗红色。   阿曼达吓出一身冷汗,他看着那具大象骸骨,耳畔似乎响起来一个遥远的声音:   鹰隼般的眼睛,   注定要猎杀生灵;   粗犷的外表底下,   也有一颗温柔的心   ……   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死亡的味道。   墨焰和薄荷抬起头来的时候,仿佛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在人群中,美丽的脸孔越变越淡,终于渐渐地失去了踪迹,而剩下的最后一抹身影,变成一道箭簇的模样,倏地钻入阿曼达教授的手中,而那一枚箭头做的饰物,于是变得分外地神秘起来,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抚摩着它。   *************************************************************************************************************************************   “墨焰,你为什么不说话?”   回去的路上,薄荷轻声地问。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原来大象也是一种恩怨分明的生物。”   阿曼达教授并没有多做解释,只是低下头,再喝了一口茶。   “我刚才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我小的时候,我父亲死去的前一阵子,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女人。”   “哦?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薄荷朝墨焰眨眨眼睛,后者虽然表面上正在擦拭着一只玻璃杯,注意力仍然是朝向着教授这边的方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梦见她。似乎只要我一研究三星堆的文物,梦境中就无时无刻不出现她的身影……”阿曼达教授的声音显然陷入了沉思之中。“她长得非常美丽,有一双相当漂亮的眼眸。我在苜蓿丛里救了她,把她带回家。她不会说话,只会用一双眼睛来表示她的喜怒哀乐。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报复似的将我的父亲杀死了……”   说到最后,教授的声音有一丝颤抖,像是完整的玻璃上,划出一道裂痕。   “那么,我在河道上看见这个小男孩的时候,就是他救了这个女人的时候。”墨焰暗自在心中忖度着,眉头仍然皱得紧紧地。   今天上午的那个女人,莫非……   此时,阿曼达教授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他的助手打来电话说,在研究所附近开凿地基的工人,在地下土层中发现一具大象的骸骨。它的象牙被人齐根削断,胸前的的肋骨断了几根,初步分析是被利器刺进心脏而死的。   “哦,谢谢你们,我要赶去一个发掘地点了!”他匆匆起身道别。   薄荷问:“我们可以跟您一块去吗?”善良的语气配上跃跃欲试的表情,任谁都不忍拒绝她。   “好吧。”教授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他们匆匆赶到现场,已经有工作人员将发掘地点重重保卫了起来。   阿曼达教授进入甬道,发现那具洁白的骸骨,如此完美地展现在他的面前,让他恍惚看见了另外的一样事物。他低下头细细留意,那具尸骸的趾骨上,分明地缠了一枚小东西。他用手套轻轻拾起,清洗干净,惊异地发现那居然是自己小的时候丢失的那枚象牙制的箭头型饰物!只是那枚箭头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一种血风干后的暗红色。   阿曼达吓出一身冷汗,他看着那具大象骸骨,耳畔似乎响起来一个遥远的声音:   鹰隼般的眼睛,   注定要猎杀生灵;   粗犷的外表底下,   也有一颗温柔的心   ……   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死亡的味道。   墨焰和薄荷抬起头来的时候,仿佛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在人群中,美丽的脸孔越变越淡,终于渐渐地失去了踪迹,而剩下的最后一抹身影,变成一道箭簇的模样,倏地钻入阿曼达教授的手中,而那一枚箭头做的饰物,于是变得分外地神秘起来,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抚摩着它。   *************************************************************************************************************************************   “墨焰,你为什么不说话?”   回去的路上,薄荷轻声地问。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原来大象也是一种恩怨分明的生物。”   阿曼达教授并没有多做解释,只是低下头,再喝了一口茶。   “我刚才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我小的时候,我父亲死去的前一阵子,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女人。”   “哦?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薄荷朝墨焰眨眨眼睛,后者虽然表面上正在擦拭着一只玻璃杯,注意力仍然是朝向着教授这边的方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梦见她。似乎只要我一研究三星堆的文物,梦境中就无时无刻不出现她的身影……”阿曼达教授的声音显然陷入了沉思之中。“她长得非常美丽,有一双相当漂亮的眼眸。我在苜蓿丛里救了她,把她带回家。她不会说话,只会用一双眼睛来表示她的喜怒哀乐。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报复似的将我的父亲杀死了……”   说到最后,教授的声音有一丝颤抖,像是完整的玻璃上,划出一道裂痕。   “那么,我在河道上看见这个小男孩的时候,就是他救了这个女人的时候。”墨焰暗自在心中忖度着,眉头仍然皱得紧紧地。   今天上午的那个女人,莫非……   此时,阿曼达教授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他的助手打来电话说,在研究所附近开凿地基的工人,在地下土层中发现一具大象的骸骨。它的象牙被人齐根削断,胸前的的肋骨断了几根,初步分析是被利器刺进心脏而死的。   “哦,谢谢你们,我要赶去一个发掘地点了!”他匆匆起身道别。   薄荷问:“我们可以跟您一块去吗?”善良的语气配上跃跃欲试的表情,任谁都不忍拒绝她。   “好吧。”教授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他们匆匆赶到现场,已经有工作人员将发掘地点重重保卫了起来。   阿曼达教授进入甬道,发现那具洁白的骸骨,如此完美地展现在他的面前,让他恍惚看见了另外的一样事物。他低下头细细留意,那具尸骸的趾骨上,分明地缠了一枚小东西。他用手套轻轻拾起,清洗干净,惊异地发现那居然是自己小的时候丢失的那枚象牙制的箭头型饰物!只是那枚箭头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一种血风干后的暗红色。   阿曼达吓出一身冷汗,他看着那具大象骸骨,耳畔似乎响起来一个遥远的声音:   鹰隼般的眼睛,   注定要猎杀生灵;   粗犷的外表底下,   也有一颗温柔的心   ……   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死亡的味道。   墨焰和薄荷抬起头来的时候,仿佛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在人群中,美丽的脸孔越变越淡,终于渐渐地失去了踪迹,而剩下的最后一抹身影,变成一道箭簇的模样,倏地钻入阿曼达教授的手中,而那一枚箭头做的饰物,于是变得分外地神秘起来,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抚摩着它。   *************************************************************************************************************************************   “墨焰,你为什么不说话?”   回去的路上,薄荷轻声地问。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原来大象也是一种恩怨分明的生物。” 第三章神秘的插班生(1)   “叮铃铃——”上课铃声响起,墨焰准时地出现在教室门口,目光一扫,从容地朝教室最后两个空位走去。   刚一坐下,把包随便塞进桌肚,玛丽忽然笑容可掬地出现在教室门口。玛丽是他们班的班导,长得娇小迷人,很受学生欢迎,就是稍微罗嗦了点,这个时候忽然出现,不知道又有什么事?   墨焰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静静等待玛丽的下文。   “今天为大家介绍一位刚刚转学来到我们班的新同学——雷斯达……”   听到这个名字,墨焰似乎是吃了一惊,抬起头来。   玛丽身后静静地站着一个红发青年,听着玛丽长篇累牍的介绍依旧面无表情,好像她介绍的不是自己,一双眼睛肆无忌惮地扫过整个教室,眼神里满是目中无人的倨傲。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后排的墨焰脸上,不知不觉地流露出恶狠狠的眼神来,墨焰却依然微笑着,但眼神也丝毫不放松地盯着对方。   两个人的四道目光仿佛火星撞地球,一时间火星四溅,挡者立死。   幸亏这时玛丽热情洋溢的介绍终告结束,无声的眼神交战也随之终结。   雷斯达冷冰冰地朝大家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坐到了教室中最后一个空位——墨焰身边。班里随即响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声,女生与女生之间咬着耳朵窃窃私语。   “哇,好酷啊……”   “还是墨焰更帅些……”   墨焰侧头斜睨了他一眼,又皱了皱眉,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   黄昏的街道上车辆繁忙,各色人等川流不息,行色匆匆地赶往自己的目的地。   雷斯达站在陌生的街头,有些茫然。吃完晚饭想着出来找家便利店买些东西,出来后才发现,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他竟然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才好。   偏偏他长了一张嘴,就是不喜欢用来问人。甩了甩一头红发,他信步朝一条马路走去。但好像今天老天就是不眷顾他,走了老远,偏偏一家便利店也没有见到。他有些泄气地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身边的橱窗和招牌。   奇怪,在这热闹拥挤的大街上,居然有着两扇如此厚重的石门,门上除了十个标示着数字的巨大圆形按钮外,没有一块招牌、一个字来说明这是一个什么地方。   站在那里,雷斯达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他走了这么远,本就是专程到这里来的,而不是寻找什么便利店。他伸出手去轻轻按下三个数字:   5——1——9——   这三个数字仿佛一早就在他的脑中,却在此刻忽然闪现,让他确信这就是这里的进门密码。   果然,石门应声而开,门内传出一个机械的声音:“HANA-BI,我的城堡欢迎你!”   仿佛是故地重游般,雷斯达熟门熟路地穿过那些弯弯绕绕的台阶,进入底下一个偌大的空间,里面的布置赫然是酒吧模样。   “叮铃铃——”上课铃声响起,墨焰准时地出现在教室门口,目光一扫,从容地朝教室最后两个空位走去。   刚一坐下,把包随便塞进桌肚,玛丽忽然笑容可掬地出现在教室门口。玛丽是他们班的班导,长得娇小迷人,很受学生欢迎,就是稍微罗嗦了点,这个时候忽然出现,不知道又有什么事?   墨焰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静静等待玛丽的下文。   “今天为大家介绍一位刚刚转学来到我们班的新同学——雷斯达……”   听到这个名字,墨焰似乎是吃了一惊,抬起头来。   玛丽身后静静地站着一个红发青年,听着玛丽长篇累牍的介绍依旧面无表情,好像她介绍的不是自己,一双眼睛肆无忌惮地扫过整个教室,眼神里满是目中无人的倨傲。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后排的墨焰脸上,不知不觉地流露出恶狠狠的眼神来,墨焰却依然微笑着,但眼神也丝毫不放松地盯着对方。   两个人的四道目光仿佛火星撞地球,一时间火星四溅,挡者立死。   幸亏这时玛丽热情洋溢的介绍终告结束,无声的眼神交战也随之终结。   雷斯达冷冰冰地朝大家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坐到了教室中最后一个空位——墨焰身边。班里随即响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声,女生与女生之间咬着耳朵窃窃私语。   “哇,好酷啊……”   “还是墨焰更帅些……”   墨焰侧头斜睨了他一眼,又皱了皱眉,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   黄昏的街道上车辆繁忙,各色人等川流不息,行色匆匆地赶往自己的目的地。   雷斯达站在陌生的街头,有些茫然。吃完晚饭想着出来找家便利店买些东西,出来后才发现,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他竟然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才好。   偏偏他长了一张嘴,就是不喜欢用来问人。甩了甩一头红发,他信步朝一条马路走去。但好像今天老天就是不眷顾他,走了老远,偏偏一家便利店也没有见到。他有些泄气地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身边的橱窗和招牌。   奇怪,在这热闹拥挤的大街上,居然有着两扇如此厚重的石门,门上除了十个标示着数字的巨大圆形按钮外,没有一块招牌、一个字来说明这是一个什么地方。   站在那里,雷斯达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他走了这么远,本就是专程到这里来的,而不是寻找什么便利店。他伸出手去轻轻按下三个数字:   5——1——9——   这三个数字仿佛一早就在他的脑中,却在此刻忽然闪现,让他确信这就是这里的进门密码。   果然,石门应声而开,门内传出一个机械的声音:“HANA-BI,我的城堡欢迎你!”   仿佛是故地重游般,雷斯达熟门熟路地穿过那些弯弯绕绕的台阶,进入底下一个偌大的空间,里面的布置赫然是酒吧模样。   “叮铃铃——”上课铃声响起,墨焰准时地出现在教室门口,目光一扫,从容地朝教室最后两个空位走去。   刚一坐下,把包随便塞进桌肚,玛丽忽然笑容可掬地出现在教室门口。玛丽是他们班的班导,长得娇小迷人,很受学生欢迎,就是稍微罗嗦了点,这个时候忽然出现,不知道又有什么事?   墨焰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静静等待玛丽的下文。   “今天为大家介绍一位刚刚转学来到我们班的新同学——雷斯达……”   听到这个名字,墨焰似乎是吃了一惊,抬起头来。   玛丽身后静静地站着一个红发青年,听着玛丽长篇累牍的介绍依旧面无表情,好像她介绍的不是自己,一双眼睛肆无忌惮地扫过整个教室,眼神里满是目中无人的倨傲。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后排的墨焰脸上,不知不觉地流露出恶狠狠的眼神来,墨焰却依然微笑着,但眼神也丝毫不放松地盯着对方。   两个人的四道目光仿佛火星撞地球,一时间火星四溅,挡者立死。   幸亏这时玛丽热情洋溢的介绍终告结束,无声的眼神交战也随之终结。   雷斯达冷冰冰地朝大家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坐到了教室中最后一个空位——墨焰身边。班里随即响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声,女生与女生之间咬着耳朵窃窃私语。   “哇,好酷啊……”   “还是墨焰更帅些……”   墨焰侧头斜睨了他一眼,又皱了皱眉,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   黄昏的街道上车辆繁忙,各色人等川流不息,行色匆匆地赶往自己的目的地。   雷斯达站在陌生的街头,有些茫然。吃完晚饭想着出来找家便利店买些东西,出来后才发现,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他竟然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才好。   偏偏他长了一张嘴,就是不喜欢用来问人。甩了甩一头红发,他信步朝一条马路走去。但好像今天老天就是不眷顾他,走了老远,偏偏一家便利店也没有见到。他有些泄气地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身边的橱窗和招牌。   奇怪,在这热闹拥挤的大街上,居然有着两扇如此厚重的石门,门上除了十个标示着数字的巨大圆形按钮外,没有一块招牌、一个字来说明这是一个什么地方。   站在那里,雷斯达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他走了这么远,本就是专程到这里来的,而不是寻找什么便利店。他伸出手去轻轻按下三个数字:   5——1——9——   这三个数字仿佛一早就在他的脑中,却在此刻忽然闪现,让他确信这就是这里的进门密码。   果然,石门应声而开,门内传出一个机械的声音:“HANA-BI,我的城堡欢迎你!”   仿佛是故地重游般,雷斯达熟门熟路地穿过那些弯弯绕绕的台阶,进入底下一个偌大的空间,里面的布置赫然是酒吧模样。 第三章神秘的插班生(2)   时间还早,酒吧里顾客寥寥,三三两两地坐在角落里,昏黄柔和的灯光却折射出一种莫名的神秘色彩。   一头长发的东方男子斜倚在吧台边,手里晃着半杯红色酒液,正对着他微笑,优雅而迷人。吧台上还放着一瓶刚开过的红酒。   “是你?在这里鬼混?”雷斯达走到吧台前,上下打量着墨焰,“你”字咬得很重,语气中带着挑衅的意味,目光也几近无礼。   “没错,我是你亲爱的同学墨焰,也是这里的调酒师。”墨焰微笑着回答,有意无意地,着重强调了“亲爱的同学”五个字。   他的笑容如此可掬,放到班里绝对可以迷倒一群女生。但不知道为什么,雷斯达有朝他脸上狠狠打一拳的冲动。   从第一眼见到这个“亲爱的同学”开始,雷斯达就莫名地不喜欢他,那副该死的懒洋洋的表情让他看着就觉得讨厌。于是他翻了个白眼,欠身坐上了吧台前的高脚凳,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这里都有些什么酒?”   墨焰低着头,专心致志地捣鼓着那个调酒器,一会端起一杯火红色的酒液放上吧台,“这酒是我特地为你调的,酒的名字叫‘失落家园’。”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墨焰的笑容敛去,声音里竟然有淡淡的哀伤。   “失落家园……”仿佛是被墨焰的声音催眠,雷斯达脸上的桀骜表情消失了,代之以一脸的迷茫,抬头看向墨焰。   墨焰黑色的眸子中此时有一抹淡淡的忧郁氤氲开来,显得更是深邃幽远。他轻轻地推了下那杯酒,仿佛不小心用力过猛,酒杯忽然从吧台边缘滑落,雷斯达下意识地用右手一抄,酒杯稳稳地落到他的手上,一滴酒液也没有溅出。墨焰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转头端起自己的半杯红酒,悠然自得地抿了一小口。   雷斯达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一直以来,他都明确地知道,自己有着超乎常人的反应和力量,可他从来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敢轻易对人言说。每当他努力地想去回忆什么,记忆就仿佛雨中的毛玻璃,越擦反而越模糊。   吧台上的那杯火红色酒液有点眼熟,好像是……好像是那一片火红色的土地……   雷斯达举起酒杯喝了一口,一股温润凉爽的酒液顺着喉间滑下,感觉记忆中什么东西松动了,正在等待破土而出。   “HANA-BI,我的城堡欢迎你!”电子欢迎器的声音再度响起,一个金发碧眼的俊美男子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一屁股坐到雷斯达旁边,拿起台子上的红酒,咕嘟咕嘟就对着嘴喝了下去,喝完了拿洁白笔挺的衬衣袖子一擦嘴,呼呼喘了两口气道:“渴死我了。”   墨焰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薄烨舅母,这可是82年的红酒啊。”   “是舅舅!”薄烨好心情地纠正他,接着眨了眨眼睛,居然摆出一副天真无邪的笑容,“82年的酒算什么,能进我的肚子,是它的幸运。”墨焰以手加额,无奈地叹了口气。   天生不愿意与人靠得太近,雷斯达不悦地转头去看这个冒失鬼,却在眼光接触到对方之时忽然停顿,呆呆地盯着那张俊美的容颜,张大了嘴,吃力地叫出一个名字来:   “……伊丽丝!”   时间还早,酒吧里顾客寥寥,三三两两地坐在角落里,昏黄柔和的灯光却折射出一种莫名的神秘色彩。   一头长发的东方男子斜倚在吧台边,手里晃着半杯红色酒液,正对着他微笑,优雅而迷人。吧台上还放着一瓶刚开过的红酒。   “是你?在这里鬼混?”雷斯达走到吧台前,上下打量着墨焰,“你”字咬得很重,语气中带着挑衅的意味,目光也几近无礼。   “没错,我是你亲爱的同学墨焰,也是这里的调酒师。”墨焰微笑着回答,有意无意地,着重强调了“亲爱的同学”五个字。   他的笑容如此可掬,放到班里绝对可以迷倒一群女生。但不知道为什么,雷斯达有朝他脸上狠狠打一拳的冲动。   从第一眼见到这个“亲爱的同学”开始,雷斯达就莫名地不喜欢他,那副该死的懒洋洋的表情让他看着就觉得讨厌。于是他翻了个白眼,欠身坐上了吧台前的高脚凳,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这里都有些什么酒?”   墨焰低着头,专心致志地捣鼓着那个调酒器,一会端起一杯火红色的酒液放上吧台,“这酒是我特地为你调的,酒的名字叫‘失落家园’。”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墨焰的笑容敛去,声音里竟然有淡淡的哀伤。   “失落家园……”仿佛是被墨焰的声音催眠,雷斯达脸上的桀骜表情消失了,代之以一脸的迷茫,抬头看向墨焰。   墨焰黑色的眸子中此时有一抹淡淡的忧郁氤氲开来,显得更是深邃幽远。他轻轻地推了下那杯酒,仿佛不小心用力过猛,酒杯忽然从吧台边缘滑落,雷斯达下意识地用右手一抄,酒杯稳稳地落到他的手上,一滴酒液也没有溅出。墨焰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转头端起自己的半杯红酒,悠然自得地抿了一小口。   雷斯达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一直以来,他都明确地知道,自己有着超乎常人的反应和力量,可他从来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敢轻易对人言说。每当他努力地想去回忆什么,记忆就仿佛雨中的毛玻璃,越擦反而越模糊。   吧台上的那杯火红色酒液有点眼熟,好像是……好像是那一片火红色的土地……   雷斯达举起酒杯喝了一口,一股温润凉爽的酒液顺着喉间滑下,感觉记忆中什么东西松动了,正在等待破土而出。   “HANA-BI,我的城堡欢迎你!”电子欢迎器的声音再度响起,一个金发碧眼的俊美男子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一屁股坐到雷斯达旁边,拿起台子上的红酒,咕嘟咕嘟就对着嘴喝了下去,喝完了拿洁白笔挺的衬衣袖子一擦嘴,呼呼喘了两口气道:“渴死我了。”   墨焰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薄烨舅母,这可是82年的红酒啊。”   “是舅舅!”薄烨好心情地纠正他,接着眨了眨眼睛,居然摆出一副天真无邪的笑容,“82年的酒算什么,能进我的肚子,是它的幸运。”墨焰以手加额,无奈地叹了口气。   天生不愿意与人靠得太近,雷斯达不悦地转头去看这个冒失鬼,却在眼光接触到对方之时忽然停顿,呆呆地盯着那张俊美的容颜,张大了嘴,吃力地叫出一个名字来:   “……伊丽丝!”   时间还早,酒吧里顾客寥寥,三三两两地坐在角落里,昏黄柔和的灯光却折射出一种莫名的神秘色彩。   一头长发的东方男子斜倚在吧台边,手里晃着半杯红色酒液,正对着他微笑,优雅而迷人。吧台上还放着一瓶刚开过的红酒。   “是你?在这里鬼混?”雷斯达走到吧台前,上下打量着墨焰,“你”字咬得很重,语气中带着挑衅的意味,目光也几近无礼。   “没错,我是你亲爱的同学墨焰,也是这里的调酒师。”墨焰微笑着回答,有意无意地,着重强调了“亲爱的同学”五个字。   他的笑容如此可掬,放到班里绝对可以迷倒一群女生。但不知道为什么,雷斯达有朝他脸上狠狠打一拳的冲动。   从第一眼见到这个“亲爱的同学”开始,雷斯达就莫名地不喜欢他,那副该死的懒洋洋的表情让他看着就觉得讨厌。于是他翻了个白眼,欠身坐上了吧台前的高脚凳,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这里都有些什么酒?”   墨焰低着头,专心致志地捣鼓着那个调酒器,一会端起一杯火红色的酒液放上吧台,“这酒是我特地为你调的,酒的名字叫‘失落家园’。”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墨焰的笑容敛去,声音里竟然有淡淡的哀伤。   “失落家园……”仿佛是被墨焰的声音催眠,雷斯达脸上的桀骜表情消失了,代之以一脸的迷茫,抬头看向墨焰。   墨焰黑色的眸子中此时有一抹淡淡的忧郁氤氲开来,显得更是深邃幽远。他轻轻地推了下那杯酒,仿佛不小心用力过猛,酒杯忽然从吧台边缘滑落,雷斯达下意识地用右手一抄,酒杯稳稳地落到他的手上,一滴酒液也没有溅出。墨焰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转头端起自己的半杯红酒,悠然自得地抿了一小口。   雷斯达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一直以来,他都明确地知道,自己有着超乎常人的反应和力量,可他从来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敢轻易对人言说。每当他努力地想去回忆什么,记忆就仿佛雨中的毛玻璃,越擦反而越模糊。   吧台上的那杯火红色酒液有点眼熟,好像是……好像是那一片火红色的土地……   雷斯达举起酒杯喝了一口,一股温润凉爽的酒液顺着喉间滑下,感觉记忆中什么东西松动了,正在等待破土而出。   “HANA-BI,我的城堡欢迎你!”电子欢迎器的声音再度响起,一个金发碧眼的俊美男子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一屁股坐到雷斯达旁边,拿起台子上的红酒,咕嘟咕嘟就对着嘴喝了下去,喝完了拿洁白笔挺的衬衣袖子一擦嘴,呼呼喘了两口气道:“渴死我了。”   墨焰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薄烨舅母,这可是82年的红酒啊。”   “是舅舅!”薄烨好心情地纠正他,接着眨了眨眼睛,居然摆出一副天真无邪的笑容,“82年的酒算什么,能进我的肚子,是它的幸运。”墨焰以手加额,无奈地叹了口气。   天生不愿意与人靠得太近,雷斯达不悦地转头去看这个冒失鬼,却在眼光接触到对方之时忽然停顿,呆呆地盯着那张俊美的容颜,张大了嘴,吃力地叫出一个名字来:   “……伊丽丝!” 第三章神秘的插班生(3)   伊丽丝……   那个常常在他梦中出现的女孩,穿一身华丽的宫廷晚礼服翩翩起舞,眼眸里神光流转。   几十年来,他反反复复地做着这同一个梦,却从不知道她从哪里来。但是他却非常明确地知道,她的名字叫“伊丽丝”,并且一定存在于这个世上。他坚信,这个“伊丽丝”,就是联结他与过去的一条纽带。   “伊丽丝?谁是伊丽丝?”薄烨茫然地转过头看墨焰。   墨焰笑了笑:“还记得费尔南德斯伯爵的舞会么?”   “费尔南德斯伯爵的舞会”这十个字仿佛一把魔匙,打开了两个听众的记忆之门。   薄烨的脸色渐趋青白,仿佛这十个字勾起了他十分不愉快的回忆。   雷斯达也渐渐放开了握着薄烨肩膀的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纷至沓来的记忆太过汹涌,一时间仿佛把他的脑袋也冲破了。   *************************************************************************************************************************************   不记得有多少年了,似乎童年的记忆就惟有那个几近荒芜的山谷,在谷中的,除了他们几个孩子,就只有几位博学的长老。   日子寂寞漫长,在日复一日的单调学习中度过。长老们总是忧心忡忡,掐着手指算时间,恨不能让他们在一天之内学会所有的知识和技能。   他曾经无数次地抱怨:“为什么要呆在这个鬼地方?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长老们总是板起脸纠正他:“这里不是鬼地方,这是我们的家园。底瑟弗山谷是世界上最美的地方,遍地开满了红色的曼佗罗……”   长老们嘴里的底瑟弗山谷春暖花开、草长莺飞,可这些他都看不见,他只看见山谷里遍地长满了一种火红色的地衣植物,除此之外寸草不生、鸟兽绝迹。   每当他这么反驳的时候,长老们总是带着一种忧伤的表情说,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不是这样的……接着就更疯狂地逼他们学习。   只有最优秀、学得最快的孩子,才能最早地离开山谷。   基于长老的回答,雷斯达开始疯狂地学习,唯一的竞争对手,就是墨焰,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谷中,据说是被某个长老从东方捡来的,却成为了他最大的对手。不过雷斯达天性好胜,越是有竞争,他越是不放弃。终于,他的资质和努力得到了长老们的认可,拥有强大力量的土性长老焕宇收他为徒,并将他定为未来的继承人,而他,则更为疯狂地吸收着焕宇传授给他的各种知识和技巧,就像一块贪婪地吸取水分的海绵。   伊丽丝……   那个常常在他梦中出现的女孩,穿一身华丽的宫廷晚礼服翩翩起舞,眼眸里神光流转。   几十年来,他反反复复地做着这同一个梦,却从不知道她从哪里来。但是他却非常明确地知道,她的名字叫“伊丽丝”,并且一定存在于这个世上。他坚信,这个“伊丽丝”,就是联结他与过去的一条纽带。   “伊丽丝?谁是伊丽丝?”薄烨茫然地转过头看墨焰。   墨焰笑了笑:“还记得费尔南德斯伯爵的舞会么?”   “费尔南德斯伯爵的舞会”这十个字仿佛一把魔匙,打开了两个听众的记忆之门。   薄烨的脸色渐趋青白,仿佛这十个字勾起了他十分不愉快的回忆。   雷斯达也渐渐放开了握着薄烨肩膀的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纷至沓来的记忆太过汹涌,一时间仿佛把他的脑袋也冲破了。   *************************************************************************************************************************************   不记得有多少年了,似乎童年的记忆就惟有那个几近荒芜的山谷,在谷中的,除了他们几个孩子,就只有几位博学的长老。   日子寂寞漫长,在日复一日的单调学习中度过。长老们总是忧心忡忡,掐着手指算时间,恨不能让他们在一天之内学会所有的知识和技能。   他曾经无数次地抱怨:“为什么要呆在这个鬼地方?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长老们总是板起脸纠正他:“这里不是鬼地方,这是我们的家园。底瑟弗山谷是世界上最美的地方,遍地开满了红色的曼佗罗……”   长老们嘴里的底瑟弗山谷春暖花开、草长莺飞,可这些他都看不见,他只看见山谷里遍地长满了一种火红色的地衣植物,除此之外寸草不生、鸟兽绝迹。   每当他这么反驳的时候,长老们总是带着一种忧伤的表情说,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不是这样的……接着就更疯狂地逼他们学习。   只有最优秀、学得最快的孩子,才能最早地离开山谷。   基于长老的回答,雷斯达开始疯狂地学习,唯一的竞争对手,就是墨焰,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谷中,据说是被某个长老从东方捡来的,却成为了他最大的对手。不过雷斯达天性好胜,越是有竞争,他越是不放弃。终于,他的资质和努力得到了长老们的认可,拥有强大力量的土性长老焕宇收他为徒,并将他定为未来的继承人,而他,则更为疯狂地吸收着焕宇传授给他的各种知识和技巧,就像一块贪婪地吸取水分的海绵。   伊丽丝……   那个常常在他梦中出现的女孩,穿一身华丽的宫廷晚礼服翩翩起舞,眼眸里神光流转。   几十年来,他反反复复地做着这同一个梦,却从不知道她从哪里来。但是他却非常明确地知道,她的名字叫“伊丽丝”,并且一定存在于这个世上。他坚信,这个“伊丽丝”,就是联结他与过去的一条纽带。   “伊丽丝?谁是伊丽丝?”薄烨茫然地转过头看墨焰。   墨焰笑了笑:“还记得费尔南德斯伯爵的舞会么?”   “费尔南德斯伯爵的舞会”这十个字仿佛一把魔匙,打开了两个听众的记忆之门。   薄烨的脸色渐趋青白,仿佛这十个字勾起了他十分不愉快的回忆。   雷斯达也渐渐放开了握着薄烨肩膀的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纷至沓来的记忆太过汹涌,一时间仿佛把他的脑袋也冲破了。   *************************************************************************************************************************************   不记得有多少年了,似乎童年的记忆就惟有那个几近荒芜的山谷,在谷中的,除了他们几个孩子,就只有几位博学的长老。   日子寂寞漫长,在日复一日的单调学习中度过。长老们总是忧心忡忡,掐着手指算时间,恨不能让他们在一天之内学会所有的知识和技能。   他曾经无数次地抱怨:“为什么要呆在这个鬼地方?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长老们总是板起脸纠正他:“这里不是鬼地方,这是我们的家园。底瑟弗山谷是世界上最美的地方,遍地开满了红色的曼佗罗……”   长老们嘴里的底瑟弗山谷春暖花开、草长莺飞,可这些他都看不见,他只看见山谷里遍地长满了一种火红色的地衣植物,除此之外寸草不生、鸟兽绝迹。   每当他这么反驳的时候,长老们总是带着一种忧伤的表情说,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不是这样的……接着就更疯狂地逼他们学习。   只有最优秀、学得最快的孩子,才能最早地离开山谷。   基于长老的回答,雷斯达开始疯狂地学习,唯一的竞争对手,就是墨焰,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谷中,据说是被某个长老从东方捡来的,却成为了他最大的对手。不过雷斯达天性好胜,越是有竞争,他越是不放弃。终于,他的资质和努力得到了长老们的认可,拥有强大力量的土性长老焕宇收他为徒,并将他定为未来的继承人,而他,则更为疯狂地吸收着焕宇传授给他的各种知识和技巧,就像一块贪婪地吸取水分的海绵。 第三章神秘的插班生(4)   终于有一天,雷斯达学成出谷。   临走之前,焕宇板着脸说:“出去后,你要努力寻找自己的伙伴,希望有一天,能够重回我们失落的家园。”   那个时候,雷斯达已经明白了山谷环境的恶化是由于智慧生物对环境的过度开发,而长老们的忧心忡忡则是由于天敌的入侵。但年轻的雷斯达根本就没把这些放在心里,对他而言,走出山谷,才是当时最重要最值得庆祝的一件事情。   更何况……他还没有变身呢。   他发誓他要成为像师父焕宇一样的男人,他要拥有那超凡脱俗的力量。奇怪,以往阴魂不散的墨焰这次倒是没有出现,难道他的程度还不足以出谷?不见了这个死敌,雷斯达出谷的心情莫名其妙多了点遗憾,不过对爱情和变身的憧憬却足以掩盖这点小小的遗憾了。   然而爱情却比他学过的任何知识和技能都要来得困难。   雷斯达混迹在都市的人群中,出入上流社会的各种聚会,见过的漂亮女人无数,却没有一个能真正打动他的心。直到……直到遇见伊丽丝。费尔南德斯伯爵的舞会中,他惊鸿一瞥,却再也难以忘怀。   她穿着一袭绿色的晚礼服,一头金发散落在腰间,湛蓝色双眸中笑意盈盈,让整个大厅的灯光都为之黯然。她身上……有熟悉的感觉……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也有胆怯的时候,几乎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看着她被男人们邀请着跳了一支又一支舞,金色的头发随着绿色的裙裾飞扬,整个大厅仿佛都是她的身影。   最后一支舞曲响起,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忐忑着走到她的面前,终于将心中酝酿了无数遍的话说出口,“可以请你跳……”,“舞”字还没出口,她已经将手伸了出来,他心头狂喜,正待伸手,却见她把纤纤玉手放进了旁边一只手中,两人旋舞着离开。   他一阵眩晕,抬头看去,和她对舞的男子有着深刻、精致的五官,一头黑色长发和黑色眼眸带着神秘的东方色彩,举手投足间充满了优雅的韵味,竟然是几年没见的墨焰!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自己竟然没有发现!   更让雷斯达受打击的是,一曲终了,墨焰竟然揽着伊丽丝的肩,两人言笑晏晏地相偕离开。   **************************************************************************************************************************************   “见鬼!那是因为他受伤了,我必须带他安全离开。”听到这里,薄烨再也忍不住叫出来。   “你果然也是花火一族的么?难怪那天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同伴的气息。”雷斯达忽然注意到薄烨身上笔挺的白衬衫和黑色的休闲裤,万分惊讶地叫起来,“你……变成男人了……”   “我本来就是男人!”薄烨几乎是喊了出来,“听清楚,我是为了救墨焰才化妆成女人!我!是!男!人!”说完他愤怒地拿起桌上另一瓶酒,又开始往嘴里倒。   雷斯达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薄烨,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墨焰的酒又几乎呛在了喉咙里,咳嗽着不说话。   “笑什么笑?没变身是这么好笑的事情么?”薄烨气呼呼地道。   “没变身?”雷斯达眼前一亮,“你是说,伊丽丝你还没变身?那么……我还有机会了?”   “没有机会。”薄烨斩钉截铁地回答道,“还有,不要再叫我伊丽丝,叫我薄烨舅舅!”   “既然没有变身,怎么知道是舅舅还是舅母?”雷斯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终于有一天,雷斯达学成出谷。   临走之前,焕宇板着脸说:“出去后,你要努力寻找自己的伙伴,希望有一天,能够重回我们失落的家园。”   那个时候,雷斯达已经明白了山谷环境的恶化是由于智慧生物对环境的过度开发,而长老们的忧心忡忡则是由于天敌的入侵。但年轻的雷斯达根本就没把这些放在心里,对他而言,走出山谷,才是当时最重要最值得庆祝的一件事情。   更何况……他还没有变身呢。   他发誓他要成为像师父焕宇一样的男人,他要拥有那超凡脱俗的力量。奇怪,以往阴魂不散的墨焰这次倒是没有出现,难道他的程度还不足以出谷?不见了这个死敌,雷斯达出谷的心情莫名其妙多了点遗憾,不过对爱情和变身的憧憬却足以掩盖这点小小的遗憾了。   然而爱情却比他学过的任何知识和技能都要来得困难。   雷斯达混迹在都市的人群中,出入上流社会的各种聚会,见过的漂亮女人无数,却没有一个能真正打动他的心。直到……直到遇见伊丽丝。费尔南德斯伯爵的舞会中,他惊鸿一瞥,却再也难以忘怀。   她穿着一袭绿色的晚礼服,一头金发散落在腰间,湛蓝色双眸中笑意盈盈,让整个大厅的灯光都为之黯然。她身上……有熟悉的感觉……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也有胆怯的时候,几乎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看着她被男人们邀请着跳了一支又一支舞,金色的头发随着绿色的裙裾飞扬,整个大厅仿佛都是她的身影。   最后一支舞曲响起,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忐忑着走到她的面前,终于将心中酝酿了无数遍的话说出口,“可以请你跳……”,“舞”字还没出口,她已经将手伸了出来,他心头狂喜,正待伸手,却见她把纤纤玉手放进了旁边一只手中,两人旋舞着离开。   他一阵眩晕,抬头看去,和她对舞的男子有着深刻、精致的五官,一头黑色长发和黑色眼眸带着神秘的东方色彩,举手投足间充满了优雅的韵味,竟然是几年没见的墨焰!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自己竟然没有发现!   更让雷斯达受打击的是,一曲终了,墨焰竟然揽着伊丽丝的肩,两人言笑晏晏地相偕离开。   **************************************************************************************************************************************   “见鬼!那是因为他受伤了,我必须带他安全离开。”听到这里,薄烨再也忍不住叫出来。   “你果然也是花火一族的么?难怪那天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同伴的气息。”雷斯达忽然注意到薄烨身上笔挺的白衬衫和黑色的休闲裤,万分惊讶地叫起来,“你……变成男人了……”   “我本来就是男人!”薄烨几乎是喊了出来,“听清楚,我是为了救墨焰才化妆成女人!我!是!男!人!”说完他愤怒地拿起桌上另一瓶酒,又开始往嘴里倒。   雷斯达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薄烨,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墨焰的酒又几乎呛在了喉咙里,咳嗽着不说话。   “笑什么笑?没变身是这么好笑的事情么?”薄烨气呼呼地道。   “没变身?”雷斯达眼前一亮,“你是说,伊丽丝你还没变身?那么……我还有机会了?”   “没有机会。”薄烨斩钉截铁地回答道,“还有,不要再叫我伊丽丝,叫我薄烨舅舅!”   “既然没有变身,怎么知道是舅舅还是舅母?”雷斯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终于有一天,雷斯达学成出谷。   临走之前,焕宇板着脸说:“出去后,你要努力寻找自己的伙伴,希望有一天,能够重回我们失落的家园。”   那个时候,雷斯达已经明白了山谷环境的恶化是由于智慧生物对环境的过度开发,而长老们的忧心忡忡则是由于天敌的入侵。但年轻的雷斯达根本就没把这些放在心里,对他而言,走出山谷,才是当时最重要最值得庆祝的一件事情。   更何况……他还没有变身呢。   他发誓他要成为像师父焕宇一样的男人,他要拥有那超凡脱俗的力量。奇怪,以往阴魂不散的墨焰这次倒是没有出现,难道他的程度还不足以出谷?不见了这个死敌,雷斯达出谷的心情莫名其妙多了点遗憾,不过对爱情和变身的憧憬却足以掩盖这点小小的遗憾了。   然而爱情却比他学过的任何知识和技能都要来得困难。   雷斯达混迹在都市的人群中,出入上流社会的各种聚会,见过的漂亮女人无数,却没有一个能真正打动他的心。直到……直到遇见伊丽丝。费尔南德斯伯爵的舞会中,他惊鸿一瞥,却再也难以忘怀。   她穿着一袭绿色的晚礼服,一头金发散落在腰间,湛蓝色双眸中笑意盈盈,让整个大厅的灯光都为之黯然。她身上……有熟悉的感觉……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也有胆怯的时候,几乎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看着她被男人们邀请着跳了一支又一支舞,金色的头发随着绿色的裙裾飞扬,整个大厅仿佛都是她的身影。   最后一支舞曲响起,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忐忑着走到她的面前,终于将心中酝酿了无数遍的话说出口,“可以请你跳……”,“舞”字还没出口,她已经将手伸了出来,他心头狂喜,正待伸手,却见她把纤纤玉手放进了旁边一只手中,两人旋舞着离开。   他一阵眩晕,抬头看去,和她对舞的男子有着深刻、精致的五官,一头黑色长发和黑色眼眸带着神秘的东方色彩,举手投足间充满了优雅的韵味,竟然是几年没见的墨焰!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自己竟然没有发现!   更让雷斯达受打击的是,一曲终了,墨焰竟然揽着伊丽丝的肩,两人言笑晏晏地相偕离开。   **************************************************************************************************************************************   “见鬼!那是因为他受伤了,我必须带他安全离开。”听到这里,薄烨再也忍不住叫出来。   “你果然也是花火一族的么?难怪那天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同伴的气息。”雷斯达忽然注意到薄烨身上笔挺的白衬衫和黑色的休闲裤,万分惊讶地叫起来,“你……变成男人了……”   “我本来就是男人!”薄烨几乎是喊了出来,“听清楚,我是为了救墨焰才化妆成女人!我!是!男!人!”说完他愤怒地拿起桌上另一瓶酒,又开始往嘴里倒。   雷斯达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薄烨,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墨焰的酒又几乎呛在了喉咙里,咳嗽着不说话。   “笑什么笑?没变身是这么好笑的事情么?”薄烨气呼呼地道。   “没变身?”雷斯达眼前一亮,“你是说,伊丽丝你还没变身?那么……我还有机会了?”   “没有机会。”薄烨斩钉截铁地回答道,“还有,不要再叫我伊丽丝,叫我薄烨舅舅!”   “既然没有变身,怎么知道是舅舅还是舅母?”雷斯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第三章神秘的插班生(5)   雷斯达还没有说完,薄烨的眼中已经要喷出火来,抿紧了嘴不说话。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雷斯达现在一定已经尸横就地了。墨焰干咳了一声,扯开话题,“对了,雷斯达,如果我没有看错,舞会上的时候你还没有变身,那你现在……”   “我当然是男人!”雷斯达截断了墨焰的话,直截了当地说道,没有理会薄烨因此而来的怨恨眼神。   “那么……让你变身的那个女孩呢?何必还苦苦惦记着伊丽丝?”薄烨手上的酒瓶再度空了,墨焰边说边从吧台里掏出一瓶伏特加递给他,堵住他的嘴。   “让我变身的女孩……”雷斯达皱起眉头,“我不知道是谁……”   “怎么会?”墨焰惊讶道,“你不是都想起来了么?”   “以前的事都想起来了……可是……那一段时间……就好像是空白的一样……”雷斯达苦恼地拍了拍脑袋,“那天晚上,我见你们亲密地离去,一下心灰意冷,觉得我的第一次恋情就这么结束了。之后迷迷糊糊地就被灌了很多酒,酩酊大醉,后来似乎是走到了一条小巷子里,忽然一把冷冰冰的东西刺进了这里,”雷斯达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胸膛,“我摸了一把,满手的血,酒醒了大半,不过人却一阵发软,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后来我再醒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花火族的成员,以一个普通男人的身份活了下来……”雷斯达解开衬衫的几粒纽扣,胸口果然留着一个大大的伤疤,伤口周围肌肉纠结,看得出来当年一定伤得很重,“我一直不知道这个伤疤从何而来,若不是长得太过可怖,几乎以为是胎记了,直到今天才想起来……”   听到墨焰发出的低低惊呼,薄烨忍不住好奇心,也凑过头来看,低声道:“很奇怪的伤口,看清楚是什么人伤了你么?”   雷斯达皱眉道:“那一段经历好像做梦一般,细节都记不太真切了。再说当时醉得不醒人事,哪里还看得清对方是谁。”   墨焰微微皱眉,早上他与雷斯达眼神交锋之际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给出的心理暗示一度被反弹回来。似乎雷斯达身体里有一股天然的抗拒力量,而这力量却在他自己的意识之外。这种情况并不多见,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人封印了你的记忆。我刚才在你喝的酒里加了几味心理暗示的药物,让你找回了花火的记忆,若是还有别的……我就无能为力了。”墨焰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道:“东方有一句古话,叫做‘解铃还需系铃人’……”   雷斯达沉思着:“难道那人刺伤了我,又怕我报复,所以封印了我的记忆?”   “哈哈。”一旁喝酒的薄烨忽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雷斯达转回头瞪着他。   “我笑你头脑简单。”薄烨得意洋洋地喝下一杯酒,“人家怕你报复,干吗不一剑刺死你?还大费周章地来封印你记忆?”   雷斯达烦躁地耙了耙一头红发,再挥挥手仿佛想挥掉这些难解的问题。抬头一看墙上的挂钟,“哎,不早了,我还得回去买些东西,先走了。”说完一个转身,一下撞在后面一人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雷斯达一边道歉,一边眼明手快地接起对方手中被撞落的托盘,稳稳当当地送到吧台上。回过头来才看清楚被撞的是个纤细柔弱的女孩子,穿着白色短袖衬衣和红色短裙,原来是酒吧里的服务生,这时正低头揉着被撞疼了的胳膊。   “猫猫你没事吧?”墨焰在吧台后关心地问。   “没事。”这个叫猫猫的女孩子边说边抬起头来。接触到雷斯达眼神的那一刻,她的脸色倏地变为苍白,一双碧色的眼瞳里竟然泪光盈盈。   “不要紧吧?”雷斯达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竟难得地温柔起来。她却只是怔怔地看着他,微微地摇了摇头。   “那我先走了。”雷斯达对墨焰挥了挥,又转过头对猫猫道,“看来我吓到你了,改天请你喝咖啡赔罪。”   雷斯达说完大踏步而去,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吧,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那双碧幽幽的眸子,深不见底。   雷斯达还没有说完,薄烨的眼中已经要喷出火来,抿紧了嘴不说话。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雷斯达现在一定已经尸横就地了。墨焰干咳了一声,扯开话题,“对了,雷斯达,如果我没有看错,舞会上的时候你还没有变身,那你现在……”   “我当然是男人!”雷斯达截断了墨焰的话,直截了当地说道,没有理会薄烨因此而来的怨恨眼神。   “那么……让你变身的那个女孩呢?何必还苦苦惦记着伊丽丝?”薄烨手上的酒瓶再度空了,墨焰边说边从吧台里掏出一瓶伏特加递给他,堵住他的嘴。   “让我变身的女孩……”雷斯达皱起眉头,“我不知道是谁……”   “怎么会?”墨焰惊讶道,“你不是都想起来了么?”   “以前的事都想起来了……可是……那一段时间……就好像是空白的一样……”雷斯达苦恼地拍了拍脑袋,“那天晚上,我见你们亲密地离去,一下心灰意冷,觉得我的第一次恋情就这么结束了。之后迷迷糊糊地就被灌了很多酒,酩酊大醉,后来似乎是走到了一条小巷子里,忽然一把冷冰冰的东西刺进了这里,”雷斯达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胸膛,“我摸了一把,满手的血,酒醒了大半,不过人却一阵发软,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后来我再醒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花火族的成员,以一个普通男人的身份活了下来……”雷斯达解开衬衫的几粒纽扣,胸口果然留着一个大大的伤疤,伤口周围肌肉纠结,看得出来当年一定伤得很重,“我一直不知道这个伤疤从何而来,若不是长得太过可怖,几乎以为是胎记了,直到今天才想起来……”   听到墨焰发出的低低惊呼,薄烨忍不住好奇心,也凑过头来看,低声道:“很奇怪的伤口,看清楚是什么人伤了你么?”   雷斯达皱眉道:“那一段经历好像做梦一般,细节都记不太真切了。再说当时醉得不醒人事,哪里还看得清对方是谁。”   墨焰微微皱眉,早上他与雷斯达眼神交锋之际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给出的心理暗示一度被反弹回来。似乎雷斯达身体里有一股天然的抗拒力量,而这力量却在他自己的意识之外。这种情况并不多见,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人封印了你的记忆。我刚才在你喝的酒里加了几味心理暗示的药物,让你找回了花火的记忆,若是还有别的……我就无能为力了。”墨焰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道:“东方有一句古话,叫做‘解铃还需系铃人’……”   雷斯达沉思着:“难道那人刺伤了我,又怕我报复,所以封印了我的记忆?”   “哈哈。”一旁喝酒的薄烨忽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雷斯达转回头瞪着他。   “我笑你头脑简单。”薄烨得意洋洋地喝下一杯酒,“人家怕你报复,干吗不一剑刺死你?还大费周章地来封印你记忆?”   雷斯达烦躁地耙了耙一头红发,再挥挥手仿佛想挥掉这些难解的问题。抬头一看墙上的挂钟,“哎,不早了,我还得回去买些东西,先走了。”说完一个转身,一下撞在后面一人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雷斯达一边道歉,一边眼明手快地接起对方手中被撞落的托盘,稳稳当当地送到吧台上。回过头来才看清楚被撞的是个纤细柔弱的女孩子,穿着白色短袖衬衣和红色短裙,原来是酒吧里的服务生,这时正低头揉着被撞疼了的胳膊。   “猫猫你没事吧?”墨焰在吧台后关心地问。   “没事。”这个叫猫猫的女孩子边说边抬起头来。接触到雷斯达眼神的那一刻,她的脸色倏地变为苍白,一双碧色的眼瞳里竟然泪光盈盈。   “不要紧吧?”雷斯达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竟难得地温柔起来。她却只是怔怔地看着他,微微地摇了摇头。   “那我先走了。”雷斯达对墨焰挥了挥,又转过头对猫猫道,“看来我吓到你了,改天请你喝咖啡赔罪。”   雷斯达说完大踏步而去,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吧,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那双碧幽幽的眸子,深不见底。   雷斯达还没有说完,薄烨的眼中已经要喷出火来,抿紧了嘴不说话。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雷斯达现在一定已经尸横就地了。墨焰干咳了一声,扯开话题,“对了,雷斯达,如果我没有看错,舞会上的时候你还没有变身,那你现在……”   “我当然是男人!”雷斯达截断了墨焰的话,直截了当地说道,没有理会薄烨因此而来的怨恨眼神。   “那么……让你变身的那个女孩呢?何必还苦苦惦记着伊丽丝?”薄烨手上的酒瓶再度空了,墨焰边说边从吧台里掏出一瓶伏特加递给他,堵住他的嘴。   “让我变身的女孩……”雷斯达皱起眉头,“我不知道是谁……”   “怎么会?”墨焰惊讶道,“你不是都想起来了么?”   “以前的事都想起来了……可是……那一段时间……就好像是空白的一样……”雷斯达苦恼地拍了拍脑袋,“那天晚上,我见你们亲密地离去,一下心灰意冷,觉得我的第一次恋情就这么结束了。之后迷迷糊糊地就被灌了很多酒,酩酊大醉,后来似乎是走到了一条小巷子里,忽然一把冷冰冰的东西刺进了这里,”雷斯达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胸膛,“我摸了一把,满手的血,酒醒了大半,不过人却一阵发软,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后来我再醒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花火族的成员,以一个普通男人的身份活了下来……”雷斯达解开衬衫的几粒纽扣,胸口果然留着一个大大的伤疤,伤口周围肌肉纠结,看得出来当年一定伤得很重,“我一直不知道这个伤疤从何而来,若不是长得太过可怖,几乎以为是胎记了,直到今天才想起来……”   听到墨焰发出的低低惊呼,薄烨忍不住好奇心,也凑过头来看,低声道:“很奇怪的伤口,看清楚是什么人伤了你么?”   雷斯达皱眉道:“那一段经历好像做梦一般,细节都记不太真切了。再说当时醉得不醒人事,哪里还看得清对方是谁。”   墨焰微微皱眉,早上他与雷斯达眼神交锋之际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给出的心理暗示一度被反弹回来。似乎雷斯达身体里有一股天然的抗拒力量,而这力量却在他自己的意识之外。这种情况并不多见,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人封印了你的记忆。我刚才在你喝的酒里加了几味心理暗示的药物,让你找回了花火的记忆,若是还有别的……我就无能为力了。”墨焰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道:“东方有一句古话,叫做‘解铃还需系铃人’……”   雷斯达沉思着:“难道那人刺伤了我,又怕我报复,所以封印了我的记忆?”   “哈哈。”一旁喝酒的薄烨忽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雷斯达转回头瞪着他。   “我笑你头脑简单。”薄烨得意洋洋地喝下一杯酒,“人家怕你报复,干吗不一剑刺死你?还大费周章地来封印你记忆?”   雷斯达烦躁地耙了耙一头红发,再挥挥手仿佛想挥掉这些难解的问题。抬头一看墙上的挂钟,“哎,不早了,我还得回去买些东西,先走了。”说完一个转身,一下撞在后面一人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雷斯达一边道歉,一边眼明手快地接起对方手中被撞落的托盘,稳稳当当地送到吧台上。回过头来才看清楚被撞的是个纤细柔弱的女孩子,穿着白色短袖衬衣和红色短裙,原来是酒吧里的服务生,这时正低头揉着被撞疼了的胳膊。   “猫猫你没事吧?”墨焰在吧台后关心地问。   “没事。”这个叫猫猫的女孩子边说边抬起头来。接触到雷斯达眼神的那一刻,她的脸色倏地变为苍白,一双碧色的眼瞳里竟然泪光盈盈。   “不要紧吧?”雷斯达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竟难得地温柔起来。她却只是怔怔地看着他,微微地摇了摇头。   “那我先走了。”雷斯达对墨焰挥了挥,又转过头对猫猫道,“看来我吓到你了,改天请你喝咖啡赔罪。”   雷斯达说完大踏步而去,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吧,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那双碧幽幽的眸子,深不见底。 第四章猫妖之魂(1)   “猫猫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自从雷斯达离开后,猫猫一直苍白着脸看着门的方向,一言不发。看到她脸色有异,墨焰关心地问。   “哦,没什么。”猫猫依然看着门口,机械地回答他。   “你,认识雷斯达么?”墨焰皱了皱眉,试探着问。   “雷斯达?”猫猫这才转过头来,“哦,不,我不认识他。他,他叫雷斯达么?”   墨焰轻轻地摆弄着吧台上的一个空杯子,若有所思。   HANA-BI实际是他们用来寻找失落的花火族人的一个场所,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奇怪或隐秘的事情,因此酒吧里的服务生大多有着部分或全部的花火血统,或者与花火族人有着密切的关系。   但猫猫是个例外。   她是一个有着纯正血统的人类,当她第一次站在墨焰面前要求应聘这里的服务生时,他就迅速作出了这样的判断。可她楚楚可怜的神情和幽深的碧色双瞳却打动了他,答应让她成为这里的一员。事实证明,他的决定是正确的。猫猫文静内向,工作时认真细致,对不该过问的事情从不过问。   但这次,她的反应有点奇怪了……   **************************************************************************************************************************************   时近中午,矍铄的物化课老教授还在讲台上口沫横飞。雷斯达无心听讲,一向不记得吃早饭的他早已饥肠辘辘,只是盼望着下课铃声早点响起。   雷斯达瞥了一眼身边的墨焰,这小子从上课开始到现在就没动过,端端正正坐在位子上,睫毛低垂,一脸肃穆,仿佛在思考什么问题。   雷斯达本来还挺佩服他对于学过无数遍的东西还能抱着如此好学严谨的态度,但几次观察之后他就断定,该死的墨焰在睡觉!可惜雷斯达天生精力充沛,无法像他这样随时随地睡觉,于是上课就成了他最大的煎熬。   墨焰忽然抬起头来,睁开黑色的双眸看了他一眼。雷斯达反射性地抓起桌上的课本塞进包里,果然——叮铃铃——下课铃声准时响起。墨焰的生物钟真是十有十准!   雷斯达顾不得别的,跳起来打开后门,第一个就冲了出去,却差点和门外一人撞了个满怀。   “抱歉。”雷斯达及时扶住对方失去平衡的身躯,“是你?”   清秀的面容,纤巧的五官,碧色的双瞳楚楚可怜,正是那天在酒吧有过一面之缘的猫猫!   “我……在隔壁上课。”见到雷斯达,猫猫的脸色又变苍白,继而又泛起一阵红晕,低着头细声细气地回答。   “那,下午有课么?”雷斯达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害羞的表情,忽然觉得逗弄她是件很好玩的事情。   “下午?”她有些吃惊地抬头,迅速地扫了一眼他的眼睛,马上又低下头,“喔,没有。”   “那走吧。”雷斯达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手就走。   “去哪里?”她的手微微挣扎着,小小的声音里有些疑惑。   “找个地方吃饭。然后——喝咖啡。”雷斯达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他天性喜欢征服的感觉,越挣扎他就越喜欢。可猫猫却不再挣扎,柔顺地跟着他朝校门口走去。   “猫猫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自从雷斯达离开后,猫猫一直苍白着脸看着门的方向,一言不发。看到她脸色有异,墨焰关心地问。   “哦,没什么。”猫猫依然看着门口,机械地回答他。   “你,认识雷斯达么?”墨焰皱了皱眉,试探着问。   “雷斯达?”猫猫这才转过头来,“哦,不,我不认识他。他,他叫雷斯达么?”   墨焰轻轻地摆弄着吧台上的一个空杯子,若有所思。   HANA-BI实际是他们用来寻找失落的花火族人的一个场所,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奇怪或隐秘的事情,因此酒吧里的服务生大多有着部分或全部的花火血统,或者与花火族人有着密切的关系。   但猫猫是个例外。   她是一个有着纯正血统的人类,当她第一次站在墨焰面前要求应聘这里的服务生时,他就迅速作出了这样的判断。可她楚楚可怜的神情和幽深的碧色双瞳却打动了他,答应让她成为这里的一员。事实证明,他的决定是正确的。猫猫文静内向,工作时认真细致,对不该过问的事情从不过问。   但这次,她的反应有点奇怪了……   **************************************************************************************************************************************   时近中午,矍铄的物化课老教授还在讲台上口沫横飞。雷斯达无心听讲,一向不记得吃早饭的他早已饥肠辘辘,只是盼望着下课铃声早点响起。   雷斯达瞥了一眼身边的墨焰,这小子从上课开始到现在就没动过,端端正正坐在位子上,睫毛低垂,一脸肃穆,仿佛在思考什么问题。   雷斯达本来还挺佩服他对于学过无数遍的东西还能抱着如此好学严谨的态度,但几次观察之后他就断定,该死的墨焰在睡觉!可惜雷斯达天生精力充沛,无法像他这样随时随地睡觉,于是上课就成了他最大的煎熬。   墨焰忽然抬起头来,睁开黑色的双眸看了他一眼。雷斯达反射性地抓起桌上的课本塞进包里,果然——叮铃铃——下课铃声准时响起。墨焰的生物钟真是十有十准!   雷斯达顾不得别的,跳起来打开后门,第一个就冲了出去,却差点和门外一人撞了个满怀。   “抱歉。”雷斯达及时扶住对方失去平衡的身躯,“是你?”   清秀的面容,纤巧的五官,碧色的双瞳楚楚可怜,正是那天在酒吧有过一面之缘的猫猫!   “我……在隔壁上课。”见到雷斯达,猫猫的脸色又变苍白,继而又泛起一阵红晕,低着头细声细气地回答。   “那,下午有课么?”雷斯达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害羞的表情,忽然觉得逗弄她是件很好玩的事情。   “下午?”她有些吃惊地抬头,迅速地扫了一眼他的眼睛,马上又低下头,“喔,没有。”   “那走吧。”雷斯达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手就走。   “去哪里?”她的手微微挣扎着,小小的声音里有些疑惑。   “找个地方吃饭。然后——喝咖啡。”雷斯达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他天性喜欢征服的感觉,越挣扎他就越喜欢。可猫猫却不再挣扎,柔顺地跟着他朝校门口走去。   “猫猫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自从雷斯达离开后,猫猫一直苍白着脸看着门的方向,一言不发。看到她脸色有异,墨焰关心地问。   “哦,没什么。”猫猫依然看着门口,机械地回答他。   “你,认识雷斯达么?”墨焰皱了皱眉,试探着问。   “雷斯达?”猫猫这才转过头来,“哦,不,我不认识他。他,他叫雷斯达么?”   墨焰轻轻地摆弄着吧台上的一个空杯子,若有所思。   HANA-BI实际是他们用来寻找失落的花火族人的一个场所,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奇怪或隐秘的事情,因此酒吧里的服务生大多有着部分或全部的花火血统,或者与花火族人有着密切的关系。   但猫猫是个例外。   她是一个有着纯正血统的人类,当她第一次站在墨焰面前要求应聘这里的服务生时,他就迅速作出了这样的判断。可她楚楚可怜的神情和幽深的碧色双瞳却打动了他,答应让她成为这里的一员。事实证明,他的决定是正确的。猫猫文静内向,工作时认真细致,对不该过问的事情从不过问。   但这次,她的反应有点奇怪了……   **************************************************************************************************************************************   时近中午,矍铄的物化课老教授还在讲台上口沫横飞。雷斯达无心听讲,一向不记得吃早饭的他早已饥肠辘辘,只是盼望着下课铃声早点响起。   雷斯达瞥了一眼身边的墨焰,这小子从上课开始到现在就没动过,端端正正坐在位子上,睫毛低垂,一脸肃穆,仿佛在思考什么问题。   雷斯达本来还挺佩服他对于学过无数遍的东西还能抱着如此好学严谨的态度,但几次观察之后他就断定,该死的墨焰在睡觉!可惜雷斯达天生精力充沛,无法像他这样随时随地睡觉,于是上课就成了他最大的煎熬。   墨焰忽然抬起头来,睁开黑色的双眸看了他一眼。雷斯达反射性地抓起桌上的课本塞进包里,果然——叮铃铃——下课铃声准时响起。墨焰的生物钟真是十有十准!   雷斯达顾不得别的,跳起来打开后门,第一个就冲了出去,却差点和门外一人撞了个满怀。   “抱歉。”雷斯达及时扶住对方失去平衡的身躯,“是你?”   清秀的面容,纤巧的五官,碧色的双瞳楚楚可怜,正是那天在酒吧有过一面之缘的猫猫!   “我……在隔壁上课。”见到雷斯达,猫猫的脸色又变苍白,继而又泛起一阵红晕,低着头细声细气地回答。   “那,下午有课么?”雷斯达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害羞的表情,忽然觉得逗弄她是件很好玩的事情。   “下午?”她有些吃惊地抬头,迅速地扫了一眼他的眼睛,马上又低下头,“喔,没有。”   “那走吧。”雷斯达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手就走。   “去哪里?”她的手微微挣扎着,小小的声音里有些疑惑。   “找个地方吃饭。然后——喝咖啡。”雷斯达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他天性喜欢征服的感觉,越挣扎他就越喜欢。可猫猫却不再挣扎,柔顺地跟着他朝校门口走去。 第四章猫妖之魂(2)   午后的咖啡店十分冷清,除了两三个捧着书本的学生外,几乎就没有什么人了。雷斯达坐在咖啡店靠窗的位子上,眼光肆无忌惮地将对面的猫猫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却对服务生刚送上的蓝山咖啡视而不见,似乎他对她的兴趣比对咖啡浓多了。   猫猫低着头摆弄自己的咖啡匙,局促不安地。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轻声问他:“为什么要请我喝咖啡?”   “两次撞了你,表示一下歉意,”雷斯达挑了挑眉毛,戏谑地笑道,“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我……”猫猫更加用力地咬起了嘴唇,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他正在笑着,却看见她碧色的眸子中泪光盈然,几乎就要哭出声来,他有些尴尬地止住了笑。   猫猫忽然站起身来,轻声但坚决地道:“我要走了。”说完抓过自己的小包,转身就要走。   雷斯达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忽然凑过脸去看着她的绿眼睛:“生气了?难道……你爱上我了?”   猫猫的眼睛瞪大了,忽然伸出另一只手,迅速地在他手上恶狠狠地一抓,雷斯达一时没有防备,吃痛之下放开了抓住她的手,她转过头夺门而出。   雷斯达几乎是呆了呆,看了看自己右手上四条鲜红的抓印,笑了起来:“真是一只猫呢。”说着将一张钱丢到柜台,追出门去。   猫猫正站在街边等着过马路,一转头看见他出来,抱着小包惊慌地奔向对面。   “哦,见鬼!”眼见一辆车从左边高架下迅速地冲了下来,雷斯达来不及思索什么,一跃跨过栏杆,跳过去抱住她飞奔。   “不……”猫猫碧色的眼睛睁得滚圆,看着那辆车飞驰而来,“轰”地一声,感觉身体飞出去,飞出去,但是,还在他的怀里……   就这样……要死了么?死在他的怀里……她想着想着,甜蜜地笑了起来,渐渐地阖上了眼睛。   **************************************************************************************************************************************   月华如水,照亮了整条巷子,透过缝隙,班驳地照在地底。   猫猫轻轻地呵一口气,抬起衣袖拂拭铜镜。镜子里,她的耳朵慢慢伸长,长到穿过头发。皮肤越来越白,白到几乎透明,眼睛却幽幽地发出绿光。不用往外看,她也知道今天是月圆之夜。修炼千年,还是逃不过月圆之夜的诅咒,不得已现出原形来。   “喵——”地一声,她从缝隙蹿出地下宫殿,四处逡巡着寻觅自己今天的食物。忽然耳朵一动,感受到了生人的气息,她戒备地停住了脚步。   一个醉醺醺的男子踉跄着走来,一头红发凌乱地张扬着个性,嘴里却模糊不清地哼着一首歌,仔细听来,仿佛是“在那片土地上,遍地都是鲜红的曼佗罗……”   猫猫紧紧地贴在墙角,充满警惕地看着他,忽然发现,他唱着唱着眼里就流出泪来,却依然唱着,边流泪边唱。   猫猫的心也柔软起来,一阵莫名的伤感弥漫在她的心头。忽然寒光一闪,她锐利的双眸迅速捕捉到了那一丝光亮,却见一个黑影闪去,唱歌的男子用手摸着自己的胸膛,指缝间汩汩地流下鲜血来,他抬起手看了看,却忽然傻笑起来,慢慢地往地上倒去,嘴里喃喃地念着一个名字。   午后的咖啡店十分冷清,除了两三个捧着书本的学生外,几乎就没有什么人了。雷斯达坐在咖啡店靠窗的位子上,眼光肆无忌惮地将对面的猫猫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却对服务生刚送上的蓝山咖啡视而不见,似乎他对她的兴趣比对咖啡浓多了。   猫猫低着头摆弄自己的咖啡匙,局促不安地。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轻声问他:“为什么要请我喝咖啡?”   “两次撞了你,表示一下歉意,”雷斯达挑了挑眉毛,戏谑地笑道,“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我……”猫猫更加用力地咬起了嘴唇,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他正在笑着,却看见她碧色的眸子中泪光盈然,几乎就要哭出声来,他有些尴尬地止住了笑。   猫猫忽然站起身来,轻声但坚决地道:“我要走了。”说完抓过自己的小包,转身就要走。   雷斯达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忽然凑过脸去看着她的绿眼睛:“生气了?难道……你爱上我了?”   猫猫的眼睛瞪大了,忽然伸出另一只手,迅速地在他手上恶狠狠地一抓,雷斯达一时没有防备,吃痛之下放开了抓住她的手,她转过头夺门而出。   雷斯达几乎是呆了呆,看了看自己右手上四条鲜红的抓印,笑了起来:“真是一只猫呢。”说着将一张钱丢到柜台,追出门去。   猫猫正站在街边等着过马路,一转头看见他出来,抱着小包惊慌地奔向对面。   “哦,见鬼!”眼见一辆车从左边高架下迅速地冲了下来,雷斯达来不及思索什么,一跃跨过栏杆,跳过去抱住她飞奔。   “不……”猫猫碧色的眼睛睁得滚圆,看着那辆车飞驰而来,“轰”地一声,感觉身体飞出去,飞出去,但是,还在他的怀里……   就这样……要死了么?死在他的怀里……她想着想着,甜蜜地笑了起来,渐渐地阖上了眼睛。   **************************************************************************************************************************************   月华如水,照亮了整条巷子,透过缝隙,班驳地照在地底。   猫猫轻轻地呵一口气,抬起衣袖拂拭铜镜。镜子里,她的耳朵慢慢伸长,长到穿过头发。皮肤越来越白,白到几乎透明,眼睛却幽幽地发出绿光。不用往外看,她也知道今天是月圆之夜。修炼千年,还是逃不过月圆之夜的诅咒,不得已现出原形来。   “喵——”地一声,她从缝隙蹿出地下宫殿,四处逡巡着寻觅自己今天的食物。忽然耳朵一动,感受到了生人的气息,她戒备地停住了脚步。   一个醉醺醺的男子踉跄着走来,一头红发凌乱地张扬着个性,嘴里却模糊不清地哼着一首歌,仔细听来,仿佛是“在那片土地上,遍地都是鲜红的曼佗罗……”   猫猫紧紧地贴在墙角,充满警惕地看着他,忽然发现,他唱着唱着眼里就流出泪来,却依然唱着,边流泪边唱。   猫猫的心也柔软起来,一阵莫名的伤感弥漫在她的心头。忽然寒光一闪,她锐利的双眸迅速捕捉到了那一丝光亮,却见一个黑影闪去,唱歌的男子用手摸着自己的胸膛,指缝间汩汩地流下鲜血来,他抬起手看了看,却忽然傻笑起来,慢慢地往地上倒去,嘴里喃喃地念着一个名字。   午后的咖啡店十分冷清,除了两三个捧着书本的学生外,几乎就没有什么人了。雷斯达坐在咖啡店靠窗的位子上,眼光肆无忌惮地将对面的猫猫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却对服务生刚送上的蓝山咖啡视而不见,似乎他对她的兴趣比对咖啡浓多了。   猫猫低着头摆弄自己的咖啡匙,局促不安地。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轻声问他:“为什么要请我喝咖啡?”   “两次撞了你,表示一下歉意,”雷斯达挑了挑眉毛,戏谑地笑道,“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我……”猫猫更加用力地咬起了嘴唇,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他正在笑着,却看见她碧色的眸子中泪光盈然,几乎就要哭出声来,他有些尴尬地止住了笑。   猫猫忽然站起身来,轻声但坚决地道:“我要走了。”说完抓过自己的小包,转身就要走。   雷斯达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忽然凑过脸去看着她的绿眼睛:“生气了?难道……你爱上我了?”   猫猫的眼睛瞪大了,忽然伸出另一只手,迅速地在他手上恶狠狠地一抓,雷斯达一时没有防备,吃痛之下放开了抓住她的手,她转过头夺门而出。   雷斯达几乎是呆了呆,看了看自己右手上四条鲜红的抓印,笑了起来:“真是一只猫呢。”说着将一张钱丢到柜台,追出门去。   猫猫正站在街边等着过马路,一转头看见他出来,抱着小包惊慌地奔向对面。   “哦,见鬼!”眼见一辆车从左边高架下迅速地冲了下来,雷斯达来不及思索什么,一跃跨过栏杆,跳过去抱住她飞奔。   “不……”猫猫碧色的眼睛睁得滚圆,看着那辆车飞驰而来,“轰”地一声,感觉身体飞出去,飞出去,但是,还在他的怀里……   就这样……要死了么?死在他的怀里……她想着想着,甜蜜地笑了起来,渐渐地阖上了眼睛。   **************************************************************************************************************************************   月华如水,照亮了整条巷子,透过缝隙,班驳地照在地底。   猫猫轻轻地呵一口气,抬起衣袖拂拭铜镜。镜子里,她的耳朵慢慢伸长,长到穿过头发。皮肤越来越白,白到几乎透明,眼睛却幽幽地发出绿光。不用往外看,她也知道今天是月圆之夜。修炼千年,还是逃不过月圆之夜的诅咒,不得已现出原形来。   “喵——”地一声,她从缝隙蹿出地下宫殿,四处逡巡着寻觅自己今天的食物。忽然耳朵一动,感受到了生人的气息,她戒备地停住了脚步。   一个醉醺醺的男子踉跄着走来,一头红发凌乱地张扬着个性,嘴里却模糊不清地哼着一首歌,仔细听来,仿佛是“在那片土地上,遍地都是鲜红的曼佗罗……”   猫猫紧紧地贴在墙角,充满警惕地看着他,忽然发现,他唱着唱着眼里就流出泪来,却依然唱着,边流泪边唱。   猫猫的心也柔软起来,一阵莫名的伤感弥漫在她的心头。忽然寒光一闪,她锐利的双眸迅速捕捉到了那一丝光亮,却见一个黑影闪去,唱歌的男子用手摸着自己的胸膛,指缝间汩汩地流下鲜血来,他抬起手看了看,却忽然傻笑起来,慢慢地往地上倒去,嘴里喃喃地念着一个名字。 第四章猫妖之魂(3)   猫猫迅速地蹿出去,蹿上他的肩头,仔细听着他最后的话,发现念的是一个人名:伊丽丝!是他的女朋友么?她舔了一下他的脸,还温热着,可是她明白,马上就要冷了。这个刚才流着泪唱着歌的人,马上就要死了,再也见不到他的女友。   猫猫看着他英挺的眉目,和还留在嘴角的一丝笑意,悲哀地想着。   不,不,不要让他死吧。心里忽然有个声音响起来,她犹豫着,咬开了自己腕间的血管……   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了,猫猫端坐在铜镜前笑吟吟地问他:“你醒了?”过了月圆之夜,她又是一个眉清目秀的淑女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他一翻身坐起来,打量着身处的这个地方。像是一个豪华的宫殿,光线黯淡,只有壁上的几盏油灯幽幽地发出光来。   “你受伤了,我救了你。”她直截了当地回答。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疤痕还在,奇怪,一点都不痛了:“谢谢你。”他说完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不。”猫猫一个跳跃,拦在他身前,吃吃地道:“你……你是不是要去找……伊丽丝?”   他蓦地转过身来:“你怎么知道伊丽丝?”双目炯炯,注视着猫猫。   猫猫忽然被他看得慌乱起来:“我……你……是你第一天……的时候说的。”   “在我昏迷的时候?”   “是。”猫猫低低地回答,“我想,她……是你的心上人吧……”   “不。”他打断了她的话,“她是别人的女人。”他的声音闷闷地响起,神色间满是懊恼。他伸出手轻轻把还在发呆中的猫猫推开,走到洞口,一步跨了出去。   “啊——”一声惊呼在洞外响起,猫猫敏捷地从洞口窜出,把昏迷在地的他抱了回来,放回地下宫殿的床上。   “我竟然像个穿了紧身胸衣的女学生一样晕倒了!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久他就醒了,睁开眼问她,他的眼睛是棕色的,带着点气急败坏的神气。   “你的伤势太严重了,本来是要死的。我用我的血救了你。可是……”她偷偷地看了他一眼,怯怯地说,“你再也不能见日月之光了。”   “什么?”他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握住了她的胳膊,大声问他。   “你……”猫猫被他的大力捏痛了,泪水瞬时浸满了一对绿色眼眸,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他颓然放开手,又坐回床上,低声问:“有什么办法么?”   “没有。除非……”猫猫忽然犹豫起来。   “除非什么?”他抬起头眼睛一亮。   “没有什么。”猫猫低下头去,“那是我们族中的一个古老传说,方法已经失传,没有人知道了。”   他不再说话,呆呆地望着壁上那一盏小小的油灯,出了神。   猫猫迅速地蹿出去,蹿上他的肩头,仔细听着他最后的话,发现念的是一个人名:伊丽丝!是他的女朋友么?她舔了一下他的脸,还温热着,可是她明白,马上就要冷了。这个刚才流着泪唱着歌的人,马上就要死了,再也见不到他的女友。   猫猫看着他英挺的眉目,和还留在嘴角的一丝笑意,悲哀地想着。   不,不,不要让他死吧。心里忽然有个声音响起来,她犹豫着,咬开了自己腕间的血管……   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了,猫猫端坐在铜镜前笑吟吟地问他:“你醒了?”过了月圆之夜,她又是一个眉清目秀的淑女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他一翻身坐起来,打量着身处的这个地方。像是一个豪华的宫殿,光线黯淡,只有壁上的几盏油灯幽幽地发出光来。   “你受伤了,我救了你。”她直截了当地回答。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疤痕还在,奇怪,一点都不痛了:“谢谢你。”他说完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不。”猫猫一个跳跃,拦在他身前,吃吃地道:“你……你是不是要去找……伊丽丝?”   他蓦地转过身来:“你怎么知道伊丽丝?”双目炯炯,注视着猫猫。   猫猫忽然被他看得慌乱起来:“我……你……是你第一天……的时候说的。”   “在我昏迷的时候?”   “是。”猫猫低低地回答,“我想,她……是你的心上人吧……”   “不。”他打断了她的话,“她是别人的女人。”他的声音闷闷地响起,神色间满是懊恼。他伸出手轻轻把还在发呆中的猫猫推开,走到洞口,一步跨了出去。   “啊——”一声惊呼在洞外响起,猫猫敏捷地从洞口窜出,把昏迷在地的他抱了回来,放回地下宫殿的床上。   “我竟然像个穿了紧身胸衣的女学生一样晕倒了!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久他就醒了,睁开眼问她,他的眼睛是棕色的,带着点气急败坏的神气。   “你的伤势太严重了,本来是要死的。我用我的血救了你。可是……”她偷偷地看了他一眼,怯怯地说,“你再也不能见日月之光了。”   “什么?”他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握住了她的胳膊,大声问他。   “你……”猫猫被他的大力捏痛了,泪水瞬时浸满了一对绿色眼眸,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他颓然放开手,又坐回床上,低声问:“有什么办法么?”   “没有。除非……”猫猫忽然犹豫起来。   “除非什么?”他抬起头眼睛一亮。   “没有什么。”猫猫低下头去,“那是我们族中的一个古老传说,方法已经失传,没有人知道了。”   他不再说话,呆呆地望着壁上那一盏小小的油灯,出了神。   猫猫迅速地蹿出去,蹿上他的肩头,仔细听着他最后的话,发现念的是一个人名:伊丽丝!是他的女朋友么?她舔了一下他的脸,还温热着,可是她明白,马上就要冷了。这个刚才流着泪唱着歌的人,马上就要死了,再也见不到他的女友。   猫猫看着他英挺的眉目,和还留在嘴角的一丝笑意,悲哀地想着。   不,不,不要让他死吧。心里忽然有个声音响起来,她犹豫着,咬开了自己腕间的血管……   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了,猫猫端坐在铜镜前笑吟吟地问他:“你醒了?”过了月圆之夜,她又是一个眉清目秀的淑女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他一翻身坐起来,打量着身处的这个地方。像是一个豪华的宫殿,光线黯淡,只有壁上的几盏油灯幽幽地发出光来。   “你受伤了,我救了你。”她直截了当地回答。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疤痕还在,奇怪,一点都不痛了:“谢谢你。”他说完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不。”猫猫一个跳跃,拦在他身前,吃吃地道:“你……你是不是要去找……伊丽丝?”   他蓦地转过身来:“你怎么知道伊丽丝?”双目炯炯,注视着猫猫。   猫猫忽然被他看得慌乱起来:“我……你……是你第一天……的时候说的。”   “在我昏迷的时候?”   “是。”猫猫低低地回答,“我想,她……是你的心上人吧……”   “不。”他打断了她的话,“她是别人的女人。”他的声音闷闷地响起,神色间满是懊恼。他伸出手轻轻把还在发呆中的猫猫推开,走到洞口,一步跨了出去。   “啊——”一声惊呼在洞外响起,猫猫敏捷地从洞口窜出,把昏迷在地的他抱了回来,放回地下宫殿的床上。   “我竟然像个穿了紧身胸衣的女学生一样晕倒了!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久他就醒了,睁开眼问她,他的眼睛是棕色的,带着点气急败坏的神气。   “你的伤势太严重了,本来是要死的。我用我的血救了你。可是……”她偷偷地看了他一眼,怯怯地说,“你再也不能见日月之光了。”   “什么?”他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握住了她的胳膊,大声问他。   “你……”猫猫被他的大力捏痛了,泪水瞬时浸满了一对绿色眼眸,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他颓然放开手,又坐回床上,低声问:“有什么办法么?”   “没有。除非……”猫猫忽然犹豫起来。   “除非什么?”他抬起头眼睛一亮。   “没有什么。”猫猫低下头去,“那是我们族中的一个古老传说,方法已经失传,没有人知道了。”   他不再说话,呆呆地望着壁上那一盏小小的油灯,出了神。 第四章猫妖之魂(4)   从此他开始正常地饮食,不再想出去,不再提伊丽丝,也不再唱那首歌曲。只是在吃饭睡觉的间隙里,每天每天地望着壁上的油灯出神,日渐苍白、日渐消瘦。   有一天,他躺在床上看着壁上的油灯,忽然问她:“你们族中的古老传说,究竟是什么?”   猫猫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是我们族中的一个女子,爱上了人类的一个男人,为了让他永生,她让他喝下了自己的鲜血。”   “那他也再也出不去了?”他皱起眉问。   “所以后来,后来……”猫猫忽然不再说下去,长长的睫毛抖动着,声音也哽咽起来。   他看了一眼,枕着手躺回床上,不再说话。   又是一个月圆的晚上,猫猫端了一碗绿豆莲子羹给他喝,笑吟吟地看他喝完。他看着她的耳朵慢慢地伸出头发,眼睛幽幽地发出绿光来,忽然全身无力,头晕着想要睡去。迷迷糊糊中却看见她张开口,咬开自己手上的血管凑到他眼前来……   **************************************************************************************************************************************   怀中的身躯越来越轻,越来越苍白,猫猫碧幽幽的眼神看着他:“喝光我的血,那就是唯一的办法……”   不,他想翻身坐起来,却发现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根本动弹不了。   猫猫的双眼蒙上了一层水雾:“那个爱上了人类男子的女人,就是我的母亲……她只要他幸福,我也是……”她轻轻地吻上他的唇,泪水从他眼里直流而下。她微笑着:“忘了我,不要为我哭泣……”抬手抚过他的头顶,用最后的灵力将他的记忆封印……   “不……不……”他忽然从心底嘶吼出声,一翻身坐了起来。   “喂喂,不用一醒来就这么暴躁吧?”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他睁眼一看,墨焰正坐在床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猫猫呢?她在哪里?”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却因为脚踝处的疼痛龇牙咧嘴,这才发现自己脚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环顾四周,简单的家具和洁白的床单,似乎是间病房,忽然记起之前咖啡店前的那一幕,一把拉住了墨焰的手,紧张地问道:“她,她,她没事吧?”   “她没事,只是……”   “只是什么?”雷斯达紧张地问道。   “奇怪,你们怎么一下熟悉到了这个程度?”墨焰没有回答他的话,却用玩味的神情看着他。   “有什么奇怪的?”他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忽然又忍不住笑起来,“我终于找到了让我变身的那个女人!”说着不顾脚上的伤,单脚跳着就去开门,“我去找她!”   墨焰拉住他,盯着他看了一会:“不管你们以前发生什么,但记住,她现在只是个普通的人类!你……”   雷斯达不耐烦再听他长篇大论下去,甩开他的手:“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爱护她还来不及。”说着打开门扑通扑通地跳出去,一会又转过头来问:“啊,她在哪个房间?”   墨焰丢了个白眼给他:“312。”   从此他开始正常地饮食,不再想出去,不再提伊丽丝,也不再唱那首歌曲。只是在吃饭睡觉的间隙里,每天每天地望着壁上的油灯出神,日渐苍白、日渐消瘦。   有一天,他躺在床上看着壁上的油灯,忽然问她:“你们族中的古老传说,究竟是什么?”   猫猫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是我们族中的一个女子,爱上了人类的一个男人,为了让他永生,她让他喝下了自己的鲜血。”   “那他也再也出不去了?”他皱起眉问。   “所以后来,后来……”猫猫忽然不再说下去,长长的睫毛抖动着,声音也哽咽起来。   他看了一眼,枕着手躺回床上,不再说话。   又是一个月圆的晚上,猫猫端了一碗绿豆莲子羹给他喝,笑吟吟地看他喝完。他看着她的耳朵慢慢地伸出头发,眼睛幽幽地发出绿光来,忽然全身无力,头晕着想要睡去。迷迷糊糊中却看见她张开口,咬开自己手上的血管凑到他眼前来……   **************************************************************************************************************************************   怀中的身躯越来越轻,越来越苍白,猫猫碧幽幽的眼神看着他:“喝光我的血,那就是唯一的办法……”   不,他想翻身坐起来,却发现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根本动弹不了。   猫猫的双眼蒙上了一层水雾:“那个爱上了人类男子的女人,就是我的母亲……她只要他幸福,我也是……”她轻轻地吻上他的唇,泪水从他眼里直流而下。她微笑着:“忘了我,不要为我哭泣……”抬手抚过他的头顶,用最后的灵力将他的记忆封印……   “不……不……”他忽然从心底嘶吼出声,一翻身坐了起来。   “喂喂,不用一醒来就这么暴躁吧?”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他睁眼一看,墨焰正坐在床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猫猫呢?她在哪里?”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却因为脚踝处的疼痛龇牙咧嘴,这才发现自己脚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环顾四周,简单的家具和洁白的床单,似乎是间病房,忽然记起之前咖啡店前的那一幕,一把拉住了墨焰的手,紧张地问道:“她,她,她没事吧?”   “她没事,只是……”   “只是什么?”雷斯达紧张地问道。   “奇怪,你们怎么一下熟悉到了这个程度?”墨焰没有回答他的话,却用玩味的神情看着他。   “有什么奇怪的?”他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忽然又忍不住笑起来,“我终于找到了让我变身的那个女人!”说着不顾脚上的伤,单脚跳着就去开门,“我去找她!”   墨焰拉住他,盯着他看了一会:“不管你们以前发生什么,但记住,她现在只是个普通的人类!你……”   雷斯达不耐烦再听他长篇大论下去,甩开他的手:“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爱护她还来不及。”说着打开门扑通扑通地跳出去,一会又转过头来问:“啊,她在哪个房间?”   墨焰丢了个白眼给他:“312。”   从此他开始正常地饮食,不再想出去,不再提伊丽丝,也不再唱那首歌曲。只是在吃饭睡觉的间隙里,每天每天地望着壁上的油灯出神,日渐苍白、日渐消瘦。   有一天,他躺在床上看着壁上的油灯,忽然问她:“你们族中的古老传说,究竟是什么?”   猫猫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是我们族中的一个女子,爱上了人类的一个男人,为了让他永生,她让他喝下了自己的鲜血。”   “那他也再也出不去了?”他皱起眉问。   “所以后来,后来……”猫猫忽然不再说下去,长长的睫毛抖动着,声音也哽咽起来。   他看了一眼,枕着手躺回床上,不再说话。   又是一个月圆的晚上,猫猫端了一碗绿豆莲子羹给他喝,笑吟吟地看他喝完。他看着她的耳朵慢慢地伸出头发,眼睛幽幽地发出绿光来,忽然全身无力,头晕着想要睡去。迷迷糊糊中却看见她张开口,咬开自己手上的血管凑到他眼前来……   **************************************************************************************************************************************   怀中的身躯越来越轻,越来越苍白,猫猫碧幽幽的眼神看着他:“喝光我的血,那就是唯一的办法……”   不,他想翻身坐起来,却发现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根本动弹不了。   猫猫的双眼蒙上了一层水雾:“那个爱上了人类男子的女人,就是我的母亲……她只要他幸福,我也是……”她轻轻地吻上他的唇,泪水从他眼里直流而下。她微笑着:“忘了我,不要为我哭泣……”抬手抚过他的头顶,用最后的灵力将他的记忆封印……   “不……不……”他忽然从心底嘶吼出声,一翻身坐了起来。   “喂喂,不用一醒来就这么暴躁吧?”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他睁眼一看,墨焰正坐在床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猫猫呢?她在哪里?”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却因为脚踝处的疼痛龇牙咧嘴,这才发现自己脚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环顾四周,简单的家具和洁白的床单,似乎是间病房,忽然记起之前咖啡店前的那一幕,一把拉住了墨焰的手,紧张地问道:“她,她,她没事吧?”   “她没事,只是……”   “只是什么?”雷斯达紧张地问道。   “奇怪,你们怎么一下熟悉到了这个程度?”墨焰没有回答他的话,却用玩味的神情看着他。   “有什么奇怪的?”他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忽然又忍不住笑起来,“我终于找到了让我变身的那个女人!”说着不顾脚上的伤,单脚跳着就去开门,“我去找她!”   墨焰拉住他,盯着他看了一会:“不管你们以前发生什么,但记住,她现在只是个普通的人类!你……”   雷斯达不耐烦再听他长篇大论下去,甩开他的手:“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爱护她还来不及。”说着打开门扑通扑通地跳出去,一会又转过头来问:“啊,她在哪个房间?”   墨焰丢了个白眼给他:“312。” 底瑟弗 第五章101顾客(1)   那个男人的眼睛里有火。   一大片碎石黄土挟着汹涌的怒气席卷而来,打在身上,剧痛难耐。红色的地衣在脚底呻吟,曼佗罗花瓣在低声啜泣。她们伸出长长的枝蔓,在沙石中勉强伸出细弱的枝条,缠住她,缠住她,从脚底到脖子,让她几乎窒息。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那个男人的眼睛像一只受伤的兽,充满仇恨?他在笑。笑容里有悲伤的眼泪,挥手间风起云涌,漫天的沙石再度卷来。他瞳孔里冒着火焰一样的光,远远地嘶吼着,咆哮着,她听不清他的话,像是在他与她之间,相隔着一个世界。   那么远,又那么近。   她几乎被藤蔓缠绕,不能行走,不能呼吸,漫天盖地的泥石渐渐淹没了她和缠着她的枝蔓。   “救、救救我……”微薄的意识在求生,她双手紧握,力图想阻止那个的男人。可是他奔跑地太快,偶尔回头,目光闪过一丝冰冷的阴鸷,让她从脚底凉到心。   ——这种几乎窒息的感觉,真是煎熬!   难道,就要这样死去了吗?   难道,生命竟是如此脆弱吗?   ——不,不要!   她的记忆里突然想起一抹熟悉的笑容,那个男子,模糊的身影,让人信任的微笑,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他曾经俯下身体,轻柔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薄荷……”   **************************************************************************************************************************************   “唔……”薄荷痛苦地翻了个身,满头大汗地睁开了眼睛。   这是……做梦吧!   早晨在学校上课时就有些头晕,在十点左右,墨焰帮她在课间倒了杯热茶,却发现她烧得厉害。送她回来,让薄烨用特殊的治疗方法安稳了心神,一觉睡到现在。   薄荷感觉到身体出了一身汗,轻松了许多。探手摸摸额头,果然烧已经退了。   但是,有什么强大的力量,还可以冲破舅舅的木之封印,来打搅她安心的睡眠呢?似乎,从有记忆开始,自己就不曾做过这样可怕的噩梦了。   薄荷决定冲个澡。温热的水让她暂时安静了下来,暂时不去想没有答案的问题。   窗外已经天黑了。看看书桌上的闹钟,居然已经晚上九点钟了。一天没吃东西的肚子,突然一下子发出了抗议。薄荷略微整理了一下头发,便打开穿梭门,径直走了出去。   那个男人的眼睛里有火。   一大片碎石黄土挟着汹涌的怒气席卷而来,打在身上,剧痛难耐。红色的地衣在脚底呻吟,曼佗罗花瓣在低声啜泣。她们伸出长长的枝蔓,在沙石中勉强伸出细弱的枝条,缠住她,缠住她,从脚底到脖子,让她几乎窒息。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那个男人的眼睛像一只受伤的兽,充满仇恨?他在笑。笑容里有悲伤的眼泪,挥手间风起云涌,漫天的沙石再度卷来。他瞳孔里冒着火焰一样的光,远远地嘶吼着,咆哮着,她听不清他的话,像是在他与她之间,相隔着一个世界。   那么远,又那么近。   她几乎被藤蔓缠绕,不能行走,不能呼吸,漫天盖地的泥石渐渐淹没了她和缠着她的枝蔓。   “救、救救我……”微薄的意识在求生,她双手紧握,力图想阻止那个的男人。可是他奔跑地太快,偶尔回头,目光闪过一丝冰冷的阴鸷,让她从脚底凉到心。   ——这种几乎窒息的感觉,真是煎熬!   难道,就要这样死去了吗?   难道,生命竟是如此脆弱吗?   ——不,不要!   她的记忆里突然想起一抹熟悉的笑容,那个男子,模糊的身影,让人信任的微笑,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他曾经俯下身体,轻柔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薄荷……”   **************************************************************************************************************************************   “唔……”薄荷痛苦地翻了个身,满头大汗地睁开了眼睛。   这是……做梦吧!   早晨在学校上课时就有些头晕,在十点左右,墨焰帮她在课间倒了杯热茶,却发现她烧得厉害。送她回来,让薄烨用特殊的治疗方法安稳了心神,一觉睡到现在。   薄荷感觉到身体出了一身汗,轻松了许多。探手摸摸额头,果然烧已经退了。   但是,有什么强大的力量,还可以冲破舅舅的木之封印,来打搅她安心的睡眠呢?似乎,从有记忆开始,自己就不曾做过这样可怕的噩梦了。   薄荷决定冲个澡。温热的水让她暂时安静了下来,暂时不去想没有答案的问题。   窗外已经天黑了。看看书桌上的闹钟,居然已经晚上九点钟了。一天没吃东西的肚子,突然一下子发出了抗议。薄荷略微整理了一下头发,便打开穿梭门,径直走了出去。   那个男人的眼睛里有火。   一大片碎石黄土挟着汹涌的怒气席卷而来,打在身上,剧痛难耐。红色的地衣在脚底呻吟,曼佗罗花瓣在低声啜泣。她们伸出长长的枝蔓,在沙石中勉强伸出细弱的枝条,缠住她,缠住她,从脚底到脖子,让她几乎窒息。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那个男人的眼睛像一只受伤的兽,充满仇恨?他在笑。笑容里有悲伤的眼泪,挥手间风起云涌,漫天的沙石再度卷来。他瞳孔里冒着火焰一样的光,远远地嘶吼着,咆哮着,她听不清他的话,像是在他与她之间,相隔着一个世界。   那么远,又那么近。   她几乎被藤蔓缠绕,不能行走,不能呼吸,漫天盖地的泥石渐渐淹没了她和缠着她的枝蔓。   “救、救救我……”微薄的意识在求生,她双手紧握,力图想阻止那个的男人。可是他奔跑地太快,偶尔回头,目光闪过一丝冰冷的阴鸷,让她从脚底凉到心。   ——这种几乎窒息的感觉,真是煎熬!   难道,就要这样死去了吗?   难道,生命竟是如此脆弱吗?   ——不,不要!   她的记忆里突然想起一抹熟悉的笑容,那个男子,模糊的身影,让人信任的微笑,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他曾经俯下身体,轻柔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薄荷……”   **************************************************************************************************************************************   “唔……”薄荷痛苦地翻了个身,满头大汗地睁开了眼睛。   这是……做梦吧!   早晨在学校上课时就有些头晕,在十点左右,墨焰帮她在课间倒了杯热茶,却发现她烧得厉害。送她回来,让薄烨用特殊的治疗方法安稳了心神,一觉睡到现在。   薄荷感觉到身体出了一身汗,轻松了许多。探手摸摸额头,果然烧已经退了。   但是,有什么强大的力量,还可以冲破舅舅的木之封印,来打搅她安心的睡眠呢?似乎,从有记忆开始,自己就不曾做过这样可怕的噩梦了。   薄荷决定冲个澡。温热的水让她暂时安静了下来,暂时不去想没有答案的问题。   窗外已经天黑了。看看书桌上的闹钟,居然已经晚上九点钟了。一天没吃东西的肚子,突然一下子发出了抗议。薄荷略微整理了一下头发,便打开穿梭门,径直走了出去。 第五章101顾客(2)   HANA-BI酒吧还是那么热闹。墨焰被几个少女围着,正在吧台后表演帅气的调酒动作。雷斯达像颗牛皮糖一样,粘在猫猫的身后,一会要问她忙不忙,一会问她累不累。客人们都露出各自的表情,享用着餐桌上的美味。薄荷四处望了望,奇怪舅舅居然不知道跑到哪个角落去了。   “烧退了?看上去好多了。”墨焰乘调酒的空隙走到薄荷身边,似乎是知道她一天没吃东西,给她端了一份慕司蛋糕和一杯牛奶。   “嗯。”薄荷感激地抱之以微笑,习惯性地吻了吻墨焰的脸颊。每每墨焰在她迷路的时候出现,她总是报之以热情的一吻。这一次,他又解救了她的肚子。   “无功不受禄啊!”墨焰虽然嘻笑着,眼光中却闪出一丝担忧——薄荷即使微笑的时候,眉头也是皱的,除了迷路,她难得有担心的事情。“怎么了?难道做噩梦了?”   一语中的!   薄荷点了点头,刚刚想告诉他自己那个奇怪的梦,想不到猫猫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墨焰,今天的第一百个客人到了,该你调‘百客酒’了!”   HANA-BI酒吧有一个奇怪的规定,每天只接待一百位客人,而第一百位客人都有机会免费品尝由墨焰精心调制的“百客酒”。HANA-BI酒吧有一道特殊的门,每日都会改一个密码。每到当天的一百位客人进入酒吧以后,所有的密码都会失效。   “乖乖把蛋糕吃了。一会找你聊。”墨焰挥了挥手,往吧台方向去了。只剩下薄荷一个人,继续皱着眉,机械地用勺子挖着蛋糕。   “叮咚。HANA-BI,我的城堡欢迎你!”此时,酒吧的门铃声再一次响起,大家都很好奇地朝门口看去,按惯例,酒吧接待完毕第一百位客人,密码会自动失效。也就是说,再也没有客人可以通过密码门而进入这个酒吧。可是为什么,今天居然出现了第一百零一位客人?   须臾之间,那个客人已经气喘吁吁地站到了众人的面前。   只见她从头到脚非常狼狈。脚底一双泥泞的绿色软底鞋,像是舞鞋,可是已经变得破破烂烂了,最要命的是,还有两只大脚指暴露在空气之中。一袭质地非常好的宫廷礼服,甚至用鲸须撑出蓬起来的效果,此刻也前一片后一片,耷拉在身体上,并且一滴一滴正往下淌水。手上的一双丝制手套,已经分辨不出本来的颜色。而主人正用这双分不清颜色的手套,拿着一柄**的羽毛扇——如果那几根光秃秃的羽毛还能够称其为羽毛的话。   尽管如此,来客还是散发出惊人的魅力,美得不似人间女子。   大家的感觉好像在看一出舞台剧,剧本是茶花女那个时代,导演不祥,但是肯定不会是一个叫陈凯歌的中国导演。而女主角,此刻正怒气冲冲地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哦!是涟漪姨妈!”薄荷吃了一惊,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涟漪姨妈,你怎么来了!”   墨焰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奇怪的神色,像是被回忆刺痛了一下,微拧了眉,一声不吭地跟着薄荷走了过去。   HANA-BI酒吧还是那么热闹。墨焰被几个少女围着,正在吧台后表演帅气的调酒动作。雷斯达像颗牛皮糖一样,粘在猫猫的身后,一会要问她忙不忙,一会问她累不累。客人们都露出各自的表情,享用着餐桌上的美味。薄荷四处望了望,奇怪舅舅居然不知道跑到哪个角落去了。   “烧退了?看上去好多了。”墨焰乘调酒的空隙走到薄荷身边,似乎是知道她一天没吃东西,给她端了一份慕司蛋糕和一杯牛奶。   “嗯。”薄荷感激地抱之以微笑,习惯性地吻了吻墨焰的脸颊。每每墨焰在她迷路的时候出现,她总是报之以热情的一吻。这一次,他又解救了她的肚子。   “无功不受禄啊!”墨焰虽然嘻笑着,眼光中却闪出一丝担忧——薄荷即使微笑的时候,眉头也是皱的,除了迷路,她难得有担心的事情。“怎么了?难道做噩梦了?”   一语中的!   薄荷点了点头,刚刚想告诉他自己那个奇怪的梦,想不到猫猫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墨焰,今天的第一百个客人到了,该你调‘百客酒’了!”   HANA-BI酒吧有一个奇怪的规定,每天只接待一百位客人,而第一百位客人都有机会免费品尝由墨焰精心调制的“百客酒”。HANA-BI酒吧有一道特殊的门,每日都会改一个密码。每到当天的一百位客人进入酒吧以后,所有的密码都会失效。   “乖乖把蛋糕吃了。一会找你聊。”墨焰挥了挥手,往吧台方向去了。只剩下薄荷一个人,继续皱着眉,机械地用勺子挖着蛋糕。   “叮咚。HANA-BI,我的城堡欢迎你!”此时,酒吧的门铃声再一次响起,大家都很好奇地朝门口看去,按惯例,酒吧接待完毕第一百位客人,密码会自动失效。也就是说,再也没有客人可以通过密码门而进入这个酒吧。可是为什么,今天居然出现了第一百零一位客人?   须臾之间,那个客人已经气喘吁吁地站到了众人的面前。   只见她从头到脚非常狼狈。脚底一双泥泞的绿色软底鞋,像是舞鞋,可是已经变得破破烂烂了,最要命的是,还有两只大脚指暴露在空气之中。一袭质地非常好的宫廷礼服,甚至用鲸须撑出蓬起来的效果,此刻也前一片后一片,耷拉在身体上,并且一滴一滴正往下淌水。手上的一双丝制手套,已经分辨不出本来的颜色。而主人正用这双分不清颜色的手套,拿着一柄**的羽毛扇——如果那几根光秃秃的羽毛还能够称其为羽毛的话。   尽管如此,来客还是散发出惊人的魅力,美得不似人间女子。   大家的感觉好像在看一出舞台剧,剧本是茶花女那个时代,导演不祥,但是肯定不会是一个叫陈凯歌的中国导演。而女主角,此刻正怒气冲冲地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哦!是涟漪姨妈!”薄荷吃了一惊,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涟漪姨妈,你怎么来了!”   墨焰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奇怪的神色,像是被回忆刺痛了一下,微拧了眉,一声不吭地跟着薄荷走了过去。   HANA-BI酒吧还是那么热闹。墨焰被几个少女围着,正在吧台后表演帅气的调酒动作。雷斯达像颗牛皮糖一样,粘在猫猫的身后,一会要问她忙不忙,一会问她累不累。客人们都露出各自的表情,享用着餐桌上的美味。薄荷四处望了望,奇怪舅舅居然不知道跑到哪个角落去了。   “烧退了?看上去好多了。”墨焰乘调酒的空隙走到薄荷身边,似乎是知道她一天没吃东西,给她端了一份慕司蛋糕和一杯牛奶。   “嗯。”薄荷感激地抱之以微笑,习惯性地吻了吻墨焰的脸颊。每每墨焰在她迷路的时候出现,她总是报之以热情的一吻。这一次,他又解救了她的肚子。   “无功不受禄啊!”墨焰虽然嘻笑着,眼光中却闪出一丝担忧——薄荷即使微笑的时候,眉头也是皱的,除了迷路,她难得有担心的事情。“怎么了?难道做噩梦了?”   一语中的!   薄荷点了点头,刚刚想告诉他自己那个奇怪的梦,想不到猫猫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墨焰,今天的第一百个客人到了,该你调‘百客酒’了!”   HANA-BI酒吧有一个奇怪的规定,每天只接待一百位客人,而第一百位客人都有机会免费品尝由墨焰精心调制的“百客酒”。HANA-BI酒吧有一道特殊的门,每日都会改一个密码。每到当天的一百位客人进入酒吧以后,所有的密码都会失效。   “乖乖把蛋糕吃了。一会找你聊。”墨焰挥了挥手,往吧台方向去了。只剩下薄荷一个人,继续皱着眉,机械地用勺子挖着蛋糕。   “叮咚。HANA-BI,我的城堡欢迎你!”此时,酒吧的门铃声再一次响起,大家都很好奇地朝门口看去,按惯例,酒吧接待完毕第一百位客人,密码会自动失效。也就是说,再也没有客人可以通过密码门而进入这个酒吧。可是为什么,今天居然出现了第一百零一位客人?   须臾之间,那个客人已经气喘吁吁地站到了众人的面前。   只见她从头到脚非常狼狈。脚底一双泥泞的绿色软底鞋,像是舞鞋,可是已经变得破破烂烂了,最要命的是,还有两只大脚指暴露在空气之中。一袭质地非常好的宫廷礼服,甚至用鲸须撑出蓬起来的效果,此刻也前一片后一片,耷拉在身体上,并且一滴一滴正往下淌水。手上的一双丝制手套,已经分辨不出本来的颜色。而主人正用这双分不清颜色的手套,拿着一柄**的羽毛扇——如果那几根光秃秃的羽毛还能够称其为羽毛的话。   尽管如此,来客还是散发出惊人的魅力,美得不似人间女子。   大家的感觉好像在看一出舞台剧,剧本是茶花女那个时代,导演不祥,但是肯定不会是一个叫陈凯歌的中国导演。而女主角,此刻正怒气冲冲地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哦!是涟漪姨妈!”薄荷吃了一惊,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涟漪姨妈,你怎么来了!”   墨焰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奇怪的神色,像是被回忆刺痛了一下,微拧了眉,一声不吭地跟着薄荷走了过去。 第五章101顾客(3)   “薄荷……”涟漪朝薄荷的方向友善地点了点头,转过去用灰头土脸的表情怒瞪着墨焰,一脸怨念。   “死小子!还不快给我拿水来!”   头皮一凉,墨焰赶忙从猫猫手上抢来一只为客人斟茶用的特大号玻璃杯,看着涟漪仰起脖子,咕嘟一下喝了个精光,然后,她张开一双精明的美眸,四处打量着这个酒吧,撩起裙摆,倏地窜上一张桌子,大吼一声:“薄烨,你给我死出来!”   舅舅……薄荷四处张望,的确不见薄烨的身影。奇怪,难道他早有预感,知道涟漪姨妈今天要来吗?   “长老,先透口气。多年不见,您还是那么让人眼前一亮……”墨焰好整以暇地盯着她这身狼狈的装扮,不失时机地挖苦着。   “死小子,不要磨蹭了!”涟漪双眉倒竖,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低声说:“你知不知道,底瑟弗、底瑟弗山谷,出事了!”   玩世不恭的眸子立刻变得深邃了起来。底瑟弗,那个遥远的名字,又从记忆中苏醒了。瞳孔突然间散发出两缕凛冽的光,墨焰终于低下头,恍惚地问起:“她,她还好吗?”   花火族的生灵,在死后有自己的形态,就像很久以前他们遇到的那个叫炽烈的孩子,在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之后,化成了一朵柔弱的紫苑。而那个藏在记忆深处的名字,则温柔地化为一朵泽泻,在底瑟弗的水岸之滨,悄悄蔓延。   涟漪握紧了拳头,那把难以称其为扇子的扇子准确地落到了墨焰头上:“限你在五秒钟内把薄烨那个不务正业的家伙找出来,要不然,别说是‘她’,就连整个底瑟弗长眠的魂灵,都会变成一片沙砾了!”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哗啦一下碎了。   墨焰紧皱了眉,抿紧的嘴唇显示出与平常庸懒截然不同的样子,让薄荷觉得有些可怕。一片沙砾?梦中的那些可怕的景象,难道是这一场灾难的预警?   她看见墨焰匆匆向穿梭门跑去的背影,发现头又一次沉重了起来。哦,涟漪姨妈的来访,是与底瑟弗山谷有关?可是为什么,她的记忆里,对那个神秘的山谷,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呢?   “涟漪长老,你跟我来吧。”墨焰走向穿梭门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没有回头,脊背的线条挺直而僵硬,从背影上可以看出他此刻异常认真,是一种可以为之付出生命的认真。   “墨焰……”薄荷突然觉得心下有种可怕的预感,冰凉刺骨地渗透皮肤里面。   “好好看着家,等我们回来。”墨焰突然转过头来朝着她微微一笑,笑容里牵强拉动的嘴角,又让薄荷心中一紧。   涟漪拍拍薄荷的手,跟着墨焰的脚步,一块进了一道穿梭门。   “怎么了?薄荷?难得看见你忧心忡忡的样子。”雷斯达凑上来问了一句。   薄荷低下头,喃喃地说道:“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涟漪姨妈说,底瑟弗山谷出事了!”   雷斯达的面部表情有些僵硬了起来,她说的是:底瑟弗山谷——出事了?!   “薄荷……”涟漪朝薄荷的方向友善地点了点头,转过去用灰头土脸的表情怒瞪着墨焰,一脸怨念。   “死小子!还不快给我拿水来!”   头皮一凉,墨焰赶忙从猫猫手上抢来一只为客人斟茶用的特大号玻璃杯,看着涟漪仰起脖子,咕嘟一下喝了个精光,然后,她张开一双精明的美眸,四处打量着这个酒吧,撩起裙摆,倏地窜上一张桌子,大吼一声:“薄烨,你给我死出来!”   舅舅……薄荷四处张望,的确不见薄烨的身影。奇怪,难道他早有预感,知道涟漪姨妈今天要来吗?   “长老,先透口气。多年不见,您还是那么让人眼前一亮……”墨焰好整以暇地盯着她这身狼狈的装扮,不失时机地挖苦着。   “死小子,不要磨蹭了!”涟漪双眉倒竖,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低声说:“你知不知道,底瑟弗、底瑟弗山谷,出事了!”   玩世不恭的眸子立刻变得深邃了起来。底瑟弗,那个遥远的名字,又从记忆中苏醒了。瞳孔突然间散发出两缕凛冽的光,墨焰终于低下头,恍惚地问起:“她,她还好吗?”   花火族的生灵,在死后有自己的形态,就像很久以前他们遇到的那个叫炽烈的孩子,在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之后,化成了一朵柔弱的紫苑。而那个藏在记忆深处的名字,则温柔地化为一朵泽泻,在底瑟弗的水岸之滨,悄悄蔓延。   涟漪握紧了拳头,那把难以称其为扇子的扇子准确地落到了墨焰头上:“限你在五秒钟内把薄烨那个不务正业的家伙找出来,要不然,别说是‘她’,就连整个底瑟弗长眠的魂灵,都会变成一片沙砾了!”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哗啦一下碎了。   墨焰紧皱了眉,抿紧的嘴唇显示出与平常庸懒截然不同的样子,让薄荷觉得有些可怕。一片沙砾?梦中的那些可怕的景象,难道是这一场灾难的预警?   她看见墨焰匆匆向穿梭门跑去的背影,发现头又一次沉重了起来。哦,涟漪姨妈的来访,是与底瑟弗山谷有关?可是为什么,她的记忆里,对那个神秘的山谷,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呢?   “涟漪长老,你跟我来吧。”墨焰走向穿梭门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没有回头,脊背的线条挺直而僵硬,从背影上可以看出他此刻异常认真,是一种可以为之付出生命的认真。   “墨焰……”薄荷突然觉得心下有种可怕的预感,冰凉刺骨地渗透皮肤里面。   “好好看着家,等我们回来。”墨焰突然转过头来朝着她微微一笑,笑容里牵强拉动的嘴角,又让薄荷心中一紧。   涟漪拍拍薄荷的手,跟着墨焰的脚步,一块进了一道穿梭门。   “怎么了?薄荷?难得看见你忧心忡忡的样子。”雷斯达凑上来问了一句。   薄荷低下头,喃喃地说道:“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涟漪姨妈说,底瑟弗山谷出事了!”   雷斯达的面部表情有些僵硬了起来,她说的是:底瑟弗山谷——出事了?!   “薄荷……”涟漪朝薄荷的方向友善地点了点头,转过去用灰头土脸的表情怒瞪着墨焰,一脸怨念。   “死小子!还不快给我拿水来!”   头皮一凉,墨焰赶忙从猫猫手上抢来一只为客人斟茶用的特大号玻璃杯,看着涟漪仰起脖子,咕嘟一下喝了个精光,然后,她张开一双精明的美眸,四处打量着这个酒吧,撩起裙摆,倏地窜上一张桌子,大吼一声:“薄烨,你给我死出来!”   舅舅……薄荷四处张望,的确不见薄烨的身影。奇怪,难道他早有预感,知道涟漪姨妈今天要来吗?   “长老,先透口气。多年不见,您还是那么让人眼前一亮……”墨焰好整以暇地盯着她这身狼狈的装扮,不失时机地挖苦着。   “死小子,不要磨蹭了!”涟漪双眉倒竖,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低声说:“你知不知道,底瑟弗、底瑟弗山谷,出事了!”   玩世不恭的眸子立刻变得深邃了起来。底瑟弗,那个遥远的名字,又从记忆中苏醒了。瞳孔突然间散发出两缕凛冽的光,墨焰终于低下头,恍惚地问起:“她,她还好吗?”   花火族的生灵,在死后有自己的形态,就像很久以前他们遇到的那个叫炽烈的孩子,在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之后,化成了一朵柔弱的紫苑。而那个藏在记忆深处的名字,则温柔地化为一朵泽泻,在底瑟弗的水岸之滨,悄悄蔓延。   涟漪握紧了拳头,那把难以称其为扇子的扇子准确地落到了墨焰头上:“限你在五秒钟内把薄烨那个不务正业的家伙找出来,要不然,别说是‘她’,就连整个底瑟弗长眠的魂灵,都会变成一片沙砾了!”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哗啦一下碎了。   墨焰紧皱了眉,抿紧的嘴唇显示出与平常庸懒截然不同的样子,让薄荷觉得有些可怕。一片沙砾?梦中的那些可怕的景象,难道是这一场灾难的预警?   她看见墨焰匆匆向穿梭门跑去的背影,发现头又一次沉重了起来。哦,涟漪姨妈的来访,是与底瑟弗山谷有关?可是为什么,她的记忆里,对那个神秘的山谷,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呢?   “涟漪长老,你跟我来吧。”墨焰走向穿梭门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没有回头,脊背的线条挺直而僵硬,从背影上可以看出他此刻异常认真,是一种可以为之付出生命的认真。   “墨焰……”薄荷突然觉得心下有种可怕的预感,冰凉刺骨地渗透皮肤里面。   “好好看着家,等我们回来。”墨焰突然转过头来朝着她微微一笑,笑容里牵强拉动的嘴角,又让薄荷心中一紧。   涟漪拍拍薄荷的手,跟着墨焰的脚步,一块进了一道穿梭门。   “怎么了?薄荷?难得看见你忧心忡忡的样子。”雷斯达凑上来问了一句。   薄荷低下头,喃喃地说道:“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涟漪姨妈说,底瑟弗山谷出事了!”   雷斯达的面部表情有些僵硬了起来,她说的是:底瑟弗山谷——出事了?! 第四章猫妖之魂(5)   站在312室门口,雷斯达深深地吸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紧张。   该死的,他居然忘了她!他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她,会生气么?   怀着忐忑的心情,他轻轻地敲了三下门。   “请进。”清脆的声音响起,他再度深呼吸一口,推门而入。   猫猫半躺半坐在床上,一头亚麻色蜷发散落下来,映衬得那张清秀的小脸更显白皙,绿色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他。   “Hi,”他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单脚跳了两下,笨拙地打了声招呼。   猫猫惊讶地看着这个红发青年笨拙地单脚跳着进来,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指指自己的床边,轻声道:“你坐吧。”   他讪讪地坐下,用手扯着自己的衣角,思索着该从哪里开始。是百年前的那次邂逅?还是咖啡店里的遭遇……   “你是墨焰的朋友吧?”看他不说话,猫猫先开了口。   “嗯?”雷斯达惊讶地抬头,反射性地答道:“我是雷斯达。”   “雷斯达?”猫猫皱起眉头,“也是HANA-BI酒吧的么?墨焰说我是那里的服务生。”   “不,我不是酒吧的。”雷斯达打断了她的话,有些焦躁起来:“开什么玩笑,我是雷斯达啊,雷斯达!”   猫猫怯怯地看着他,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什么都不记得了?”雷斯达一下子懵在那里,忽然明白刚才墨焰絮絮叨叨地要说什么了。   他什么都记起来了,而她,竟然什么都忘记了么?   “对不起,墨焰说……”看着他的表情,猫猫再度惶恐地道歉。   “去他的墨焰!”雷斯达再度打断了她的话,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看着她,“听着,不管你记不记得,你只要记住一件事——我是雷斯达,是你的男朋友!”   “男朋友?”猫猫碧色的眼睛里闪过怀疑,难以相信似的看着他,“可是……”   雷斯达一把拥住了她,用唇堵住了她的“可是”,猫猫小小地挣扎了一下,最终沦陷在他唇间熟悉的温热感觉里。   总有一天,我会让她记起来的。   雷斯达这样想着,忽然间又充满了信心。   站在312室门口,雷斯达深深地吸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紧张。   该死的,他居然忘了她!他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她,会生气么?   怀着忐忑的心情,他轻轻地敲了三下门。   “请进。”清脆的声音响起,他再度深呼吸一口,推门而入。   猫猫半躺半坐在床上,一头亚麻色蜷发散落下来,映衬得那张清秀的小脸更显白皙,绿色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他。   “Hi,”他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单脚跳了两下,笨拙地打了声招呼。   猫猫惊讶地看着这个红发青年笨拙地单脚跳着进来,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指指自己的床边,轻声道:“你坐吧。”   他讪讪地坐下,用手扯着自己的衣角,思索着该从哪里开始。是百年前的那次邂逅?还是咖啡店里的遭遇……   “你是墨焰的朋友吧?”看他不说话,猫猫先开了口。   “嗯?”雷斯达惊讶地抬头,反射性地答道:“我是雷斯达。”   “雷斯达?”猫猫皱起眉头,“也是HANA-BI酒吧的么?墨焰说我是那里的服务生。”   “不,我不是酒吧的。”雷斯达打断了她的话,有些焦躁起来:“开什么玩笑,我是雷斯达啊,雷斯达!”   猫猫怯怯地看着他,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什么都不记得了?”雷斯达一下子懵在那里,忽然明白刚才墨焰絮絮叨叨地要说什么了。   他什么都记起来了,而她,竟然什么都忘记了么?   “对不起,墨焰说……”看着他的表情,猫猫再度惶恐地道歉。   “去他的墨焰!”雷斯达再度打断了她的话,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看着她,“听着,不管你记不记得,你只要记住一件事——我是雷斯达,是你的男朋友!”   “男朋友?”猫猫碧色的眼睛里闪过怀疑,难以相信似的看着他,“可是……”   雷斯达一把拥住了她,用唇堵住了她的“可是”,猫猫小小地挣扎了一下,最终沦陷在他唇间熟悉的温热感觉里。   总有一天,我会让她记起来的。   雷斯达这样想着,忽然间又充满了信心。   站在312室门口,雷斯达深深地吸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紧张。   该死的,他居然忘了她!他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她,会生气么?   怀着忐忑的心情,他轻轻地敲了三下门。   “请进。”清脆的声音响起,他再度深呼吸一口,推门而入。   猫猫半躺半坐在床上,一头亚麻色蜷发散落下来,映衬得那张清秀的小脸更显白皙,绿色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他。   “Hi,”他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单脚跳了两下,笨拙地打了声招呼。   猫猫惊讶地看着这个红发青年笨拙地单脚跳着进来,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指指自己的床边,轻声道:“你坐吧。”   他讪讪地坐下,用手扯着自己的衣角,思索着该从哪里开始。是百年前的那次邂逅?还是咖啡店里的遭遇……   “你是墨焰的朋友吧?”看他不说话,猫猫先开了口。   “嗯?”雷斯达惊讶地抬头,反射性地答道:“我是雷斯达。”   “雷斯达?”猫猫皱起眉头,“也是HANA-BI酒吧的么?墨焰说我是那里的服务生。”   “不,我不是酒吧的。”雷斯达打断了她的话,有些焦躁起来:“开什么玩笑,我是雷斯达啊,雷斯达!”   猫猫怯怯地看着他,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什么都不记得了?”雷斯达一下子懵在那里,忽然明白刚才墨焰絮絮叨叨地要说什么了。   他什么都记起来了,而她,竟然什么都忘记了么?   “对不起,墨焰说……”看着他的表情,猫猫再度惶恐地道歉。   “去他的墨焰!”雷斯达再度打断了她的话,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看着她,“听着,不管你记不记得,你只要记住一件事——我是雷斯达,是你的男朋友!”   “男朋友?”猫猫碧色的眼睛里闪过怀疑,难以相信似的看着他,“可是……”   雷斯达一把拥住了她,用唇堵住了她的“可是”,猫猫小小地挣扎了一下,最终沦陷在他唇间熟悉的温热感觉里。   总有一天,我会让她记起来的。   雷斯达这样想着,忽然间又充满了信心。 第五章101顾客(5)   男人眼眸中的火焰越燃越旺,终于,在看见猎物都踏进了自己的陷阱之后,那两簇火焰渐渐地收紧,变成纯蓝的两点,在瞳孔深处,发出逼人的热。   “为什么,我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敌意?”墨焰抬起头,终于开口说话。此前他一直沉默着,眉头紧皱,只是无限惆怅地看着掌中的黑色火焰,在忽明忽暗地燃烧着。   “有吗?”薄烨将头偏了一个角度,认真地嗅了嗅四周,“没有感觉到。但是,我总觉得前面传来求救的呼应,似乎有些不对。”   涟漪一脚踹在薄烨的后脑勺上,为此她的裙底差点走光。“你那么多年没回底瑟弗是不是灵力退化了!没变身的家伙果然是靠不住!”抱怨完毕,她用手指华丽地托起自己的香腮,陶醉地冲着隧道的另一端说:“我还是真是感觉到了一股杀气呢。”   男人冷冷地“哼”了一声,握紧手指,瞳孔中的火焰又熊熊燃烧了起来。   和墨焰对望了一眼,涟漪冲着头顶的方向打了一个响指说:“曜楠那点薄弱的力量,要照看被烧毁的灵魂,绝对分不出这么大的能力来给我们一个指示的呼应。”   墨焰转向涟漪问:“说起来,底瑟弗山谷究竟怎么了?为什么死去的亡灵会有魂飞魄散的危险?”   涟漪叹了口气,并不是十分肯定地说:“自从裴拉死后,焕宇就再也没有回过底瑟弗。他的徒弟雷斯达也随之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四大长老中,除了薄烨这个不务正业的长老在外游荡不知所踪之外,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一百多年来,族人越来越少,有的是去了人间,有的在寂寞和惆怅中老去,我和曜楠,也一直徘徊在底瑟弗山谷和另一个时空之间不断修行。谁知道,就在今天一早,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底瑟弗山谷泥沙滚滚,淹没了一切生灵。有一双寒意入骨的眼睛,在梦中看着我,几乎让我窒息!我从梦中醒来,便不由分说地拉着曜楠奔底瑟弗而去……可是,让我又惊又怕的是,底瑟弗山谷果然如同梦中的情景一样,被泥沙黄土掩盖,变成了一片荒漠……所有的亡灵因为失去了安息的土地,齐声呜咽着,在水岸边低低徘徊,我只好用水之灵将他们封印在即将干涸的水中,让曜楠守护着它们,前来找你们。”   “雷斯达一直和我们在一起。”薄烨终于恢复了他长老的威严,一脸正义地分析道:“能把底瑟弗山谷在一夜之间变成荒漠的力量,只有……”   “土!”涟漪和墨焰脱口而出,“是焕宇!”   男人终于将握紧的拳头一下子重重地锤在了桌面上。时空隧道里的三个人顿时感觉到隧道那一端传来的强烈震动。   男人眼眸中的火焰越燃越旺,终于,在看见猎物都踏进了自己的陷阱之后,那两簇火焰渐渐地收紧,变成纯蓝的两点,在瞳孔深处,发出逼人的热。   “为什么,我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敌意?”墨焰抬起头,终于开口说话。此前他一直沉默着,眉头紧皱,只是无限惆怅地看着掌中的黑色火焰,在忽明忽暗地燃烧着。   “有吗?”薄烨将头偏了一个角度,认真地嗅了嗅四周,“没有感觉到。但是,我总觉得前面传来求救的呼应,似乎有些不对。”   涟漪一脚踹在薄烨的后脑勺上,为此她的裙底差点走光。“你那么多年没回底瑟弗是不是灵力退化了!没变身的家伙果然是靠不住!”抱怨完毕,她用手指华丽地托起自己的香腮,陶醉地冲着隧道的另一端说:“我还是真是感觉到了一股杀气呢。”   男人冷冷地“哼”了一声,握紧手指,瞳孔中的火焰又熊熊燃烧了起来。   和墨焰对望了一眼,涟漪冲着头顶的方向打了一个响指说:“曜楠那点薄弱的力量,要照看被烧毁的灵魂,绝对分不出这么大的能力来给我们一个指示的呼应。”   墨焰转向涟漪问:“说起来,底瑟弗山谷究竟怎么了?为什么死去的亡灵会有魂飞魄散的危险?”   涟漪叹了口气,并不是十分肯定地说:“自从裴拉死后,焕宇就再也没有回过底瑟弗。他的徒弟雷斯达也随之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四大长老中,除了薄烨这个不务正业的长老在外游荡不知所踪之外,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一百多年来,族人越来越少,有的是去了人间,有的在寂寞和惆怅中老去,我和曜楠,也一直徘徊在底瑟弗山谷和另一个时空之间不断修行。谁知道,就在今天一早,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底瑟弗山谷泥沙滚滚,淹没了一切生灵。有一双寒意入骨的眼睛,在梦中看着我,几乎让我窒息!我从梦中醒来,便不由分说地拉着曜楠奔底瑟弗而去……可是,让我又惊又怕的是,底瑟弗山谷果然如同梦中的情景一样,被泥沙黄土掩盖,变成了一片荒漠……所有的亡灵因为失去了安息的土地,齐声呜咽着,在水岸边低低徘徊,我只好用水之灵将他们封印在即将干涸的水中,让曜楠守护着它们,前来找你们。”   “雷斯达一直和我们在一起。”薄烨终于恢复了他长老的威严,一脸正义地分析道:“能把底瑟弗山谷在一夜之间变成荒漠的力量,只有……”   “土!”涟漪和墨焰脱口而出,“是焕宇!”   男人终于将握紧的拳头一下子重重地锤在了桌面上。时空隧道里的三个人顿时感觉到隧道那一端传来的强烈震动。   男人眼眸中的火焰越燃越旺,终于,在看见猎物都踏进了自己的陷阱之后,那两簇火焰渐渐地收紧,变成纯蓝的两点,在瞳孔深处,发出逼人的热。   “为什么,我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敌意?”墨焰抬起头,终于开口说话。此前他一直沉默着,眉头紧皱,只是无限惆怅地看着掌中的黑色火焰,在忽明忽暗地燃烧着。   “有吗?”薄烨将头偏了一个角度,认真地嗅了嗅四周,“没有感觉到。但是,我总觉得前面传来求救的呼应,似乎有些不对。”   涟漪一脚踹在薄烨的后脑勺上,为此她的裙底差点走光。“你那么多年没回底瑟弗是不是灵力退化了!没变身的家伙果然是靠不住!”抱怨完毕,她用手指华丽地托起自己的香腮,陶醉地冲着隧道的另一端说:“我还是真是感觉到了一股杀气呢。”   男人冷冷地“哼”了一声,握紧手指,瞳孔中的火焰又熊熊燃烧了起来。   和墨焰对望了一眼,涟漪冲着头顶的方向打了一个响指说:“曜楠那点薄弱的力量,要照看被烧毁的灵魂,绝对分不出这么大的能力来给我们一个指示的呼应。”   墨焰转向涟漪问:“说起来,底瑟弗山谷究竟怎么了?为什么死去的亡灵会有魂飞魄散的危险?”   涟漪叹了口气,并不是十分肯定地说:“自从裴拉死后,焕宇就再也没有回过底瑟弗。他的徒弟雷斯达也随之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四大长老中,除了薄烨这个不务正业的长老在外游荡不知所踪之外,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一百多年来,族人越来越少,有的是去了人间,有的在寂寞和惆怅中老去,我和曜楠,也一直徘徊在底瑟弗山谷和另一个时空之间不断修行。谁知道,就在今天一早,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底瑟弗山谷泥沙滚滚,淹没了一切生灵。有一双寒意入骨的眼睛,在梦中看着我,几乎让我窒息!我从梦中醒来,便不由分说地拉着曜楠奔底瑟弗而去……可是,让我又惊又怕的是,底瑟弗山谷果然如同梦中的情景一样,被泥沙黄土掩盖,变成了一片荒漠……所有的亡灵因为失去了安息的土地,齐声呜咽着,在水岸边低低徘徊,我只好用水之灵将他们封印在即将干涸的水中,让曜楠守护着它们,前来找你们。”   “雷斯达一直和我们在一起。”薄烨终于恢复了他长老的威严,一脸正义地分析道:“能把底瑟弗山谷在一夜之间变成荒漠的力量,只有……”   “土!”涟漪和墨焰脱口而出,“是焕宇!”   男人终于将握紧的拳头一下子重重地锤在了桌面上。时空隧道里的三个人顿时感觉到隧道那一端传来的强烈震动。 第五章101顾客(6)   “焕宇!果真是你!”涟漪情不自禁地嚷了起来:“为什么!同为花火的族人,即使裴拉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也不应该因为私人恩怨,把整个底瑟弗都毁了!”   涟漪的裙摆,倏然一下燃起一抹火焰。她惊异地想唤来水的力量浇灭裙子上的火焰,可是时空隧道其实是一个封闭的结界,没有办法发挥自己的力量召唤水之灵。   墨焰身手敏捷地将涟漪的裙摆撕下来,踩上几脚,才免去了一场小小的灾难。   “怎么办?”涟漪附在二人耳朵旁边说:“我没办法使用水之灵,好像力量被禁锢住了!”   薄烨闭了闭眼睛,无奈地摇摇头:“我的木之荆藤也没有反应。”   “墨焰,你怎么样?”   墨焰摇摇头。   涟漪倒抽了一口凉气:“难道我们就要被困死在这里,任人宰割吗?”   墨焰的唇边露出一丝笑意:“涟漪长老,虽然我的火龙也没办法驱使出来。不过,似乎时空隧道的结界,只对纯花火血统的人有用,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还有二分之一的东方血统?”   薄烨快活地挑了挑眉:“没错。即使再封闭的结界,还有一个最薄弱的‘结界之钥’,只要找准方位,还是略微可以施展一些灵力的!”   “呃,这么说我们还有救了!”涟漪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雀跃。她一把拍向墨焰的肩膀:“死小子!你比那个所谓的木之长老厉害多了!我就知道你有些门道!哈哈!”   男人露出一抹冷笑,握紧的拳头慢慢收紧,顿时,时空隧道突然像在尽头出现了一个漩涡,在无穷大的离心力的作用下,他们感觉到自己的脚正在不由自主地往旋涡中心挪动。   “糟了……焕宇把力量慢慢撤回去了!”薄烨抓住一把抓住墨焰和涟漪,“一定要在我们掉进那个漩涡之前,打开结界!要不然我们三个都要死翘翘……”   时空隧道的两端,必须是两个力量平衡的源泉,一旦平衡的状态被打破,那么失衡的一端就会慢慢地向力量多的一端吸取能量,于是便会形成这样一个恐怖的流体漩涡。被困在时空隧道里的人,除非打破时空隧道的结界,以巨大的能量做为牵引,才能脱离漩涡的控制。否则,只能被失衡的一端变成吸取能量的介质,悲惨死去。   “结界之钥!”墨焰握住了薄烨的手,强迫他镇定下来。“快告诉我,怎么走到结界之钥去!”   薄烨摇了摇头,“现在隧道处于失衡状态中,结界之钥随时在移动。我根本无法把握!”   “那、那怎么办!”涟漪握紧了拳头,“焕宇,你究竟是怎么了!难道你非要看着花火灭族才心甘吗?”   “灭……族……”男人的嘴角艰涩地吐出这两个字,血丝密布的眼睛凸得大大的。似乎有什么声音一直在脑海里呻吟,有一个指示,他低沉的嗓音犹如魅惑,他说:“你去,将花火灭族。”   是的是的,那是他的指令,他必须这么做!   可是那个女人的声音,他似乎又在哪里听过。谁?谁是焕宇!他握紧的拳头又渐渐松弛了一下,摇晃着发涨的头,他的胸臆间似乎有种悲伤的情愫在充斥五脏六腑,它冲破感官,沿着原始的血脉而来,在喉咙处,喷涌而出!   “啊啊啊……”   “焕宇!果真是你!”涟漪情不自禁地嚷了起来:“为什么!同为花火的族人,即使裴拉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也不应该因为私人恩怨,把整个底瑟弗都毁了!”   涟漪的裙摆,倏然一下燃起一抹火焰。她惊异地想唤来水的力量浇灭裙子上的火焰,可是时空隧道其实是一个封闭的结界,没有办法发挥自己的力量召唤水之灵。   墨焰身手敏捷地将涟漪的裙摆撕下来,踩上几脚,才免去了一场小小的灾难。   “怎么办?”涟漪附在二人耳朵旁边说:“我没办法使用水之灵,好像力量被禁锢住了!”   薄烨闭了闭眼睛,无奈地摇摇头:“我的木之荆藤也没有反应。”   “墨焰,你怎么样?”   墨焰摇摇头。   涟漪倒抽了一口凉气:“难道我们就要被困死在这里,任人宰割吗?”   墨焰的唇边露出一丝笑意:“涟漪长老,虽然我的火龙也没办法驱使出来。不过,似乎时空隧道的结界,只对纯花火血统的人有用,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还有二分之一的东方血统?”   薄烨快活地挑了挑眉:“没错。即使再封闭的结界,还有一个最薄弱的‘结界之钥’,只要找准方位,还是略微可以施展一些灵力的!”   “呃,这么说我们还有救了!”涟漪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雀跃。她一把拍向墨焰的肩膀:“死小子!你比那个所谓的木之长老厉害多了!我就知道你有些门道!哈哈!”   男人露出一抹冷笑,握紧的拳头慢慢收紧,顿时,时空隧道突然像在尽头出现了一个漩涡,在无穷大的离心力的作用下,他们感觉到自己的脚正在不由自主地往旋涡中心挪动。   “糟了……焕宇把力量慢慢撤回去了!”薄烨抓住一把抓住墨焰和涟漪,“一定要在我们掉进那个漩涡之前,打开结界!要不然我们三个都要死翘翘……”   时空隧道的两端,必须是两个力量平衡的源泉,一旦平衡的状态被打破,那么失衡的一端就会慢慢地向力量多的一端吸取能量,于是便会形成这样一个恐怖的流体漩涡。被困在时空隧道里的人,除非打破时空隧道的结界,以巨大的能量做为牵引,才能脱离漩涡的控制。否则,只能被失衡的一端变成吸取能量的介质,悲惨死去。   “结界之钥!”墨焰握住了薄烨的手,强迫他镇定下来。“快告诉我,怎么走到结界之钥去!”   薄烨摇了摇头,“现在隧道处于失衡状态中,结界之钥随时在移动。我根本无法把握!”   “那、那怎么办!”涟漪握紧了拳头,“焕宇,你究竟是怎么了!难道你非要看着花火灭族才心甘吗?”   “灭……族……”男人的嘴角艰涩地吐出这两个字,血丝密布的眼睛凸得大大的。似乎有什么声音一直在脑海里呻吟,有一个指示,他低沉的嗓音犹如魅惑,他说:“你去,将花火灭族。”   是的是的,那是他的指令,他必须这么做!   可是那个女人的声音,他似乎又在哪里听过。谁?谁是焕宇!他握紧的拳头又渐渐松弛了一下,摇晃着发涨的头,他的胸臆间似乎有种悲伤的情愫在充斥五脏六腑,它冲破感官,沿着原始的血脉而来,在喉咙处,喷涌而出!   “啊啊啊……”   “焕宇!果真是你!”涟漪情不自禁地嚷了起来:“为什么!同为花火的族人,即使裴拉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也不应该因为私人恩怨,把整个底瑟弗都毁了!”   涟漪的裙摆,倏然一下燃起一抹火焰。她惊异地想唤来水的力量浇灭裙子上的火焰,可是时空隧道其实是一个封闭的结界,没有办法发挥自己的力量召唤水之灵。   墨焰身手敏捷地将涟漪的裙摆撕下来,踩上几脚,才免去了一场小小的灾难。   “怎么办?”涟漪附在二人耳朵旁边说:“我没办法使用水之灵,好像力量被禁锢住了!”   薄烨闭了闭眼睛,无奈地摇摇头:“我的木之荆藤也没有反应。”   “墨焰,你怎么样?”   墨焰摇摇头。   涟漪倒抽了一口凉气:“难道我们就要被困死在这里,任人宰割吗?”   墨焰的唇边露出一丝笑意:“涟漪长老,虽然我的火龙也没办法驱使出来。不过,似乎时空隧道的结界,只对纯花火血统的人有用,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还有二分之一的东方血统?”   薄烨快活地挑了挑眉:“没错。即使再封闭的结界,还有一个最薄弱的‘结界之钥’,只要找准方位,还是略微可以施展一些灵力的!”   “呃,这么说我们还有救了!”涟漪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雀跃。她一把拍向墨焰的肩膀:“死小子!你比那个所谓的木之长老厉害多了!我就知道你有些门道!哈哈!”   男人露出一抹冷笑,握紧的拳头慢慢收紧,顿时,时空隧道突然像在尽头出现了一个漩涡,在无穷大的离心力的作用下,他们感觉到自己的脚正在不由自主地往旋涡中心挪动。   “糟了……焕宇把力量慢慢撤回去了!”薄烨抓住一把抓住墨焰和涟漪,“一定要在我们掉进那个漩涡之前,打开结界!要不然我们三个都要死翘翘……”   时空隧道的两端,必须是两个力量平衡的源泉,一旦平衡的状态被打破,那么失衡的一端就会慢慢地向力量多的一端吸取能量,于是便会形成这样一个恐怖的流体漩涡。被困在时空隧道里的人,除非打破时空隧道的结界,以巨大的能量做为牵引,才能脱离漩涡的控制。否则,只能被失衡的一端变成吸取能量的介质,悲惨死去。   “结界之钥!”墨焰握住了薄烨的手,强迫他镇定下来。“快告诉我,怎么走到结界之钥去!”   薄烨摇了摇头,“现在隧道处于失衡状态中,结界之钥随时在移动。我根本无法把握!”   “那、那怎么办!”涟漪握紧了拳头,“焕宇,你究竟是怎么了!难道你非要看着花火灭族才心甘吗?”   “灭……族……”男人的嘴角艰涩地吐出这两个字,血丝密布的眼睛凸得大大的。似乎有什么声音一直在脑海里呻吟,有一个指示,他低沉的嗓音犹如魅惑,他说:“你去,将花火灭族。”   是的是的,那是他的指令,他必须这么做!   可是那个女人的声音,他似乎又在哪里听过。谁?谁是焕宇!他握紧的拳头又渐渐松弛了一下,摇晃着发涨的头,他的胸臆间似乎有种悲伤的情愫在充斥五脏六腑,它冲破感官,沿着原始的血脉而来,在喉咙处,喷涌而出!   “啊啊啊……” 第五章101顾客(7)   一瞬间,漩涡流突然止住了!   就是现在!   “墨焰!往前走三步,左一步,那里就是现在的结界之钥!”薄烨大声喝道。   “知道了!”墨焰一边踏上结界之钥,一边默收念力,凌空虚度,翻身一点,“哧”的一声,时空隧道的外壁被那道指力点了一个小小的痕迹。   只听“蓬”的一声,墨焰的指力被强大的外壁作用反弹了回来,将他撞飞到了几米开外。   “墨焰!”   “死小子!”   薄烨和涟漪同时惊呼了出来。这结界的力量之大,不是他们能破的。如果墨焰有十成十的力量,此时他们早已冲了出去。可是焕宇的结界封印的是花火的力量,现在的墨焰,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啊!   抹去嘴角上的血丝,墨焰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舅母,别担心,我没那么快死的!”他向前迈了几步,却又跌倒了下去。   “墨焰!”   **************************************************************************************************************************************   男人喘着粗气:“不,不,不!我不是!我不是!”   他再一次握紧了拳头,时空隧道再一次失衡了起来,漩涡又流转了起来。薄烨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墨焰的手,将他和自己牢牢地拉在一起。   “谁说你不是?你的确是花火族的土之长老焕宇啊!”一个温和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师父,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雷斯达!”   “雷斯达!”时空隧道那一端的薄烨听到雷斯达的声音,几乎激动地吹了个口哨:“你怎么来了!”   雷斯达是听见薄荷的喃喃自语,才沿着自己以前从底瑟弗到人间的道路,原路去寻找他们。可是没想到走了一半,却发现被困在结界里的三个人。而结界的另一端,却是自己的师父在牢牢掌握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师父好像失去了记忆,力量完全不像平常的他,变得爆怒冲动,眼睛里还充斥着仇恨的火焰。   “师父,你记得底瑟弗山谷吗?那片长满红色地衣的土地,每到春天,还有曼佗罗花瓣四处飘荡。溪水碧透,百灵欢唱。青木蓊郁,苍翠入穹。底瑟弗的人们和善友爱,还有你爱的裴拉长老,她那么美丽,宛如月华。你就忍心,看她的亡灵就此消散吗?”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男人捂住耳朵,歇斯底里地怒吼了起来:“你们,你们都是我的敌人,杀了我的未婚妻……我,我要让你们为她偿命!”   他的手剧烈地抖动了起来,掌心向外摊开,不停颤抖。   雷斯达上前一把抓住了他,在他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拼尽全身的力气封印住了焕宇的力量。他曾经是自己的师父,因此,他的弱点只有自己最清楚。   “对不起,师父。虽然我并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过,墨焰是和我从小一起修炼的朋友,薄烨舅舅也对我非常好,我们都是一样的族人,身体里流着一脉相承的血液啊!我不能让您伤害他们!”   一瞬间,漩涡流突然止住了!   就是现在!   “墨焰!往前走三步,左一步,那里就是现在的结界之钥!”薄烨大声喝道。   “知道了!”墨焰一边踏上结界之钥,一边默收念力,凌空虚度,翻身一点,“哧”的一声,时空隧道的外壁被那道指力点了一个小小的痕迹。   只听“蓬”的一声,墨焰的指力被强大的外壁作用反弹了回来,将他撞飞到了几米开外。   “墨焰!”   “死小子!”   薄烨和涟漪同时惊呼了出来。这结界的力量之大,不是他们能破的。如果墨焰有十成十的力量,此时他们早已冲了出去。可是焕宇的结界封印的是花火的力量,现在的墨焰,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啊!   抹去嘴角上的血丝,墨焰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舅母,别担心,我没那么快死的!”他向前迈了几步,却又跌倒了下去。   “墨焰!”   **************************************************************************************************************************************   男人喘着粗气:“不,不,不!我不是!我不是!”   他再一次握紧了拳头,时空隧道再一次失衡了起来,漩涡又流转了起来。薄烨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墨焰的手,将他和自己牢牢地拉在一起。   “谁说你不是?你的确是花火族的土之长老焕宇啊!”一个温和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师父,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雷斯达!”   “雷斯达!”时空隧道那一端的薄烨听到雷斯达的声音,几乎激动地吹了个口哨:“你怎么来了!”   雷斯达是听见薄荷的喃喃自语,才沿着自己以前从底瑟弗到人间的道路,原路去寻找他们。可是没想到走了一半,却发现被困在结界里的三个人。而结界的另一端,却是自己的师父在牢牢掌握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师父好像失去了记忆,力量完全不像平常的他,变得爆怒冲动,眼睛里还充斥着仇恨的火焰。   “师父,你记得底瑟弗山谷吗?那片长满红色地衣的土地,每到春天,还有曼佗罗花瓣四处飘荡。溪水碧透,百灵欢唱。青木蓊郁,苍翠入穹。底瑟弗的人们和善友爱,还有你爱的裴拉长老,她那么美丽,宛如月华。你就忍心,看她的亡灵就此消散吗?”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男人捂住耳朵,歇斯底里地怒吼了起来:“你们,你们都是我的敌人,杀了我的未婚妻……我,我要让你们为她偿命!”   他的手剧烈地抖动了起来,掌心向外摊开,不停颤抖。   雷斯达上前一把抓住了他,在他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拼尽全身的力气封印住了焕宇的力量。他曾经是自己的师父,因此,他的弱点只有自己最清楚。   “对不起,师父。虽然我并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过,墨焰是和我从小一起修炼的朋友,薄烨舅舅也对我非常好,我们都是一样的族人,身体里流着一脉相承的血液啊!我不能让您伤害他们!”   一瞬间,漩涡流突然止住了!   就是现在!   “墨焰!往前走三步,左一步,那里就是现在的结界之钥!”薄烨大声喝道。   “知道了!”墨焰一边踏上结界之钥,一边默收念力,凌空虚度,翻身一点,“哧”的一声,时空隧道的外壁被那道指力点了一个小小的痕迹。   只听“蓬”的一声,墨焰的指力被强大的外壁作用反弹了回来,将他撞飞到了几米开外。   “墨焰!”   “死小子!”   薄烨和涟漪同时惊呼了出来。这结界的力量之大,不是他们能破的。如果墨焰有十成十的力量,此时他们早已冲了出去。可是焕宇的结界封印的是花火的力量,现在的墨焰,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啊!   抹去嘴角上的血丝,墨焰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舅母,别担心,我没那么快死的!”他向前迈了几步,却又跌倒了下去。   “墨焰!”   **************************************************************************************************************************************   男人喘着粗气:“不,不,不!我不是!我不是!”   他再一次握紧了拳头,时空隧道再一次失衡了起来,漩涡又流转了起来。薄烨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墨焰的手,将他和自己牢牢地拉在一起。   “谁说你不是?你的确是花火族的土之长老焕宇啊!”一个温和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师父,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雷斯达!”   “雷斯达!”时空隧道那一端的薄烨听到雷斯达的声音,几乎激动地吹了个口哨:“你怎么来了!”   雷斯达是听见薄荷的喃喃自语,才沿着自己以前从底瑟弗到人间的道路,原路去寻找他们。可是没想到走了一半,却发现被困在结界里的三个人。而结界的另一端,却是自己的师父在牢牢掌握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师父好像失去了记忆,力量完全不像平常的他,变得爆怒冲动,眼睛里还充斥着仇恨的火焰。   “师父,你记得底瑟弗山谷吗?那片长满红色地衣的土地,每到春天,还有曼佗罗花瓣四处飘荡。溪水碧透,百灵欢唱。青木蓊郁,苍翠入穹。底瑟弗的人们和善友爱,还有你爱的裴拉长老,她那么美丽,宛如月华。你就忍心,看她的亡灵就此消散吗?”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男人捂住耳朵,歇斯底里地怒吼了起来:“你们,你们都是我的敌人,杀了我的未婚妻……我,我要让你们为她偿命!”   他的手剧烈地抖动了起来,掌心向外摊开,不停颤抖。   雷斯达上前一把抓住了他,在他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拼尽全身的力气封印住了焕宇的力量。他曾经是自己的师父,因此,他的弱点只有自己最清楚。   “对不起,师父。虽然我并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过,墨焰是和我从小一起修炼的朋友,薄烨舅舅也对我非常好,我们都是一样的族人,身体里流着一脉相承的血液啊!我不能让您伤害他们!” 第五章101顾客(8)   就在这个时候,薄烨和涟漪的力量得到了恢复,同时发力,终于从焕宇的结界中脱离出来。   “谢谢你,雷斯达。”墨焰看着他身边的焕宇,投去了一个冷漠的眼神,“曜楠还在等着,我们走吧。”   “可是”,涟漪皱了皱眉头,“我觉得焕宇的样子太奇怪了。”   薄烨点点头:“墨焰,你不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很像一个人吗?”   “你是说里多纳……”墨焰抿了抿嘴唇,刚刚想发表意见,却发现手中的黑色火焰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灭掉了。“糟了,我们快走!”   “啊!终于赶上了!”曜楠灰头土脸的样子大家还真是没见过。平常的曜楠最爱臭美照镜子。这一回,为了守护水岸边的亡灵,着实吃了不少苦头。   水边的亡灵得到力量的救赎,终于在灰飞湮灭之前积聚成了一点一点的小银光,在水岸边漫漫漂游,整个底瑟弗的水域之上,都漂满了亡灵聚合成的幽暗之光,远远望过去,分外美丽。   只是,只是无论如何都不见了一朵泽泻啊……   墨焰将掌心悄悄握紧,逝去的东西,只能留在记忆里面而已吗?他郁郁地转身,却看见水岸边一朵美丽的泽泻,迎着夜风,柔弱地缩在了一片宽大的叶子背后。   突然有什么人拍了一下墨焰的肩膀。   他回头一看,却是薄烨。   “焕宇被鬼族的人控制了。”薄烨的声音似乎像雪地里的冰,“难怪我们都觉得他和里多纳的神情那么相似。”不过,他又恢复了以前那样无精打采玩世不恭的模样,摸着头嘿嘿直笑:“不过,你看,裴拉其实就在我们身边。”   那些如水的记忆,那些零碎的画面,一一萦绕身旁。墨焰点了点头,一句话也不曾说。只有穿堂而过的夜风,在夜凉如水的山谷里,幽咽而过,仿如心底淡忘多年的往事。   *****************************华丽的分割线**************************************************************************************   第五章完,以下进入华丽丽的回忆。。交代墨焰和薄烨舅母的初恋……以及费尔南德斯伯爵舞会上的伊丽丝……囧着爬走~~~   就在这个时候,薄烨和涟漪的力量得到了恢复,同时发力,终于从焕宇的结界中脱离出来。   “谢谢你,雷斯达。”墨焰看着他身边的焕宇,投去了一个冷漠的眼神,“曜楠还在等着,我们走吧。”   “可是”,涟漪皱了皱眉头,“我觉得焕宇的样子太奇怪了。”   薄烨点点头:“墨焰,你不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很像一个人吗?”   “你是说里多纳……”墨焰抿了抿嘴唇,刚刚想发表意见,却发现手中的黑色火焰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灭掉了。“糟了,我们快走!”   “啊!终于赶上了!”曜楠灰头土脸的样子大家还真是没见过。平常的曜楠最爱臭美照镜子。这一回,为了守护水岸边的亡灵,着实吃了不少苦头。   水边的亡灵得到力量的救赎,终于在灰飞湮灭之前积聚成了一点一点的小银光,在水岸边漫漫漂游,整个底瑟弗的水域之上,都漂满了亡灵聚合成的幽暗之光,远远望过去,分外美丽。   只是,只是无论如何都不见了一朵泽泻啊……   墨焰将掌心悄悄握紧,逝去的东西,只能留在记忆里面而已吗?他郁郁地转身,却看见水岸边一朵美丽的泽泻,迎着夜风,柔弱地缩在了一片宽大的叶子背后。   突然有什么人拍了一下墨焰的肩膀。   他回头一看,却是薄烨。   “焕宇被鬼族的人控制了。”薄烨的声音似乎像雪地里的冰,“难怪我们都觉得他和里多纳的神情那么相似。”不过,他又恢复了以前那样无精打采玩世不恭的模样,摸着头嘿嘿直笑:“不过,你看,裴拉其实就在我们身边。”   那些如水的记忆,那些零碎的画面,一一萦绕身旁。墨焰点了点头,一句话也不曾说。只有穿堂而过的夜风,在夜凉如水的山谷里,幽咽而过,仿如心底淡忘多年的往事。   *****************************华丽的分割线**************************************************************************************   第五章完,以下进入华丽丽的回忆。。交代墨焰和薄烨舅母的初恋……以及费尔南德斯伯爵舞会上的伊丽丝……囧着爬走~~~   就在这个时候,薄烨和涟漪的力量得到了恢复,同时发力,终于从焕宇的结界中脱离出来。   “谢谢你,雷斯达。”墨焰看着他身边的焕宇,投去了一个冷漠的眼神,“曜楠还在等着,我们走吧。”   “可是”,涟漪皱了皱眉头,“我觉得焕宇的样子太奇怪了。”   薄烨点点头:“墨焰,你不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很像一个人吗?”   “你是说里多纳……”墨焰抿了抿嘴唇,刚刚想发表意见,却发现手中的黑色火焰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灭掉了。“糟了,我们快走!”   “啊!终于赶上了!”曜楠灰头土脸的样子大家还真是没见过。平常的曜楠最爱臭美照镜子。这一回,为了守护水岸边的亡灵,着实吃了不少苦头。   水边的亡灵得到力量的救赎,终于在灰飞湮灭之前积聚成了一点一点的小银光,在水岸边漫漫漂游,整个底瑟弗的水域之上,都漂满了亡灵聚合成的幽暗之光,远远望过去,分外美丽。   只是,只是无论如何都不见了一朵泽泻啊……   墨焰将掌心悄悄握紧,逝去的东西,只能留在记忆里面而已吗?他郁郁地转身,却看见水岸边一朵美丽的泽泻,迎着夜风,柔弱地缩在了一片宽大的叶子背后。   突然有什么人拍了一下墨焰的肩膀。   他回头一看,却是薄烨。   “焕宇被鬼族的人控制了。”薄烨的声音似乎像雪地里的冰,“难怪我们都觉得他和里多纳的神情那么相似。”不过,他又恢复了以前那样无精打采玩世不恭的模样,摸着头嘿嘿直笑:“不过,你看,裴拉其实就在我们身边。”   那些如水的记忆,那些零碎的画面,一一萦绕身旁。墨焰点了点头,一句话也不曾说。只有穿堂而过的夜风,在夜凉如水的山谷里,幽咽而过,仿如心底淡忘多年的往事。   *****************************华丽的分割线**************************************************************************************   第五章完,以下进入华丽丽的回忆。。交代墨焰和薄烨舅母的初恋……以及费尔南德斯伯爵舞会上的伊丽丝……囧着爬走~~~ 第六章青龙怨念(1)   如果那段沉痛的回忆是梦,墨焰宁愿那个梦,永远都不要醒。   曾经麻醉过自己,逼迫自己不要去回想起那段凄惨的往事,只是焕宇的出现,又让他的回忆如同涟漪一般层层散开。他还记得,那是一个春天……   **************************************************************************************************************************************   底瑟弗山谷的春天,在长老们的传说中,是最美丽的季节。红色的曼佗罗开满山野,随着春天的微风四处摇晃,洒下迷人的香气。   裴拉拽着曳地的长裙,站在冬园里向春天眺望着。   这处方圆几十亩的庭院,是她曾经的爱人特意替她建造的。仿造东方神秘的建筑风格,在园林设计的基础上,建造了春夏秋冬四处景致。   而此刻裴拉站在堆满白色山石的冬园里,静静地发愣。因为她喜欢在冬夜里聆听风声,所以那个人为她在雪白的墙壁上凿下了无数个圆孔,每到月圆之夜,便可以透过这些圆孔看见无数个月亮。他便把那面墙壁叫做——听风漏月。   临近春景的那一堵墙上,依然凿了一个更大的壁洞,所以即使裴拉以一颗冰凉的心站在冬园的时候,她依然可以看见春园里复苏的景致。   是啊,冬天不结束,叫春天怎么来?   叹了口气,她摸了摸有些寒意的两臂,忍不住心中有一丝怅然。   春天,一切都开始重新苏醒,那些冰冻的河流开始哗哗地吟唱起来,鱼儿沿着春潮逆流而上,纷纷争先恐后地繁衍后代。她低下头看了看脚底流淌而过的溪水,突然捕捉到一丝微弱的气流。   那是……属于他的气流!   “裴拉,你来看,订婚晚宴上要穿的礼服已经选好了!”她最好的朋友蒂贝儿捧着一袭白色的缎带礼服向她吟吟走来,巧笑倩兮的脸上,有忍不住向往幸福的神色。   是啊,这么多年了,若说等待,她亦等待了数百年的光阴,摸着垂至腰间的长发,裴拉叹了口气,勉强打起精神,冲蒂贝儿露出一抹笑意。可是,心中的那一丝悸动,却是无论如何挥之不去。   她守望了一百多年,却一直不曾等来他的消息,只是为什么,在她订婚的当天,却让她察觉到这样一丝微弱的气流,裴拉皱起眉,脸上充满了说不尽道不明的心事。   “你怎么啦?”蒂贝儿看出了她的心事,以她们这么多年的交情,裴拉的一点儿小举动,她都能瞧出个大概。自从一百多年前,那个人从底瑟弗山谷出走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作为他的爱人,裴拉独自在这里留守了多年,终于在上个月答应了另一个追求者的示爱。   她和裴拉一起去找长老卜筮,神秘的星象显示,那段过去的爱情已经终结,裴拉的生命中,终究会出现一个真正的爱人。只是蒂贝儿觉得,星象所预言的结局,有些错综复杂。她看着长老手中的星象书,那些交错杂乱的星星,像一个个迷茫的问号,把她囚禁在其中,分辨不清方向。   她只能在心底祝愿裴拉,那个新冒出来的追求者,便是裴拉真正的爱人了吧。   如果那段沉痛的回忆是梦,墨焰宁愿那个梦,永远都不要醒。   曾经麻醉过自己,逼迫自己不要去回想起那段凄惨的往事,只是焕宇的出现,又让他的回忆如同涟漪一般层层散开。他还记得,那是一个春天……   **************************************************************************************************************************************   底瑟弗山谷的春天,在长老们的传说中,是最美丽的季节。红色的曼佗罗开满山野,随着春天的微风四处摇晃,洒下迷人的香气。   裴拉拽着曳地的长裙,站在冬园里向春天眺望着。   这处方圆几十亩的庭院,是她曾经的爱人特意替她建造的。仿造东方神秘的建筑风格,在园林设计的基础上,建造了春夏秋冬四处景致。   而此刻裴拉站在堆满白色山石的冬园里,静静地发愣。因为她喜欢在冬夜里聆听风声,所以那个人为她在雪白的墙壁上凿下了无数个圆孔,每到月圆之夜,便可以透过这些圆孔看见无数个月亮。他便把那面墙壁叫做——听风漏月。   临近春景的那一堵墙上,依然凿了一个更大的壁洞,所以即使裴拉以一颗冰凉的心站在冬园的时候,她依然可以看见春园里复苏的景致。   是啊,冬天不结束,叫春天怎么来?   叹了口气,她摸了摸有些寒意的两臂,忍不住心中有一丝怅然。   春天,一切都开始重新苏醒,那些冰冻的河流开始哗哗地吟唱起来,鱼儿沿着春潮逆流而上,纷纷争先恐后地繁衍后代。她低下头看了看脚底流淌而过的溪水,突然捕捉到一丝微弱的气流。   那是……属于他的气流!   “裴拉,你来看,订婚晚宴上要穿的礼服已经选好了!”她最好的朋友蒂贝儿捧着一袭白色的缎带礼服向她吟吟走来,巧笑倩兮的脸上,有忍不住向往幸福的神色。   是啊,这么多年了,若说等待,她亦等待了数百年的光阴,摸着垂至腰间的长发,裴拉叹了口气,勉强打起精神,冲蒂贝儿露出一抹笑意。可是,心中的那一丝悸动,却是无论如何挥之不去。   她守望了一百多年,却一直不曾等来他的消息,只是为什么,在她订婚的当天,却让她察觉到这样一丝微弱的气流,裴拉皱起眉,脸上充满了说不尽道不明的心事。   “你怎么啦?”蒂贝儿看出了她的心事,以她们这么多年的交情,裴拉的一点儿小举动,她都能瞧出个大概。自从一百多年前,那个人从底瑟弗山谷出走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作为他的爱人,裴拉独自在这里留守了多年,终于在上个月答应了另一个追求者的示爱。   她和裴拉一起去找长老卜筮,神秘的星象显示,那段过去的爱情已经终结,裴拉的生命中,终究会出现一个真正的爱人。只是蒂贝儿觉得,星象所预言的结局,有些错综复杂。她看着长老手中的星象书,那些交错杂乱的星星,像一个个迷茫的问号,把她囚禁在其中,分辨不清方向。   她只能在心底祝愿裴拉,那个新冒出来的追求者,便是裴拉真正的爱人了吧。   如果那段沉痛的回忆是梦,墨焰宁愿那个梦,永远都不要醒。   曾经麻醉过自己,逼迫自己不要去回想起那段凄惨的往事,只是焕宇的出现,又让他的回忆如同涟漪一般层层散开。他还记得,那是一个春天……   **************************************************************************************************************************************   底瑟弗山谷的春天,在长老们的传说中,是最美丽的季节。红色的曼佗罗开满山野,随着春天的微风四处摇晃,洒下迷人的香气。   裴拉拽着曳地的长裙,站在冬园里向春天眺望着。   这处方圆几十亩的庭院,是她曾经的爱人特意替她建造的。仿造东方神秘的建筑风格,在园林设计的基础上,建造了春夏秋冬四处景致。   而此刻裴拉站在堆满白色山石的冬园里,静静地发愣。因为她喜欢在冬夜里聆听风声,所以那个人为她在雪白的墙壁上凿下了无数个圆孔,每到月圆之夜,便可以透过这些圆孔看见无数个月亮。他便把那面墙壁叫做——听风漏月。   临近春景的那一堵墙上,依然凿了一个更大的壁洞,所以即使裴拉以一颗冰凉的心站在冬园的时候,她依然可以看见春园里复苏的景致。   是啊,冬天不结束,叫春天怎么来?   叹了口气,她摸了摸有些寒意的两臂,忍不住心中有一丝怅然。   春天,一切都开始重新苏醒,那些冰冻的河流开始哗哗地吟唱起来,鱼儿沿着春潮逆流而上,纷纷争先恐后地繁衍后代。她低下头看了看脚底流淌而过的溪水,突然捕捉到一丝微弱的气流。   那是……属于他的气流!   “裴拉,你来看,订婚晚宴上要穿的礼服已经选好了!”她最好的朋友蒂贝儿捧着一袭白色的缎带礼服向她吟吟走来,巧笑倩兮的脸上,有忍不住向往幸福的神色。   是啊,这么多年了,若说等待,她亦等待了数百年的光阴,摸着垂至腰间的长发,裴拉叹了口气,勉强打起精神,冲蒂贝儿露出一抹笑意。可是,心中的那一丝悸动,却是无论如何挥之不去。   她守望了一百多年,却一直不曾等来他的消息,只是为什么,在她订婚的当天,却让她察觉到这样一丝微弱的气流,裴拉皱起眉,脸上充满了说不尽道不明的心事。   “你怎么啦?”蒂贝儿看出了她的心事,以她们这么多年的交情,裴拉的一点儿小举动,她都能瞧出个大概。自从一百多年前,那个人从底瑟弗山谷出走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作为他的爱人,裴拉独自在这里留守了多年,终于在上个月答应了另一个追求者的示爱。   她和裴拉一起去找长老卜筮,神秘的星象显示,那段过去的爱情已经终结,裴拉的生命中,终究会出现一个真正的爱人。只是蒂贝儿觉得,星象所预言的结局,有些错综复杂。她看着长老手中的星象书,那些交错杂乱的星星,像一个个迷茫的问号,把她囚禁在其中,分辨不清方向。   她只能在心底祝愿裴拉,那个新冒出来的追求者,便是裴拉真正的爱人了吧。 第六章青龙怨念(2)   “蒂贝儿……”裴拉咬了咬下唇,她一向是有什么话都会和这个最好的朋友倾诉,只是呵,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来由地觉得心慌意乱。这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一直不停地冲击着她的感应之门,时强时弱,时有时无,她不能抛下任何一个和他相遇的可能,去参加与另外一个人的订婚典礼!   “我,我感应到了他的气息!”裴拉结结巴巴地说,指节泛白地抓住自己的领口,蒂贝儿知道她每次紧张的时候,便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别着急,你能确定真的是他的气息吗?”蒂贝儿劝慰着她,手中的礼服也不知不觉地垂落到地下。   “不”,裴拉艰难地摇了摇头,“这股气息很奇怪,像是他,又不像是他。我不敢确定,但是我不想放弃这个找到他的机会。”   “可是、可是订婚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蒂贝儿睁大眼睛,看着飞快收拾起法杖的裴拉,“老天,你不会是想解除婚约去找他吧?”   裴拉楚楚动人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坚毅:“无论如何,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一定要找到他!”   蒂贝儿想起许多年前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   那个时候,她和裴拉还没有变身,不过那个夜晚,雪突然不下了。底瑟弗山谷静谧地躺在雪的怀抱之中,变得晶莹而浪漫。她和裴拉贪玩,乘着别人熟睡之时,便偷偷溜出去看雪。那天的月光分外皎洁,明朗地像一个银色的圆盘挂在空中。   那个人,便是在那个罗曼蒂克的夜晚出现在裴拉面前的。   蒂贝儿甚至记得他的眼神,温柔如水。那么深邃的一双眸子,朝裴拉静静地看了一眼,裴拉整个人便如同被火燃烧了一样,痴迷地望着他的眼睛,不再移开。   他神秘的瞳孔总是带着一抹魅惑,嘴角的浅笑若有若无地挂在脸上,除了一个让裴拉彻底陷入爱情旋涡的吻之外,裴拉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直到他主动找上门来,为裴拉设计建造了现在的这个园子,蒂贝儿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叫做焱锐。   长老们都说,焱锐的身体里,流着的虽然是花火族的血液,但是他的个性与脾气,却与向往安逸爱好和平的花火一族截然不同。况且,在遇见裴拉之前,他便莫名其妙地变身了。而变身之后,他的身体里,却忽然多了一种来自外族的神秘力量。   此时的底瑟弗山谷,正遭到来自不明外族的入侵。无数的曼佗罗花在山谷中迅速地凋谢,大片红色的花瓣腐烂在泥土里,散发出有毒的气体。尽管花火一族的人民都奋勇抵抗,可是仍然免不了遭到早有预谋的外族人伤害。   因而,悲剧从此便产生了。   “蒂贝儿……”裴拉咬了咬下唇,她一向是有什么话都会和这个最好的朋友倾诉,只是呵,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来由地觉得心慌意乱。这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一直不停地冲击着她的感应之门,时强时弱,时有时无,她不能抛下任何一个和他相遇的可能,去参加与另外一个人的订婚典礼!   “我,我感应到了他的气息!”裴拉结结巴巴地说,指节泛白地抓住自己的领口,蒂贝儿知道她每次紧张的时候,便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别着急,你能确定真的是他的气息吗?”蒂贝儿劝慰着她,手中的礼服也不知不觉地垂落到地下。   “不”,裴拉艰难地摇了摇头,“这股气息很奇怪,像是他,又不像是他。我不敢确定,但是我不想放弃这个找到他的机会。”   “可是、可是订婚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蒂贝儿睁大眼睛,看着飞快收拾起法杖的裴拉,“老天,你不会是想解除婚约去找他吧?”   裴拉楚楚动人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坚毅:“无论如何,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一定要找到他!”   蒂贝儿想起许多年前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   那个时候,她和裴拉还没有变身,不过那个夜晚,雪突然不下了。底瑟弗山谷静谧地躺在雪的怀抱之中,变得晶莹而浪漫。她和裴拉贪玩,乘着别人熟睡之时,便偷偷溜出去看雪。那天的月光分外皎洁,明朗地像一个银色的圆盘挂在空中。   那个人,便是在那个罗曼蒂克的夜晚出现在裴拉面前的。   蒂贝儿甚至记得他的眼神,温柔如水。那么深邃的一双眸子,朝裴拉静静地看了一眼,裴拉整个人便如同被火燃烧了一样,痴迷地望着他的眼睛,不再移开。   他神秘的瞳孔总是带着一抹魅惑,嘴角的浅笑若有若无地挂在脸上,除了一个让裴拉彻底陷入爱情旋涡的吻之外,裴拉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直到他主动找上门来,为裴拉设计建造了现在的这个园子,蒂贝儿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叫做焱锐。   长老们都说,焱锐的身体里,流着的虽然是花火族的血液,但是他的个性与脾气,却与向往安逸爱好和平的花火一族截然不同。况且,在遇见裴拉之前,他便莫名其妙地变身了。而变身之后,他的身体里,却忽然多了一种来自外族的神秘力量。   此时的底瑟弗山谷,正遭到来自不明外族的入侵。无数的曼佗罗花在山谷中迅速地凋谢,大片红色的花瓣腐烂在泥土里,散发出有毒的气体。尽管花火一族的人民都奋勇抵抗,可是仍然免不了遭到早有预谋的外族人伤害。   因而,悲剧从此便产生了。   “蒂贝儿……”裴拉咬了咬下唇,她一向是有什么话都会和这个最好的朋友倾诉,只是呵,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来由地觉得心慌意乱。这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一直不停地冲击着她的感应之门,时强时弱,时有时无,她不能抛下任何一个和他相遇的可能,去参加与另外一个人的订婚典礼!   “我,我感应到了他的气息!”裴拉结结巴巴地说,指节泛白地抓住自己的领口,蒂贝儿知道她每次紧张的时候,便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别着急,你能确定真的是他的气息吗?”蒂贝儿劝慰着她,手中的礼服也不知不觉地垂落到地下。   “不”,裴拉艰难地摇了摇头,“这股气息很奇怪,像是他,又不像是他。我不敢确定,但是我不想放弃这个找到他的机会。”   “可是、可是订婚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蒂贝儿睁大眼睛,看着飞快收拾起法杖的裴拉,“老天,你不会是想解除婚约去找他吧?”   裴拉楚楚动人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坚毅:“无论如何,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一定要找到他!”   蒂贝儿想起许多年前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   那个时候,她和裴拉还没有变身,不过那个夜晚,雪突然不下了。底瑟弗山谷静谧地躺在雪的怀抱之中,变得晶莹而浪漫。她和裴拉贪玩,乘着别人熟睡之时,便偷偷溜出去看雪。那天的月光分外皎洁,明朗地像一个银色的圆盘挂在空中。   那个人,便是在那个罗曼蒂克的夜晚出现在裴拉面前的。   蒂贝儿甚至记得他的眼神,温柔如水。那么深邃的一双眸子,朝裴拉静静地看了一眼,裴拉整个人便如同被火燃烧了一样,痴迷地望着他的眼睛,不再移开。   他神秘的瞳孔总是带着一抹魅惑,嘴角的浅笑若有若无地挂在脸上,除了一个让裴拉彻底陷入爱情旋涡的吻之外,裴拉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直到他主动找上门来,为裴拉设计建造了现在的这个园子,蒂贝儿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叫做焱锐。   长老们都说,焱锐的身体里,流着的虽然是花火族的血液,但是他的个性与脾气,却与向往安逸爱好和平的花火一族截然不同。况且,在遇见裴拉之前,他便莫名其妙地变身了。而变身之后,他的身体里,却忽然多了一种来自外族的神秘力量。   此时的底瑟弗山谷,正遭到来自不明外族的入侵。无数的曼佗罗花在山谷中迅速地凋谢,大片红色的花瓣腐烂在泥土里,散发出有毒的气体。尽管花火一族的人民都奋勇抵抗,可是仍然免不了遭到早有预谋的外族人伤害。   因而,悲剧从此便产生了。 第六章青龙怨念(3)   身为下一代花火中楚翘的裴拉,是绝对不允许嫁给这样一个有着外族力量的男子的!于是,长老们在裴拉沉浸在爱情的迷雾中的时候,做了一个果断而坚毅的决定。   长老们将焱锐的力量封印在他的额间,那簇变身以后隐隐可见的火焰形状的标志,便成为了他力量的聚集之处。一旦他动用了花火一族的力量,那么自他的额间,便会长出无数条可怕的触手,将他活活掐死。   他们决定将他作为外族的奸细,永远地驱逐出底瑟弗山谷。但是在这个命令尚未颁布之前,被长老们封印住全身力量的焱锐,却从底瑟弗山谷中,无端消失了踪迹。   作为火性长老和木性长老的双重传人,裴拉的力量在这一代的花火中数一数二。但长老们彻底封印了焱锐身体中花火的力量,即使法力强大如裴拉,这么多年来都从未感知到他的存在。除非是濒临死亡,封印的力量绝不会消逝……   “蒂贝儿,你帮我转告焕宇,说我很抱歉,有重要的事情需要离开。”裴拉低声哀求着。焕宇就是她的未婚夫,也是新任的土性长老。   蒂贝儿叹了口气:“好吧,若是他问起是否取消订婚仪式,我怎么回答呢?”   裴拉为难地皱了皱眉头,法杖已经在身体前蓄势待发。“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你不要做任何回答……”   裴拉看见蒂贝儿点了点头,法杖那头的绿水晶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裴拉纤瘦的身形,便随着那缕青绿色的骤光,倏然一下朝着东方飞了过去。   希望她真能找到焱锐才好。蒂贝儿望着那缕光芒消逝的方向,在心头默默祝福着。   **************************************************************************************************************************************   将强大的法力聚集在法杖的一端,凭借纯净的绿水晶作为物化的导体,将实体聚合成一点,按照自己的意志随意往来,这便是“光遁”魔法的效力了,也是花火中的木之一族专用的空间法术。   裴拉本是木性族人,然而拥有火性最强大力量的焱锐却是一个异族人并遭到驱逐,致使火性长老后继乏人,而她,却意外地跨属性学会了火性技能,成为花火几百年来唯一一个通晓两个属性法术的族人,并在焱锐消失后顺利地继承了火性长老的位置。   有时候她禁不住怀疑,焱锐那被封印的力量,是不是偷偷地到了她的体内。   此刻,身旁陌生的树木,喧嚣的河川如梦境一般闪过,裴拉的情绪渐渐平定,放眼四顾,好确定自己到了什么地方。远远望去,前面那座弯曲的石拱桥,像隐约笼罩在水气之中,云蒸霞蔚,仿佛是陆地里的一道虹。   那道分明微弱的气息,此刻突然一下子强烈了起来,裴拉屏住呼吸,将手中的法杖紧紧贴在胸口,朝那抹气息追踪而去。   身为下一代花火中楚翘的裴拉,是绝对不允许嫁给这样一个有着外族力量的男子的!于是,长老们在裴拉沉浸在爱情的迷雾中的时候,做了一个果断而坚毅的决定。   长老们将焱锐的力量封印在他的额间,那簇变身以后隐隐可见的火焰形状的标志,便成为了他力量的聚集之处。一旦他动用了花火一族的力量,那么自他的额间,便会长出无数条可怕的触手,将他活活掐死。   他们决定将他作为外族的奸细,永远地驱逐出底瑟弗山谷。但是在这个命令尚未颁布之前,被长老们封印住全身力量的焱锐,却从底瑟弗山谷中,无端消失了踪迹。   作为火性长老和木性长老的双重传人,裴拉的力量在这一代的花火中数一数二。但长老们彻底封印了焱锐身体中花火的力量,即使法力强大如裴拉,这么多年来都从未感知到他的存在。除非是濒临死亡,封印的力量绝不会消逝……   “蒂贝儿,你帮我转告焕宇,说我很抱歉,有重要的事情需要离开。”裴拉低声哀求着。焕宇就是她的未婚夫,也是新任的土性长老。   蒂贝儿叹了口气:“好吧,若是他问起是否取消订婚仪式,我怎么回答呢?”   裴拉为难地皱了皱眉头,法杖已经在身体前蓄势待发。“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你不要做任何回答……”   裴拉看见蒂贝儿点了点头,法杖那头的绿水晶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裴拉纤瘦的身形,便随着那缕青绿色的骤光,倏然一下朝着东方飞了过去。   希望她真能找到焱锐才好。蒂贝儿望着那缕光芒消逝的方向,在心头默默祝福着。   **************************************************************************************************************************************   将强大的法力聚集在法杖的一端,凭借纯净的绿水晶作为物化的导体,将实体聚合成一点,按照自己的意志随意往来,这便是“光遁”魔法的效力了,也是花火中的木之一族专用的空间法术。   裴拉本是木性族人,然而拥有火性最强大力量的焱锐却是一个异族人并遭到驱逐,致使火性长老后继乏人,而她,却意外地跨属性学会了火性技能,成为花火几百年来唯一一个通晓两个属性法术的族人,并在焱锐消失后顺利地继承了火性长老的位置。   有时候她禁不住怀疑,焱锐那被封印的力量,是不是偷偷地到了她的体内。   此刻,身旁陌生的树木,喧嚣的河川如梦境一般闪过,裴拉的情绪渐渐平定,放眼四顾,好确定自己到了什么地方。远远望去,前面那座弯曲的石拱桥,像隐约笼罩在水气之中,云蒸霞蔚,仿佛是陆地里的一道虹。   那道分明微弱的气息,此刻突然一下子强烈了起来,裴拉屏住呼吸,将手中的法杖紧紧贴在胸口,朝那抹气息追踪而去。   身为下一代花火中楚翘的裴拉,是绝对不允许嫁给这样一个有着外族力量的男子的!于是,长老们在裴拉沉浸在爱情的迷雾中的时候,做了一个果断而坚毅的决定。   长老们将焱锐的力量封印在他的额间,那簇变身以后隐隐可见的火焰形状的标志,便成为了他力量的聚集之处。一旦他动用了花火一族的力量,那么自他的额间,便会长出无数条可怕的触手,将他活活掐死。   他们决定将他作为外族的奸细,永远地驱逐出底瑟弗山谷。但是在这个命令尚未颁布之前,被长老们封印住全身力量的焱锐,却从底瑟弗山谷中,无端消失了踪迹。   作为火性长老和木性长老的双重传人,裴拉的力量在这一代的花火中数一数二。但长老们彻底封印了焱锐身体中花火的力量,即使法力强大如裴拉,这么多年来都从未感知到他的存在。除非是濒临死亡,封印的力量绝不会消逝……   “蒂贝儿,你帮我转告焕宇,说我很抱歉,有重要的事情需要离开。”裴拉低声哀求着。焕宇就是她的未婚夫,也是新任的土性长老。   蒂贝儿叹了口气:“好吧,若是他问起是否取消订婚仪式,我怎么回答呢?”   裴拉为难地皱了皱眉头,法杖已经在身体前蓄势待发。“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你不要做任何回答……”   裴拉看见蒂贝儿点了点头,法杖那头的绿水晶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裴拉纤瘦的身形,便随着那缕青绿色的骤光,倏然一下朝着东方飞了过去。   希望她真能找到焱锐才好。蒂贝儿望着那缕光芒消逝的方向,在心头默默祝福着。   **************************************************************************************************************************************   将强大的法力聚集在法杖的一端,凭借纯净的绿水晶作为物化的导体,将实体聚合成一点,按照自己的意志随意往来,这便是“光遁”魔法的效力了,也是花火中的木之一族专用的空间法术。   裴拉本是木性族人,然而拥有火性最强大力量的焱锐却是一个异族人并遭到驱逐,致使火性长老后继乏人,而她,却意外地跨属性学会了火性技能,成为花火几百年来唯一一个通晓两个属性法术的族人,并在焱锐消失后顺利地继承了火性长老的位置。   有时候她禁不住怀疑,焱锐那被封印的力量,是不是偷偷地到了她的体内。   此刻,身旁陌生的树木,喧嚣的河川如梦境一般闪过,裴拉的情绪渐渐平定,放眼四顾,好确定自己到了什么地方。远远望去,前面那座弯曲的石拱桥,像隐约笼罩在水气之中,云蒸霞蔚,仿佛是陆地里的一道虹。   那道分明微弱的气息,此刻突然一下子强烈了起来,裴拉屏住呼吸,将手中的法杖紧紧贴在胸口,朝那抹气息追踪而去。 第六章青龙怨念(4)   一道橙红色的光,在流淌着的河水中飞快地闪了一下。   裴拉走上前去,穿过高大的扶桑树,阳光逐渐稀疏,有些斑驳的影子与树叶一起在微风中摇晃,从树丛中穿过去,眼前是一条豁然开朗的长河,而那座石桥,也清晰地映入裴拉的眼帘。   “怎么回事?那座桥居然没有桥墩!”待她走近,看见了那座奇怪的桥之后,终于发现了古怪。那座桥根本就是隐约浮现在河川之上,云层之中的!   不待她想出结论,河中那抹橙红色的光芒又闪现了一下,定睛一看,数千万条锦鲤聚集在上游,纷纷跃出水面,仿佛要越过空中那座永远也触摸不到的石桥一样。   这难道就是东方那个古老的传说——鲤鱼跃龙门么?   焱锐还在底瑟弗山谷的时候,曾经跟她说过这样的传说:在东方古老的历法之中,每到三月三日这一天,万物复苏,生机盎然。天空中就会出现一座“龙门桥”,只要跃过这座桥的鲤鱼,就能够变成一条龙,可以腾云驾雾,遨游天庭。不过每条鲤鱼,只有三次跳跃的机会。   于是,她大气也不敢喘,生怕自己惊扰了这些纷纷纵跃的鱼儿。暮春的太阳开始逐渐升高,河里的鱼儿跳跃得也越来越频繁,仿佛怕错过了这一天的时机,自己就永远不能变成龙了。   开始了!   如果说前面的跳跃都只是热身的话,那么这一回,应该算是真正的飞跃了吧!一条浑身通透雪白的鲤鱼,沿着河川逆流而上,凭借着水的浮力,在跃出水面的一瞬间,用尾鳍漂亮地打出一串水花,然后身体弯曲成一个角度,斜斜地向空中弹了起来,在上升的势头稍缓之时,再用尾部的力量,迎合头部用力一甩,继续保持一个上升的势头,终于,离那座浮现在云端的石桥越来越近,几乎只有一步之遥。眼看就要跃过去了,突然那条白鲤鱼的身体急剧下坠,飞快地落了下来,只听啪地一声,摔在河里,飞溅起了一串水花。   有几颗水花几乎扑到了裴拉的脸上。她遗憾地摇了摇头,继续看着一条一条各种颜色的鲤鱼不畏艰险,不停地向着水面跃了出去。   她心下一动,难道说那股熟悉的气流,是其中一尾鲤鱼发出来的吗?   裴拉暗暗念动咒语,让自己的眼睛充满捕捉花火族人特异体质的本领。花火一族的诞生,是先于人类之前的,其本原实际是天地万物的灵气。还未变身的花火族人,身体里总是蕴涵着天地灵气的,那种灵气如果按照强弱来排序分别是火之赤、木之青、土之黄、水之碧。而刚才在她眼睛里闪过去的橙红色,按照这四样颜色来区别的话,应该是最最强大的火之赤!   居然,在这些鲤鱼之间,有花火一族的同类?   裴拉可以判定那表现出来的橙红色泽的花火同类,应该不是纯正的血统,仿佛它的血液里,还带着些奇怪的东方灵力在里面。如果她的猜想没有错,那么今天能跃过这道龙门石桥的那一条鲤鱼,一定是这群鲤鱼中的佼佼者,那么也就可以断定,它便是散发出和焱锐相同气息的同类了。   一道橙红色的光,在流淌着的河水中飞快地闪了一下。   裴拉走上前去,穿过高大的扶桑树,阳光逐渐稀疏,有些斑驳的影子与树叶一起在微风中摇晃,从树丛中穿过去,眼前是一条豁然开朗的长河,而那座石桥,也清晰地映入裴拉的眼帘。   “怎么回事?那座桥居然没有桥墩!”待她走近,看见了那座奇怪的桥之后,终于发现了古怪。那座桥根本就是隐约浮现在河川之上,云层之中的!   不待她想出结论,河中那抹橙红色的光芒又闪现了一下,定睛一看,数千万条锦鲤聚集在上游,纷纷跃出水面,仿佛要越过空中那座永远也触摸不到的石桥一样。   这难道就是东方那个古老的传说——鲤鱼跃龙门么?   焱锐还在底瑟弗山谷的时候,曾经跟她说过这样的传说:在东方古老的历法之中,每到三月三日这一天,万物复苏,生机盎然。天空中就会出现一座“龙门桥”,只要跃过这座桥的鲤鱼,就能够变成一条龙,可以腾云驾雾,遨游天庭。不过每条鲤鱼,只有三次跳跃的机会。   于是,她大气也不敢喘,生怕自己惊扰了这些纷纷纵跃的鱼儿。暮春的太阳开始逐渐升高,河里的鱼儿跳跃得也越来越频繁,仿佛怕错过了这一天的时机,自己就永远不能变成龙了。   开始了!   如果说前面的跳跃都只是热身的话,那么这一回,应该算是真正的飞跃了吧!一条浑身通透雪白的鲤鱼,沿着河川逆流而上,凭借着水的浮力,在跃出水面的一瞬间,用尾鳍漂亮地打出一串水花,然后身体弯曲成一个角度,斜斜地向空中弹了起来,在上升的势头稍缓之时,再用尾部的力量,迎合头部用力一甩,继续保持一个上升的势头,终于,离那座浮现在云端的石桥越来越近,几乎只有一步之遥。眼看就要跃过去了,突然那条白鲤鱼的身体急剧下坠,飞快地落了下来,只听啪地一声,摔在河里,飞溅起了一串水花。   有几颗水花几乎扑到了裴拉的脸上。她遗憾地摇了摇头,继续看着一条一条各种颜色的鲤鱼不畏艰险,不停地向着水面跃了出去。   她心下一动,难道说那股熟悉的气流,是其中一尾鲤鱼发出来的吗?   裴拉暗暗念动咒语,让自己的眼睛充满捕捉花火族人特异体质的本领。花火一族的诞生,是先于人类之前的,其本原实际是天地万物的灵气。还未变身的花火族人,身体里总是蕴涵着天地灵气的,那种灵气如果按照强弱来排序分别是火之赤、木之青、土之黄、水之碧。而刚才在她眼睛里闪过去的橙红色,按照这四样颜色来区别的话,应该是最最强大的火之赤!   居然,在这些鲤鱼之间,有花火一族的同类?   裴拉可以判定那表现出来的橙红色泽的花火同类,应该不是纯正的血统,仿佛它的血液里,还带着些奇怪的东方灵力在里面。如果她的猜想没有错,那么今天能跃过这道龙门石桥的那一条鲤鱼,一定是这群鲤鱼中的佼佼者,那么也就可以断定,它便是散发出和焱锐相同气息的同类了。   一道橙红色的光,在流淌着的河水中飞快地闪了一下。   裴拉走上前去,穿过高大的扶桑树,阳光逐渐稀疏,有些斑驳的影子与树叶一起在微风中摇晃,从树丛中穿过去,眼前是一条豁然开朗的长河,而那座石桥,也清晰地映入裴拉的眼帘。   “怎么回事?那座桥居然没有桥墩!”待她走近,看见了那座奇怪的桥之后,终于发现了古怪。那座桥根本就是隐约浮现在河川之上,云层之中的!   不待她想出结论,河中那抹橙红色的光芒又闪现了一下,定睛一看,数千万条锦鲤聚集在上游,纷纷跃出水面,仿佛要越过空中那座永远也触摸不到的石桥一样。   这难道就是东方那个古老的传说——鲤鱼跃龙门么?   焱锐还在底瑟弗山谷的时候,曾经跟她说过这样的传说:在东方古老的历法之中,每到三月三日这一天,万物复苏,生机盎然。天空中就会出现一座“龙门桥”,只要跃过这座桥的鲤鱼,就能够变成一条龙,可以腾云驾雾,遨游天庭。不过每条鲤鱼,只有三次跳跃的机会。   于是,她大气也不敢喘,生怕自己惊扰了这些纷纷纵跃的鱼儿。暮春的太阳开始逐渐升高,河里的鱼儿跳跃得也越来越频繁,仿佛怕错过了这一天的时机,自己就永远不能变成龙了。   开始了!   如果说前面的跳跃都只是热身的话,那么这一回,应该算是真正的飞跃了吧!一条浑身通透雪白的鲤鱼,沿着河川逆流而上,凭借着水的浮力,在跃出水面的一瞬间,用尾鳍漂亮地打出一串水花,然后身体弯曲成一个角度,斜斜地向空中弹了起来,在上升的势头稍缓之时,再用尾部的力量,迎合头部用力一甩,继续保持一个上升的势头,终于,离那座浮现在云端的石桥越来越近,几乎只有一步之遥。眼看就要跃过去了,突然那条白鲤鱼的身体急剧下坠,飞快地落了下来,只听啪地一声,摔在河里,飞溅起了一串水花。   有几颗水花几乎扑到了裴拉的脸上。她遗憾地摇了摇头,继续看着一条一条各种颜色的鲤鱼不畏艰险,不停地向着水面跃了出去。   她心下一动,难道说那股熟悉的气流,是其中一尾鲤鱼发出来的吗?   裴拉暗暗念动咒语,让自己的眼睛充满捕捉花火族人特异体质的本领。花火一族的诞生,是先于人类之前的,其本原实际是天地万物的灵气。还未变身的花火族人,身体里总是蕴涵着天地灵气的,那种灵气如果按照强弱来排序分别是火之赤、木之青、土之黄、水之碧。而刚才在她眼睛里闪过去的橙红色,按照这四样颜色来区别的话,应该是最最强大的火之赤!   居然,在这些鲤鱼之间,有花火一族的同类?   裴拉可以判定那表现出来的橙红色泽的花火同类,应该不是纯正的血统,仿佛它的血液里,还带着些奇怪的东方灵力在里面。如果她的猜想没有错,那么今天能跃过这道龙门石桥的那一条鲤鱼,一定是这群鲤鱼中的佼佼者,那么也就可以断定,它便是散发出和焱锐相同气息的同类了。 第六章青龙怨念(5)   裴拉叹了口气,想不到绕了一大圈,要找的,仍然并非是焱锐。她早该料到,被长老们封印了力量的焱锐,除非是即将死去,否则,对于她来说,永远只是一个渺茫的少女之梦呵!   裴拉想的果然没错。   不过须臾的工夫,另一条浑身墨黑的鲤鱼便开始在河水中频频翻腾了起来。仔细一看,这条墨色的鲤鱼的背鳍,却泛着一抹火焰般的色泽,远远看起来,倒是相当好辨认。其他的鲤鱼在它的翻腾之下,都纷纷游离开去,留下相当一大片水域,让它独自在其中不停地翻腾。   就是现在!   那条墨色的鲤鱼先是从水底轻轻翻上了水面,待身体完全离开水面,却一个翻身,来势汹汹地扎进了水里。凭借空中的重力,它迅速地沉了下去,不过须臾之间,却以一种更快的速度迅猛地冲了上来,翻身,尾鳍同样漂亮地拍打了一下水面,激扬起千万朵晶莹的水花,一转一折间早已比其他的鲤鱼跃地更高。   待身体上升的趋势减缓之后,它的身体才奇怪地拧转了一下,头与尾互相咬紧,盘成一个圆圈,背鳍上的那一抹火焰的颜色像是要燃烧了起来。   旋转!   它居然在空中靠着身体盘成圆形,通过匪夷所思的旋转,靠旋转所产生的离心力转了上去!   裴拉不由地在心中赞叹起这条鲤鱼的智慧。出于同类的默契,她反而为它高兴了起来。   那座隐现在空中的石桥那一端,鲤鱼的影子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逐渐成型的幼龙,浑身漆黑的鳞片,像暗夜的眼睛,黑得发亮,背上一簇火焰状的突起,整整分布了三块。   正当裴拉惊叹东方造物主的神奇之时,那条青黑色的幼龙,却从空中张牙舞爪地摔了下来。   裴拉几乎是下意识地,轻抬法杖,将那条青龙,稳稳地接了下来。   而那条青龙在瞬间,却变化成一个俊秀的少年,晕厥在她的怀中。   **************************************************************************************************************************************   “你终于回来了……”   漆黑的客厅里,突然响起这么一声幽幽的叹气。裴拉吓了一跳,身上倚靠着的那个奇怪的少年,也随着这声幽幽的叹气声而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方才,她救下刚刚由鲤鱼变成青龙的这个少年,他的身体里毫无疑问流淌着是花火一族的血液,因为混杂了其他外族的灵异成分,所以他能够将自己与本体随意变化。也许是方才那纵意的一跃,让他损耗了身体里巨大的能量,变得极为虚弱,因此,裴拉在向他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后,不等他同意,便擅自携了毫无力气反抗的少年,回了底瑟弗山谷。   客厅里顿时亮了起来,裴拉看见自己的未婚夫焕宇沮丧地坐在狼籍的客厅之中,凌乱的头发之下,射出两道阴鸷的目光。   裴拉叹了口气,想不到绕了一大圈,要找的,仍然并非是焱锐。她早该料到,被长老们封印了力量的焱锐,除非是即将死去,否则,对于她来说,永远只是一个渺茫的少女之梦呵!   裴拉想的果然没错。   不过须臾的工夫,另一条浑身墨黑的鲤鱼便开始在河水中频频翻腾了起来。仔细一看,这条墨色的鲤鱼的背鳍,却泛着一抹火焰般的色泽,远远看起来,倒是相当好辨认。其他的鲤鱼在它的翻腾之下,都纷纷游离开去,留下相当一大片水域,让它独自在其中不停地翻腾。   就是现在!   那条墨色的鲤鱼先是从水底轻轻翻上了水面,待身体完全离开水面,却一个翻身,来势汹汹地扎进了水里。凭借空中的重力,它迅速地沉了下去,不过须臾之间,却以一种更快的速度迅猛地冲了上来,翻身,尾鳍同样漂亮地拍打了一下水面,激扬起千万朵晶莹的水花,一转一折间早已比其他的鲤鱼跃地更高。   待身体上升的趋势减缓之后,它的身体才奇怪地拧转了一下,头与尾互相咬紧,盘成一个圆圈,背鳍上的那一抹火焰的颜色像是要燃烧了起来。   旋转!   它居然在空中靠着身体盘成圆形,通过匪夷所思的旋转,靠旋转所产生的离心力转了上去!   裴拉不由地在心中赞叹起这条鲤鱼的智慧。出于同类的默契,她反而为它高兴了起来。   那座隐现在空中的石桥那一端,鲤鱼的影子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逐渐成型的幼龙,浑身漆黑的鳞片,像暗夜的眼睛,黑得发亮,背上一簇火焰状的突起,整整分布了三块。   正当裴拉惊叹东方造物主的神奇之时,那条青黑色的幼龙,却从空中张牙舞爪地摔了下来。   裴拉几乎是下意识地,轻抬法杖,将那条青龙,稳稳地接了下来。   而那条青龙在瞬间,却变化成一个俊秀的少年,晕厥在她的怀中。   **************************************************************************************************************************************   “你终于回来了……”   漆黑的客厅里,突然响起这么一声幽幽的叹气。裴拉吓了一跳,身上倚靠着的那个奇怪的少年,也随着这声幽幽的叹气声而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方才,她救下刚刚由鲤鱼变成青龙的这个少年,他的身体里毫无疑问流淌着是花火一族的血液,因为混杂了其他外族的灵异成分,所以他能够将自己与本体随意变化。也许是方才那纵意的一跃,让他损耗了身体里巨大的能量,变得极为虚弱,因此,裴拉在向他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后,不等他同意,便擅自携了毫无力气反抗的少年,回了底瑟弗山谷。   客厅里顿时亮了起来,裴拉看见自己的未婚夫焕宇沮丧地坐在狼籍的客厅之中,凌乱的头发之下,射出两道阴鸷的目光。   裴拉叹了口气,想不到绕了一大圈,要找的,仍然并非是焱锐。她早该料到,被长老们封印了力量的焱锐,除非是即将死去,否则,对于她来说,永远只是一个渺茫的少女之梦呵!   裴拉想的果然没错。   不过须臾的工夫,另一条浑身墨黑的鲤鱼便开始在河水中频频翻腾了起来。仔细一看,这条墨色的鲤鱼的背鳍,却泛着一抹火焰般的色泽,远远看起来,倒是相当好辨认。其他的鲤鱼在它的翻腾之下,都纷纷游离开去,留下相当一大片水域,让它独自在其中不停地翻腾。   就是现在!   那条墨色的鲤鱼先是从水底轻轻翻上了水面,待身体完全离开水面,却一个翻身,来势汹汹地扎进了水里。凭借空中的重力,它迅速地沉了下去,不过须臾之间,却以一种更快的速度迅猛地冲了上来,翻身,尾鳍同样漂亮地拍打了一下水面,激扬起千万朵晶莹的水花,一转一折间早已比其他的鲤鱼跃地更高。   待身体上升的趋势减缓之后,它的身体才奇怪地拧转了一下,头与尾互相咬紧,盘成一个圆圈,背鳍上的那一抹火焰的颜色像是要燃烧了起来。   旋转!   它居然在空中靠着身体盘成圆形,通过匪夷所思的旋转,靠旋转所产生的离心力转了上去!   裴拉不由地在心中赞叹起这条鲤鱼的智慧。出于同类的默契,她反而为它高兴了起来。   那座隐现在空中的石桥那一端,鲤鱼的影子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逐渐成型的幼龙,浑身漆黑的鳞片,像暗夜的眼睛,黑得发亮,背上一簇火焰状的突起,整整分布了三块。   正当裴拉惊叹东方造物主的神奇之时,那条青黑色的幼龙,却从空中张牙舞爪地摔了下来。   裴拉几乎是下意识地,轻抬法杖,将那条青龙,稳稳地接了下来。   而那条青龙在瞬间,却变化成一个俊秀的少年,晕厥在她的怀中。   **************************************************************************************************************************************   “你终于回来了……”   漆黑的客厅里,突然响起这么一声幽幽的叹气。裴拉吓了一跳,身上倚靠着的那个奇怪的少年,也随着这声幽幽的叹气声而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方才,她救下刚刚由鲤鱼变成青龙的这个少年,他的身体里毫无疑问流淌着是花火一族的血液,因为混杂了其他外族的灵异成分,所以他能够将自己与本体随意变化。也许是方才那纵意的一跃,让他损耗了身体里巨大的能量,变得极为虚弱,因此,裴拉在向他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后,不等他同意,便擅自携了毫无力气反抗的少年,回了底瑟弗山谷。   客厅里顿时亮了起来,裴拉看见自己的未婚夫焕宇沮丧地坐在狼籍的客厅之中,凌乱的头发之下,射出两道阴鸷的目光。 第六章青龙怨念(6)   “焕宇,我真的很抱歉……”裴拉有些尴尬地解释着。   忽然注意到怀中的少年已然苏醒,裴拉又补充道:“他是我的职位继承人,我感应到他的气息,于是赶去将他救了回来。”   “他?”焕宇皱了皱眉。   的确,裴拉是现任的四大长老之一,每到这个时刻,四大长老都要去各地寻觅自己的继承人,培养成合格的接班人,待自己的灵力有所下降之后,将长老之位传袭于他。   “是的!”情急之下,裴拉想起那条墨黑色的鲤鱼以及它身上的一抹橙红,胡诹了一个名字:“他叫墨焰,是我从东方带回来的继承人。”   少年虎着一张脸,并没有表示异议。   “那么,也就是说,作为解除婚约的理由,只要这一条就足够了?”焕宇冷哼了一声。   焕宇作为新任的土性长老,与火性长老裴拉的联姻本是日益萧索的底瑟弗山谷中一段人人艳羡的佳话。然而,今天在众多宾客的面前,身为女主角的裴拉迟迟不曾露面,反而是那个蒂贝儿站出来告诉大家,裴拉有要事在身,不能参加这个仪式,一切等她回来再说。众人中一片唏嘘之声,焕宇分明感觉到人群中传来阵阵嘲讽的意味,让他颜面无存。   更何况……   焕宇眯缝着眼睛打量这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陌生少年。这个少年的身上散发出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他似乎在什么人的身上,也感应过这样奇怪的气息……   裴拉居然用了一个如此冠冕堂皇的借口,将他精心布置的订婚仪式毁于一旦。尽管他发疯似地爱着这个女人,但是,这种背叛是他绝对不容许的!他是个极爱面子的人,对于属于自己的东西有着强烈的占有欲,强烈到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焕宇……”裴拉艰难地开口:“如果你同意,我们还是解除婚约吧!”   咬咬牙,焕宇挤出一丝笑容。“我同意,我当然同意!顺便要恭喜你了,亲爱的裴拉,找到一个这么优秀的继承人!”他挥了挥手,“我会向其他的长老禀明这一消息,同时会对你的继承人进行属性考核,希望到时候,他能够顺利地过关。”   花火族的四大长老,在鉴定继承人这一重要的事情上,向来是要全票通过才有效力的。不过有一个长老目前尚不在谷中,真正能做决定的,还只有身为土之长老的焕宇和水之长老涟漪而已。   如今裴拉与焕宇的关系如此尴尬,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在长老会上,焕宇会如何刁难墨焰了。她下意识地拉紧了少年的手,盯着焕宇嘲讽的面孔。   焕宇看看她的手,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少年终于将裴拉的手轻轻地甩开,用一种奇怪的语调问她:“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裴拉看着少年的眼睛,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里,有她想念了百年的目光。同样倔强的脾气,为什么,这个陌生的少年,会和焱锐有着如出一辙的魅惑呢?她抖动着嘴唇说:“因为你属于花火,属于底瑟弗……我们都是你的同伴。”   墨焰突然冲着她微微笑了一下,那个笑容,也像是历经千难万劫不死的魂灵,并不相同的两张脸,为什么,笑起来却同样让她心悸。   裴拉慌乱地移开自己的目光:“明天、明天就跟我一起修习火性的法术吧!”她想起很被长老们看好的另一个年轻人雷斯达,墨焰和他的年纪相仿,让他们一块修习法术,想来也有一个伴吧。   “焕宇,我真的很抱歉……”裴拉有些尴尬地解释着。   忽然注意到怀中的少年已然苏醒,裴拉又补充道:“他是我的职位继承人,我感应到他的气息,于是赶去将他救了回来。”   “他?”焕宇皱了皱眉。   的确,裴拉是现任的四大长老之一,每到这个时刻,四大长老都要去各地寻觅自己的继承人,培养成合格的接班人,待自己的灵力有所下降之后,将长老之位传袭于他。   “是的!”情急之下,裴拉想起那条墨黑色的鲤鱼以及它身上的一抹橙红,胡诹了一个名字:“他叫墨焰,是我从东方带回来的继承人。”   少年虎着一张脸,并没有表示异议。   “那么,也就是说,作为解除婚约的理由,只要这一条就足够了?”焕宇冷哼了一声。   焕宇作为新任的土性长老,与火性长老裴拉的联姻本是日益萧索的底瑟弗山谷中一段人人艳羡的佳话。然而,今天在众多宾客的面前,身为女主角的裴拉迟迟不曾露面,反而是那个蒂贝儿站出来告诉大家,裴拉有要事在身,不能参加这个仪式,一切等她回来再说。众人中一片唏嘘之声,焕宇分明感觉到人群中传来阵阵嘲讽的意味,让他颜面无存。   更何况……   焕宇眯缝着眼睛打量这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陌生少年。这个少年的身上散发出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他似乎在什么人的身上,也感应过这样奇怪的气息……   裴拉居然用了一个如此冠冕堂皇的借口,将他精心布置的订婚仪式毁于一旦。尽管他发疯似地爱着这个女人,但是,这种背叛是他绝对不容许的!他是个极爱面子的人,对于属于自己的东西有着强烈的占有欲,强烈到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焕宇……”裴拉艰难地开口:“如果你同意,我们还是解除婚约吧!”   咬咬牙,焕宇挤出一丝笑容。“我同意,我当然同意!顺便要恭喜你了,亲爱的裴拉,找到一个这么优秀的继承人!”他挥了挥手,“我会向其他的长老禀明这一消息,同时会对你的继承人进行属性考核,希望到时候,他能够顺利地过关。”   花火族的四大长老,在鉴定继承人这一重要的事情上,向来是要全票通过才有效力的。不过有一个长老目前尚不在谷中,真正能做决定的,还只有身为土之长老的焕宇和水之长老涟漪而已。   如今裴拉与焕宇的关系如此尴尬,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在长老会上,焕宇会如何刁难墨焰了。她下意识地拉紧了少年的手,盯着焕宇嘲讽的面孔。   焕宇看看她的手,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少年终于将裴拉的手轻轻地甩开,用一种奇怪的语调问她:“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裴拉看着少年的眼睛,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里,有她想念了百年的目光。同样倔强的脾气,为什么,这个陌生的少年,会和焱锐有着如出一辙的魅惑呢?她抖动着嘴唇说:“因为你属于花火,属于底瑟弗……我们都是你的同伴。”   墨焰突然冲着她微微笑了一下,那个笑容,也像是历经千难万劫不死的魂灵,并不相同的两张脸,为什么,笑起来却同样让她心悸。   裴拉慌乱地移开自己的目光:“明天、明天就跟我一起修习火性的法术吧!”她想起很被长老们看好的另一个年轻人雷斯达,墨焰和他的年纪相仿,让他们一块修习法术,想来也有一个伴吧。   “焕宇,我真的很抱歉……”裴拉有些尴尬地解释着。   忽然注意到怀中的少年已然苏醒,裴拉又补充道:“他是我的职位继承人,我感应到他的气息,于是赶去将他救了回来。”   “他?”焕宇皱了皱眉。   的确,裴拉是现任的四大长老之一,每到这个时刻,四大长老都要去各地寻觅自己的继承人,培养成合格的接班人,待自己的灵力有所下降之后,将长老之位传袭于他。   “是的!”情急之下,裴拉想起那条墨黑色的鲤鱼以及它身上的一抹橙红,胡诹了一个名字:“他叫墨焰,是我从东方带回来的继承人。”   少年虎着一张脸,并没有表示异议。   “那么,也就是说,作为解除婚约的理由,只要这一条就足够了?”焕宇冷哼了一声。   焕宇作为新任的土性长老,与火性长老裴拉的联姻本是日益萧索的底瑟弗山谷中一段人人艳羡的佳话。然而,今天在众多宾客的面前,身为女主角的裴拉迟迟不曾露面,反而是那个蒂贝儿站出来告诉大家,裴拉有要事在身,不能参加这个仪式,一切等她回来再说。众人中一片唏嘘之声,焕宇分明感觉到人群中传来阵阵嘲讽的意味,让他颜面无存。   更何况……   焕宇眯缝着眼睛打量这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陌生少年。这个少年的身上散发出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他似乎在什么人的身上,也感应过这样奇怪的气息……   裴拉居然用了一个如此冠冕堂皇的借口,将他精心布置的订婚仪式毁于一旦。尽管他发疯似地爱着这个女人,但是,这种背叛是他绝对不容许的!他是个极爱面子的人,对于属于自己的东西有着强烈的占有欲,强烈到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焕宇……”裴拉艰难地开口:“如果你同意,我们还是解除婚约吧!”   咬咬牙,焕宇挤出一丝笑容。“我同意,我当然同意!顺便要恭喜你了,亲爱的裴拉,找到一个这么优秀的继承人!”他挥了挥手,“我会向其他的长老禀明这一消息,同时会对你的继承人进行属性考核,希望到时候,他能够顺利地过关。”   花火族的四大长老,在鉴定继承人这一重要的事情上,向来是要全票通过才有效力的。不过有一个长老目前尚不在谷中,真正能做决定的,还只有身为土之长老的焕宇和水之长老涟漪而已。   如今裴拉与焕宇的关系如此尴尬,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在长老会上,焕宇会如何刁难墨焰了。她下意识地拉紧了少年的手,盯着焕宇嘲讽的面孔。   焕宇看看她的手,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少年终于将裴拉的手轻轻地甩开,用一种奇怪的语调问她:“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裴拉看着少年的眼睛,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里,有她想念了百年的目光。同样倔强的脾气,为什么,这个陌生的少年,会和焱锐有着如出一辙的魅惑呢?她抖动着嘴唇说:“因为你属于花火,属于底瑟弗……我们都是你的同伴。”   墨焰突然冲着她微微笑了一下,那个笑容,也像是历经千难万劫不死的魂灵,并不相同的两张脸,为什么,笑起来却同样让她心悸。   裴拉慌乱地移开自己的目光:“明天、明天就跟我一起修习火性的法术吧!”她想起很被长老们看好的另一个年轻人雷斯达,墨焰和他的年纪相仿,让他们一块修习法术,想来也有一个伴吧。 第六章青龙怨念(7)   数十年的时光,便在底瑟弗山谷悠长的年轮里缓缓地度过。   墨焰虚弱的身体在裴拉精心的调理之下,逐渐强壮了起来,他尚未变身,所以眉宇之间散发着一种亦男亦女的气质,精致的五官完美无暇。   有时,裴拉会痴痴地望着他,那个短发的少年就突然一下变成了她心中那个永恒的守候,瞳孔里的一个人和心底里的一个人重叠在了一起,让她恍惚了许久。   有时候,裴拉也在心中困惑,这个神秘的东方少年,为什么身上会留有花火一族的血脉?   只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这个少年和焱锐一样,身体里存有外族的灵力,只不过这种灵力像被什么巨大的力量封住了,她能够偶然感觉到,却不曾见少年使用过。只是,越来越近的继承人鉴定仪式使得她日益不安,焕宇必然能察觉到墨焰身上的外族灵力,然后可以用前任长老们百年前驱逐焱锐同样的理由,将他驱逐出底瑟弗山谷。   她该怎么办?   墨焰,为什么这个少年给她的感觉,那么像焱锐呢?   墨焰若有所思地站在一边,看着陷入困惑中的裴拉。   这个不爱说话的少年,有着终日深锁着的眉头和深邃的眼眸,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看裴拉的目光带着不为他所知的情愫。   身体里似乎有什么涌动的因素在不停地撞击,想要喷涌而出,墨焰捂住胸口,可是却有另外一种庞大的力量,在最后关头遏止了这种疯狂的撞击。   他站在底瑟弗山谷的溪流边,看着自己一天一天变长的头发和愈来愈清晰的眉眼,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裴拉不经意的一句话。她说:“墨焰,你留长发的样子,应该比现在好看呢……”   裴拉,那个像花朵一样美丽的女子,精致地像个精灵,陡然出现在他化身为龙的劫难之后。   墨焰轻轻叹了口气,暗自在心底做了一个决定。花火的族人,在遇到自己心爱的人之前,是毫无性别之分的。只有得到了心爱的人真诚的吻之后,才能变成他(她)的异性伴侣。   他看看水中自己日益高挑的身躯,默默地决定:就让这具躯体永远保持平坦的状态吧——为了她。   墨焰解下身上的束缚,**着身体滑入水中。   作为一条青龙,墨焰很难抗拒水的诱惑。尤其是如此静谧的山谷之中,清澈见底的溪流水花晶莹碧透。一个探身,光滑的身躯瞬时变成一条长长的青龙,那背鳍上的火焰状鳞片,仍然能够瞧个分明。他在水中腾挪移动,让温柔的水在每一处鳞片上悠然穿过,那种感觉就仿佛有一只女性的手,在轻轻地抚摩着他。   数十年的时光,便在底瑟弗山谷悠长的年轮里缓缓地度过。   墨焰虚弱的身体在裴拉精心的调理之下,逐渐强壮了起来,他尚未变身,所以眉宇之间散发着一种亦男亦女的气质,精致的五官完美无暇。   有时,裴拉会痴痴地望着他,那个短发的少年就突然一下变成了她心中那个永恒的守候,瞳孔里的一个人和心底里的一个人重叠在了一起,让她恍惚了许久。   有时候,裴拉也在心中困惑,这个神秘的东方少年,为什么身上会留有花火一族的血脉?   只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这个少年和焱锐一样,身体里存有外族的灵力,只不过这种灵力像被什么巨大的力量封住了,她能够偶然感觉到,却不曾见少年使用过。只是,越来越近的继承人鉴定仪式使得她日益不安,焕宇必然能察觉到墨焰身上的外族灵力,然后可以用前任长老们百年前驱逐焱锐同样的理由,将他驱逐出底瑟弗山谷。   她该怎么办?   墨焰,为什么这个少年给她的感觉,那么像焱锐呢?   墨焰若有所思地站在一边,看着陷入困惑中的裴拉。   这个不爱说话的少年,有着终日深锁着的眉头和深邃的眼眸,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看裴拉的目光带着不为他所知的情愫。   身体里似乎有什么涌动的因素在不停地撞击,想要喷涌而出,墨焰捂住胸口,可是却有另外一种庞大的力量,在最后关头遏止了这种疯狂的撞击。   他站在底瑟弗山谷的溪流边,看着自己一天一天变长的头发和愈来愈清晰的眉眼,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裴拉不经意的一句话。她说:“墨焰,你留长发的样子,应该比现在好看呢……”   裴拉,那个像花朵一样美丽的女子,精致地像个精灵,陡然出现在他化身为龙的劫难之后。   墨焰轻轻叹了口气,暗自在心底做了一个决定。花火的族人,在遇到自己心爱的人之前,是毫无性别之分的。只有得到了心爱的人真诚的吻之后,才能变成他(她)的异性伴侣。   他看看水中自己日益高挑的身躯,默默地决定:就让这具躯体永远保持平坦的状态吧——为了她。   墨焰解下身上的束缚,**着身体滑入水中。   作为一条青龙,墨焰很难抗拒水的诱惑。尤其是如此静谧的山谷之中,清澈见底的溪流水花晶莹碧透。一个探身,光滑的身躯瞬时变成一条长长的青龙,那背鳍上的火焰状鳞片,仍然能够瞧个分明。他在水中腾挪移动,让温柔的水在每一处鳞片上悠然穿过,那种感觉就仿佛有一只女性的手,在轻轻地抚摩着他。   数十年的时光,便在底瑟弗山谷悠长的年轮里缓缓地度过。   墨焰虚弱的身体在裴拉精心的调理之下,逐渐强壮了起来,他尚未变身,所以眉宇之间散发着一种亦男亦女的气质,精致的五官完美无暇。   有时,裴拉会痴痴地望着他,那个短发的少年就突然一下变成了她心中那个永恒的守候,瞳孔里的一个人和心底里的一个人重叠在了一起,让她恍惚了许久。   有时候,裴拉也在心中困惑,这个神秘的东方少年,为什么身上会留有花火一族的血脉?   只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这个少年和焱锐一样,身体里存有外族的灵力,只不过这种灵力像被什么巨大的力量封住了,她能够偶然感觉到,却不曾见少年使用过。只是,越来越近的继承人鉴定仪式使得她日益不安,焕宇必然能察觉到墨焰身上的外族灵力,然后可以用前任长老们百年前驱逐焱锐同样的理由,将他驱逐出底瑟弗山谷。   她该怎么办?   墨焰,为什么这个少年给她的感觉,那么像焱锐呢?   墨焰若有所思地站在一边,看着陷入困惑中的裴拉。   这个不爱说话的少年,有着终日深锁着的眉头和深邃的眼眸,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看裴拉的目光带着不为他所知的情愫。   身体里似乎有什么涌动的因素在不停地撞击,想要喷涌而出,墨焰捂住胸口,可是却有另外一种庞大的力量,在最后关头遏止了这种疯狂的撞击。   他站在底瑟弗山谷的溪流边,看着自己一天一天变长的头发和愈来愈清晰的眉眼,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裴拉不经意的一句话。她说:“墨焰,你留长发的样子,应该比现在好看呢……”   裴拉,那个像花朵一样美丽的女子,精致地像个精灵,陡然出现在他化身为龙的劫难之后。   墨焰轻轻叹了口气,暗自在心底做了一个决定。花火的族人,在遇到自己心爱的人之前,是毫无性别之分的。只有得到了心爱的人真诚的吻之后,才能变成他(她)的异性伴侣。   他看看水中自己日益高挑的身躯,默默地决定:就让这具躯体永远保持平坦的状态吧——为了她。   墨焰解下身上的束缚,**着身体滑入水中。   作为一条青龙,墨焰很难抗拒水的诱惑。尤其是如此静谧的山谷之中,清澈见底的溪流水花晶莹碧透。一个探身,光滑的身躯瞬时变成一条长长的青龙,那背鳍上的火焰状鳞片,仍然能够瞧个分明。他在水中腾挪移动,让温柔的水在每一处鳞片上悠然穿过,那种感觉就仿佛有一只女性的手,在轻轻地抚摩着他。 第七章孤蝶之殇(1)   外族的……灵力!   裴拉吃惊地从床前拥被而起。   她感觉到了……如同焱锐一样的外族的灵力!近在咫尺,强烈而充满了占有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下意识地呼喊着墨焰的名字。曼佗罗间的小精灵告诉她,墨焰一早就去溪边了,并不在家。   糟了!她暗暗叫了一声不好,慌忙起身,将法杖握在手中,向溪流的方向寻觅而去。   恐怕掌控水性的长老涟漪,应该早就在她之前感应到了这股来自外族的强大力量了。   **************************************************************************************************************************************   墨焰的身体渐渐在水中浮了起来,他感觉到水面突然渐渐下沉,化为本体的躯体因为水面的干涸而露了出来,青黑色的鳞片上,闪着三道橙红色的光。   一个面容美丽的姑娘,正浮在水面之上,咯咯地笑着和岸边一个相貌俊美的男子说:“你看你看,我说是一条龙吧!赌金拿来!”   面孔俊美的男子很是生气的模样,朝着墨焰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你为什么不是只独角兽呢?呜呜,那可是我两个月的俸金啊!涟漪,我们商量下,可以打折么?”   “呸!”那个叫做涟漪的美丽姑娘优雅地吐了个脏字,毫不留情地夺过他手中的钱袋,几乎把笑容埋在钱袋里。   “呃,亲爱的青龙先生,欢迎来到可爱的底瑟弗山谷做客,请问你肯不肯雇佣我做你的导游啊?”丢了一半家产的男子,强忍着心中的巨痛,转头向水中的青龙彬彬有礼地问道。“顺便说,我叫做曜楠,是涟漪的未婚夫。”   那条青龙呼着白气,并不惊慌,也不搭理他。只是仿佛夜明珠一样硕大的眼睛里,充斥着一丝戏谑的嘲讽。   涟漪仍然咯咯笑个不停,把玩着钱袋中的金币,她细长的眼睛扫过墨焰的时候,仍然透露出一种类似金币的光芒。收起笑容,涟漪的脸孔刹时变得凌厉起来。“曜楠,难道你没有察觉出来,这位亲爱的青龙先生,身体里也含有我们本族的气息么?”   曜楠的眉瞬间皱得紧紧的:“你是说……”   “是的,他是我带进底瑟弗山谷的。”裴拉像朵纤细的泽泻一样,出现在溪流之畔。她手中的法杖因为握得太紧,而使得指节有一丝泛白。   “你变回人形吧。”裴拉轻轻地朝水中的墨焰如是吩咐了一句,于是,那条青龙的身体再度翻腾了起来,没入水中,不过片刻,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一个面孔俊朗、尚未变身的少年。   那少年湿漉漉地站在两位长老的面前,精致的面孔比起自诩为花火中容貌最优秀的曜楠来,也丝毫不见逊色。   涟漪吹了声从人类那学来的色狼式口哨,啧啧称赞了起来:“我说裴拉,这就是你不久前跟我们说的,从东方带回来的继承人?”   裴拉慌乱地点点头。   外族的……灵力!   裴拉吃惊地从床前拥被而起。   她感觉到了……如同焱锐一样的外族的灵力!近在咫尺,强烈而充满了占有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下意识地呼喊着墨焰的名字。曼佗罗间的小精灵告诉她,墨焰一早就去溪边了,并不在家。   糟了!她暗暗叫了一声不好,慌忙起身,将法杖握在手中,向溪流的方向寻觅而去。   恐怕掌控水性的长老涟漪,应该早就在她之前感应到了这股来自外族的强大力量了。   **************************************************************************************************************************************   墨焰的身体渐渐在水中浮了起来,他感觉到水面突然渐渐下沉,化为本体的躯体因为水面的干涸而露了出来,青黑色的鳞片上,闪着三道橙红色的光。   一个面容美丽的姑娘,正浮在水面之上,咯咯地笑着和岸边一个相貌俊美的男子说:“你看你看,我说是一条龙吧!赌金拿来!”   面孔俊美的男子很是生气的模样,朝着墨焰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你为什么不是只独角兽呢?呜呜,那可是我两个月的俸金啊!涟漪,我们商量下,可以打折么?”   “呸!”那个叫做涟漪的美丽姑娘优雅地吐了个脏字,毫不留情地夺过他手中的钱袋,几乎把笑容埋在钱袋里。   “呃,亲爱的青龙先生,欢迎来到可爱的底瑟弗山谷做客,请问你肯不肯雇佣我做你的导游啊?”丢了一半家产的男子,强忍着心中的巨痛,转头向水中的青龙彬彬有礼地问道。“顺便说,我叫做曜楠,是涟漪的未婚夫。”   那条青龙呼着白气,并不惊慌,也不搭理他。只是仿佛夜明珠一样硕大的眼睛里,充斥着一丝戏谑的嘲讽。   涟漪仍然咯咯笑个不停,把玩着钱袋中的金币,她细长的眼睛扫过墨焰的时候,仍然透露出一种类似金币的光芒。收起笑容,涟漪的脸孔刹时变得凌厉起来。“曜楠,难道你没有察觉出来,这位亲爱的青龙先生,身体里也含有我们本族的气息么?”   曜楠的眉瞬间皱得紧紧的:“你是说……”   “是的,他是我带进底瑟弗山谷的。”裴拉像朵纤细的泽泻一样,出现在溪流之畔。她手中的法杖因为握得太紧,而使得指节有一丝泛白。   “你变回人形吧。”裴拉轻轻地朝水中的墨焰如是吩咐了一句,于是,那条青龙的身体再度翻腾了起来,没入水中,不过片刻,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一个面孔俊朗、尚未变身的少年。   那少年湿漉漉地站在两位长老的面前,精致的面孔比起自诩为花火中容貌最优秀的曜楠来,也丝毫不见逊色。   涟漪吹了声从人类那学来的色狼式口哨,啧啧称赞了起来:“我说裴拉,这就是你不久前跟我们说的,从东方带回来的继承人?”   裴拉慌乱地点点头。   外族的……灵力!   裴拉吃惊地从床前拥被而起。   她感觉到了……如同焱锐一样的外族的灵力!近在咫尺,强烈而充满了占有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下意识地呼喊着墨焰的名字。曼佗罗间的小精灵告诉她,墨焰一早就去溪边了,并不在家。   糟了!她暗暗叫了一声不好,慌忙起身,将法杖握在手中,向溪流的方向寻觅而去。   恐怕掌控水性的长老涟漪,应该早就在她之前感应到了这股来自外族的强大力量了。   **************************************************************************************************************************************   墨焰的身体渐渐在水中浮了起来,他感觉到水面突然渐渐下沉,化为本体的躯体因为水面的干涸而露了出来,青黑色的鳞片上,闪着三道橙红色的光。   一个面容美丽的姑娘,正浮在水面之上,咯咯地笑着和岸边一个相貌俊美的男子说:“你看你看,我说是一条龙吧!赌金拿来!”   面孔俊美的男子很是生气的模样,朝着墨焰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你为什么不是只独角兽呢?呜呜,那可是我两个月的俸金啊!涟漪,我们商量下,可以打折么?”   “呸!”那个叫做涟漪的美丽姑娘优雅地吐了个脏字,毫不留情地夺过他手中的钱袋,几乎把笑容埋在钱袋里。   “呃,亲爱的青龙先生,欢迎来到可爱的底瑟弗山谷做客,请问你肯不肯雇佣我做你的导游啊?”丢了一半家产的男子,强忍着心中的巨痛,转头向水中的青龙彬彬有礼地问道。“顺便说,我叫做曜楠,是涟漪的未婚夫。”   那条青龙呼着白气,并不惊慌,也不搭理他。只是仿佛夜明珠一样硕大的眼睛里,充斥着一丝戏谑的嘲讽。   涟漪仍然咯咯笑个不停,把玩着钱袋中的金币,她细长的眼睛扫过墨焰的时候,仍然透露出一种类似金币的光芒。收起笑容,涟漪的脸孔刹时变得凌厉起来。“曜楠,难道你没有察觉出来,这位亲爱的青龙先生,身体里也含有我们本族的气息么?”   曜楠的眉瞬间皱得紧紧的:“你是说……”   “是的,他是我带进底瑟弗山谷的。”裴拉像朵纤细的泽泻一样,出现在溪流之畔。她手中的法杖因为握得太紧,而使得指节有一丝泛白。   “你变回人形吧。”裴拉轻轻地朝水中的墨焰如是吩咐了一句,于是,那条青龙的身体再度翻腾了起来,没入水中,不过片刻,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一个面孔俊朗、尚未变身的少年。   那少年湿漉漉地站在两位长老的面前,精致的面孔比起自诩为花火中容貌最优秀的曜楠来,也丝毫不见逊色。   涟漪吹了声从人类那学来的色狼式口哨,啧啧称赞了起来:“我说裴拉,这就是你不久前跟我们说的,从东方带回来的继承人?”   裴拉慌乱地点点头。 第七章孤蝶之殇(2)   看着裴拉的神态,涟漪把玩着手中的钱袋,眼里闪过一丝打探的光芒。   既然这个神秘的少年是裴拉带回山谷,并挑选他成为长老继承人的,可是为什么,裴拉会在明明知道他身怀外族灵力的条件下,擅自作出这样不符合常理的决定?   在涟漪的印象之中,只有素来冷静理性的裴拉,是属于正常的花火族人。那个脾气火暴的焕宇,还有她自己——爱钱如命的涟漪,以及另外一个常年在谷外游荡的不务正业的家伙,比起裴拉的温柔睿智来说,他们三个人,才是最可能做出带着身藏外族灵力的人进入底瑟弗山谷这样出格的事情。   更何况,是把他选为长老继承人了!   难道裴拉忘记了百年之前,焱锐就是因为身藏外族的灵力,而遭到前任的四大长老集体投票做出决定,将他的灵力封印在额间,驱逐出底瑟弗山谷的么?   “裴拉,你究竟是怎么了?”涟漪挑挑眉,藉着水流的声响,听见了焕宇赶过来的脚步声。“乘焕宇还没有来,你告诉我们原因。”   谁都知道,涟漪和曜楠这一对恋人,是最讲道理的人。   “不……没有什么原因。我救他回来,只是察觉到他的身上有花火一族的血脉,他当时刚刚由鲤鱼变成青龙,身体极其虚弱,若是不在底瑟弗山谷修养,恐怕早已夭折了……”裴拉艰难地解释着。   墨焰站在一旁,安静地注视着她。   裴拉不知道为什么,在墨焰的注视下,开始结巴了起来,时不时冒出几句古怪的腔调,面色也变得绯红了许多。   曜楠好整以暇地倚在一棵巨大的榕树下,时不时掏出镜子比较一下自己和墨焰究竟谁比较好看,仿佛面前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那为什么,你要选他做继承人?你完全可以在他养好身体之后,再把他悄悄地送出去……”涟漪不怀好意地冲着正在照镜子的曜楠眨眨眼睛,顺便往前走了一步,逼近手足无措的裴拉。扮坏人要扮得像一点嘛!人类的女流氓一般都会手里拿一支香烟……唔,没有道具,因此涟漪将两只手臂抱在胸前,用一只手指指着裴拉的鼻子,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人,你才和焕宇解除婚约的?”   裴拉几乎因为这句话而晕了过去。   曜楠拿着镜子的手在拼命抽搐,镜子里的俊美面孔早已笑得扭曲变形。   墨焰心中一愣,并不曾注意身边已经快笑得跌倒的曜楠,而是盯着裴拉忽白忽红的面孔,他突然发现,这个问题,原来也在自己心中藏了许多年。涟漪的这一声怒斥,他心中的这个疑问,便一下子扩大了无数倍,他期望她的回答,可是又怕她回答。   墨焰紧握双手,心中那种强烈的气息又在不停地撞击着他的躯体,那种可怕的力量啊,仿佛要喷涌而出了!   看着裴拉的神态,涟漪把玩着手中的钱袋,眼里闪过一丝打探的光芒。   既然这个神秘的少年是裴拉带回山谷,并挑选他成为长老继承人的,可是为什么,裴拉会在明明知道他身怀外族灵力的条件下,擅自作出这样不符合常理的决定?   在涟漪的印象之中,只有素来冷静理性的裴拉,是属于正常的花火族人。那个脾气火暴的焕宇,还有她自己——爱钱如命的涟漪,以及另外一个常年在谷外游荡的不务正业的家伙,比起裴拉的温柔睿智来说,他们三个人,才是最可能做出带着身藏外族灵力的人进入底瑟弗山谷这样出格的事情。   更何况,是把他选为长老继承人了!   难道裴拉忘记了百年之前,焱锐就是因为身藏外族的灵力,而遭到前任的四大长老集体投票做出决定,将他的灵力封印在额间,驱逐出底瑟弗山谷的么?   “裴拉,你究竟是怎么了?”涟漪挑挑眉,藉着水流的声响,听见了焕宇赶过来的脚步声。“乘焕宇还没有来,你告诉我们原因。”   谁都知道,涟漪和曜楠这一对恋人,是最讲道理的人。   “不……没有什么原因。我救他回来,只是察觉到他的身上有花火一族的血脉,他当时刚刚由鲤鱼变成青龙,身体极其虚弱,若是不在底瑟弗山谷修养,恐怕早已夭折了……”裴拉艰难地解释着。   墨焰站在一旁,安静地注视着她。   裴拉不知道为什么,在墨焰的注视下,开始结巴了起来,时不时冒出几句古怪的腔调,面色也变得绯红了许多。   曜楠好整以暇地倚在一棵巨大的榕树下,时不时掏出镜子比较一下自己和墨焰究竟谁比较好看,仿佛面前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那为什么,你要选他做继承人?你完全可以在他养好身体之后,再把他悄悄地送出去……”涟漪不怀好意地冲着正在照镜子的曜楠眨眨眼睛,顺便往前走了一步,逼近手足无措的裴拉。扮坏人要扮得像一点嘛!人类的女流氓一般都会手里拿一支香烟……唔,没有道具,因此涟漪将两只手臂抱在胸前,用一只手指指着裴拉的鼻子,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人,你才和焕宇解除婚约的?”   裴拉几乎因为这句话而晕了过去。   曜楠拿着镜子的手在拼命抽搐,镜子里的俊美面孔早已笑得扭曲变形。   墨焰心中一愣,并不曾注意身边已经快笑得跌倒的曜楠,而是盯着裴拉忽白忽红的面孔,他突然发现,这个问题,原来也在自己心中藏了许多年。涟漪的这一声怒斥,他心中的这个疑问,便一下子扩大了无数倍,他期望她的回答,可是又怕她回答。   墨焰紧握双手,心中那种强烈的气息又在不停地撞击着他的躯体,那种可怕的力量啊,仿佛要喷涌而出了!   看着裴拉的神态,涟漪把玩着手中的钱袋,眼里闪过一丝打探的光芒。   既然这个神秘的少年是裴拉带回山谷,并挑选他成为长老继承人的,可是为什么,裴拉会在明明知道他身怀外族灵力的条件下,擅自作出这样不符合常理的决定?   在涟漪的印象之中,只有素来冷静理性的裴拉,是属于正常的花火族人。那个脾气火暴的焕宇,还有她自己——爱钱如命的涟漪,以及另外一个常年在谷外游荡的不务正业的家伙,比起裴拉的温柔睿智来说,他们三个人,才是最可能做出带着身藏外族灵力的人进入底瑟弗山谷这样出格的事情。   更何况,是把他选为长老继承人了!   难道裴拉忘记了百年之前,焱锐就是因为身藏外族的灵力,而遭到前任的四大长老集体投票做出决定,将他的灵力封印在额间,驱逐出底瑟弗山谷的么?   “裴拉,你究竟是怎么了?”涟漪挑挑眉,藉着水流的声响,听见了焕宇赶过来的脚步声。“乘焕宇还没有来,你告诉我们原因。”   谁都知道,涟漪和曜楠这一对恋人,是最讲道理的人。   “不……没有什么原因。我救他回来,只是察觉到他的身上有花火一族的血脉,他当时刚刚由鲤鱼变成青龙,身体极其虚弱,若是不在底瑟弗山谷修养,恐怕早已夭折了……”裴拉艰难地解释着。   墨焰站在一旁,安静地注视着她。   裴拉不知道为什么,在墨焰的注视下,开始结巴了起来,时不时冒出几句古怪的腔调,面色也变得绯红了许多。   曜楠好整以暇地倚在一棵巨大的榕树下,时不时掏出镜子比较一下自己和墨焰究竟谁比较好看,仿佛面前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那为什么,你要选他做继承人?你完全可以在他养好身体之后,再把他悄悄地送出去……”涟漪不怀好意地冲着正在照镜子的曜楠眨眨眼睛,顺便往前走了一步,逼近手足无措的裴拉。扮坏人要扮得像一点嘛!人类的女流氓一般都会手里拿一支香烟……唔,没有道具,因此涟漪将两只手臂抱在胸前,用一只手指指着裴拉的鼻子,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人,你才和焕宇解除婚约的?”   裴拉几乎因为这句话而晕了过去。   曜楠拿着镜子的手在拼命抽搐,镜子里的俊美面孔早已笑得扭曲变形。   墨焰心中一愣,并不曾注意身边已经快笑得跌倒的曜楠,而是盯着裴拉忽白忽红的面孔,他突然发现,这个问题,原来也在自己心中藏了许多年。涟漪的这一声怒斥,他心中的这个疑问,便一下子扩大了无数倍,他期望她的回答,可是又怕她回答。   墨焰紧握双手,心中那种强烈的气息又在不停地撞击着他的躯体,那种可怕的力量啊,仿佛要喷涌而出了! 第七章孤蝶之殇(3)   “啊……”墨焰终于无法忍耐身体里那股巨大力量的碰撞,高举双臂冲着空中怒喊了一句,身体迅速沉入水中,须臾之间,一条青黑色的龙已经破水而出,跃在空中,弯曲的身体不断在云端腾挪跌宕,变换各种奇异的姿势。   背鳍上的三抹红色鳞片闪现出令人窒息的强烈光芒,无数双触手从那三道鳞片中伸展了出来,将腾在空中的青龙紧紧包裹在了其中!   “那是、那是……”裴拉忍不住惊呼了起来。那是百年前,长老们当着她的面,在焱锐的身体里封印的力量。长老们曾经说,如果焱锐擅自开启这种力量,那么在他的额间便会长出无数双触手,将他牢牢裹住,直到不能呼吸,灵力衰竭而死。   那个神秘的少年,居然是焱锐么?   裴拉的手颤抖了起来,她握着法杖,看着空中盘桓的青龙正不断扭动着自己的躯体,希望把那些触手甩开。可是没有用,那些触手是前任长老们聚集的能量所化,这个力量弱小的少年,怎么能抵得住四大长老的一击?   “我说亲爱的未婚夫,别再臭美了!你觉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涟漪抬头看见一道青色的光加入了空中的搏斗,正是裴拉在帮助那条青龙,去斩断从它的躯体中源源不断伸出来的触手。于是她皱起眉,问旁边的曜楠。   “唔,我想你可以亲自上去采访一下当事人。”曜楠同样抬头看了看天空,那条青龙的躯体变得青黑通透,有一股橙红色的液体,沿着背鳍向躯体的各个部位延伸,那些古怪的触手越缠越紧,即使有裴拉的灵力相助,恐怕那个少年也支持不了多久了。但是,那些奇怪的橙红色液体,究竟是什么呢?   “关于一百年前焱锐被逐出底瑟弗山谷的事,你知道多少?”涟漪并不打算上去帮忙,而是淡淡地问了一句题外的话。   “你是说,那个焱锐和今天这个少年有关系?”曜楠虽然喜欢臭美,但是脑子还是很活络——虽然他每次和涟漪赌钱都只有认输的份。   涟漪漂亮而细长的眼睛斜斜地瞅了曜楠一眼。“我只是这样猜测而已。你想啊,裴拉为了他解除了和焕宇的婚约,而当这个奇怪的小子露出外族灵力的时候,裴拉又无端出现在这里。现在,他遇到了危险,而裴拉正在上面努力帮他,只要不是傻子,谁都觉得有问题。”   曜楠点点头,“好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觉得焱锐和这个少年,究竟是什么关系?会是同一个人吗?”   “不!”涟漪否定掉他的假设,“焱锐的眼睛里,总有一种阴鸷的东西,可是这个少年,眼睛却很清澈。再说,焱锐的力量,当初被长老们封印在额间,而这个小家伙,却是在背上呢!咦,奇怪……”   “怎么了?”   “刚才我还从水流声中听见焕宇正朝这个方向赶来,可是都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反而他的脚步声悄然无声了呢?照理说,他是四大长老之首,他的灵力是我们之中最强的,没理由发生了这么大的气息波动,他却感应不到。”涟漪皱了皱可爱的鼻子,继续看向天空中努力想争脱束缚的青龙。   “啊……”墨焰终于无法忍耐身体里那股巨大力量的碰撞,高举双臂冲着空中怒喊了一句,身体迅速沉入水中,须臾之间,一条青黑色的龙已经破水而出,跃在空中,弯曲的身体不断在云端腾挪跌宕,变换各种奇异的姿势。   背鳍上的三抹红色鳞片闪现出令人窒息的强烈光芒,无数双触手从那三道鳞片中伸展了出来,将腾在空中的青龙紧紧包裹在了其中!   “那是、那是……”裴拉忍不住惊呼了起来。那是百年前,长老们当着她的面,在焱锐的身体里封印的力量。长老们曾经说,如果焱锐擅自开启这种力量,那么在他的额间便会长出无数双触手,将他牢牢裹住,直到不能呼吸,灵力衰竭而死。   那个神秘的少年,居然是焱锐么?   裴拉的手颤抖了起来,她握着法杖,看着空中盘桓的青龙正不断扭动着自己的躯体,希望把那些触手甩开。可是没有用,那些触手是前任长老们聚集的能量所化,这个力量弱小的少年,怎么能抵得住四大长老的一击?   “我说亲爱的未婚夫,别再臭美了!你觉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涟漪抬头看见一道青色的光加入了空中的搏斗,正是裴拉在帮助那条青龙,去斩断从它的躯体中源源不断伸出来的触手。于是她皱起眉,问旁边的曜楠。   “唔,我想你可以亲自上去采访一下当事人。”曜楠同样抬头看了看天空,那条青龙的躯体变得青黑通透,有一股橙红色的液体,沿着背鳍向躯体的各个部位延伸,那些古怪的触手越缠越紧,即使有裴拉的灵力相助,恐怕那个少年也支持不了多久了。但是,那些奇怪的橙红色液体,究竟是什么呢?   “关于一百年前焱锐被逐出底瑟弗山谷的事,你知道多少?”涟漪并不打算上去帮忙,而是淡淡地问了一句题外的话。   “你是说,那个焱锐和今天这个少年有关系?”曜楠虽然喜欢臭美,但是脑子还是很活络——虽然他每次和涟漪赌钱都只有认输的份。   涟漪漂亮而细长的眼睛斜斜地瞅了曜楠一眼。“我只是这样猜测而已。你想啊,裴拉为了他解除了和焕宇的婚约,而当这个奇怪的小子露出外族灵力的时候,裴拉又无端出现在这里。现在,他遇到了危险,而裴拉正在上面努力帮他,只要不是傻子,谁都觉得有问题。”   曜楠点点头,“好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觉得焱锐和这个少年,究竟是什么关系?会是同一个人吗?”   “不!”涟漪否定掉他的假设,“焱锐的眼睛里,总有一种阴鸷的东西,可是这个少年,眼睛却很清澈。再说,焱锐的力量,当初被长老们封印在额间,而这个小家伙,却是在背上呢!咦,奇怪……”   “怎么了?”   “刚才我还从水流声中听见焕宇正朝这个方向赶来,可是都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反而他的脚步声悄然无声了呢?照理说,他是四大长老之首,他的灵力是我们之中最强的,没理由发生了这么大的气息波动,他却感应不到。”涟漪皱了皱可爱的鼻子,继续看向天空中努力想争脱束缚的青龙。   “啊……”墨焰终于无法忍耐身体里那股巨大力量的碰撞,高举双臂冲着空中怒喊了一句,身体迅速沉入水中,须臾之间,一条青黑色的龙已经破水而出,跃在空中,弯曲的身体不断在云端腾挪跌宕,变换各种奇异的姿势。   背鳍上的三抹红色鳞片闪现出令人窒息的强烈光芒,无数双触手从那三道鳞片中伸展了出来,将腾在空中的青龙紧紧包裹在了其中!   “那是、那是……”裴拉忍不住惊呼了起来。那是百年前,长老们当着她的面,在焱锐的身体里封印的力量。长老们曾经说,如果焱锐擅自开启这种力量,那么在他的额间便会长出无数双触手,将他牢牢裹住,直到不能呼吸,灵力衰竭而死。   那个神秘的少年,居然是焱锐么?   裴拉的手颤抖了起来,她握着法杖,看着空中盘桓的青龙正不断扭动着自己的躯体,希望把那些触手甩开。可是没有用,那些触手是前任长老们聚集的能量所化,这个力量弱小的少年,怎么能抵得住四大长老的一击?   “我说亲爱的未婚夫,别再臭美了!你觉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涟漪抬头看见一道青色的光加入了空中的搏斗,正是裴拉在帮助那条青龙,去斩断从它的躯体中源源不断伸出来的触手。于是她皱起眉,问旁边的曜楠。   “唔,我想你可以亲自上去采访一下当事人。”曜楠同样抬头看了看天空,那条青龙的躯体变得青黑通透,有一股橙红色的液体,沿着背鳍向躯体的各个部位延伸,那些古怪的触手越缠越紧,即使有裴拉的灵力相助,恐怕那个少年也支持不了多久了。但是,那些奇怪的橙红色液体,究竟是什么呢?   “关于一百年前焱锐被逐出底瑟弗山谷的事,你知道多少?”涟漪并不打算上去帮忙,而是淡淡地问了一句题外的话。   “你是说,那个焱锐和今天这个少年有关系?”曜楠虽然喜欢臭美,但是脑子还是很活络——虽然他每次和涟漪赌钱都只有认输的份。   涟漪漂亮而细长的眼睛斜斜地瞅了曜楠一眼。“我只是这样猜测而已。你想啊,裴拉为了他解除了和焕宇的婚约,而当这个奇怪的小子露出外族灵力的时候,裴拉又无端出现在这里。现在,他遇到了危险,而裴拉正在上面努力帮他,只要不是傻子,谁都觉得有问题。”   曜楠点点头,“好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觉得焱锐和这个少年,究竟是什么关系?会是同一个人吗?”   “不!”涟漪否定掉他的假设,“焱锐的眼睛里,总有一种阴鸷的东西,可是这个少年,眼睛却很清澈。再说,焱锐的力量,当初被长老们封印在额间,而这个小家伙,却是在背上呢!咦,奇怪……”   “怎么了?”   “刚才我还从水流声中听见焕宇正朝这个方向赶来,可是都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反而他的脚步声悄然无声了呢?照理说,他是四大长老之首,他的灵力是我们之中最强的,没理由发生了这么大的气息波动,他却感应不到。”涟漪皱了皱可爱的鼻子,继续看向天空中努力想争脱束缚的青龙。 第七章孤蝶之殇(4)   “啊!”曜楠突然叫了起来:“焕宇在上面!”   那条青龙身体里的橙红色液体,除了身为土之长老的焕宇能有这个能力引发出他的灵力之外,还有谁能将本来隐藏在那个少年身体里的火性能量爆发出来,从而引起了封印的惩罚呢?   “什么?”涟漪轻袖一挥,“你这个笨蛋,不知道早说,还照什么镜子,上去帮忙啊!”她脚下的溪流顺着她的话音激荡起了一团水柱,将她径直送了上去。指力激荡间,一条水柱已经将墨焰身上的触手斩断。   云朵飘得很急,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被莫名的力量在空中打碎,再聚合起来的时候,已经飘忽地很远很远了。   水草丰茂的溪流岸边,一棵硕大的榕树正张开繁盛的枝叶,企图庇佑下面稚嫩的小树。那些可怕的触手从天而降,砸在地面上,便落下满地的黄烟于深坑,实在不知道,天上的那场奇异的战斗,要持续多久。   难道底瑟弗山谷的寂静,就要开始被这种局面打破了么?   **************************************************************************************************************************************   “没有用的!长老们封印在他身体里的力量,是源源不断吸干他的体力,达到自灭的目的!没有人可以在封印破坏之后活下去!”终于,潜在墨焰身体里的焕宇阴沉着脸,从他的身体里分离出来。   墨焰的身体那些沉积在记忆中的火性力量,原本不足以冲破四大长老们的封印,而隐身而至的焕宇,在听到裴拉是因为这个神秘少年而和自己解除婚约的同时,暗暗下了报复的心思,潜入墨焰的身体里,用自身的力量叠加其中,推波助澜,居然将封印硬生生地撞开了!   “焕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裴拉面色苍白,哆嗦着嘴唇望着他,眼睛里面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墨焰身体里的触手仍然不断地从被斩断的地方继续生长出来,尽管涟漪和曜楠也加入了帮助他们的行列,可是丝毫没有用处,墨焰化身为青黑色的虬龙,已经跌落入水中,失去了挣扎的气力。他睁着一双硕大的眼睛,仇恨地望着焕宇,龙须之下,是间断吐出的呼呼白气。   曜楠手中的楠木手杖丝毫不敢有所停滞,仍然是用尽全力去帮助墨焰将身上的触手砍断。可是那些原本光滑的触手,在一次一次的重生之后,从墨焰的身躯里出来,已然带着斑驳的血丝。   “外族的入侵者,这就是底瑟弗山谷给你的惩罚!”焕宇的眼神中突然多了些许红色的血丝,变得疯狂可怕。“裴拉,我最心爱的女人,我不会允许任何一个男人将你从我身边夺走!你是我的,是我的!”他歇斯底里地喊叫了起来,向着天空张狂地大笑。“这个孽种,居然在百年之后又回来了!早知道当年我就劝长老们将你杀死,免除后患……”   “你、你说什么!”涟漪总算气喘吁吁地插了句话:“这个人是焱锐?”   裴拉惊异地叫了起来:“不!”   他居然就是焱锐?他是她等待了一百多年的那个男子?   甩开手中的法杖,裴拉扑在了青龙的脊背上,任凭那些带着血丝的触手,从自己的身体里穿过去。   “啊!”曜楠突然叫了起来:“焕宇在上面!”   那条青龙身体里的橙红色液体,除了身为土之长老的焕宇能有这个能力引发出他的灵力之外,还有谁能将本来隐藏在那个少年身体里的火性能量爆发出来,从而引起了封印的惩罚呢?   “什么?”涟漪轻袖一挥,“你这个笨蛋,不知道早说,还照什么镜子,上去帮忙啊!”她脚下的溪流顺着她的话音激荡起了一团水柱,将她径直送了上去。指力激荡间,一条水柱已经将墨焰身上的触手斩断。   云朵飘得很急,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被莫名的力量在空中打碎,再聚合起来的时候,已经飘忽地很远很远了。   水草丰茂的溪流岸边,一棵硕大的榕树正张开繁盛的枝叶,企图庇佑下面稚嫩的小树。那些可怕的触手从天而降,砸在地面上,便落下满地的黄烟于深坑,实在不知道,天上的那场奇异的战斗,要持续多久。   难道底瑟弗山谷的寂静,就要开始被这种局面打破了么?   **************************************************************************************************************************************   “没有用的!长老们封印在他身体里的力量,是源源不断吸干他的体力,达到自灭的目的!没有人可以在封印破坏之后活下去!”终于,潜在墨焰身体里的焕宇阴沉着脸,从他的身体里分离出来。   墨焰的身体那些沉积在记忆中的火性力量,原本不足以冲破四大长老们的封印,而隐身而至的焕宇,在听到裴拉是因为这个神秘少年而和自己解除婚约的同时,暗暗下了报复的心思,潜入墨焰的身体里,用自身的力量叠加其中,推波助澜,居然将封印硬生生地撞开了!   “焕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裴拉面色苍白,哆嗦着嘴唇望着他,眼睛里面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墨焰身体里的触手仍然不断地从被斩断的地方继续生长出来,尽管涟漪和曜楠也加入了帮助他们的行列,可是丝毫没有用处,墨焰化身为青黑色的虬龙,已经跌落入水中,失去了挣扎的气力。他睁着一双硕大的眼睛,仇恨地望着焕宇,龙须之下,是间断吐出的呼呼白气。   曜楠手中的楠木手杖丝毫不敢有所停滞,仍然是用尽全力去帮助墨焰将身上的触手砍断。可是那些原本光滑的触手,在一次一次的重生之后,从墨焰的身躯里出来,已然带着斑驳的血丝。   “外族的入侵者,这就是底瑟弗山谷给你的惩罚!”焕宇的眼神中突然多了些许红色的血丝,变得疯狂可怕。“裴拉,我最心爱的女人,我不会允许任何一个男人将你从我身边夺走!你是我的,是我的!”他歇斯底里地喊叫了起来,向着天空张狂地大笑。“这个孽种,居然在百年之后又回来了!早知道当年我就劝长老们将你杀死,免除后患……”   “你、你说什么!”涟漪总算气喘吁吁地插了句话:“这个人是焱锐?”   裴拉惊异地叫了起来:“不!”   他居然就是焱锐?他是她等待了一百多年的那个男子?   甩开手中的法杖,裴拉扑在了青龙的脊背上,任凭那些带着血丝的触手,从自己的身体里穿过去。   “啊!”曜楠突然叫了起来:“焕宇在上面!”   那条青龙身体里的橙红色液体,除了身为土之长老的焕宇能有这个能力引发出他的灵力之外,还有谁能将本来隐藏在那个少年身体里的火性能量爆发出来,从而引起了封印的惩罚呢?   “什么?”涟漪轻袖一挥,“你这个笨蛋,不知道早说,还照什么镜子,上去帮忙啊!”她脚下的溪流顺着她的话音激荡起了一团水柱,将她径直送了上去。指力激荡间,一条水柱已经将墨焰身上的触手斩断。   云朵飘得很急,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被莫名的力量在空中打碎,再聚合起来的时候,已经飘忽地很远很远了。   水草丰茂的溪流岸边,一棵硕大的榕树正张开繁盛的枝叶,企图庇佑下面稚嫩的小树。那些可怕的触手从天而降,砸在地面上,便落下满地的黄烟于深坑,实在不知道,天上的那场奇异的战斗,要持续多久。   难道底瑟弗山谷的寂静,就要开始被这种局面打破了么?   **************************************************************************************************************************************   “没有用的!长老们封印在他身体里的力量,是源源不断吸干他的体力,达到自灭的目的!没有人可以在封印破坏之后活下去!”终于,潜在墨焰身体里的焕宇阴沉着脸,从他的身体里分离出来。   墨焰的身体那些沉积在记忆中的火性力量,原本不足以冲破四大长老们的封印,而隐身而至的焕宇,在听到裴拉是因为这个神秘少年而和自己解除婚约的同时,暗暗下了报复的心思,潜入墨焰的身体里,用自身的力量叠加其中,推波助澜,居然将封印硬生生地撞开了!   “焕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裴拉面色苍白,哆嗦着嘴唇望着他,眼睛里面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墨焰身体里的触手仍然不断地从被斩断的地方继续生长出来,尽管涟漪和曜楠也加入了帮助他们的行列,可是丝毫没有用处,墨焰化身为青黑色的虬龙,已经跌落入水中,失去了挣扎的气力。他睁着一双硕大的眼睛,仇恨地望着焕宇,龙须之下,是间断吐出的呼呼白气。   曜楠手中的楠木手杖丝毫不敢有所停滞,仍然是用尽全力去帮助墨焰将身上的触手砍断。可是那些原本光滑的触手,在一次一次的重生之后,从墨焰的身躯里出来,已然带着斑驳的血丝。   “外族的入侵者,这就是底瑟弗山谷给你的惩罚!”焕宇的眼神中突然多了些许红色的血丝,变得疯狂可怕。“裴拉,我最心爱的女人,我不会允许任何一个男人将你从我身边夺走!你是我的,是我的!”他歇斯底里地喊叫了起来,向着天空张狂地大笑。“这个孽种,居然在百年之后又回来了!早知道当年我就劝长老们将你杀死,免除后患……”   “你、你说什么!”涟漪总算气喘吁吁地插了句话:“这个人是焱锐?”   裴拉惊异地叫了起来:“不!”   他居然就是焱锐?他是她等待了一百多年的那个男子?   甩开手中的法杖,裴拉扑在了青龙的脊背上,任凭那些带着血丝的触手,从自己的身体里穿过去。 第七章孤蝶之殇(5)   “哈哈!焱锐根本配不上你!我才是最爱你的人!”焕宇被裴拉的举动刺激地面色发红,大笑了几声,继续说道:“他只不过是焱锐和东方的一个龙女生下的孽种罢了,只不过因为血液不纯的缘故,所以他生下来,只是一条鲤鱼而已!焱锐将自己的力量加注在他的身上,希望能帮助他变成一条龙。可是他并不知道,他被长老们封印的那个印记,也因此加在了这个孽种的身上……”   焕宇的眼睛里发出恶狠狠的光,钢牙紧咬,怒意十足地盯着水中的浑身湿透的裴拉。“你醒醒吧,你不可能救得了他,除非……”   “除非什么?”涟漪皱起眉,要不是看在同为四大长老的份上,她早发飚了,从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嫉妒心这么强的,连老情敌的儿子都要杀死。给曜楠使了个眼色,决定一会把他打晕再说。现在最着急要解决的问题,是想办法把这个小家伙救活再说。   “墨焰、墨焰,你要坚持下去,我不许你死,你听见没有?”裴拉的怀中,那条青黑色的龙早已不见,巨大的灵力消耗让他支持不住龙身,只变成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奄奄一息地躺在裴拉的怀里。从他背上伸出的触手,将裴拉和墨焰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裴拉贴着他的脸,眼睛里闪着迷蒙的光。虽然听见了焕宇的叫嚣,但是丝毫不曾理会,只是那么静静地抱着墨焰尚未变身的躯体,安详地靠在一起。   “除非本族有一个灵力强大的人,甘愿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消除长老们的封印。”焕宇露了一抹嘲弄的笑意在嘴角。“可是,一个外族的人有谁会甘愿付出自己的生命去救助他?”   不过刚刚说完,他的背后边闪出一个影子,给了他一记重击。焕宇顿时身子一瘫,晕了过去。   涟漪冷冷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焕宇,再看看一脸安详的裴拉,自言自语地说:“我想你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裴拉的嘴角露出谜一样的微笑,她轻轻念动咒语,一串银紫色的光芒将墨焰和她笼罩在其中。   底瑟弗山谷的微风不断拂过她的长发,露出完美的侧面脸颊。她看着怀里的墨焰,嘴唇微微翕动。   那些等待的夜晚,终究没有白费。这个奇怪的少年,有着和焱锐同样深沉的双眸,仿佛深潭,将她牢牢吸引。原来他竟是焱锐的儿子……   复杂的咒语过后,那些触手纷纷直立了起来,挣扎着伸向银紫色光芒的包围圈,想从中逃脱光的束缚。被触手勒紧的墨焰痛苦地闷哼了一声,却被裴拉的抚摸安慰得沉沉睡去。   “她想做什么?”曜楠很白痴地问了一声,被涟漪用殴打的眼神噎了回去。   “沉浸在百年的等待中,孤独地留守了这么多年,还不如让她完成自己的一个心愿……”涟漪很少发这么文诹诹的感慨,“喂,你愣着做什么,肩膀拿来给我靠一下!”她转过头,朝曜楠喝道。   当那些紫色的光晕聚拢成型,裴拉突然从指中激荡出一道血箭,迅速点在墨焰的背后,那三个呈“品”字型分布的橙红色印记上,瞬间像盛开了三朵血魅的花儿。   “不……”墨焰的身体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扭曲了起来,他睁开眼睛,看见面色苍白的裴拉正咬破自己的嘴唇,将一股带着腥气的液体,强行灌入自己的嘴里。   “哈哈!焱锐根本配不上你!我才是最爱你的人!”焕宇被裴拉的举动刺激地面色发红,大笑了几声,继续说道:“他只不过是焱锐和东方的一个龙女生下的孽种罢了,只不过因为血液不纯的缘故,所以他生下来,只是一条鲤鱼而已!焱锐将自己的力量加注在他的身上,希望能帮助他变成一条龙。可是他并不知道,他被长老们封印的那个印记,也因此加在了这个孽种的身上……”   焕宇的眼睛里发出恶狠狠的光,钢牙紧咬,怒意十足地盯着水中的浑身湿透的裴拉。“你醒醒吧,你不可能救得了他,除非……”   “除非什么?”涟漪皱起眉,要不是看在同为四大长老的份上,她早发飚了,从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嫉妒心这么强的,连老情敌的儿子都要杀死。给曜楠使了个眼色,决定一会把他打晕再说。现在最着急要解决的问题,是想办法把这个小家伙救活再说。   “墨焰、墨焰,你要坚持下去,我不许你死,你听见没有?”裴拉的怀中,那条青黑色的龙早已不见,巨大的灵力消耗让他支持不住龙身,只变成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奄奄一息地躺在裴拉的怀里。从他背上伸出的触手,将裴拉和墨焰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裴拉贴着他的脸,眼睛里闪着迷蒙的光。虽然听见了焕宇的叫嚣,但是丝毫不曾理会,只是那么静静地抱着墨焰尚未变身的躯体,安详地靠在一起。   “除非本族有一个灵力强大的人,甘愿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消除长老们的封印。”焕宇露了一抹嘲弄的笑意在嘴角。“可是,一个外族的人有谁会甘愿付出自己的生命去救助他?”   不过刚刚说完,他的背后边闪出一个影子,给了他一记重击。焕宇顿时身子一瘫,晕了过去。   涟漪冷冷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焕宇,再看看一脸安详的裴拉,自言自语地说:“我想你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裴拉的嘴角露出谜一样的微笑,她轻轻念动咒语,一串银紫色的光芒将墨焰和她笼罩在其中。   底瑟弗山谷的微风不断拂过她的长发,露出完美的侧面脸颊。她看着怀里的墨焰,嘴唇微微翕动。   那些等待的夜晚,终究没有白费。这个奇怪的少年,有着和焱锐同样深沉的双眸,仿佛深潭,将她牢牢吸引。原来他竟是焱锐的儿子……   复杂的咒语过后,那些触手纷纷直立了起来,挣扎着伸向银紫色光芒的包围圈,想从中逃脱光的束缚。被触手勒紧的墨焰痛苦地闷哼了一声,却被裴拉的抚摸安慰得沉沉睡去。   “她想做什么?”曜楠很白痴地问了一声,被涟漪用殴打的眼神噎了回去。   “沉浸在百年的等待中,孤独地留守了这么多年,还不如让她完成自己的一个心愿……”涟漪很少发这么文诹诹的感慨,“喂,你愣着做什么,肩膀拿来给我靠一下!”她转过头,朝曜楠喝道。   当那些紫色的光晕聚拢成型,裴拉突然从指中激荡出一道血箭,迅速点在墨焰的背后,那三个呈“品”字型分布的橙红色印记上,瞬间像盛开了三朵血魅的花儿。   “不……”墨焰的身体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扭曲了起来,他睁开眼睛,看见面色苍白的裴拉正咬破自己的嘴唇,将一股带着腥气的液体,强行灌入自己的嘴里。   “哈哈!焱锐根本配不上你!我才是最爱你的人!”焕宇被裴拉的举动刺激地面色发红,大笑了几声,继续说道:“他只不过是焱锐和东方的一个龙女生下的孽种罢了,只不过因为血液不纯的缘故,所以他生下来,只是一条鲤鱼而已!焱锐将自己的力量加注在他的身上,希望能帮助他变成一条龙。可是他并不知道,他被长老们封印的那个印记,也因此加在了这个孽种的身上……”   焕宇的眼睛里发出恶狠狠的光,钢牙紧咬,怒意十足地盯着水中的浑身湿透的裴拉。“你醒醒吧,你不可能救得了他,除非……”   “除非什么?”涟漪皱起眉,要不是看在同为四大长老的份上,她早发飚了,从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嫉妒心这么强的,连老情敌的儿子都要杀死。给曜楠使了个眼色,决定一会把他打晕再说。现在最着急要解决的问题,是想办法把这个小家伙救活再说。   “墨焰、墨焰,你要坚持下去,我不许你死,你听见没有?”裴拉的怀中,那条青黑色的龙早已不见,巨大的灵力消耗让他支持不住龙身,只变成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奄奄一息地躺在裴拉的怀里。从他背上伸出的触手,将裴拉和墨焰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裴拉贴着他的脸,眼睛里闪着迷蒙的光。虽然听见了焕宇的叫嚣,但是丝毫不曾理会,只是那么静静地抱着墨焰尚未变身的躯体,安详地靠在一起。   “除非本族有一个灵力强大的人,甘愿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消除长老们的封印。”焕宇露了一抹嘲弄的笑意在嘴角。“可是,一个外族的人有谁会甘愿付出自己的生命去救助他?”   不过刚刚说完,他的背后边闪出一个影子,给了他一记重击。焕宇顿时身子一瘫,晕了过去。   涟漪冷冷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焕宇,再看看一脸安详的裴拉,自言自语地说:“我想你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裴拉的嘴角露出谜一样的微笑,她轻轻念动咒语,一串银紫色的光芒将墨焰和她笼罩在其中。   底瑟弗山谷的微风不断拂过她的长发,露出完美的侧面脸颊。她看着怀里的墨焰,嘴唇微微翕动。   那些等待的夜晚,终究没有白费。这个奇怪的少年,有着和焱锐同样深沉的双眸,仿佛深潭,将她牢牢吸引。原来他竟是焱锐的儿子……   复杂的咒语过后,那些触手纷纷直立了起来,挣扎着伸向银紫色光芒的包围圈,想从中逃脱光的束缚。被触手勒紧的墨焰痛苦地闷哼了一声,却被裴拉的抚摸安慰得沉沉睡去。   “她想做什么?”曜楠很白痴地问了一声,被涟漪用殴打的眼神噎了回去。   “沉浸在百年的等待中,孤独地留守了这么多年,还不如让她完成自己的一个心愿……”涟漪很少发这么文诹诹的感慨,“喂,你愣着做什么,肩膀拿来给我靠一下!”她转过头,朝曜楠喝道。   当那些紫色的光晕聚拢成型,裴拉突然从指中激荡出一道血箭,迅速点在墨焰的背后,那三个呈“品”字型分布的橙红色印记上,瞬间像盛开了三朵血魅的花儿。   “不……”墨焰的身体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扭曲了起来,他睁开眼睛,看见面色苍白的裴拉正咬破自己的嘴唇,将一股带着腥气的液体,强行灌入自己的嘴里。 第七章孤蝶之殇(6)   那是——花朵盛开的味道吗?   裴拉的眼睛里充满着慈爱,她用意念告诉墨焰,痛苦即将过去,封印即将解开,笼罩在阴云里的底瑟弗山谷,总会云散天开。那些咸涩的液体,像救命的良药一样源源不断地灌进墨焰的身体里,那些挣扎着的触手在他的背上纷纷脱落,像秋天的落叶,无休止地忍受季节的轮回。   墨焰的意识在一瞬间凝滞住了。他的心中那种久违的力量又在不断撞击着他的心门,可是这一次非常温柔。像是父亲遗留给他的力量同时,也将他的情感也一并遗留在了他的躯体之内,那些流逝的光阴一去不复返啊!可是,总有什么东西沉淀在记忆深处,只要轻轻一点,便能像汹涌的浪潮一样,源源不断地想起来。   夜晚的雪。雪地的光。   谜样的女子,娇柔的双唇。   还有花朵一样甜美清纯的脸。   这一切的一切,难道只是父亲留给他的回忆么?   只听“嗤”的一声,那圈银紫色的光突然碎裂,裴拉卷曲的头发俯在了他的胸前,嘴角残存着甜美的微笑。   “裴拉……”曜楠忍不住担心起来。   “住嘴,你这个笨蛋,不要抢主角的风头!”涟漪敲了敲他的头,阻止他说话。   “一切都结束了……”裴拉用最后的力气喃喃地说,在闭上眼睛之前,她感觉到墨焰的身体正发生着一系列的变化。那原本中性十足的面孔,突然变得男性化起来,眉毛与鬓角突然显得英气勃勃,长发飘在脑后,像极了那个停驻在她心底的人。手臂的肌肉隐约可见,肩膀与身体的比例也变得颀长了许多。   裴拉微笑着摸着墨焰的脸颊:“你终于回来了……”   那只纤细的手,终于沉重地垂了下去。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片雪白的空地,在那个空地上,一个叫做焱锐的男人,正伸出手,迎接她的到来。   原来你爱着我的,不过是父亲的影子……   墨焰将她尚存余温的身体拥在怀中,紧紧不放。她让他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为他付出了鲜血和生命,可是她喜欢的却是自己的父亲。墨焰仰起头,朝着天空吼了一声,为什么这美丽的底瑟弗山谷,也存在着这如许的不公!   他抱着裴拉的尸体,颤颤地朝着谷外走去。   “站住,你要带裴拉去哪里?”涟漪终于说话了。“她是属于底瑟弗的,必须要葬在这里,才能让她的灵魂安息。”   可是,我要去哪里?哪里才是我的容身之地?   墨焰冷笑了一声,终于体力不支地栽倒在地。原来所有的美丽,不过都是残酷的说辞罢了。那些飘摇的曼佗罗,其实在红色的花朵背后,隐藏着剧烈的毒粉,他恍惚地发现,自己竟是这飘渺世界里的一个蜉蝣之羽,从此以后,何去何从?   谁来伸出手,拖他远离这个残酷的泥淖?   底瑟弗的微风,依旧和煦地吹着。   溪水在哗啦啦地流淌,曼佗罗花正在绽放,有个不知何处飘来的声音在说:   你终于回来了……   那是——花朵盛开的味道吗?   裴拉的眼睛里充满着慈爱,她用意念告诉墨焰,痛苦即将过去,封印即将解开,笼罩在阴云里的底瑟弗山谷,总会云散天开。那些咸涩的液体,像救命的良药一样源源不断地灌进墨焰的身体里,那些挣扎着的触手在他的背上纷纷脱落,像秋天的落叶,无休止地忍受季节的轮回。   墨焰的意识在一瞬间凝滞住了。他的心中那种久违的力量又在不断撞击着他的心门,可是这一次非常温柔。像是父亲遗留给他的力量同时,也将他的情感也一并遗留在了他的躯体之内,那些流逝的光阴一去不复返啊!可是,总有什么东西沉淀在记忆深处,只要轻轻一点,便能像汹涌的浪潮一样,源源不断地想起来。   夜晚的雪。雪地的光。   谜样的女子,娇柔的双唇。   还有花朵一样甜美清纯的脸。   这一切的一切,难道只是父亲留给他的回忆么?   只听“嗤”的一声,那圈银紫色的光突然碎裂,裴拉卷曲的头发俯在了他的胸前,嘴角残存着甜美的微笑。   “裴拉……”曜楠忍不住担心起来。   “住嘴,你这个笨蛋,不要抢主角的风头!”涟漪敲了敲他的头,阻止他说话。   “一切都结束了……”裴拉用最后的力气喃喃地说,在闭上眼睛之前,她感觉到墨焰的身体正发生着一系列的变化。那原本中性十足的面孔,突然变得男性化起来,眉毛与鬓角突然显得英气勃勃,长发飘在脑后,像极了那个停驻在她心底的人。手臂的肌肉隐约可见,肩膀与身体的比例也变得颀长了许多。   裴拉微笑着摸着墨焰的脸颊:“你终于回来了……”   那只纤细的手,终于沉重地垂了下去。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片雪白的空地,在那个空地上,一个叫做焱锐的男人,正伸出手,迎接她的到来。   原来你爱着我的,不过是父亲的影子……   墨焰将她尚存余温的身体拥在怀中,紧紧不放。她让他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为他付出了鲜血和生命,可是她喜欢的却是自己的父亲。墨焰仰起头,朝着天空吼了一声,为什么这美丽的底瑟弗山谷,也存在着这如许的不公!   他抱着裴拉的尸体,颤颤地朝着谷外走去。   “站住,你要带裴拉去哪里?”涟漪终于说话了。“她是属于底瑟弗的,必须要葬在这里,才能让她的灵魂安息。”   可是,我要去哪里?哪里才是我的容身之地?   墨焰冷笑了一声,终于体力不支地栽倒在地。原来所有的美丽,不过都是残酷的说辞罢了。那些飘摇的曼佗罗,其实在红色的花朵背后,隐藏着剧烈的毒粉,他恍惚地发现,自己竟是这飘渺世界里的一个蜉蝣之羽,从此以后,何去何从?   谁来伸出手,拖他远离这个残酷的泥淖?   底瑟弗的微风,依旧和煦地吹着。   溪水在哗啦啦地流淌,曼佗罗花正在绽放,有个不知何处飘来的声音在说:   你终于回来了……   那是——花朵盛开的味道吗?   裴拉的眼睛里充满着慈爱,她用意念告诉墨焰,痛苦即将过去,封印即将解开,笼罩在阴云里的底瑟弗山谷,总会云散天开。那些咸涩的液体,像救命的良药一样源源不断地灌进墨焰的身体里,那些挣扎着的触手在他的背上纷纷脱落,像秋天的落叶,无休止地忍受季节的轮回。   墨焰的意识在一瞬间凝滞住了。他的心中那种久违的力量又在不断撞击着他的心门,可是这一次非常温柔。像是父亲遗留给他的力量同时,也将他的情感也一并遗留在了他的躯体之内,那些流逝的光阴一去不复返啊!可是,总有什么东西沉淀在记忆深处,只要轻轻一点,便能像汹涌的浪潮一样,源源不断地想起来。   夜晚的雪。雪地的光。   谜样的女子,娇柔的双唇。   还有花朵一样甜美清纯的脸。   这一切的一切,难道只是父亲留给他的回忆么?   只听“嗤”的一声,那圈银紫色的光突然碎裂,裴拉卷曲的头发俯在了他的胸前,嘴角残存着甜美的微笑。   “裴拉……”曜楠忍不住担心起来。   “住嘴,你这个笨蛋,不要抢主角的风头!”涟漪敲了敲他的头,阻止他说话。   “一切都结束了……”裴拉用最后的力气喃喃地说,在闭上眼睛之前,她感觉到墨焰的身体正发生着一系列的变化。那原本中性十足的面孔,突然变得男性化起来,眉毛与鬓角突然显得英气勃勃,长发飘在脑后,像极了那个停驻在她心底的人。手臂的肌肉隐约可见,肩膀与身体的比例也变得颀长了许多。   裴拉微笑着摸着墨焰的脸颊:“你终于回来了……”   那只纤细的手,终于沉重地垂了下去。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片雪白的空地,在那个空地上,一个叫做焱锐的男人,正伸出手,迎接她的到来。   原来你爱着我的,不过是父亲的影子……   墨焰将她尚存余温的身体拥在怀中,紧紧不放。她让他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为他付出了鲜血和生命,可是她喜欢的却是自己的父亲。墨焰仰起头,朝着天空吼了一声,为什么这美丽的底瑟弗山谷,也存在着这如许的不公!   他抱着裴拉的尸体,颤颤地朝着谷外走去。   “站住,你要带裴拉去哪里?”涟漪终于说话了。“她是属于底瑟弗的,必须要葬在这里,才能让她的灵魂安息。”   可是,我要去哪里?哪里才是我的容身之地?   墨焰冷笑了一声,终于体力不支地栽倒在地。原来所有的美丽,不过都是残酷的说辞罢了。那些飘摇的曼佗罗,其实在红色的花朵背后,隐藏着剧烈的毒粉,他恍惚地发现,自己竟是这飘渺世界里的一个蜉蝣之羽,从此以后,何去何从?   谁来伸出手,拖他远离这个残酷的泥淖?   底瑟弗的微风,依旧和煦地吹着。   溪水在哗啦啦地流淌,曼佗罗花正在绽放,有个不知何处飘来的声音在说:   你终于回来了…… 第八章小镇迷案(1)   卡尔多尼奥的黄昏喧闹中透着平和,小小的街道上人来人往,人们面带疲累行色匆匆,走向不同的目的地,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味。   薄烨快步穿过街区,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走近巷底一扇小小的木门。   一推开门,一股浓重的酒臭就扑鼻而来。   薄烨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自从三天前从街上捡了那只醉猫,他家里就终日充斥着宿醉未醒的味道,几乎让他无法忍受。他没好气地猛力一推,将门开到最大。   被他进门的声音惊动,正趴在桌上睡觉的墨焰抬起头来,夕阳的余晖从打开的房门处照了进来,淡淡地打在他脸上。他脸色苍白,黑发散乱,仿佛一时间无法适应这样的亮光,黯淡的黑色眸子忍不住眯了起来。   薄烨见状翻了个白眼,嘟囔道:“这小子没喝死也真是奇迹。”   墨焰却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双目迷茫地四下一扫,提起一个酒瓶就往外走。   “喂,去哪里呀?”薄烨一边伸手去搭他的肩膀,一边大声问道。墨焰没有答话,只是肩膀一斜,让他伸出的手搭了个空,然后面无表情地从他掌底穿过。   薄烨的手僵在半空,嘴角咧开一个难看的笑容,咒骂道:“死小子!要不是看在她的份上,我才不会管你死活呢……”   墨焰什么也没有听见,只是踉跄着走出门口,走进了卡尔多尼奥小镇的美丽黄昏中。   黄昏的最后一丝阳光落在街角一座高大堂堂皇的建筑上,在光亮的琉璃瓦上留下一个光彩陆离的光圈。   墨焰在人群中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来到那座高大堂皇的屋子前。他抬起头扫了一眼门上斗大的“赌场”两字,想也不想推门而入。   天还没有完全黑,屋子里已经四处亮着明晃晃的灯光,灯下聚集了无数双写满了**和贪婪的眼睛。在海上漂流了几个月的水手、辛苦劳作了一天的铁匠、风尘仆仆的行商,一张张脸上泛着兴奋的红光,盯着桌上台前一堆堆的钱币。   墨焰拨开人群,慢吞吞地走到桌前,“哗啦”声响,一堆金币被随手放到了桌上,一时间桌上所有的目光都朝这边望了过来,在金灿灿的光芒中映照出无限贪婪。   **************************************************************************************************************************************   “梭哈!”看着翻出来的第四张牌——“K”,奥托一阵兴奋,把身前最后一小叠金币银币一股脑儿都推到了中间。   输了一晚上了,终于抓到了三条K,看对面那东方男子翻出来的几张牌:黑桃“Q”、红心“J”、梅花“8”,连一对都没有,即使不看第五张,奥托也觉得胜券在握了。   墨焰只是睁着一双朦胧醉眼,抛出一个金币落到赌坊老板里多纳身前,口中道“再来一瓶酒”,随手把身前的一大叠钱币一推,堆在了桌子中间。   卡尔多尼奥的黄昏喧闹中透着平和,小小的街道上人来人往,人们面带疲累行色匆匆,走向不同的目的地,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味。   薄烨快步穿过街区,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走近巷底一扇小小的木门。   一推开门,一股浓重的酒臭就扑鼻而来。   薄烨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自从三天前从街上捡了那只醉猫,他家里就终日充斥着宿醉未醒的味道,几乎让他无法忍受。他没好气地猛力一推,将门开到最大。   被他进门的声音惊动,正趴在桌上睡觉的墨焰抬起头来,夕阳的余晖从打开的房门处照了进来,淡淡地打在他脸上。他脸色苍白,黑发散乱,仿佛一时间无法适应这样的亮光,黯淡的黑色眸子忍不住眯了起来。   薄烨见状翻了个白眼,嘟囔道:“这小子没喝死也真是奇迹。”   墨焰却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双目迷茫地四下一扫,提起一个酒瓶就往外走。   “喂,去哪里呀?”薄烨一边伸手去搭他的肩膀,一边大声问道。墨焰没有答话,只是肩膀一斜,让他伸出的手搭了个空,然后面无表情地从他掌底穿过。   薄烨的手僵在半空,嘴角咧开一个难看的笑容,咒骂道:“死小子!要不是看在她的份上,我才不会管你死活呢……”   墨焰什么也没有听见,只是踉跄着走出门口,走进了卡尔多尼奥小镇的美丽黄昏中。   黄昏的最后一丝阳光落在街角一座高大堂堂皇的建筑上,在光亮的琉璃瓦上留下一个光彩陆离的光圈。   墨焰在人群中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来到那座高大堂皇的屋子前。他抬起头扫了一眼门上斗大的“赌场”两字,想也不想推门而入。   天还没有完全黑,屋子里已经四处亮着明晃晃的灯光,灯下聚集了无数双写满了**和贪婪的眼睛。在海上漂流了几个月的水手、辛苦劳作了一天的铁匠、风尘仆仆的行商,一张张脸上泛着兴奋的红光,盯着桌上台前一堆堆的钱币。   墨焰拨开人群,慢吞吞地走到桌前,“哗啦”声响,一堆金币被随手放到了桌上,一时间桌上所有的目光都朝这边望了过来,在金灿灿的光芒中映照出无限贪婪。   **************************************************************************************************************************************   “梭哈!”看着翻出来的第四张牌——“K”,奥托一阵兴奋,把身前最后一小叠金币银币一股脑儿都推到了中间。   输了一晚上了,终于抓到了三条K,看对面那东方男子翻出来的几张牌:黑桃“Q”、红心“J”、梅花“8”,连一对都没有,即使不看第五张,奥托也觉得胜券在握了。   墨焰只是睁着一双朦胧醉眼,抛出一个金币落到赌坊老板里多纳身前,口中道“再来一瓶酒”,随手把身前的一大叠钱币一推,堆在了桌子中间。   卡尔多尼奥的黄昏喧闹中透着平和,小小的街道上人来人往,人们面带疲累行色匆匆,走向不同的目的地,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味。   薄烨快步穿过街区,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走近巷底一扇小小的木门。   一推开门,一股浓重的酒臭就扑鼻而来。   薄烨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自从三天前从街上捡了那只醉猫,他家里就终日充斥着宿醉未醒的味道,几乎让他无法忍受。他没好气地猛力一推,将门开到最大。   被他进门的声音惊动,正趴在桌上睡觉的墨焰抬起头来,夕阳的余晖从打开的房门处照了进来,淡淡地打在他脸上。他脸色苍白,黑发散乱,仿佛一时间无法适应这样的亮光,黯淡的黑色眸子忍不住眯了起来。   薄烨见状翻了个白眼,嘟囔道:“这小子没喝死也真是奇迹。”   墨焰却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双目迷茫地四下一扫,提起一个酒瓶就往外走。   “喂,去哪里呀?”薄烨一边伸手去搭他的肩膀,一边大声问道。墨焰没有答话,只是肩膀一斜,让他伸出的手搭了个空,然后面无表情地从他掌底穿过。   薄烨的手僵在半空,嘴角咧开一个难看的笑容,咒骂道:“死小子!要不是看在她的份上,我才不会管你死活呢……”   墨焰什么也没有听见,只是踉跄着走出门口,走进了卡尔多尼奥小镇的美丽黄昏中。   黄昏的最后一丝阳光落在街角一座高大堂堂皇的建筑上,在光亮的琉璃瓦上留下一个光彩陆离的光圈。   墨焰在人群中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来到那座高大堂皇的屋子前。他抬起头扫了一眼门上斗大的“赌场”两字,想也不想推门而入。   天还没有完全黑,屋子里已经四处亮着明晃晃的灯光,灯下聚集了无数双写满了**和贪婪的眼睛。在海上漂流了几个月的水手、辛苦劳作了一天的铁匠、风尘仆仆的行商,一张张脸上泛着兴奋的红光,盯着桌上台前一堆堆的钱币。   墨焰拨开人群,慢吞吞地走到桌前,“哗啦”声响,一堆金币被随手放到了桌上,一时间桌上所有的目光都朝这边望了过来,在金灿灿的光芒中映照出无限贪婪。   **************************************************************************************************************************************   “梭哈!”看着翻出来的第四张牌——“K”,奥托一阵兴奋,把身前最后一小叠金币银币一股脑儿都推到了中间。   输了一晚上了,终于抓到了三条K,看对面那东方男子翻出来的几张牌:黑桃“Q”、红心“J”、梅花“8”,连一对都没有,即使不看第五张,奥托也觉得胜券在握了。   墨焰只是睁着一双朦胧醉眼,抛出一个金币落到赌坊老板里多纳身前,口中道“再来一瓶酒”,随手把身前的一大叠钱币一推,堆在了桌子中间。 第八章小镇迷案(2)   酒店老板里多纳是个微胖的中年人,中等身材,一张圆脸上总是挂着和蔼可亲的微笑,一副和气生财的样子,一双小眼睛滴溜溜乱转,却显露出几分生意人的精明和狡猾。这时他接过金币,三步并作两步去后面取酒,显然他也想看看这个赢了一晚上的年轻人这次还能不能有好运。   酒来的时候,最后一张牌已经翻出来了。奥托正兴奋地把最后一张底牌亮出来:“三条K!”墨焰身前却多了一张方片“9”,里纳多不禁暗中摇了摇头。墨焰看也不看,却死死盯着里多纳手里的酒瓶,接过来“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才漫不经心地把底牌一翻——黑桃“10”,顺子压三条,竟然赢了。   奥托一时呆若木鸡,墨焰脸上却不见一点欣喜之色,只是慢吞吞地把桌上的金币收到自己身前……奥托像是忽然反应过来,蓦地站起,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你这个骗子!是不是在牌上做了手脚!!”被他的声音一震,一边的里多纳情不自禁地往后一缩。奥托是小镇上有名的恶棍,做生意开店最怕惹事的。   墨焰坐在那里,任由他抓着自己的衣领,有些呆滞的目光转向他,瞟了一眼就转开头去。看见他如此蔑视的表情,奥托勃然大怒,“砰”地一声,他挥起拳头狠狠打在墨焰脸上。   一缕鲜血顺着墨焰的唇角溢出,他连眼都没有眨一下,只是抬起手将酒瓶送进嘴里,和着鲜血便喝了下去。   奥托得意地看向周围:“你们看看他哭丧着脸的样子,像是刚死了老婆,哈哈……”围观的一群小混混跟着哄笑起来。   “砰——”地一声打断了奥托得意的笑声,墨焰脸色愈显苍白,一掌拍在桌上,原本醉意醺然的黑色眼眸却变成了赤红色,直直地瞪在奥托的脸上。额头白皙光洁的皮肤也越来越红,灯光下隐隐约约的,竟似有一朵火焰在熊熊燃烧,   奥托呆了呆,勉强又干笑了两声,却发现自己声音干涩,被对方赤红的眼睛瞪得心里发毛。察觉到这点,奥托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恼羞成怒地再度挥拳,击向墨焰的右眼。里多纳忍不住转过头,不忍看那个今晚给了他无数小费的东方男子被打成熊猫眼。   他刚转过头,全场却忽然一下子安静下来,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忽然猎猎声响,像是什么东西一下子猛烈燃烧。接着是奥托嘶哑的声音:“你,你……”   里多纳偷偷转过头去,吃惊地看到他那张坚实的橡木牌桌缺了一大块,边缘都成了焦黑,地上却落了一堆灰烬。站在桌前的奥托半边脸焦黑,挥出的右臂僵持在半空,拳头却停在对方眼睛前一寸处。那个苍白潦倒的东方男子用两根修长的手指捏住了他的手腕,看起来仿佛轻描淡写,奥托却仿佛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也不能挣脱。   “喀喀”两声从奥托的手腕处传来,墨焰随手一挥,奥托整个人就飞了起来,越过围观的众人,重重地摔在几米开外。   ====================================华丽的分割线============================================   ps,《失落人间的花火》广播剧正在火热制作中,各角色虚位以待,招募大量声优。无论是正太音、萝莉音、少女音、少年音、御姐音、大叔音……只要你有兴趣且普通话不算太差,并有一定的戏感,欢迎留言给我报名~~   酒店老板里多纳是个微胖的中年人,中等身材,一张圆脸上总是挂着和蔼可亲的微笑,一副和气生财的样子,一双小眼睛滴溜溜乱转,却显露出几分生意人的精明和狡猾。这时他接过金币,三步并作两步去后面取酒,显然他也想看看这个赢了一晚上的年轻人这次还能不能有好运。   酒来的时候,最后一张牌已经翻出来了。奥托正兴奋地把最后一张底牌亮出来:“三条K!”墨焰身前却多了一张方片“9”,里纳多不禁暗中摇了摇头。墨焰看也不看,却死死盯着里多纳手里的酒瓶,接过来“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才漫不经心地把底牌一翻——黑桃“10”,顺子压三条,竟然赢了。   奥托一时呆若木鸡,墨焰脸上却不见一点欣喜之色,只是慢吞吞地把桌上的金币收到自己身前……奥托像是忽然反应过来,蓦地站起,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你这个骗子!是不是在牌上做了手脚!!”被他的声音一震,一边的里多纳情不自禁地往后一缩。奥托是小镇上有名的恶棍,做生意开店最怕惹事的。   墨焰坐在那里,任由他抓着自己的衣领,有些呆滞的目光转向他,瞟了一眼就转开头去。看见他如此蔑视的表情,奥托勃然大怒,“砰”地一声,他挥起拳头狠狠打在墨焰脸上。   一缕鲜血顺着墨焰的唇角溢出,他连眼都没有眨一下,只是抬起手将酒瓶送进嘴里,和着鲜血便喝了下去。   奥托得意地看向周围:“你们看看他哭丧着脸的样子,像是刚死了老婆,哈哈……”围观的一群小混混跟着哄笑起来。   “砰——”地一声打断了奥托得意的笑声,墨焰脸色愈显苍白,一掌拍在桌上,原本醉意醺然的黑色眼眸却变成了赤红色,直直地瞪在奥托的脸上。额头白皙光洁的皮肤也越来越红,灯光下隐隐约约的,竟似有一朵火焰在熊熊燃烧,   奥托呆了呆,勉强又干笑了两声,却发现自己声音干涩,被对方赤红的眼睛瞪得心里发毛。察觉到这点,奥托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恼羞成怒地再度挥拳,击向墨焰的右眼。里多纳忍不住转过头,不忍看那个今晚给了他无数小费的东方男子被打成熊猫眼。   他刚转过头,全场却忽然一下子安静下来,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忽然猎猎声响,像是什么东西一下子猛烈燃烧。接着是奥托嘶哑的声音:“你,你……”   里多纳偷偷转过头去,吃惊地看到他那张坚实的橡木牌桌缺了一大块,边缘都成了焦黑,地上却落了一堆灰烬。站在桌前的奥托半边脸焦黑,挥出的右臂僵持在半空,拳头却停在对方眼睛前一寸处。那个苍白潦倒的东方男子用两根修长的手指捏住了他的手腕,看起来仿佛轻描淡写,奥托却仿佛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也不能挣脱。   “喀喀”两声从奥托的手腕处传来,墨焰随手一挥,奥托整个人就飞了起来,越过围观的众人,重重地摔在几米开外。   ====================================华丽的分割线============================================   ps,《失落人间的花火》广播剧正在火热制作中,各角色虚位以待,招募大量声优。无论是正太音、萝莉音、少女音、少年音、御姐音、大叔音……只要你有兴趣且普通话不算太差,并有一定的戏感,欢迎留言给我报名~~   酒店老板里多纳是个微胖的中年人,中等身材,一张圆脸上总是挂着和蔼可亲的微笑,一副和气生财的样子,一双小眼睛滴溜溜乱转,却显露出几分生意人的精明和狡猾。这时他接过金币,三步并作两步去后面取酒,显然他也想看看这个赢了一晚上的年轻人这次还能不能有好运。   酒来的时候,最后一张牌已经翻出来了。奥托正兴奋地把最后一张底牌亮出来:“三条K!”墨焰身前却多了一张方片“9”,里纳多不禁暗中摇了摇头。墨焰看也不看,却死死盯着里多纳手里的酒瓶,接过来“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才漫不经心地把底牌一翻——黑桃“10”,顺子压三条,竟然赢了。   奥托一时呆若木鸡,墨焰脸上却不见一点欣喜之色,只是慢吞吞地把桌上的金币收到自己身前……奥托像是忽然反应过来,蓦地站起,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你这个骗子!是不是在牌上做了手脚!!”被他的声音一震,一边的里多纳情不自禁地往后一缩。奥托是小镇上有名的恶棍,做生意开店最怕惹事的。   墨焰坐在那里,任由他抓着自己的衣领,有些呆滞的目光转向他,瞟了一眼就转开头去。看见他如此蔑视的表情,奥托勃然大怒,“砰”地一声,他挥起拳头狠狠打在墨焰脸上。   一缕鲜血顺着墨焰的唇角溢出,他连眼都没有眨一下,只是抬起手将酒瓶送进嘴里,和着鲜血便喝了下去。   奥托得意地看向周围:“你们看看他哭丧着脸的样子,像是刚死了老婆,哈哈……”围观的一群小混混跟着哄笑起来。   “砰——”地一声打断了奥托得意的笑声,墨焰脸色愈显苍白,一掌拍在桌上,原本醉意醺然的黑色眼眸却变成了赤红色,直直地瞪在奥托的脸上。额头白皙光洁的皮肤也越来越红,灯光下隐隐约约的,竟似有一朵火焰在熊熊燃烧,   奥托呆了呆,勉强又干笑了两声,却发现自己声音干涩,被对方赤红的眼睛瞪得心里发毛。察觉到这点,奥托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恼羞成怒地再度挥拳,击向墨焰的右眼。里多纳忍不住转过头,不忍看那个今晚给了他无数小费的东方男子被打成熊猫眼。   他刚转过头,全场却忽然一下子安静下来,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忽然猎猎声响,像是什么东西一下子猛烈燃烧。接着是奥托嘶哑的声音:“你,你……”   里多纳偷偷转过头去,吃惊地看到他那张坚实的橡木牌桌缺了一大块,边缘都成了焦黑,地上却落了一堆灰烬。站在桌前的奥托半边脸焦黑,挥出的右臂僵持在半空,拳头却停在对方眼睛前一寸处。那个苍白潦倒的东方男子用两根修长的手指捏住了他的手腕,看起来仿佛轻描淡写,奥托却仿佛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也不能挣脱。   “喀喀”两声从奥托的手腕处传来,墨焰随手一挥,奥托整个人就飞了起来,越过围观的众人,重重地摔在几米开外。   ====================================华丽的分割线============================================   ps,《失落人间的花火》广播剧正在火热制作中,各角色虚位以待,招募大量声优。无论是正太音、萝莉音、少女音、少年音、御姐音、大叔音……只要你有兴趣且普通话不算太差,并有一定的戏感,欢迎留言给我报名~~ 第八章小镇迷案(3)   “滚——”墨焰从齿缝中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你——你给我等着——”奥托撂下一句狠话,连滚带爬地跑出了赌场。墨焰摇了摇头,抬手揉着自己发烫的额头,接着拎起酒瓶,在周围人吃惊畏惧的目光里,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口,堵场里的众人才仿佛松了一口气,慢慢有纷乱的议论声响起,从低到高,越来越响,越来越激烈。   “刚才凭空就着起火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人……一定是个魔鬼……”   **************************************************************************************************************************************   像每一个醉酒后的早晨一样,墨焰醒来的时候口干舌燥、头痛欲裂。阳光透过小小的窗户照在他的脸上,带着些慵懒的感觉。   他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那间还算熟悉的小屋里,几天前把自己带回来的俊美男子薄烨却不在。虽然这几天里他们总共没交谈过几句,但薄烨身上花火一族的特有气息却让他感觉亲切无比,在酒醉后竟然不知不觉地回到了这里,似乎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家”这个词在墨焰的脑袋里一晃而过,他的嘴角牵扯起一丝苦涩的笑意,那个从未淡忘的身影忽然又清晰地出现在眼前,连脸上的笑容也生动无比。   喉头一阵干涩,墨焰忍不住咳嗽起来,直起身子环顾四周,想找一瓶昨日喝剩的酒。门外忽然嘈杂起来,好像有一大群人在叫喊着什么。墨焰皱了皱眉不去理会,径直下床去拿桌上的酒瓶。   就在他的手指触到冰凉的瓶壁时,“啪——”,小小的木门忽然被人大力推开,门外的声音随之纷涌而来,嘈杂中竟有不少声音纷乱地喊着:“烧死他!烧死他!”   墨焰有些吃惊地抬起头来,门外竟然站满了人,看样子似乎都是镇上的居民,人人脸上神情激愤,有的还挥舞着手臂高声叫喊。而当他一抬头,目光扫过人群,挥舞的手臂忽然停顿,高喊的声音也忽然低哑,被目光扫到的人竟然都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一步。   墨焰一时被弄糊涂了,忘了去拿酒瓶,往门口走去,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围在门前的人群顿时一阵骚动,纷纷向后退去,激愤的神色暂时隐去,换上了畏惧与恐慌。   人群中忽然有两人排众而出,当先一个年轻人穿着华丽的骑士铠甲,围着镶金的腰带,看起来身份尊贵,另一人身着黑色教士服,胸前的十字架泛着冷冷的光芒。   这两人一出来,周围的人好似得到了什么支持,登时又鼓噪起来,更有几人从人群中站出来,指着墨焰道:“就是他!就是他!”   墨焰循声看去,是几个小混混模样的人,似乎是昨日赌场中见过的。他皱眉道:“你们……”还没等他说完,周围的人群中忽然有人惊叫起来:“看啊,看他的衣服上……”随着叫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墨焰身上。墨焰好奇地低头向自己身上看去,却发现自己白色的衬衣上斑斑点点,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色。   ==================================================华丽的分割线==================================================   ps,《失落人间的花火》广播剧正在火热制作中,各角色虚位以待,招募大量声优。无论是正太音、萝莉音、少女音、少年音、御姐音、大叔音……只要你有兴趣且普通话不算太差,并有一定的戏感,欢迎留言给我报名~~   “滚——”墨焰从齿缝中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你——你给我等着——”奥托撂下一句狠话,连滚带爬地跑出了赌场。墨焰摇了摇头,抬手揉着自己发烫的额头,接着拎起酒瓶,在周围人吃惊畏惧的目光里,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口,堵场里的众人才仿佛松了一口气,慢慢有纷乱的议论声响起,从低到高,越来越响,越来越激烈。   “刚才凭空就着起火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人……一定是个魔鬼……”   **************************************************************************************************************************************   像每一个醉酒后的早晨一样,墨焰醒来的时候口干舌燥、头痛欲裂。阳光透过小小的窗户照在他的脸上,带着些慵懒的感觉。   他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那间还算熟悉的小屋里,几天前把自己带回来的俊美男子薄烨却不在。虽然这几天里他们总共没交谈过几句,但薄烨身上花火一族的特有气息却让他感觉亲切无比,在酒醉后竟然不知不觉地回到了这里,似乎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家”这个词在墨焰的脑袋里一晃而过,他的嘴角牵扯起一丝苦涩的笑意,那个从未淡忘的身影忽然又清晰地出现在眼前,连脸上的笑容也生动无比。   喉头一阵干涩,墨焰忍不住咳嗽起来,直起身子环顾四周,想找一瓶昨日喝剩的酒。门外忽然嘈杂起来,好像有一大群人在叫喊着什么。墨焰皱了皱眉不去理会,径直下床去拿桌上的酒瓶。   就在他的手指触到冰凉的瓶壁时,“啪——”,小小的木门忽然被人大力推开,门外的声音随之纷涌而来,嘈杂中竟有不少声音纷乱地喊着:“烧死他!烧死他!”   墨焰有些吃惊地抬起头来,门外竟然站满了人,看样子似乎都是镇上的居民,人人脸上神情激愤,有的还挥舞着手臂高声叫喊。而当他一抬头,目光扫过人群,挥舞的手臂忽然停顿,高喊的声音也忽然低哑,被目光扫到的人竟然都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一步。   墨焰一时被弄糊涂了,忘了去拿酒瓶,往门口走去,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围在门前的人群顿时一阵骚动,纷纷向后退去,激愤的神色暂时隐去,换上了畏惧与恐慌。   人群中忽然有两人排众而出,当先一个年轻人穿着华丽的骑士铠甲,围着镶金的腰带,看起来身份尊贵,另一人身着黑色教士服,胸前的十字架泛着冷冷的光芒。   这两人一出来,周围的人好似得到了什么支持,登时又鼓噪起来,更有几人从人群中站出来,指着墨焰道:“就是他!就是他!”   墨焰循声看去,是几个小混混模样的人,似乎是昨日赌场中见过的。他皱眉道:“你们……”还没等他说完,周围的人群中忽然有人惊叫起来:“看啊,看他的衣服上……”随着叫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墨焰身上。墨焰好奇地低头向自己身上看去,却发现自己白色的衬衣上斑斑点点,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色。   ==================================================华丽的分割线==================================================   ps,《失落人间的花火》广播剧正在火热制作中,各角色虚位以待,招募大量声优。无论是正太音、萝莉音、少女音、少年音、御姐音、大叔音……只要你有兴趣且普通话不算太差,并有一定的戏感,欢迎留言给我报名~~   “滚——”墨焰从齿缝中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你——你给我等着——”奥托撂下一句狠话,连滚带爬地跑出了赌场。墨焰摇了摇头,抬手揉着自己发烫的额头,接着拎起酒瓶,在周围人吃惊畏惧的目光里,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口,堵场里的众人才仿佛松了一口气,慢慢有纷乱的议论声响起,从低到高,越来越响,越来越激烈。   “刚才凭空就着起火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人……一定是个魔鬼……”   **************************************************************************************************************************************   像每一个醉酒后的早晨一样,墨焰醒来的时候口干舌燥、头痛欲裂。阳光透过小小的窗户照在他的脸上,带着些慵懒的感觉。   他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那间还算熟悉的小屋里,几天前把自己带回来的俊美男子薄烨却不在。虽然这几天里他们总共没交谈过几句,但薄烨身上花火一族的特有气息却让他感觉亲切无比,在酒醉后竟然不知不觉地回到了这里,似乎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家”这个词在墨焰的脑袋里一晃而过,他的嘴角牵扯起一丝苦涩的笑意,那个从未淡忘的身影忽然又清晰地出现在眼前,连脸上的笑容也生动无比。   喉头一阵干涩,墨焰忍不住咳嗽起来,直起身子环顾四周,想找一瓶昨日喝剩的酒。门外忽然嘈杂起来,好像有一大群人在叫喊着什么。墨焰皱了皱眉不去理会,径直下床去拿桌上的酒瓶。   就在他的手指触到冰凉的瓶壁时,“啪——”,小小的木门忽然被人大力推开,门外的声音随之纷涌而来,嘈杂中竟有不少声音纷乱地喊着:“烧死他!烧死他!”   墨焰有些吃惊地抬起头来,门外竟然站满了人,看样子似乎都是镇上的居民,人人脸上神情激愤,有的还挥舞着手臂高声叫喊。而当他一抬头,目光扫过人群,挥舞的手臂忽然停顿,高喊的声音也忽然低哑,被目光扫到的人竟然都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一步。   墨焰一时被弄糊涂了,忘了去拿酒瓶,往门口走去,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围在门前的人群顿时一阵骚动,纷纷向后退去,激愤的神色暂时隐去,换上了畏惧与恐慌。   人群中忽然有两人排众而出,当先一个年轻人穿着华丽的骑士铠甲,围着镶金的腰带,看起来身份尊贵,另一人身着黑色教士服,胸前的十字架泛着冷冷的光芒。   这两人一出来,周围的人好似得到了什么支持,登时又鼓噪起来,更有几人从人群中站出来,指着墨焰道:“就是他!就是他!”   墨焰循声看去,是几个小混混模样的人,似乎是昨日赌场中见过的。他皱眉道:“你们……”还没等他说完,周围的人群中忽然有人惊叫起来:“看啊,看他的衣服上……”随着叫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墨焰身上。墨焰好奇地低头向自己身上看去,却发现自己白色的衬衣上斑斑点点,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色。   ==================================================华丽的分割线==================================================   ps,《失落人间的花火》广播剧正在火热制作中,各角色虚位以待,招募大量声优。无论是正太音、萝莉音、少女音、少年音、御姐音、大叔音……只要你有兴趣且普通话不算太差,并有一定的戏感,欢迎留言给我报名~~ 第八章小镇迷案(4)   看到墨焰白衬衣上的斑斑血迹,人群顿时又骚动起来:   “他是个吸血鬼,烧死他!烧死他!”   “把他钉在十字架上!”   吸血鬼……望着那斑斑血迹,墨焰的思绪也跟着混乱起来,慢慢地走出门口,随着他的移动,人群也慢慢往后退去。忽然又有人惊叫一声:“天哪,他不怕阳光!”   贵族模样的年轻人皱了皱眉,示意周围安静下来,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墨焰,目光威严:“我是卡尔多尼奥领主费尔南德斯家族的继承人。我将以伯爵的名义起诉您,先生,您犯了谋杀罪。”   “谋杀罪?”墨焰皱眉沉思。   教士模样的人跨上一步,挡在费尔南德斯伯爵身前,沉声道:“昨日与您发生冲突的奥托先生,和他的两位兄弟,今天早上被人发现死在街上……”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神情戒备地看着墨焰,“被人吸干了血!”   “吸血?”墨焰愣了愣,又低头看向自己衬衣上的血迹,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教士一个箭步蹿上前,手持一个什么东西向他当胸刺来,墨焰一时没有防备,本能地往旁一闪,“噗——”地一声,肩膀处传来一阵尖利的疼痛。他低头一看,却是一把小小的桃木剑。   墨焰抬手握住那把桃木剑,一下将它拔了出来,鲜血随之飞溅出来。他却好像感觉不到一点疼痛,用力一握,手掌间忽然燃烧起一丛黑色的火焰,桃木剑顿时化为灰烬。   他抬起头盯着教士,双眼慢慢地转为赤红,额间隐约燃起火焰。看到他像要噬人的眼神,教士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往后退了两步。他一后退,后面的人群却乱了起来,纷纷往后退去。   墨焰赤红的双眸冷冷地扫过人群,人群中一个年轻的女人忽然控制不住,发出“呀——”的一声尖叫,身边的男人赶紧捂住她的嘴,一把将她拉到身后,抬起头忽然撞上墨焰冰冷的目光,一个哆嗦,念及身后的女人,却又勉强挺起胸膛,挡在她的身前。   墨焰的眼神忽然温和起来,骇人的赤红色渐渐从眼中褪去,代之而起的是一丝落寞和仿佛无尽的伤痛。他转向费尔南德斯伯爵,平静地说:“杀人偿命,既然是我杀了奥托兄弟,我愿意接受任何判决。”说着抬起双手伸向教士。   教士犹豫地看了他一眼,后面早有人递了铁链上来,他战战兢兢地捆住了墨焰的双手,确定他不作任何反抗后,才将铁链绕着墨焰的身体密密匝匝地捆了几圈,末了还摘下脖子上的十字架,郑重其事地挂在墨焰身上。   墨焰任由他摆弄着,一双黑眸望着远方,眼神里空荡荡的。   费尔南德斯伯爵看着教士好容易布置停当,挥手道:“走吧!”墨焰顺从地转过身,正要跟他离去,一个声音忽然传来:“请等一下。”   ====================================================华丽的分割线====================================================   ps,《失落人间的花火》广播剧正在火热制作中,各角色虚位以待,招募大量声优。无论是正太音、萝莉音、少女音、少年音、御姐音、大叔音……只要你有兴趣且普通话不算太差,并有一定的戏感,欢迎留言给我报名~~   看到墨焰白衬衣上的斑斑血迹,人群顿时又骚动起来:   “他是个吸血鬼,烧死他!烧死他!”   “把他钉在十字架上!”   吸血鬼……望着那斑斑血迹,墨焰的思绪也跟着混乱起来,慢慢地走出门口,随着他的移动,人群也慢慢往后退去。忽然又有人惊叫一声:“天哪,他不怕阳光!”   贵族模样的年轻人皱了皱眉,示意周围安静下来,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墨焰,目光威严:“我是卡尔多尼奥领主费尔南德斯家族的继承人。我将以伯爵的名义起诉您,先生,您犯了谋杀罪。”   “谋杀罪?”墨焰皱眉沉思。   教士模样的人跨上一步,挡在费尔南德斯伯爵身前,沉声道:“昨日与您发生冲突的奥托先生,和他的两位兄弟,今天早上被人发现死在街上……”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神情戒备地看着墨焰,“被人吸干了血!”   “吸血?”墨焰愣了愣,又低头看向自己衬衣上的血迹,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教士一个箭步蹿上前,手持一个什么东西向他当胸刺来,墨焰一时没有防备,本能地往旁一闪,“噗——”地一声,肩膀处传来一阵尖利的疼痛。他低头一看,却是一把小小的桃木剑。   墨焰抬手握住那把桃木剑,一下将它拔了出来,鲜血随之飞溅出来。他却好像感觉不到一点疼痛,用力一握,手掌间忽然燃烧起一丛黑色的火焰,桃木剑顿时化为灰烬。   他抬起头盯着教士,双眼慢慢地转为赤红,额间隐约燃起火焰。看到他像要噬人的眼神,教士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往后退了两步。他一后退,后面的人群却乱了起来,纷纷往后退去。   墨焰赤红的双眸冷冷地扫过人群,人群中一个年轻的女人忽然控制不住,发出“呀——”的一声尖叫,身边的男人赶紧捂住她的嘴,一把将她拉到身后,抬起头忽然撞上墨焰冰冷的目光,一个哆嗦,念及身后的女人,却又勉强挺起胸膛,挡在她的身前。   墨焰的眼神忽然温和起来,骇人的赤红色渐渐从眼中褪去,代之而起的是一丝落寞和仿佛无尽的伤痛。他转向费尔南德斯伯爵,平静地说:“杀人偿命,既然是我杀了奥托兄弟,我愿意接受任何判决。”说着抬起双手伸向教士。   教士犹豫地看了他一眼,后面早有人递了铁链上来,他战战兢兢地捆住了墨焰的双手,确定他不作任何反抗后,才将铁链绕着墨焰的身体密密匝匝地捆了几圈,末了还摘下脖子上的十字架,郑重其事地挂在墨焰身上。   墨焰任由他摆弄着,一双黑眸望着远方,眼神里空荡荡的。   费尔南德斯伯爵看着教士好容易布置停当,挥手道:“走吧!”墨焰顺从地转过身,正要跟他离去,一个声音忽然传来:“请等一下。”   ====================================================华丽的分割线====================================================   ps,《失落人间的花火》广播剧正在火热制作中,各角色虚位以待,招募大量声优。无论是正太音、萝莉音、少女音、少年音、御姐音、大叔音……只要你有兴趣且普通话不算太差,并有一定的戏感,欢迎留言给我报名~~   看到墨焰白衬衣上的斑斑血迹,人群顿时又骚动起来:   “他是个吸血鬼,烧死他!烧死他!”   “把他钉在十字架上!”   吸血鬼……望着那斑斑血迹,墨焰的思绪也跟着混乱起来,慢慢地走出门口,随着他的移动,人群也慢慢往后退去。忽然又有人惊叫一声:“天哪,他不怕阳光!”   贵族模样的年轻人皱了皱眉,示意周围安静下来,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墨焰,目光威严:“我是卡尔多尼奥领主费尔南德斯家族的继承人。我将以伯爵的名义起诉您,先生,您犯了谋杀罪。”   “谋杀罪?”墨焰皱眉沉思。   教士模样的人跨上一步,挡在费尔南德斯伯爵身前,沉声道:“昨日与您发生冲突的奥托先生,和他的两位兄弟,今天早上被人发现死在街上……”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神情戒备地看着墨焰,“被人吸干了血!”   “吸血?”墨焰愣了愣,又低头看向自己衬衣上的血迹,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教士一个箭步蹿上前,手持一个什么东西向他当胸刺来,墨焰一时没有防备,本能地往旁一闪,“噗——”地一声,肩膀处传来一阵尖利的疼痛。他低头一看,却是一把小小的桃木剑。   墨焰抬手握住那把桃木剑,一下将它拔了出来,鲜血随之飞溅出来。他却好像感觉不到一点疼痛,用力一握,手掌间忽然燃烧起一丛黑色的火焰,桃木剑顿时化为灰烬。   他抬起头盯着教士,双眼慢慢地转为赤红,额间隐约燃起火焰。看到他像要噬人的眼神,教士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往后退了两步。他一后退,后面的人群却乱了起来,纷纷往后退去。   墨焰赤红的双眸冷冷地扫过人群,人群中一个年轻的女人忽然控制不住,发出“呀——”的一声尖叫,身边的男人赶紧捂住她的嘴,一把将她拉到身后,抬起头忽然撞上墨焰冰冷的目光,一个哆嗦,念及身后的女人,却又勉强挺起胸膛,挡在她的身前。   墨焰的眼神忽然温和起来,骇人的赤红色渐渐从眼中褪去,代之而起的是一丝落寞和仿佛无尽的伤痛。他转向费尔南德斯伯爵,平静地说:“杀人偿命,既然是我杀了奥托兄弟,我愿意接受任何判决。”说着抬起双手伸向教士。   教士犹豫地看了他一眼,后面早有人递了铁链上来,他战战兢兢地捆住了墨焰的双手,确定他不作任何反抗后,才将铁链绕着墨焰的身体密密匝匝地捆了几圈,末了还摘下脖子上的十字架,郑重其事地挂在墨焰身上。   墨焰任由他摆弄着,一双黑眸望着远方,眼神里空荡荡的。   费尔南德斯伯爵看着教士好容易布置停当,挥手道:“走吧!”墨焰顺从地转过身,正要跟他离去,一个声音忽然传来:“请等一下。”   ====================================================华丽的分割线====================================================   ps,《失落人间的花火》广播剧正在火热制作中,各角色虚位以待,招募大量声优。无论是正太音、萝莉音、少女音、少年音、御姐音、大叔音……只要你有兴趣且普通话不算太差,并有一定的戏感,欢迎留言给我报名~~ 第八章小镇迷案(5)   人群中传出的声音让所有人暂时停止了动作,包括费尔南德斯伯爵和那个黑衣教士。   该怎么形容这个声音……端庄中不失柔媚,清甜中却又带着一丝磁性,一下子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连费尔南德斯伯爵也停下脚步,望向声音来处。   一个年轻女子从人群中缓步而出,式样简单的白色长裙掩不住高挑曼妙的身材,一头金色长发如瀑般泻在胸前,一双碧蓝眼眸顾盼之间,已让清晨的阳光都为之失色。   费尔南德斯伯爵呆呆地看着她走出来,微笑着对他说:“我叫伊丽丝……”   伊丽丝……伊丽丝……伯爵将这个名字在心里反反复复念了几遍,根本不曾听见对方接着说了些什么。直到她带着矜持的微笑叫他:“伯爵大人……”他才如梦初醒,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脸上一红:“呃……对不起,伊丽丝小姐,您刚才说什么?”   “我叫伊丽丝,我是他的舅母,”伊丽丝用手指着一旁的墨焰,一字一字坚决地道:“我担保他决不是凶手!”   “舅母?”伯爵忍不住失声惊呼,又看了一眼伊丽丝,窈窕美丽,分明还是一个韶龄少女。这时一边的墨焰也已经回过头来,也正目瞪口呆地瞧着这个突然冒出的“舅母”。   伊丽丝仍然微笑道:“是。他的父亲是我的长兄,年纪相差很大……”她边说边向人群中心走来,经过墨焰身边的时候,以只有他听得到的声音轻声地道:“你小子也有今天,居然被人捆成了一只粽子。”声音里满是幸灾乐祸的意味,脸上却仍挂着那迷死人的微笑。   “呃……”墨焰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也压低声音道:“伊丽丝?你不是说你叫薄烨么?”   薄烨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仍然皮笑肉不笑地道:“不用美人计,怎么救你?”   “呃……”墨焰一时语塞,接着黯然道:“杀人偿命也是应该的……”   “人绝不是你杀的。”薄烨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的话,“花火可没有吸血的传统。”说着她笑容可掬地拍了拍墨焰的肩膀,看在旁人眼里,仿佛正是个舅母在安慰着惊惶的外甥。   还没等墨焰说什么,薄烨已经转过身去,轻声问道:“伯爵大人,您为什么指控我的外甥?”   伯爵皱眉道:“昨日夜间,您外甥曾与奥托先生在赌场发生冲突,以他独特的力量将奥托先生打伤,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说到这里,他又看了一眼一边的墨焰,似乎对他那莫名其妙的火焰还心有余悸,“之后应该是奥托心有不甘,回家纠集兄弟三人重新找上赌场准备报仇。但正好在半途碰到了从赌场出来的令外甥,在又一次冲突后三人都被杀害……”   “没错,伯爵大人,我外甥与奥托先生确实在赌场发生了冲突,但随后他就离开了赌场,回到了我的住处。而奥托兄弟三人在半途中碰到的,并不是我的外甥,凶手另有其人!”此言一出,人群又开始嘈杂起来,惊呼声、议论声四起。   人群中传出的声音让所有人暂时停止了动作,包括费尔南德斯伯爵和那个黑衣教士。   该怎么形容这个声音……端庄中不失柔媚,清甜中却又带着一丝磁性,一下子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连费尔南德斯伯爵也停下脚步,望向声音来处。   一个年轻女子从人群中缓步而出,式样简单的白色长裙掩不住高挑曼妙的身材,一头金色长发如瀑般泻在胸前,一双碧蓝眼眸顾盼之间,已让清晨的阳光都为之失色。   费尔南德斯伯爵呆呆地看着她走出来,微笑着对他说:“我叫伊丽丝……”   伊丽丝……伊丽丝……伯爵将这个名字在心里反反复复念了几遍,根本不曾听见对方接着说了些什么。直到她带着矜持的微笑叫他:“伯爵大人……”他才如梦初醒,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脸上一红:“呃……对不起,伊丽丝小姐,您刚才说什么?”   “我叫伊丽丝,我是他的舅母,”伊丽丝用手指着一旁的墨焰,一字一字坚决地道:“我担保他决不是凶手!”   “舅母?”伯爵忍不住失声惊呼,又看了一眼伊丽丝,窈窕美丽,分明还是一个韶龄少女。这时一边的墨焰也已经回过头来,也正目瞪口呆地瞧着这个突然冒出的“舅母”。   伊丽丝仍然微笑道:“是。他的父亲是我的长兄,年纪相差很大……”她边说边向人群中心走来,经过墨焰身边的时候,以只有他听得到的声音轻声地道:“你小子也有今天,居然被人捆成了一只粽子。”声音里满是幸灾乐祸的意味,脸上却仍挂着那迷死人的微笑。   “呃……”墨焰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也压低声音道:“伊丽丝?你不是说你叫薄烨么?”   薄烨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仍然皮笑肉不笑地道:“不用美人计,怎么救你?”   “呃……”墨焰一时语塞,接着黯然道:“杀人偿命也是应该的……”   “人绝不是你杀的。”薄烨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的话,“花火可没有吸血的传统。”说着她笑容可掬地拍了拍墨焰的肩膀,看在旁人眼里,仿佛正是个舅母在安慰着惊惶的外甥。   还没等墨焰说什么,薄烨已经转过身去,轻声问道:“伯爵大人,您为什么指控我的外甥?”   伯爵皱眉道:“昨日夜间,您外甥曾与奥托先生在赌场发生冲突,以他独特的力量将奥托先生打伤,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说到这里,他又看了一眼一边的墨焰,似乎对他那莫名其妙的火焰还心有余悸,“之后应该是奥托心有不甘,回家纠集兄弟三人重新找上赌场准备报仇。但正好在半途碰到了从赌场出来的令外甥,在又一次冲突后三人都被杀害……”   “没错,伯爵大人,我外甥与奥托先生确实在赌场发生了冲突,但随后他就离开了赌场,回到了我的住处。而奥托兄弟三人在半途中碰到的,并不是我的外甥,凶手另有其人!”此言一出,人群又开始嘈杂起来,惊呼声、议论声四起。   人群中传出的声音让所有人暂时停止了动作,包括费尔南德斯伯爵和那个黑衣教士。   该怎么形容这个声音……端庄中不失柔媚,清甜中却又带着一丝磁性,一下子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连费尔南德斯伯爵也停下脚步,望向声音来处。   一个年轻女子从人群中缓步而出,式样简单的白色长裙掩不住高挑曼妙的身材,一头金色长发如瀑般泻在胸前,一双碧蓝眼眸顾盼之间,已让清晨的阳光都为之失色。   费尔南德斯伯爵呆呆地看着她走出来,微笑着对他说:“我叫伊丽丝……”   伊丽丝……伊丽丝……伯爵将这个名字在心里反反复复念了几遍,根本不曾听见对方接着说了些什么。直到她带着矜持的微笑叫他:“伯爵大人……”他才如梦初醒,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脸上一红:“呃……对不起,伊丽丝小姐,您刚才说什么?”   “我叫伊丽丝,我是他的舅母,”伊丽丝用手指着一旁的墨焰,一字一字坚决地道:“我担保他决不是凶手!”   “舅母?”伯爵忍不住失声惊呼,又看了一眼伊丽丝,窈窕美丽,分明还是一个韶龄少女。这时一边的墨焰也已经回过头来,也正目瞪口呆地瞧着这个突然冒出的“舅母”。   伊丽丝仍然微笑道:“是。他的父亲是我的长兄,年纪相差很大……”她边说边向人群中心走来,经过墨焰身边的时候,以只有他听得到的声音轻声地道:“你小子也有今天,居然被人捆成了一只粽子。”声音里满是幸灾乐祸的意味,脸上却仍挂着那迷死人的微笑。   “呃……”墨焰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也压低声音道:“伊丽丝?你不是说你叫薄烨么?”   薄烨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仍然皮笑肉不笑地道:“不用美人计,怎么救你?”   “呃……”墨焰一时语塞,接着黯然道:“杀人偿命也是应该的……”   “人绝不是你杀的。”薄烨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的话,“花火可没有吸血的传统。”说着她笑容可掬地拍了拍墨焰的肩膀,看在旁人眼里,仿佛正是个舅母在安慰着惊惶的外甥。   还没等墨焰说什么,薄烨已经转过身去,轻声问道:“伯爵大人,您为什么指控我的外甥?”   伯爵皱眉道:“昨日夜间,您外甥曾与奥托先生在赌场发生冲突,以他独特的力量将奥托先生打伤,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说到这里,他又看了一眼一边的墨焰,似乎对他那莫名其妙的火焰还心有余悸,“之后应该是奥托心有不甘,回家纠集兄弟三人重新找上赌场准备报仇。但正好在半途碰到了从赌场出来的令外甥,在又一次冲突后三人都被杀害……”   “没错,伯爵大人,我外甥与奥托先生确实在赌场发生了冲突,但随后他就离开了赌场,回到了我的住处。而奥托兄弟三人在半途中碰到的,并不是我的外甥,凶手另有其人!”此言一出,人群又开始嘈杂起来,惊呼声、议论声四起。 第八章小镇迷案(6)   大家听着“伊丽丝”石破天惊的断语,一时都沉默下来,思考她话中的可能性。   伯爵身边的教士咳嗽了一声,提出了疑问:“可是伊丽丝小姐,您外甥衣服上的血迹,又如何解释呢?”   “伊丽丝”用她迷人的眼神轻轻地扫过黑衣教士,不慌不忙地解释:“凶手在杀害了奥托兄弟之后,害怕被发现,这时他想到了赌场中的冲突,想到可以利用我外甥做替罪羊。而这时我这不成器的外甥已经醉得人事不知,要栽赃给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听到这里,教士终于无视“伊丽丝”小姐的迷人秋波,笑了起来:“伊丽丝小姐,这都是您个人一厢情愿的推测……”   “不,这不是推测!”“伊丽丝”大声道:“凶手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其实昨天在凶案现场,还有一个人,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人群又一次哗然,教士怔了怔:“亲眼目睹?您说的是您自己么?”说到后面半句,忍不住带上了讽刺的语气,若不是伯爵大人一直没有发话,他早就按捺不住带走墨焰了,哪里还会听这个女子胡说八道。   “当然不是我。”“伊丽丝”也收起了笑容笑容,冰冷的眼神扫过教士,仿佛在埋怨他的不近人情,冷冷地道:“昨天晚上,镇上的敲钟人卡多正巧在那时候经过那里,目睹了一切过程,他可以证明一切。”   “敲钟人卡多?”伯爵和教士异口同声地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他昨日目睹凶手吸血杀人,受惊过度,神智稍有不清,我刚为他请了医生诊治,现在家中休息,伯爵可以在明天传召他前来作证。”   “这样……”伯爵沉吟道:“那么今天……”说着看向被捆成粽子状的墨焰,一时难以决断。   “我们愿意跟您回府,相信您会还我外甥一个清白。”   **************************************************************************************************************************************   夜深。   月光如水银般,淌进卡尔多尼奥的每一寸土地,将角角落落都抹上了一层梦幻般的神秘色彩。   两层楼的钟楼在银白的月光中显得分外高大,嵯峨的影子将旁边一间孤零零的小屋完全笼罩在了黑暗中。   那正是敲钟人卡多的住处,屋子里偶尔传来几声低低的咳嗽,看来昨日受了惊吓的卡多今夜睡得也并不安稳。   一阵风过,钟楼旁一棵高大的梧桐树发出“哗啦啦”的声音,树影婆娑,在月色中仿佛万千妖鬼,正在随风起舞。   忽然一个黑影闪过,直扑向敲钟人卡多的屋子,远处巷子里传来低低的狗吠声。   大家听着“伊丽丝”石破天惊的断语,一时都沉默下来,思考她话中的可能性。   伯爵身边的教士咳嗽了一声,提出了疑问:“可是伊丽丝小姐,您外甥衣服上的血迹,又如何解释呢?”   “伊丽丝”用她迷人的眼神轻轻地扫过黑衣教士,不慌不忙地解释:“凶手在杀害了奥托兄弟之后,害怕被发现,这时他想到了赌场中的冲突,想到可以利用我外甥做替罪羊。而这时我这不成器的外甥已经醉得人事不知,要栽赃给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听到这里,教士终于无视“伊丽丝”小姐的迷人秋波,笑了起来:“伊丽丝小姐,这都是您个人一厢情愿的推测……”   “不,这不是推测!”“伊丽丝”大声道:“凶手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其实昨天在凶案现场,还有一个人,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人群又一次哗然,教士怔了怔:“亲眼目睹?您说的是您自己么?”说到后面半句,忍不住带上了讽刺的语气,若不是伯爵大人一直没有发话,他早就按捺不住带走墨焰了,哪里还会听这个女子胡说八道。   “当然不是我。”“伊丽丝”也收起了笑容笑容,冰冷的眼神扫过教士,仿佛在埋怨他的不近人情,冷冷地道:“昨天晚上,镇上的敲钟人卡多正巧在那时候经过那里,目睹了一切过程,他可以证明一切。”   “敲钟人卡多?”伯爵和教士异口同声地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他昨日目睹凶手吸血杀人,受惊过度,神智稍有不清,我刚为他请了医生诊治,现在家中休息,伯爵可以在明天传召他前来作证。”   “这样……”伯爵沉吟道:“那么今天……”说着看向被捆成粽子状的墨焰,一时难以决断。   “我们愿意跟您回府,相信您会还我外甥一个清白。”   **************************************************************************************************************************************   夜深。   月光如水银般,淌进卡尔多尼奥的每一寸土地,将角角落落都抹上了一层梦幻般的神秘色彩。   两层楼的钟楼在银白的月光中显得分外高大,嵯峨的影子将旁边一间孤零零的小屋完全笼罩在了黑暗中。   那正是敲钟人卡多的住处,屋子里偶尔传来几声低低的咳嗽,看来昨日受了惊吓的卡多今夜睡得也并不安稳。   一阵风过,钟楼旁一棵高大的梧桐树发出“哗啦啦”的声音,树影婆娑,在月色中仿佛万千妖鬼,正在随风起舞。   忽然一个黑影闪过,直扑向敲钟人卡多的屋子,远处巷子里传来低低的狗吠声。   大家听着“伊丽丝”石破天惊的断语,一时都沉默下来,思考她话中的可能性。   伯爵身边的教士咳嗽了一声,提出了疑问:“可是伊丽丝小姐,您外甥衣服上的血迹,又如何解释呢?”   “伊丽丝”用她迷人的眼神轻轻地扫过黑衣教士,不慌不忙地解释:“凶手在杀害了奥托兄弟之后,害怕被发现,这时他想到了赌场中的冲突,想到可以利用我外甥做替罪羊。而这时我这不成器的外甥已经醉得人事不知,要栽赃给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听到这里,教士终于无视“伊丽丝”小姐的迷人秋波,笑了起来:“伊丽丝小姐,这都是您个人一厢情愿的推测……”   “不,这不是推测!”“伊丽丝”大声道:“凶手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其实昨天在凶案现场,还有一个人,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人群又一次哗然,教士怔了怔:“亲眼目睹?您说的是您自己么?”说到后面半句,忍不住带上了讽刺的语气,若不是伯爵大人一直没有发话,他早就按捺不住带走墨焰了,哪里还会听这个女子胡说八道。   “当然不是我。”“伊丽丝”也收起了笑容笑容,冰冷的眼神扫过教士,仿佛在埋怨他的不近人情,冷冷地道:“昨天晚上,镇上的敲钟人卡多正巧在那时候经过那里,目睹了一切过程,他可以证明一切。”   “敲钟人卡多?”伯爵和教士异口同声地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他昨日目睹凶手吸血杀人,受惊过度,神智稍有不清,我刚为他请了医生诊治,现在家中休息,伯爵可以在明天传召他前来作证。”   “这样……”伯爵沉吟道:“那么今天……”说着看向被捆成粽子状的墨焰,一时难以决断。   “我们愿意跟您回府,相信您会还我外甥一个清白。”   **************************************************************************************************************************************   夜深。   月光如水银般,淌进卡尔多尼奥的每一寸土地,将角角落落都抹上了一层梦幻般的神秘色彩。   两层楼的钟楼在银白的月光中显得分外高大,嵯峨的影子将旁边一间孤零零的小屋完全笼罩在了黑暗中。   那正是敲钟人卡多的住处,屋子里偶尔传来几声低低的咳嗽,看来昨日受了惊吓的卡多今夜睡得也并不安稳。   一阵风过,钟楼旁一棵高大的梧桐树发出“哗啦啦”的声音,树影婆娑,在月色中仿佛万千妖鬼,正在随风起舞。   忽然一个黑影闪过,直扑向敲钟人卡多的屋子,远处巷子里传来低低的狗吠声。 第八章小镇迷案(7)   灯光忽然在暗夜里亮起,将小小一间屋子照得有如白昼。   “您看,伯爵大人,我说的没错吧?”薄烨略带磁性的嗓音响起,听在费尔南德斯伯爵的耳中,带着说不出的性感和魅力。   “伊丽丝小姐不仅美丽出众,更是智慧过人,料定了凶手必定会前来杀人灭口。”看着被薄烨、墨焰和自己围在中间的黑衣人,伯爵由衷地赞叹。   黑衣人戴着与衣服同色的黑色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和一张嘴。一下子被暴露在灯光中,他的眼神中不免带了些惊慌和狼狈之色,嘶哑着嗓音道:“果真是一个圈套,卡多根本就没有亲眼目睹整个过程……”   “虽然明知有可能是一个圈套,可是阁下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忍不住要来杀人灭口。”薄烨双手抱胸,得意洋洋地道。   黑衣人这时已经完全镇定下来,恶狠狠地瞪着薄烨:“你确实很聪明,能把昨天晚上的过程猜个**不离十。只是说错了一点——”他顿了顿,转头看向墨焰,“你这个外甥身上的血,并不是我嫁祸给他,而是他自己喝得像滩烂泥,在尸体上摔了两跤也不知道。若不是看他醉得人事不知,我早把他的血也喝光了。”   听到这里,一直杵在那里却一言不发仿佛一棵道具树的墨焰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薄烨则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若不是碍于目前的淑女身份,早就一掌拍过来,大喝“你个死小子”了。   “那么,阁下是一个吸血鬼么?”费尔南德斯伯爵小心翼翼地问道。   “吸血鬼——哈哈——”黑衣人的笑声听起来十分凄厉,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哭,“没错,世人是这么称呼我们的。但你以为我们愿意吸血么?你以为腥臭的人血真有那么美味么?”   说到这里,黑衣人的语声转为凄凉,“你们可知道,我们是比人类更久远的存在。若非人类对我们生存环境的破坏,也不会导致我们族人个个体质冰寒,没有热血就会全身冰冻而死。人类要生存,我们也一样要生存,人类残杀、狩猎其他生物就是正义的?而我们就要被称作‘鬼’?”   听到这里,墨焰和薄烨对望一眼,同时想起了底瑟弗山谷的变异,一时低头无言,却不曾看见黑衣人嘴角正偷偷伸出两颗雪白的獠牙,小小的眼睛里发出妖异的红光,忽然猱身一扑,直扑向墨焰。   墨焰一下从沉思中惊醒,右手拇指与食、中二指轻轻一捻,忽然凭空闪出一朵黑色的火焰来,正要向黑衣人推去,没想到黑衣人一个转向,扑向一边的费尔南德斯伯爵,竟是声东击西。伯爵被对方眼中的红光一慑,“啊——”地一声,竟然晕了过去。   “小心。”墨焰一时援救不及,不免失色。   黑衣人眼看得手,正窃喜间,忽然“轰”地一声,重重地撞上一棵大树,一时无法动弹。不知何时,屋子竟然长出一棵高大粗壮的橡树来,竟有几人合抱那么粗细,将整个屋子撑得满满的,几无可立足之地。可怜的伯爵大人被倒挂在一条手臂粗的树枝上,像一只破了的麻木袋般无力地垂落下来。   灯光忽然在暗夜里亮起,将小小一间屋子照得有如白昼。   “您看,伯爵大人,我说的没错吧?”薄烨略带磁性的嗓音响起,听在费尔南德斯伯爵的耳中,带着说不出的性感和魅力。   “伊丽丝小姐不仅美丽出众,更是智慧过人,料定了凶手必定会前来杀人灭口。”看着被薄烨、墨焰和自己围在中间的黑衣人,伯爵由衷地赞叹。   黑衣人戴着与衣服同色的黑色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和一张嘴。一下子被暴露在灯光中,他的眼神中不免带了些惊慌和狼狈之色,嘶哑着嗓音道:“果真是一个圈套,卡多根本就没有亲眼目睹整个过程……”   “虽然明知有可能是一个圈套,可是阁下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忍不住要来杀人灭口。”薄烨双手抱胸,得意洋洋地道。   黑衣人这时已经完全镇定下来,恶狠狠地瞪着薄烨:“你确实很聪明,能把昨天晚上的过程猜个**不离十。只是说错了一点——”他顿了顿,转头看向墨焰,“你这个外甥身上的血,并不是我嫁祸给他,而是他自己喝得像滩烂泥,在尸体上摔了两跤也不知道。若不是看他醉得人事不知,我早把他的血也喝光了。”   听到这里,一直杵在那里却一言不发仿佛一棵道具树的墨焰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薄烨则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若不是碍于目前的淑女身份,早就一掌拍过来,大喝“你个死小子”了。   “那么,阁下是一个吸血鬼么?”费尔南德斯伯爵小心翼翼地问道。   “吸血鬼——哈哈——”黑衣人的笑声听起来十分凄厉,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哭,“没错,世人是这么称呼我们的。但你以为我们愿意吸血么?你以为腥臭的人血真有那么美味么?”   说到这里,黑衣人的语声转为凄凉,“你们可知道,我们是比人类更久远的存在。若非人类对我们生存环境的破坏,也不会导致我们族人个个体质冰寒,没有热血就会全身冰冻而死。人类要生存,我们也一样要生存,人类残杀、狩猎其他生物就是正义的?而我们就要被称作‘鬼’?”   听到这里,墨焰和薄烨对望一眼,同时想起了底瑟弗山谷的变异,一时低头无言,却不曾看见黑衣人嘴角正偷偷伸出两颗雪白的獠牙,小小的眼睛里发出妖异的红光,忽然猱身一扑,直扑向墨焰。   墨焰一下从沉思中惊醒,右手拇指与食、中二指轻轻一捻,忽然凭空闪出一朵黑色的火焰来,正要向黑衣人推去,没想到黑衣人一个转向,扑向一边的费尔南德斯伯爵,竟是声东击西。伯爵被对方眼中的红光一慑,“啊——”地一声,竟然晕了过去。   “小心。”墨焰一时援救不及,不免失色。   黑衣人眼看得手,正窃喜间,忽然“轰”地一声,重重地撞上一棵大树,一时无法动弹。不知何时,屋子竟然长出一棵高大粗壮的橡树来,竟有几人合抱那么粗细,将整个屋子撑得满满的,几无可立足之地。可怜的伯爵大人被倒挂在一条手臂粗的树枝上,像一只破了的麻木袋般无力地垂落下来。   灯光忽然在暗夜里亮起,将小小一间屋子照得有如白昼。   “您看,伯爵大人,我说的没错吧?”薄烨略带磁性的嗓音响起,听在费尔南德斯伯爵的耳中,带着说不出的性感和魅力。   “伊丽丝小姐不仅美丽出众,更是智慧过人,料定了凶手必定会前来杀人灭口。”看着被薄烨、墨焰和自己围在中间的黑衣人,伯爵由衷地赞叹。   黑衣人戴着与衣服同色的黑色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和一张嘴。一下子被暴露在灯光中,他的眼神中不免带了些惊慌和狼狈之色,嘶哑着嗓音道:“果真是一个圈套,卡多根本就没有亲眼目睹整个过程……”   “虽然明知有可能是一个圈套,可是阁下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忍不住要来杀人灭口。”薄烨双手抱胸,得意洋洋地道。   黑衣人这时已经完全镇定下来,恶狠狠地瞪着薄烨:“你确实很聪明,能把昨天晚上的过程猜个**不离十。只是说错了一点——”他顿了顿,转头看向墨焰,“你这个外甥身上的血,并不是我嫁祸给他,而是他自己喝得像滩烂泥,在尸体上摔了两跤也不知道。若不是看他醉得人事不知,我早把他的血也喝光了。”   听到这里,一直杵在那里却一言不发仿佛一棵道具树的墨焰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薄烨则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若不是碍于目前的淑女身份,早就一掌拍过来,大喝“你个死小子”了。   “那么,阁下是一个吸血鬼么?”费尔南德斯伯爵小心翼翼地问道。   “吸血鬼——哈哈——”黑衣人的笑声听起来十分凄厉,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哭,“没错,世人是这么称呼我们的。但你以为我们愿意吸血么?你以为腥臭的人血真有那么美味么?”   说到这里,黑衣人的语声转为凄凉,“你们可知道,我们是比人类更久远的存在。若非人类对我们生存环境的破坏,也不会导致我们族人个个体质冰寒,没有热血就会全身冰冻而死。人类要生存,我们也一样要生存,人类残杀、狩猎其他生物就是正义的?而我们就要被称作‘鬼’?”   听到这里,墨焰和薄烨对望一眼,同时想起了底瑟弗山谷的变异,一时低头无言,却不曾看见黑衣人嘴角正偷偷伸出两颗雪白的獠牙,小小的眼睛里发出妖异的红光,忽然猱身一扑,直扑向墨焰。   墨焰一下从沉思中惊醒,右手拇指与食、中二指轻轻一捻,忽然凭空闪出一朵黑色的火焰来,正要向黑衣人推去,没想到黑衣人一个转向,扑向一边的费尔南德斯伯爵,竟是声东击西。伯爵被对方眼中的红光一慑,“啊——”地一声,竟然晕了过去。   “小心。”墨焰一时援救不及,不免失色。   黑衣人眼看得手,正窃喜间,忽然“轰”地一声,重重地撞上一棵大树,一时无法动弹。不知何时,屋子竟然长出一棵高大粗壮的橡树来,竟有几人合抱那么粗细,将整个屋子撑得满满的,几无可立足之地。可怜的伯爵大人被倒挂在一条手臂粗的树枝上,像一只破了的麻木袋般无力地垂落下来。 第八章小镇迷案(8)   在屋中凭空出现的大树让墨焰也吃了一惊,忍不住失声惊呼:“木之荆藤!”瞪大了眼睛望向薄烨。   薄烨的样子看起来却好像苦恼万分,喃喃道:“不用这么大吧,把屋子都撑满了……”随着他的话声,屋中响起了一片“悉悉簌簌”的声音,那棵高大的橡树开始迅速“缩水”,不一会工夫,竟然变成了一株一人来高,手臂粗细的小树苗,树叶无风自动,树枝也对着薄烨微微乱颤,好似多情的少女,纤腰款摆,媚眼如丝,竟也风情万种。伯爵大人依旧挂在树梢,随着树梢款款摆动。   薄烨再也顾不得淑女形象,连连抓着自己头发,似乎快要抓狂,转头以哀求的眼光看着墨焰。   “舅母大人,”墨焰的语声古怪,似乎在极力地忍着笑意:“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树……”   “你小子有没有良心?还不是为了救你?”薄烨顿时跳了起来。墨焰叹了口气,指间的黑色火苗一闪,向那橡树略一作势,橡树发出“呀——”的一声惊呼,瞬间消失无踪。“啪嗒”一声,失去凭依的伯爵大人一下摔到了地上。   伯爵轻轻“唔”了一声,悠悠醒来,见到美人儿伊丽丝的脸近在咫尺,正微笑着对他说:“伯爵大人,凶手已经束手就擒。”   这时墨焰已经走到动弹不得的黑衣人身边,伸手拉下了他的面罩。   “里多纳!”眼前人一张微胖的圆脸,一双小眼睛总像是在笑,竟然是那个胆小怕事的赌场老板里多纳。   薄烨恢复了淑女式的矜持和微笑:“伯爵大人,真相大白,我们可以走了吧?”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里多纳,“他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就交给您处置了。”   *******************************************************************************************************************************************   夜凉如水。夜风拂过衣襟,却带来阵阵疲倦。   墨焰看了一眼走在身边的薄烨,侧头道:“舅母大人,如果我看得不错的话,你应该还没有变身吧?”   薄烨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去没有答话。   “没有变身就有这样的力量,还会传说中只有长老才能学习的‘木之荆藤’,莫非……你就是其他几位长老口中那个最不务正业的‘木之长老’?”   “什么不务正业?”薄烨跳了起来,“我来这里,是追踪我们天敌一族的下落……你小子就爱胡说,若不是看在裴拉的面上……”   听到这个名字,墨焰的脸色蓦地一沉,黑色的眸子中无法抑止地升起一丝痛楚。   薄烨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尴尬地停顿在那里。仿佛思索良久,终于下定决心缓缓道:“四大长老之间一直有一种意识的联络方式,即使在千里之外,也能理解对方的意思。裴拉死前,曾经用最后的意识拜托我照顾你……”薄烨再次停顿良久,然后一字一字缓慢却清晰地道:“我想,她并不想看见一个醉鬼!”   墨焰抬起眼,望向沉沉的月色,一言不发。   明月夜,短松冈。   在屋中凭空出现的大树让墨焰也吃了一惊,忍不住失声惊呼:“木之荆藤!”瞪大了眼睛望向薄烨。   薄烨的样子看起来却好像苦恼万分,喃喃道:“不用这么大吧,把屋子都撑满了……”随着他的话声,屋中响起了一片“悉悉簌簌”的声音,那棵高大的橡树开始迅速“缩水”,不一会工夫,竟然变成了一株一人来高,手臂粗细的小树苗,树叶无风自动,树枝也对着薄烨微微乱颤,好似多情的少女,纤腰款摆,媚眼如丝,竟也风情万种。伯爵大人依旧挂在树梢,随着树梢款款摆动。   薄烨再也顾不得淑女形象,连连抓着自己头发,似乎快要抓狂,转头以哀求的眼光看着墨焰。   “舅母大人,”墨焰的语声古怪,似乎在极力地忍着笑意:“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树……”   “你小子有没有良心?还不是为了救你?”薄烨顿时跳了起来。墨焰叹了口气,指间的黑色火苗一闪,向那橡树略一作势,橡树发出“呀——”的一声惊呼,瞬间消失无踪。“啪嗒”一声,失去凭依的伯爵大人一下摔到了地上。   伯爵轻轻“唔”了一声,悠悠醒来,见到美人儿伊丽丝的脸近在咫尺,正微笑着对他说:“伯爵大人,凶手已经束手就擒。”   这时墨焰已经走到动弹不得的黑衣人身边,伸手拉下了他的面罩。   “里多纳!”眼前人一张微胖的圆脸,一双小眼睛总像是在笑,竟然是那个胆小怕事的赌场老板里多纳。   薄烨恢复了淑女式的矜持和微笑:“伯爵大人,真相大白,我们可以走了吧?”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里多纳,“他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就交给您处置了。”   *******************************************************************************************************************************************   夜凉如水。夜风拂过衣襟,却带来阵阵疲倦。   墨焰看了一眼走在身边的薄烨,侧头道:“舅母大人,如果我看得不错的话,你应该还没有变身吧?”   薄烨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去没有答话。   “没有变身就有这样的力量,还会传说中只有长老才能学习的‘木之荆藤’,莫非……你就是其他几位长老口中那个最不务正业的‘木之长老’?”   “什么不务正业?”薄烨跳了起来,“我来这里,是追踪我们天敌一族的下落……你小子就爱胡说,若不是看在裴拉的面上……”   听到这个名字,墨焰的脸色蓦地一沉,黑色的眸子中无法抑止地升起一丝痛楚。   薄烨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尴尬地停顿在那里。仿佛思索良久,终于下定决心缓缓道:“四大长老之间一直有一种意识的联络方式,即使在千里之外,也能理解对方的意思。裴拉死前,曾经用最后的意识拜托我照顾你……”薄烨再次停顿良久,然后一字一字缓慢却清晰地道:“我想,她并不想看见一个醉鬼!”   墨焰抬起眼,望向沉沉的月色,一言不发。   明月夜,短松冈。   在屋中凭空出现的大树让墨焰也吃了一惊,忍不住失声惊呼:“木之荆藤!”瞪大了眼睛望向薄烨。   薄烨的样子看起来却好像苦恼万分,喃喃道:“不用这么大吧,把屋子都撑满了……”随着他的话声,屋中响起了一片“悉悉簌簌”的声音,那棵高大的橡树开始迅速“缩水”,不一会工夫,竟然变成了一株一人来高,手臂粗细的小树苗,树叶无风自动,树枝也对着薄烨微微乱颤,好似多情的少女,纤腰款摆,媚眼如丝,竟也风情万种。伯爵大人依旧挂在树梢,随着树梢款款摆动。   薄烨再也顾不得淑女形象,连连抓着自己头发,似乎快要抓狂,转头以哀求的眼光看着墨焰。   “舅母大人,”墨焰的语声古怪,似乎在极力地忍着笑意:“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树……”   “你小子有没有良心?还不是为了救你?”薄烨顿时跳了起来。墨焰叹了口气,指间的黑色火苗一闪,向那橡树略一作势,橡树发出“呀——”的一声惊呼,瞬间消失无踪。“啪嗒”一声,失去凭依的伯爵大人一下摔到了地上。   伯爵轻轻“唔”了一声,悠悠醒来,见到美人儿伊丽丝的脸近在咫尺,正微笑着对他说:“伯爵大人,凶手已经束手就擒。”   这时墨焰已经走到动弹不得的黑衣人身边,伸手拉下了他的面罩。   “里多纳!”眼前人一张微胖的圆脸,一双小眼睛总像是在笑,竟然是那个胆小怕事的赌场老板里多纳。   薄烨恢复了淑女式的矜持和微笑:“伯爵大人,真相大白,我们可以走了吧?”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里多纳,“他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就交给您处置了。”   *******************************************************************************************************************************************   夜凉如水。夜风拂过衣襟,却带来阵阵疲倦。   墨焰看了一眼走在身边的薄烨,侧头道:“舅母大人,如果我看得不错的话,你应该还没有变身吧?”   薄烨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去没有答话。   “没有变身就有这样的力量,还会传说中只有长老才能学习的‘木之荆藤’,莫非……你就是其他几位长老口中那个最不务正业的‘木之长老’?”   “什么不务正业?”薄烨跳了起来,“我来这里,是追踪我们天敌一族的下落……你小子就爱胡说,若不是看在裴拉的面上……”   听到这个名字,墨焰的脸色蓦地一沉,黑色的眸子中无法抑止地升起一丝痛楚。   薄烨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尴尬地停顿在那里。仿佛思索良久,终于下定决心缓缓道:“四大长老之间一直有一种意识的联络方式,即使在千里之外,也能理解对方的意思。裴拉死前,曾经用最后的意识拜托我照顾你……”薄烨再次停顿良久,然后一字一字缓慢却清晰地道:“我想,她并不想看见一个醉鬼!”   墨焰抬起眼,望向沉沉的月色,一言不发。   明月夜,短松冈。 第九章费尔南德斯伯爵的舞会(1)   夜深。月圆。   透过薄薄的夜雾,月光如一层轻纱,飘落在小镇的大街小巷。深夜的卡尔多尼奥万籁俱寂,连路边草丛里的虫鸣都已经偃旗息鼓,在温柔的月光里进入了梦乡。   长街上忽然传来脚步声,在暗夜里听起来格外清晰。一个修长的身影从街尽头出现,苍白的月光照在他脸上,凭添了几份诡异之色,却仍难掩他令人窒息的美,这种美兼具了女性的柔美和男性的英俊,带着一种让人疯魔的魅力,正是风华绝代的薄烨舅母。   “今天是东方传统的鬼节。传说这一天晚上,百鬼夜行,所有的鬼魂都会回到人间,四处游荡。所以在东方,这一天晚上大家都早早关门闭户,没必要绝不在夜里出门。”   想到墨焰今天早上说的这番话,薄烨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加快了脚步,经过一个黑魆魆的巷口。   “啊——”小巷中忽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薄烨下意识地一顿脚步,一个身影从暗巷中飞扑而出,还没等薄烨反应过来,来人已经重重地撞进了他怀里,撞得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薄烨好容易稳下身形,一把揪住来人的衣领,打算兴师问罪。不期然地,一张美丽而苍白的容颜闯入了他的眼帘。   单薄的身体几乎被他揪离了地面,冰蓝色双眼惊慌失措地望向他的脸,一头浅栗色长发如瀑般泻在身后,月光下显得有些苍白的嘴唇正嗫嚅着对他说:“对不起,啊,对不起,先生。”声音清脆悦耳,却是个女人。   “呃——”薄烨忽然泄了气,松开对方的衣领,搓着手讪讪地道:“不,不……”忽然注意到对方雪白的脸颊上几滴鲜红,胸口的衣服也红了一大片,吃惊地叫道:“你受伤了?”语声中情不自禁地带上了惶急。   “你跑不了的。”对面的女子还没回答,身后忽然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还是跟我回去吧。”随着话声,一个人从暗巷中慢慢地踱了出来。   来人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风衣,帽子拉起遮住了大半脸庞,背着月光站在街角,像是已与那里的黑暗融为一体,只有一双眼睛,透过头发和帽子的间隙,在暗夜里熠熠发光,彷佛蕴涵着什么神秘的妖力,让人望而生畏。   “啊——”身前的女子睁大眼睛回头一望,忽然一下扑入薄烨怀中,头埋入他的肩膀,一头栗色长发随着身躯簌簌抖动,看来是惊慌害怕到了极点。   搂着怀中娇小的身躯,薄烨身体里的男性英雄气概忽然上涌,一挺身跨前半步,挡住了身后的女子。   “凭你,也想多管闲事么?”对方忽然桀桀怪笑起来,像是尖锐铁器互相刮擦一般,发出刺耳的声音。   奇怪,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薄烨禁不住皱起眉,但这么难听的声音,听过又绝不会忘记。除非……除非是有人故意变化了声音……   夜深。月圆。   透过薄薄的夜雾,月光如一层轻纱,飘落在小镇的大街小巷。深夜的卡尔多尼奥万籁俱寂,连路边草丛里的虫鸣都已经偃旗息鼓,在温柔的月光里进入了梦乡。   长街上忽然传来脚步声,在暗夜里听起来格外清晰。一个修长的身影从街尽头出现,苍白的月光照在他脸上,凭添了几份诡异之色,却仍难掩他令人窒息的美,这种美兼具了女性的柔美和男性的英俊,带着一种让人疯魔的魅力,正是风华绝代的薄烨舅母。   “今天是东方传统的鬼节。传说这一天晚上,百鬼夜行,所有的鬼魂都会回到人间,四处游荡。所以在东方,这一天晚上大家都早早关门闭户,没必要绝不在夜里出门。”   想到墨焰今天早上说的这番话,薄烨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加快了脚步,经过一个黑魆魆的巷口。   “啊——”小巷中忽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薄烨下意识地一顿脚步,一个身影从暗巷中飞扑而出,还没等薄烨反应过来,来人已经重重地撞进了他怀里,撞得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薄烨好容易稳下身形,一把揪住来人的衣领,打算兴师问罪。不期然地,一张美丽而苍白的容颜闯入了他的眼帘。   单薄的身体几乎被他揪离了地面,冰蓝色双眼惊慌失措地望向他的脸,一头浅栗色长发如瀑般泻在身后,月光下显得有些苍白的嘴唇正嗫嚅着对他说:“对不起,啊,对不起,先生。”声音清脆悦耳,却是个女人。   “呃——”薄烨忽然泄了气,松开对方的衣领,搓着手讪讪地道:“不,不……”忽然注意到对方雪白的脸颊上几滴鲜红,胸口的衣服也红了一大片,吃惊地叫道:“你受伤了?”语声中情不自禁地带上了惶急。   “你跑不了的。”对面的女子还没回答,身后忽然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还是跟我回去吧。”随着话声,一个人从暗巷中慢慢地踱了出来。   来人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风衣,帽子拉起遮住了大半脸庞,背着月光站在街角,像是已与那里的黑暗融为一体,只有一双眼睛,透过头发和帽子的间隙,在暗夜里熠熠发光,彷佛蕴涵着什么神秘的妖力,让人望而生畏。   “啊——”身前的女子睁大眼睛回头一望,忽然一下扑入薄烨怀中,头埋入他的肩膀,一头栗色长发随着身躯簌簌抖动,看来是惊慌害怕到了极点。   搂着怀中娇小的身躯,薄烨身体里的男性英雄气概忽然上涌,一挺身跨前半步,挡住了身后的女子。   “凭你,也想多管闲事么?”对方忽然桀桀怪笑起来,像是尖锐铁器互相刮擦一般,发出刺耳的声音。   奇怪,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薄烨禁不住皱起眉,但这么难听的声音,听过又绝不会忘记。除非……除非是有人故意变化了声音……   夜深。月圆。   透过薄薄的夜雾,月光如一层轻纱,飘落在小镇的大街小巷。深夜的卡尔多尼奥万籁俱寂,连路边草丛里的虫鸣都已经偃旗息鼓,在温柔的月光里进入了梦乡。   长街上忽然传来脚步声,在暗夜里听起来格外清晰。一个修长的身影从街尽头出现,苍白的月光照在他脸上,凭添了几份诡异之色,却仍难掩他令人窒息的美,这种美兼具了女性的柔美和男性的英俊,带着一种让人疯魔的魅力,正是风华绝代的薄烨舅母。   “今天是东方传统的鬼节。传说这一天晚上,百鬼夜行,所有的鬼魂都会回到人间,四处游荡。所以在东方,这一天晚上大家都早早关门闭户,没必要绝不在夜里出门。”   想到墨焰今天早上说的这番话,薄烨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加快了脚步,经过一个黑魆魆的巷口。   “啊——”小巷中忽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薄烨下意识地一顿脚步,一个身影从暗巷中飞扑而出,还没等薄烨反应过来,来人已经重重地撞进了他怀里,撞得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薄烨好容易稳下身形,一把揪住来人的衣领,打算兴师问罪。不期然地,一张美丽而苍白的容颜闯入了他的眼帘。   单薄的身体几乎被他揪离了地面,冰蓝色双眼惊慌失措地望向他的脸,一头浅栗色长发如瀑般泻在身后,月光下显得有些苍白的嘴唇正嗫嚅着对他说:“对不起,啊,对不起,先生。”声音清脆悦耳,却是个女人。   “呃——”薄烨忽然泄了气,松开对方的衣领,搓着手讪讪地道:“不,不……”忽然注意到对方雪白的脸颊上几滴鲜红,胸口的衣服也红了一大片,吃惊地叫道:“你受伤了?”语声中情不自禁地带上了惶急。   “你跑不了的。”对面的女子还没回答,身后忽然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还是跟我回去吧。”随着话声,一个人从暗巷中慢慢地踱了出来。   来人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风衣,帽子拉起遮住了大半脸庞,背着月光站在街角,像是已与那里的黑暗融为一体,只有一双眼睛,透过头发和帽子的间隙,在暗夜里熠熠发光,彷佛蕴涵着什么神秘的妖力,让人望而生畏。   “啊——”身前的女子睁大眼睛回头一望,忽然一下扑入薄烨怀中,头埋入他的肩膀,一头栗色长发随着身躯簌簌抖动,看来是惊慌害怕到了极点。   搂着怀中娇小的身躯,薄烨身体里的男性英雄气概忽然上涌,一挺身跨前半步,挡住了身后的女子。   “凭你,也想多管闲事么?”对方忽然桀桀怪笑起来,像是尖锐铁器互相刮擦一般,发出刺耳的声音。   奇怪,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薄烨禁不住皱起眉,但这么难听的声音,听过又绝不会忘记。除非……除非是有人故意变化了声音…… 第九章费尔南德斯伯爵的舞会(2)   不容薄烨多想,身前的月光忽然一暗,像是凭空移动一般,对方竟来到了面前,一伸手,往他身后的女子抓来,五指上尖尖地泛着寒光,竟然套着指甲钢套。   薄烨往后疾退了一步,口里迅速念出一句奇怪的口诀。“轰”地一声,空旷的街中忽然凭空长出一棵高大的橡树来,横挡在薄烨身前,一条纤细的枝条却摆啊摆的,在薄烨眼前圈成一个奇怪的“心”形。   身后的女子从薄烨身边悄悄探出头来,似乎对这突然而来的变化感到十分惊讶,黑衣人却仿佛有备而来。往后退了半步,伸出的手抓却不改,指甲钢套寒光闪闪“嗤——”地一声齐齐没入树干深处,像是插豆腐一般轻松。手指顺势下划,生生在树干上划出五道深沟来。黑衣人“刷”地拔出手,五指钢套上绿色的汁液横流,他伸出舌尖一一舔过,发出心满意足的叹息,竟仿佛是在享受美食。   “呀——”高大的橡树忽然发出一声低哑的声音,竟仿佛是惨叫般,树干忽然扭曲,枝叶簌簌,连同那枝弯成心形的枝条也扭曲成了不知什么形状,随即“悉悉簌簌”连声响过,整棵大树消失无踪,就如来时般突然,只在地上留下一小滩绿色的汁液。   黑衣人舔完手上的汁液,抬头望去,薄烨和那女子的身影早已远在街的那一边,正在拼命狂奔。他并不动身去追,只是静静地站着,眼里渐渐浮起一丝尖锐的笑意,在月夜里闪闪生光,如妖如鬼,一个低沉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诡异响起,仿佛神秘的黑暗咒语:“你跑不了的。你跑不了的。”   可惜薄烨什么都没听见,他这一辈子从来没跑这么快过。直到看到熟悉的家门,他双腿一软,一下靠在墙上重重喘息,正想去叩门,一抬手才发现手里还抱着那纤瘦娇小的身体。对方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身体软软地靠在他的胸前,正抬起头来看他,娇俏的嘴唇微微含笑,带着无限的喜悦和羞涩。月光照在她雪白肌肤的脸上,颊上几滴鲜红的血迹晕染出别样的动人风情。   薄烨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对着那含羞带怯的嘴唇吻了下去,一丝红晕在脸上升起,她慢慢地闭上眼睛。   这一刻,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全世界都屏住呼吸,静静等待。   “哦——不——”就在薄烨的嘴唇就要碰触到对方时,她忽然一阵挣扎,用力地推开他的胸膛。   薄烨一愕,她已经挣扎下地,忽然一个趔趄,薄烨抬手扶住,她的身体慢慢软倒在他的臂弯。   “呀——”的一声,旁边的屋门打开了,墨焰似笑非笑地出现在门口:“舅母大人,人家已经晕过去了,你再看下去就没救了。”   薄烨仿佛如梦初醒,却一反常态地没有翻白眼,默默地抱起人,跟在墨焰身后进了门。   不容薄烨多想,身前的月光忽然一暗,像是凭空移动一般,对方竟来到了面前,一伸手,往他身后的女子抓来,五指上尖尖地泛着寒光,竟然套着指甲钢套。   薄烨往后疾退了一步,口里迅速念出一句奇怪的口诀。“轰”地一声,空旷的街中忽然凭空长出一棵高大的橡树来,横挡在薄烨身前,一条纤细的枝条却摆啊摆的,在薄烨眼前圈成一个奇怪的“心”形。   身后的女子从薄烨身边悄悄探出头来,似乎对这突然而来的变化感到十分惊讶,黑衣人却仿佛有备而来。往后退了半步,伸出的手抓却不改,指甲钢套寒光闪闪“嗤——”地一声齐齐没入树干深处,像是插豆腐一般轻松。手指顺势下划,生生在树干上划出五道深沟来。黑衣人“刷”地拔出手,五指钢套上绿色的汁液横流,他伸出舌尖一一舔过,发出心满意足的叹息,竟仿佛是在享受美食。   “呀——”高大的橡树忽然发出一声低哑的声音,竟仿佛是惨叫般,树干忽然扭曲,枝叶簌簌,连同那枝弯成心形的枝条也扭曲成了不知什么形状,随即“悉悉簌簌”连声响过,整棵大树消失无踪,就如来时般突然,只在地上留下一小滩绿色的汁液。   黑衣人舔完手上的汁液,抬头望去,薄烨和那女子的身影早已远在街的那一边,正在拼命狂奔。他并不动身去追,只是静静地站着,眼里渐渐浮起一丝尖锐的笑意,在月夜里闪闪生光,如妖如鬼,一个低沉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诡异响起,仿佛神秘的黑暗咒语:“你跑不了的。你跑不了的。”   可惜薄烨什么都没听见,他这一辈子从来没跑这么快过。直到看到熟悉的家门,他双腿一软,一下靠在墙上重重喘息,正想去叩门,一抬手才发现手里还抱着那纤瘦娇小的身体。对方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身体软软地靠在他的胸前,正抬起头来看他,娇俏的嘴唇微微含笑,带着无限的喜悦和羞涩。月光照在她雪白肌肤的脸上,颊上几滴鲜红的血迹晕染出别样的动人风情。   薄烨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对着那含羞带怯的嘴唇吻了下去,一丝红晕在脸上升起,她慢慢地闭上眼睛。   这一刻,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全世界都屏住呼吸,静静等待。   “哦——不——”就在薄烨的嘴唇就要碰触到对方时,她忽然一阵挣扎,用力地推开他的胸膛。   薄烨一愕,她已经挣扎下地,忽然一个趔趄,薄烨抬手扶住,她的身体慢慢软倒在他的臂弯。   “呀——”的一声,旁边的屋门打开了,墨焰似笑非笑地出现在门口:“舅母大人,人家已经晕过去了,你再看下去就没救了。”   薄烨仿佛如梦初醒,却一反常态地没有翻白眼,默默地抱起人,跟在墨焰身后进了门。   不容薄烨多想,身前的月光忽然一暗,像是凭空移动一般,对方竟来到了面前,一伸手,往他身后的女子抓来,五指上尖尖地泛着寒光,竟然套着指甲钢套。   薄烨往后疾退了一步,口里迅速念出一句奇怪的口诀。“轰”地一声,空旷的街中忽然凭空长出一棵高大的橡树来,横挡在薄烨身前,一条纤细的枝条却摆啊摆的,在薄烨眼前圈成一个奇怪的“心”形。   身后的女子从薄烨身边悄悄探出头来,似乎对这突然而来的变化感到十分惊讶,黑衣人却仿佛有备而来。往后退了半步,伸出的手抓却不改,指甲钢套寒光闪闪“嗤——”地一声齐齐没入树干深处,像是插豆腐一般轻松。手指顺势下划,生生在树干上划出五道深沟来。黑衣人“刷”地拔出手,五指钢套上绿色的汁液横流,他伸出舌尖一一舔过,发出心满意足的叹息,竟仿佛是在享受美食。   “呀——”高大的橡树忽然发出一声低哑的声音,竟仿佛是惨叫般,树干忽然扭曲,枝叶簌簌,连同那枝弯成心形的枝条也扭曲成了不知什么形状,随即“悉悉簌簌”连声响过,整棵大树消失无踪,就如来时般突然,只在地上留下一小滩绿色的汁液。   黑衣人舔完手上的汁液,抬头望去,薄烨和那女子的身影早已远在街的那一边,正在拼命狂奔。他并不动身去追,只是静静地站着,眼里渐渐浮起一丝尖锐的笑意,在月夜里闪闪生光,如妖如鬼,一个低沉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诡异响起,仿佛神秘的黑暗咒语:“你跑不了的。你跑不了的。”   可惜薄烨什么都没听见,他这一辈子从来没跑这么快过。直到看到熟悉的家门,他双腿一软,一下靠在墙上重重喘息,正想去叩门,一抬手才发现手里还抱着那纤瘦娇小的身体。对方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身体软软地靠在他的胸前,正抬起头来看他,娇俏的嘴唇微微含笑,带着无限的喜悦和羞涩。月光照在她雪白肌肤的脸上,颊上几滴鲜红的血迹晕染出别样的动人风情。   薄烨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对着那含羞带怯的嘴唇吻了下去,一丝红晕在脸上升起,她慢慢地闭上眼睛。   这一刻,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全世界都屏住呼吸,静静等待。   “哦——不——”就在薄烨的嘴唇就要碰触到对方时,她忽然一阵挣扎,用力地推开他的胸膛。   薄烨一愕,她已经挣扎下地,忽然一个趔趄,薄烨抬手扶住,她的身体慢慢软倒在他的臂弯。   “呀——”的一声,旁边的屋门打开了,墨焰似笑非笑地出现在门口:“舅母大人,人家已经晕过去了,你再看下去就没救了。”   薄烨仿佛如梦初醒,却一反常态地没有翻白眼,默默地抱起人,跟在墨焰身后进了门。 第九章费尔南德斯伯爵的舞会(3)   墨焰的看病方法实在有些奇怪,他伸出两根手指在那女子的手腕上摸了又摸,薄烨简直要怀疑他在借机吃豆腐。好在薄烨知道墨焰来自东方,传说中东方有很多神秘的医术和法术,与西方的截然不同,自成一体,只好耐着性子等着。   墨焰终于收回手指,皱了皱眉,忽然伸手抓住女子的衣领,“嗤”地一声,竟将衣领撕了开来。   “喂——”薄烨大惊,“你——你要干什么?”   墨焰没有理他,拨开被撕开的衣领,露出白皙的肌肤,锁骨处一个鲜红的伤口触目惊心。墨焰右手双指一拈,一簇淡蓝色火苗亮起,轻轻一弹,火焰在女子伤口处静静燃烧。薄烨自动闭上了嘴,因为他知道这是火性族人特有的绝技“治疗之焰”。良久,火苗渐渐熄灭,鲜红的伤口渐渐隐去,修长的颈项更显得白皙美好,墨焰却不再看,只是淡淡地说:“没事了,明天就会醒了。”说完径自走了出去,留下薄烨一个人站在床边发呆。   *******************************************************************************************************************************************   夏日清晨的阳光带着一丝燥热照进这间小小的屋子,照上薄烨轮廓鲜明的脸,将他从睡梦中唤醒。薄烨嘟囔着翻了个身,抬手挡住刺眼的阳光,准备继续睡去,门口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谁呀?”薄烨匆匆披衣起床,没好气地问。   “伊丽丝小姐您好,我是费尔南德斯伯爵府上的管家。伯爵今晚将在府上举办一场舞会,特地邀请您和您的外甥墨焰先生参加。”   “伊丽丝”三个字让薄烨吓了一跳,他扫了一眼自己身上凌乱的男装,伸出去开门的手僵在了半空。这时另一只手从旁伸了过来,将门打开一条小缝,修长的手指从门缝接过信件:“谢谢伯爵大人,我和伊丽丝舅母都会准时出席的。”却是墨焰。   信使在门外微微行了一礼,透过门缝,薄烨看到他抬起头朝门里迅速地扫了一眼,才回头离去。阳光下他的眼睛微微的蓝,就好像……好像……昨日的女子。薄烨的心里莫名地暖了起来,掉头朝旁边房间走去。   “笃——笃笃——”薄烨小心翼翼地敲响房门,带着近乎虔诚的心情等待回音。门后却始终没有动静,那扇薄薄的木板门仿佛隔断了一切声音。薄烨犹豫着再度举起手……   “不用敲了,她已经走了。”墨焰懒洋洋地出现在他身后,“呀——”地一声推开了半掩的房门。房内空空如也,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仿佛昨晚根本就没有人睡过。   薄烨的脸刷地一下白了,冲进房间,把每个角落看了个遍,转过头来瞪着墨焰:“你怎么知道她走了?”   “敲了这么久不开,当然是走了。”墨焰转过头,仿佛漫不经心地回答。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薄烨冲出来,一把握住墨焰的肩头。   “没有。”墨焰轻轻扳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你去干吗?”薄烨在后面大叫。   “买晚上穿的行头。”墨焰的声音远远传来。   墨焰的看病方法实在有些奇怪,他伸出两根手指在那女子的手腕上摸了又摸,薄烨简直要怀疑他在借机吃豆腐。好在薄烨知道墨焰来自东方,传说中东方有很多神秘的医术和法术,与西方的截然不同,自成一体,只好耐着性子等着。   墨焰终于收回手指,皱了皱眉,忽然伸手抓住女子的衣领,“嗤”地一声,竟将衣领撕了开来。   “喂——”薄烨大惊,“你——你要干什么?”   墨焰没有理他,拨开被撕开的衣领,露出白皙的肌肤,锁骨处一个鲜红的伤口触目惊心。墨焰右手双指一拈,一簇淡蓝色火苗亮起,轻轻一弹,火焰在女子伤口处静静燃烧。薄烨自动闭上了嘴,因为他知道这是火性族人特有的绝技“治疗之焰”。良久,火苗渐渐熄灭,鲜红的伤口渐渐隐去,修长的颈项更显得白皙美好,墨焰却不再看,只是淡淡地说:“没事了,明天就会醒了。”说完径自走了出去,留下薄烨一个人站在床边发呆。   *******************************************************************************************************************************************   夏日清晨的阳光带着一丝燥热照进这间小小的屋子,照上薄烨轮廓鲜明的脸,将他从睡梦中唤醒。薄烨嘟囔着翻了个身,抬手挡住刺眼的阳光,准备继续睡去,门口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谁呀?”薄烨匆匆披衣起床,没好气地问。   “伊丽丝小姐您好,我是费尔南德斯伯爵府上的管家。伯爵今晚将在府上举办一场舞会,特地邀请您和您的外甥墨焰先生参加。”   “伊丽丝”三个字让薄烨吓了一跳,他扫了一眼自己身上凌乱的男装,伸出去开门的手僵在了半空。这时另一只手从旁伸了过来,将门打开一条小缝,修长的手指从门缝接过信件:“谢谢伯爵大人,我和伊丽丝舅母都会准时出席的。”却是墨焰。   信使在门外微微行了一礼,透过门缝,薄烨看到他抬起头朝门里迅速地扫了一眼,才回头离去。阳光下他的眼睛微微的蓝,就好像……好像……昨日的女子。薄烨的心里莫名地暖了起来,掉头朝旁边房间走去。   “笃——笃笃——”薄烨小心翼翼地敲响房门,带着近乎虔诚的心情等待回音。门后却始终没有动静,那扇薄薄的木板门仿佛隔断了一切声音。薄烨犹豫着再度举起手……   “不用敲了,她已经走了。”墨焰懒洋洋地出现在他身后,“呀——”地一声推开了半掩的房门。房内空空如也,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仿佛昨晚根本就没有人睡过。   薄烨的脸刷地一下白了,冲进房间,把每个角落看了个遍,转过头来瞪着墨焰:“你怎么知道她走了?”   “敲了这么久不开,当然是走了。”墨焰转过头,仿佛漫不经心地回答。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薄烨冲出来,一把握住墨焰的肩头。   “没有。”墨焰轻轻扳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你去干吗?”薄烨在后面大叫。   “买晚上穿的行头。”墨焰的声音远远传来。   墨焰的看病方法实在有些奇怪,他伸出两根手指在那女子的手腕上摸了又摸,薄烨简直要怀疑他在借机吃豆腐。好在薄烨知道墨焰来自东方,传说中东方有很多神秘的医术和法术,与西方的截然不同,自成一体,只好耐着性子等着。   墨焰终于收回手指,皱了皱眉,忽然伸手抓住女子的衣领,“嗤”地一声,竟将衣领撕了开来。   “喂——”薄烨大惊,“你——你要干什么?”   墨焰没有理他,拨开被撕开的衣领,露出白皙的肌肤,锁骨处一个鲜红的伤口触目惊心。墨焰右手双指一拈,一簇淡蓝色火苗亮起,轻轻一弹,火焰在女子伤口处静静燃烧。薄烨自动闭上了嘴,因为他知道这是火性族人特有的绝技“治疗之焰”。良久,火苗渐渐熄灭,鲜红的伤口渐渐隐去,修长的颈项更显得白皙美好,墨焰却不再看,只是淡淡地说:“没事了,明天就会醒了。”说完径自走了出去,留下薄烨一个人站在床边发呆。   *******************************************************************************************************************************************   夏日清晨的阳光带着一丝燥热照进这间小小的屋子,照上薄烨轮廓鲜明的脸,将他从睡梦中唤醒。薄烨嘟囔着翻了个身,抬手挡住刺眼的阳光,准备继续睡去,门口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谁呀?”薄烨匆匆披衣起床,没好气地问。   “伊丽丝小姐您好,我是费尔南德斯伯爵府上的管家。伯爵今晚将在府上举办一场舞会,特地邀请您和您的外甥墨焰先生参加。”   “伊丽丝”三个字让薄烨吓了一跳,他扫了一眼自己身上凌乱的男装,伸出去开门的手僵在了半空。这时另一只手从旁伸了过来,将门打开一条小缝,修长的手指从门缝接过信件:“谢谢伯爵大人,我和伊丽丝舅母都会准时出席的。”却是墨焰。   信使在门外微微行了一礼,透过门缝,薄烨看到他抬起头朝门里迅速地扫了一眼,才回头离去。阳光下他的眼睛微微的蓝,就好像……好像……昨日的女子。薄烨的心里莫名地暖了起来,掉头朝旁边房间走去。   “笃——笃笃——”薄烨小心翼翼地敲响房门,带着近乎虔诚的心情等待回音。门后却始终没有动静,那扇薄薄的木板门仿佛隔断了一切声音。薄烨犹豫着再度举起手……   “不用敲了,她已经走了。”墨焰懒洋洋地出现在他身后,“呀——”地一声推开了半掩的房门。房内空空如也,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仿佛昨晚根本就没有人睡过。   薄烨的脸刷地一下白了,冲进房间,把每个角落看了个遍,转过头来瞪着墨焰:“你怎么知道她走了?”   “敲了这么久不开,当然是走了。”墨焰转过头,仿佛漫不经心地回答。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薄烨冲出来,一把握住墨焰的肩头。   “没有。”墨焰轻轻扳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你去干吗?”薄烨在后面大叫。   “买晚上穿的行头。”墨焰的声音远远传来。 第九章费尔南德斯伯爵的舞会(4)   这一晚,伯爵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几十支粗如儿臂的牛油蜡烛把把整个大厅照得亮如白昼,贵族子弟们穿着笔挺的礼服,花枝招展的女人们带着矜持的笑容,互相寒暄、恭维着。   薄烨一袭绿色的长裙出现在门口,曳地的裙摆仿佛绽开的睡莲,一头金色长发散落在腰间,灯光掩映下无数星光闪烁其上,而她那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眸,却比任何星光更明亮更迷人。   全场登时安静了片刻。男人们目光灼灼,想要把她融化;女人们却微微侧目,难掩失落与嫉妒。   伯爵正端着一杯鲜红的葡萄酒周旋在客人之间,这时眼睛一亮,上前执起薄烨的右手轻轻一吻,道:“好久不见,伊丽丝小姐您还好么?”   “托伯爵大人的福,舅母很好。”一边的墨焰微笑着回答。他今天一身黑色的燕尾服,黑色的长发整整齐齐地梳在耳后,黑色的眸子里带着安静的神秘笑意,透着说不出的魅力。   “伯爵大人,伊丽丝舅母今晚就交给您了。”墨焰说着执起薄烨挽着自己的手臂,就要放进伯爵的臂弯。   薄烨想不到他会来这一招,脸上维持着矜持的微笑,嘴里压低了声音道:“你搞什么鬼?”   “酒瘾犯了,我去偷瓶酒喝。”墨焰同样笑容可掬地低声回答,放开了他的手,没给薄烨再次问话的机会。   薄烨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不甘情不愿地被伯爵挽着手离去。目送他们走远,墨焰迅速敛去了脸上的笑容,随手端起一杯红酒,左右扫了一眼,发现众人的目光暂时都聚集在薄烨身上,他不动声色地往厨房方向走去。   伯爵家的厨房比普通人家的客厅还大,十几个厨师在期间忙碌着,一个白制服的仆从正端着一大盘色拉出来,看见他惊讶地道:“先生,您有什么事么?”   “哦,我只是想知道,这么好吃的点心是从哪里做出来的,还有……这么好喝的红酒,不知道伯爵大人是怎么储存这些好酒的……”墨焰微笑着。   “我们家的酒都是藏在地下二十米的地窖里,所以最能保持原汁原味。”仆从的语气自豪中带着一点轻蔑,显然有些看不起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土包子,“先生,这里比较乱,您还是外面坐吧。”   “哦,谢谢。您先走。”墨焰微笑着让过一边,那仆从不再理他,端着色拉就出去了。   墨焰微笑着看了看厨房中忙碌的众人,见谁也没注意他,轻轻推开边上的一扇小门,闪身而入。   沿着楼梯越来越深入地下,扑鼻的酒香也越来越浓郁,墨焰一阵欣喜,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   果然,幽暗的壁灯光中,偌大一个地窖出现在眼前。地上整齐地堆放着大大小小的酒坛,靠墙有几排木架子,上面零散地放着一些瓶装酒,架子上还标示着年份和产地。   这一晚,伯爵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几十支粗如儿臂的牛油蜡烛把把整个大厅照得亮如白昼,贵族子弟们穿着笔挺的礼服,花枝招展的女人们带着矜持的笑容,互相寒暄、恭维着。   薄烨一袭绿色的长裙出现在门口,曳地的裙摆仿佛绽开的睡莲,一头金色长发散落在腰间,灯光掩映下无数星光闪烁其上,而她那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眸,却比任何星光更明亮更迷人。   全场登时安静了片刻。男人们目光灼灼,想要把她融化;女人们却微微侧目,难掩失落与嫉妒。   伯爵正端着一杯鲜红的葡萄酒周旋在客人之间,这时眼睛一亮,上前执起薄烨的右手轻轻一吻,道:“好久不见,伊丽丝小姐您还好么?”   “托伯爵大人的福,舅母很好。”一边的墨焰微笑着回答。他今天一身黑色的燕尾服,黑色的长发整整齐齐地梳在耳后,黑色的眸子里带着安静的神秘笑意,透着说不出的魅力。   “伯爵大人,伊丽丝舅母今晚就交给您了。”墨焰说着执起薄烨挽着自己的手臂,就要放进伯爵的臂弯。   薄烨想不到他会来这一招,脸上维持着矜持的微笑,嘴里压低了声音道:“你搞什么鬼?”   “酒瘾犯了,我去偷瓶酒喝。”墨焰同样笑容可掬地低声回答,放开了他的手,没给薄烨再次问话的机会。   薄烨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不甘情不愿地被伯爵挽着手离去。目送他们走远,墨焰迅速敛去了脸上的笑容,随手端起一杯红酒,左右扫了一眼,发现众人的目光暂时都聚集在薄烨身上,他不动声色地往厨房方向走去。   伯爵家的厨房比普通人家的客厅还大,十几个厨师在期间忙碌着,一个白制服的仆从正端着一大盘色拉出来,看见他惊讶地道:“先生,您有什么事么?”   “哦,我只是想知道,这么好吃的点心是从哪里做出来的,还有……这么好喝的红酒,不知道伯爵大人是怎么储存这些好酒的……”墨焰微笑着。   “我们家的酒都是藏在地下二十米的地窖里,所以最能保持原汁原味。”仆从的语气自豪中带着一点轻蔑,显然有些看不起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土包子,“先生,这里比较乱,您还是外面坐吧。”   “哦,谢谢。您先走。”墨焰微笑着让过一边,那仆从不再理他,端着色拉就出去了。   墨焰微笑着看了看厨房中忙碌的众人,见谁也没注意他,轻轻推开边上的一扇小门,闪身而入。   沿着楼梯越来越深入地下,扑鼻的酒香也越来越浓郁,墨焰一阵欣喜,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   果然,幽暗的壁灯光中,偌大一个地窖出现在眼前。地上整齐地堆放着大大小小的酒坛,靠墙有几排木架子,上面零散地放着一些瓶装酒,架子上还标示着年份和产地。   这一晚,伯爵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几十支粗如儿臂的牛油蜡烛把把整个大厅照得亮如白昼,贵族子弟们穿着笔挺的礼服,花枝招展的女人们带着矜持的笑容,互相寒暄、恭维着。   薄烨一袭绿色的长裙出现在门口,曳地的裙摆仿佛绽开的睡莲,一头金色长发散落在腰间,灯光掩映下无数星光闪烁其上,而她那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眸,却比任何星光更明亮更迷人。   全场登时安静了片刻。男人们目光灼灼,想要把她融化;女人们却微微侧目,难掩失落与嫉妒。   伯爵正端着一杯鲜红的葡萄酒周旋在客人之间,这时眼睛一亮,上前执起薄烨的右手轻轻一吻,道:“好久不见,伊丽丝小姐您还好么?”   “托伯爵大人的福,舅母很好。”一边的墨焰微笑着回答。他今天一身黑色的燕尾服,黑色的长发整整齐齐地梳在耳后,黑色的眸子里带着安静的神秘笑意,透着说不出的魅力。   “伯爵大人,伊丽丝舅母今晚就交给您了。”墨焰说着执起薄烨挽着自己的手臂,就要放进伯爵的臂弯。   薄烨想不到他会来这一招,脸上维持着矜持的微笑,嘴里压低了声音道:“你搞什么鬼?”   “酒瘾犯了,我去偷瓶酒喝。”墨焰同样笑容可掬地低声回答,放开了他的手,没给薄烨再次问话的机会。   薄烨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不甘情不愿地被伯爵挽着手离去。目送他们走远,墨焰迅速敛去了脸上的笑容,随手端起一杯红酒,左右扫了一眼,发现众人的目光暂时都聚集在薄烨身上,他不动声色地往厨房方向走去。   伯爵家的厨房比普通人家的客厅还大,十几个厨师在期间忙碌着,一个白制服的仆从正端着一大盘色拉出来,看见他惊讶地道:“先生,您有什么事么?”   “哦,我只是想知道,这么好吃的点心是从哪里做出来的,还有……这么好喝的红酒,不知道伯爵大人是怎么储存这些好酒的……”墨焰微笑着。   “我们家的酒都是藏在地下二十米的地窖里,所以最能保持原汁原味。”仆从的语气自豪中带着一点轻蔑,显然有些看不起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土包子,“先生,这里比较乱,您还是外面坐吧。”   “哦,谢谢。您先走。”墨焰微笑着让过一边,那仆从不再理他,端着色拉就出去了。   墨焰微笑着看了看厨房中忙碌的众人,见谁也没注意他,轻轻推开边上的一扇小门,闪身而入。   沿着楼梯越来越深入地下,扑鼻的酒香也越来越浓郁,墨焰一阵欣喜,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   果然,幽暗的壁灯光中,偌大一个地窖出现在眼前。地上整齐地堆放着大大小小的酒坛,靠墙有几排木架子,上面零散地放着一些瓶装酒,架子上还标示着年份和产地。 第九章费尔南德斯伯爵的舞会(5)   墨焰的目光扫过林林总总的酒坛,却好似志不在此,走到架子前仔细查看酒瓶和标签。忽然他眼前一亮,握住了一瓶酒用力一拔,架子一阵晃动,架子后的墙面忽然无声无息地移开,露出一个小小的壁橱,壁橱中赫然放着十几瓶酒。   墨焰大喜,立即拿出一瓶,打开瓶盖,放在鼻边嗅了嗅,一皱眉,又倒了一些在手上,用手指蘸着放进嘴里,忽然脸色大变。   “放心,这不是人血。”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忽然传来,带着刺耳的桀桀怪笑声,像是尖锐铁器的互相刮擦,“不过是猪血而已,哈哈。”   随着声音,一个穿着连帽风衣的黑衣人出现在地窖中,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有一只眼睛留在帽子外闪闪地发出妖异的光芒。   “竟然是玄天冰草。”墨焰坐在地上,低声道,声音里带着疲惫:“是血腥味和香料味掩盖了玄天冰草本身的草药味……”   “不错。否则你怎么会上当?只有这生在极寒之地的玄天冰草才能抑止你火的力量,哈哈,”黑衣人又怪笑起来,“在这镇上,除了你的‘黑色炼狱’,已经没有什么能让我畏惧,哈哈。”   “既然我现在已经失去了力量,你也该露出真面目了吧?里多纳。”墨焰看着他,静静地说,“你故意在那女子脖子上留下齿痕引我怀疑,接着在伯爵的酒里搀入鲜血将我进一步引到这里,又故意用鲜血和多种香料搀在酒里,引我去试酒的味道……”   “你很聪明。”黑衣人嘿嘿笑着拉下帽子,声音也恢复了正常。帽子下一张微胖的圆脸,小小的眼睛里蓝光闪闪,透出生意人的精明,果然正是里多纳,“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杀你。”   “你真的能杀我么?”墨焰忽然抬起头,声音里的疲惫一扫而空,黑眸冷冷地注视着里多纳的圆脸。   “你……”里多纳情不自禁地往后一缩,接着又挺起胸膛,“你别装了,玄天冰草就是火性花火的天敌,你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恢复力量。”   “你以为我真的喝了刚才的酒么?”墨焰笑了,忽然说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你的眼睛很蓝。”   里多纳一滞,墨焰不看他,接着自己的话道:“你居然把整个伯爵府变成了吸血鬼的基地,相信你的能力已经有了大幅的提高。为了引蛇出洞,我假装喝下玄天冰草,现在你可以试一试我的‘黑色炼狱’了,据说这是吸血鬼族的天敌……”   墨焰说到这里,微笑着一拈双指,一簇黑色火焰在指尖燃烧起来。   “啊——”里多纳一声怪叫,整个人忽然凭空消失,只远远传来他的声音:“小子,以后想杀人不要这么多废话,哈哈,我们走着瞧。”   墨焰指尖的火焰倏地熄灭,他深吸一口气,嘴角沁出一丝鲜血。他抬起袖子擦去,勉力站了起来。   墨焰的目光扫过林林总总的酒坛,却好似志不在此,走到架子前仔细查看酒瓶和标签。忽然他眼前一亮,握住了一瓶酒用力一拔,架子一阵晃动,架子后的墙面忽然无声无息地移开,露出一个小小的壁橱,壁橱中赫然放着十几瓶酒。   墨焰大喜,立即拿出一瓶,打开瓶盖,放在鼻边嗅了嗅,一皱眉,又倒了一些在手上,用手指蘸着放进嘴里,忽然脸色大变。   “放心,这不是人血。”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忽然传来,带着刺耳的桀桀怪笑声,像是尖锐铁器的互相刮擦,“不过是猪血而已,哈哈。”   随着声音,一个穿着连帽风衣的黑衣人出现在地窖中,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有一只眼睛留在帽子外闪闪地发出妖异的光芒。   “竟然是玄天冰草。”墨焰坐在地上,低声道,声音里带着疲惫:“是血腥味和香料味掩盖了玄天冰草本身的草药味……”   “不错。否则你怎么会上当?只有这生在极寒之地的玄天冰草才能抑止你火的力量,哈哈,”黑衣人又怪笑起来,“在这镇上,除了你的‘黑色炼狱’,已经没有什么能让我畏惧,哈哈。”   “既然我现在已经失去了力量,你也该露出真面目了吧?里多纳。”墨焰看着他,静静地说,“你故意在那女子脖子上留下齿痕引我怀疑,接着在伯爵的酒里搀入鲜血将我进一步引到这里,又故意用鲜血和多种香料搀在酒里,引我去试酒的味道……”   “你很聪明。”黑衣人嘿嘿笑着拉下帽子,声音也恢复了正常。帽子下一张微胖的圆脸,小小的眼睛里蓝光闪闪,透出生意人的精明,果然正是里多纳,“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杀你。”   “你真的能杀我么?”墨焰忽然抬起头,声音里的疲惫一扫而空,黑眸冷冷地注视着里多纳的圆脸。   “你……”里多纳情不自禁地往后一缩,接着又挺起胸膛,“你别装了,玄天冰草就是火性花火的天敌,你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恢复力量。”   “你以为我真的喝了刚才的酒么?”墨焰笑了,忽然说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你的眼睛很蓝。”   里多纳一滞,墨焰不看他,接着自己的话道:“你居然把整个伯爵府变成了吸血鬼的基地,相信你的能力已经有了大幅的提高。为了引蛇出洞,我假装喝下玄天冰草,现在你可以试一试我的‘黑色炼狱’了,据说这是吸血鬼族的天敌……”   墨焰说到这里,微笑着一拈双指,一簇黑色火焰在指尖燃烧起来。   “啊——”里多纳一声怪叫,整个人忽然凭空消失,只远远传来他的声音:“小子,以后想杀人不要这么多废话,哈哈,我们走着瞧。”   墨焰指尖的火焰倏地熄灭,他深吸一口气,嘴角沁出一丝鲜血。他抬起袖子擦去,勉力站了起来。   墨焰的目光扫过林林总总的酒坛,却好似志不在此,走到架子前仔细查看酒瓶和标签。忽然他眼前一亮,握住了一瓶酒用力一拔,架子一阵晃动,架子后的墙面忽然无声无息地移开,露出一个小小的壁橱,壁橱中赫然放着十几瓶酒。   墨焰大喜,立即拿出一瓶,打开瓶盖,放在鼻边嗅了嗅,一皱眉,又倒了一些在手上,用手指蘸着放进嘴里,忽然脸色大变。   “放心,这不是人血。”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忽然传来,带着刺耳的桀桀怪笑声,像是尖锐铁器的互相刮擦,“不过是猪血而已,哈哈。”   随着声音,一个穿着连帽风衣的黑衣人出现在地窖中,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有一只眼睛留在帽子外闪闪地发出妖异的光芒。   “竟然是玄天冰草。”墨焰坐在地上,低声道,声音里带着疲惫:“是血腥味和香料味掩盖了玄天冰草本身的草药味……”   “不错。否则你怎么会上当?只有这生在极寒之地的玄天冰草才能抑止你火的力量,哈哈,”黑衣人又怪笑起来,“在这镇上,除了你的‘黑色炼狱’,已经没有什么能让我畏惧,哈哈。”   “既然我现在已经失去了力量,你也该露出真面目了吧?里多纳。”墨焰看着他,静静地说,“你故意在那女子脖子上留下齿痕引我怀疑,接着在伯爵的酒里搀入鲜血将我进一步引到这里,又故意用鲜血和多种香料搀在酒里,引我去试酒的味道……”   “你很聪明。”黑衣人嘿嘿笑着拉下帽子,声音也恢复了正常。帽子下一张微胖的圆脸,小小的眼睛里蓝光闪闪,透出生意人的精明,果然正是里多纳,“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杀你。”   “你真的能杀我么?”墨焰忽然抬起头,声音里的疲惫一扫而空,黑眸冷冷地注视着里多纳的圆脸。   “你……”里多纳情不自禁地往后一缩,接着又挺起胸膛,“你别装了,玄天冰草就是火性花火的天敌,你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恢复力量。”   “你以为我真的喝了刚才的酒么?”墨焰笑了,忽然说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你的眼睛很蓝。”   里多纳一滞,墨焰不看他,接着自己的话道:“你居然把整个伯爵府变成了吸血鬼的基地,相信你的能力已经有了大幅的提高。为了引蛇出洞,我假装喝下玄天冰草,现在你可以试一试我的‘黑色炼狱’了,据说这是吸血鬼族的天敌……”   墨焰说到这里,微笑着一拈双指,一簇黑色火焰在指尖燃烧起来。   “啊——”里多纳一声怪叫,整个人忽然凭空消失,只远远传来他的声音:“小子,以后想杀人不要这么多废话,哈哈,我们走着瞧。”   墨焰指尖的火焰倏地熄灭,他深吸一口气,嘴角沁出一丝鲜血。他抬起袖子擦去,勉力站了起来。 第九章费尔南德斯伯爵的舞会(6)   音乐声中,薄烨绿色的裙裾飞扬在大厅的每个角落,仿佛春日的微风,拂过每个男人的心头。   舞会的最后一支舞曲响起,无数只手伸向薄烨。   “伊丽丝小姐,最后一曲能奉献给您亲爱的外甥么?”一个声音带着低低的笑意响起,墨焰笑盈盈地出现在眼前,微微躬身递出他的手来。   薄烨迅速地瞥了他一眼,把手放进他的手中,两人旋舞着滑入舞池。   “你小子怎么了?”感觉到墨焰身体的重量大部分靠在自己身上,薄烨低声问道。   “走。”墨焰抑住喉头上涌的血气,只回答了一个字。   “受伤了?什么东西能令你伤成这样?”薄烨惊问。   “玄天冰草。”   一曲终了,风靡全场的伊丽丝携着她的外甥匆匆离去,甚至没来得及向主人告别。多少男人又妒又恨地望着她那个英俊的外甥,恨不得把他揽在伊丽丝肩上的那只手砍掉。   一出门口,薄烨立时反手扶住墨焰。   墨焰苦笑了一下:“里多纳马上就会发现我已经受伤,一会就会追来。你不是他的对手,不如分头走吧。”   “狗屁。”薄烨翻了个白眼,抬脚一甩,把脚上的高跟鞋甩了出去。   “伯爵已经变成了吸血鬼,现在整个卡尔多尼奥都是他们的力量。我们俩一起目标太大,还是……”   墨焰的话刚说到半,薄烨把裙摆一塞,一把横抱起墨焰飞奔起来。墨焰剩下的话立时梗在了喉咙口,简直哭笑不得。他不是第一次被人抱了,但像这样被人当作女人般横抱起来,却还是生平第一次。   薄烨却不管这么多,平生第二次上演末路狂奔。这天夜里卡尔多尼奥的居民若是正好睡不着正好靠着窗正好在看街景,将有幸看到一位一头金发的美貌淑女拉高裙子,光着脚丫,横抱了一个身高马大的男人在街头狂奔。这景象保证能让大多数人终生难忘。   “你天天都跑这么快么?”   一个悠悠的声音响起,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薄烨前方,淡淡的月色照着她浅栗色的长发,冰蓝色眼眸在夜色里仿佛纯洁无暇的蓝水晶。   薄烨停住脚步,把墨焰放下地,一手托住他胁下以支撑他的力量。他双眼紧紧地望着这个女子,声音一反常态地低沉:“你是吸血鬼一族。”   他淡淡地问,却没有丝毫疑问的语气,仿佛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冰蓝色的眼睛里仿佛浮起一丝雾气:“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刚知道。”他紧盯着她的双眸,“你借机接近我,只是为了诱墨焰上钩?”   她沉默了一会,才道:“是的。”说着抬起头,冰蓝色的双眸正对上薄烨的眸子,薄烨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看着他,她看了一眼,仿佛心虚般,马上移开了眼神。   音乐声中,薄烨绿色的裙裾飞扬在大厅的每个角落,仿佛春日的微风,拂过每个男人的心头。   舞会的最后一支舞曲响起,无数只手伸向薄烨。   “伊丽丝小姐,最后一曲能奉献给您亲爱的外甥么?”一个声音带着低低的笑意响起,墨焰笑盈盈地出现在眼前,微微躬身递出他的手来。   薄烨迅速地瞥了他一眼,把手放进他的手中,两人旋舞着滑入舞池。   “你小子怎么了?”感觉到墨焰身体的重量大部分靠在自己身上,薄烨低声问道。   “走。”墨焰抑住喉头上涌的血气,只回答了一个字。   “受伤了?什么东西能令你伤成这样?”薄烨惊问。   “玄天冰草。”   一曲终了,风靡全场的伊丽丝携着她的外甥匆匆离去,甚至没来得及向主人告别。多少男人又妒又恨地望着她那个英俊的外甥,恨不得把他揽在伊丽丝肩上的那只手砍掉。   一出门口,薄烨立时反手扶住墨焰。   墨焰苦笑了一下:“里多纳马上就会发现我已经受伤,一会就会追来。你不是他的对手,不如分头走吧。”   “狗屁。”薄烨翻了个白眼,抬脚一甩,把脚上的高跟鞋甩了出去。   “伯爵已经变成了吸血鬼,现在整个卡尔多尼奥都是他们的力量。我们俩一起目标太大,还是……”   墨焰的话刚说到半,薄烨把裙摆一塞,一把横抱起墨焰飞奔起来。墨焰剩下的话立时梗在了喉咙口,简直哭笑不得。他不是第一次被人抱了,但像这样被人当作女人般横抱起来,却还是生平第一次。   薄烨却不管这么多,平生第二次上演末路狂奔。这天夜里卡尔多尼奥的居民若是正好睡不着正好靠着窗正好在看街景,将有幸看到一位一头金发的美貌淑女拉高裙子,光着脚丫,横抱了一个身高马大的男人在街头狂奔。这景象保证能让大多数人终生难忘。   “你天天都跑这么快么?”   一个悠悠的声音响起,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薄烨前方,淡淡的月色照着她浅栗色的长发,冰蓝色眼眸在夜色里仿佛纯洁无暇的蓝水晶。   薄烨停住脚步,把墨焰放下地,一手托住他胁下以支撑他的力量。他双眼紧紧地望着这个女子,声音一反常态地低沉:“你是吸血鬼一族。”   他淡淡地问,却没有丝毫疑问的语气,仿佛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冰蓝色的眼睛里仿佛浮起一丝雾气:“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刚知道。”他紧盯着她的双眸,“你借机接近我,只是为了诱墨焰上钩?”   她沉默了一会,才道:“是的。”说着抬起头,冰蓝色的双眸正对上薄烨的眸子,薄烨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看着他,她看了一眼,仿佛心虚般,马上移开了眼神。   音乐声中,薄烨绿色的裙裾飞扬在大厅的每个角落,仿佛春日的微风,拂过每个男人的心头。   舞会的最后一支舞曲响起,无数只手伸向薄烨。   “伊丽丝小姐,最后一曲能奉献给您亲爱的外甥么?”一个声音带着低低的笑意响起,墨焰笑盈盈地出现在眼前,微微躬身递出他的手来。   薄烨迅速地瞥了他一眼,把手放进他的手中,两人旋舞着滑入舞池。   “你小子怎么了?”感觉到墨焰身体的重量大部分靠在自己身上,薄烨低声问道。   “走。”墨焰抑住喉头上涌的血气,只回答了一个字。   “受伤了?什么东西能令你伤成这样?”薄烨惊问。   “玄天冰草。”   一曲终了,风靡全场的伊丽丝携着她的外甥匆匆离去,甚至没来得及向主人告别。多少男人又妒又恨地望着她那个英俊的外甥,恨不得把他揽在伊丽丝肩上的那只手砍掉。   一出门口,薄烨立时反手扶住墨焰。   墨焰苦笑了一下:“里多纳马上就会发现我已经受伤,一会就会追来。你不是他的对手,不如分头走吧。”   “狗屁。”薄烨翻了个白眼,抬脚一甩,把脚上的高跟鞋甩了出去。   “伯爵已经变成了吸血鬼,现在整个卡尔多尼奥都是他们的力量。我们俩一起目标太大,还是……”   墨焰的话刚说到半,薄烨把裙摆一塞,一把横抱起墨焰飞奔起来。墨焰剩下的话立时梗在了喉咙口,简直哭笑不得。他不是第一次被人抱了,但像这样被人当作女人般横抱起来,却还是生平第一次。   薄烨却不管这么多,平生第二次上演末路狂奔。这天夜里卡尔多尼奥的居民若是正好睡不着正好靠着窗正好在看街景,将有幸看到一位一头金发的美貌淑女拉高裙子,光着脚丫,横抱了一个身高马大的男人在街头狂奔。这景象保证能让大多数人终生难忘。   “你天天都跑这么快么?”   一个悠悠的声音响起,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薄烨前方,淡淡的月色照着她浅栗色的长发,冰蓝色眼眸在夜色里仿佛纯洁无暇的蓝水晶。   薄烨停住脚步,把墨焰放下地,一手托住他胁下以支撑他的力量。他双眼紧紧地望着这个女子,声音一反常态地低沉:“你是吸血鬼一族。”   他淡淡地问,却没有丝毫疑问的语气,仿佛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冰蓝色的眼睛里仿佛浮起一丝雾气:“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刚知道。”他紧盯着她的双眸,“你借机接近我,只是为了诱墨焰上钩?”   她沉默了一会,才道:“是的。”说着抬起头,冰蓝色的双眸正对上薄烨的眸子,薄烨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看着他,她看了一眼,仿佛心虚般,马上移开了眼神。 第九章费尔南德斯伯爵的舞会(7)   “血统越纯正的吸血鬼,拥有越纯净的蓝眸。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应该是纯正血统的吸血鬼,比里多纳更纯正。”一旁的墨焰忽然开口。   “不错。她是佛罗伦萨鬼族的公主,身上有百分之一百的鬼族血液,是我们鬼族中的第一美人。”   回答的并不是她,却是里多纳。他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边,如生意人般的圆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而我,不过只有四分之一的血统,被鬼族的贵族们视为下等贱民。历经了千辛万苦,排除万难,我才能娶到了她!”说着一把搂住了她纤弱的肩膀。   薄烨的眼神一紧,一丝痛楚在他的眼神里蔓延开来,“你……是来杀我们的?”他不看里多纳,只是盯着她的脸,仿佛想在她的脸上寻求答案。   “是的。”她忽然抬起头,坚定地回答,满脸镇定地盯着他的眸子。   轰地一声,薄烨如受重击,扶着墨焰的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胸口仿佛被什么堵住了,连呼吸都变得艰难。尽管这样的结果早有预料,真正来的时候却依然猝不及防。   里多纳狞笑着伸出一只手,指上的钢套在月光下闪着夺人心魄的寒光。   一阵风从街的那头悄然吹来,初秋的深夜已经寒意袭人。里多纳的指尖随着秋风尖利地袭来,墨焰勉力一提力量,胸口却一滞,一股血气泛上喉头,他心知这次必定无幸,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吸收了整个伯爵府灵气的里多纳如今已今非昔比,薄烨的木性法术绝不是他的敌手。   “嗤”,尖利的东西划过肌肤的声音,接着有什么东西汩汩地冒出来,身体上却没有一丝的痛楚。   墨焰有些奇怪地睁开眼睛,却见里多纳倒在地上,脖子上被拉开了一个大口子,血浆正从口子中泉涌而出,瞬间浸没了身周的土地,他的小眼睛死死地盯着早已退开三尺的女人,被割开的喉管发出破碎的声音:“你……你……”   女人的白衣上星星点点溅满了血迹,月光下看来带着诡异的微紫,她手上执着一把明晃晃的短剑,剑尖朝下,仍在静静地滴着鲜血。   她望着地上扭动的身体,忽然笑了起来,声音里却充满了凄怆和悲凉,在静夜里听来竟如鬼哭,“我等这一天好久了。哈哈……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无忧无虑无知无识的天真少女么……”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里多纳破碎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呜咽,“我做的一切……全是为了你……”   “为了我?为了我灭了我们全族,哈哈……”她再度疯狂地笑起来,几百年的压抑隐忍,于此刻全部爆发,让她几乎陷入了疯狂的境地。   “血统越纯正的吸血鬼,拥有越纯净的蓝眸。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应该是纯正血统的吸血鬼,比里多纳更纯正。”一旁的墨焰忽然开口。   “不错。她是佛罗伦萨鬼族的公主,身上有百分之一百的鬼族血液,是我们鬼族中的第一美人。”   回答的并不是她,却是里多纳。他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边,如生意人般的圆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而我,不过只有四分之一的血统,被鬼族的贵族们视为下等贱民。历经了千辛万苦,排除万难,我才能娶到了她!”说着一把搂住了她纤弱的肩膀。   薄烨的眼神一紧,一丝痛楚在他的眼神里蔓延开来,“你……是来杀我们的?”他不看里多纳,只是盯着她的脸,仿佛想在她的脸上寻求答案。   “是的。”她忽然抬起头,坚定地回答,满脸镇定地盯着他的眸子。   轰地一声,薄烨如受重击,扶着墨焰的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胸口仿佛被什么堵住了,连呼吸都变得艰难。尽管这样的结果早有预料,真正来的时候却依然猝不及防。   里多纳狞笑着伸出一只手,指上的钢套在月光下闪着夺人心魄的寒光。   一阵风从街的那头悄然吹来,初秋的深夜已经寒意袭人。里多纳的指尖随着秋风尖利地袭来,墨焰勉力一提力量,胸口却一滞,一股血气泛上喉头,他心知这次必定无幸,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吸收了整个伯爵府灵气的里多纳如今已今非昔比,薄烨的木性法术绝不是他的敌手。   “嗤”,尖利的东西划过肌肤的声音,接着有什么东西汩汩地冒出来,身体上却没有一丝的痛楚。   墨焰有些奇怪地睁开眼睛,却见里多纳倒在地上,脖子上被拉开了一个大口子,血浆正从口子中泉涌而出,瞬间浸没了身周的土地,他的小眼睛死死地盯着早已退开三尺的女人,被割开的喉管发出破碎的声音:“你……你……”   女人的白衣上星星点点溅满了血迹,月光下看来带着诡异的微紫,她手上执着一把明晃晃的短剑,剑尖朝下,仍在静静地滴着鲜血。   她望着地上扭动的身体,忽然笑了起来,声音里却充满了凄怆和悲凉,在静夜里听来竟如鬼哭,“我等这一天好久了。哈哈……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无忧无虑无知无识的天真少女么……”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里多纳破碎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呜咽,“我做的一切……全是为了你……”   “为了我?为了我灭了我们全族,哈哈……”她再度疯狂地笑起来,几百年的压抑隐忍,于此刻全部爆发,让她几乎陷入了疯狂的境地。   “血统越纯正的吸血鬼,拥有越纯净的蓝眸。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应该是纯正血统的吸血鬼,比里多纳更纯正。”一旁的墨焰忽然开口。   “不错。她是佛罗伦萨鬼族的公主,身上有百分之一百的鬼族血液,是我们鬼族中的第一美人。”   回答的并不是她,却是里多纳。他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边,如生意人般的圆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而我,不过只有四分之一的血统,被鬼族的贵族们视为下等贱民。历经了千辛万苦,排除万难,我才能娶到了她!”说着一把搂住了她纤弱的肩膀。   薄烨的眼神一紧,一丝痛楚在他的眼神里蔓延开来,“你……是来杀我们的?”他不看里多纳,只是盯着她的脸,仿佛想在她的脸上寻求答案。   “是的。”她忽然抬起头,坚定地回答,满脸镇定地盯着他的眸子。   轰地一声,薄烨如受重击,扶着墨焰的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胸口仿佛被什么堵住了,连呼吸都变得艰难。尽管这样的结果早有预料,真正来的时候却依然猝不及防。   里多纳狞笑着伸出一只手,指上的钢套在月光下闪着夺人心魄的寒光。   一阵风从街的那头悄然吹来,初秋的深夜已经寒意袭人。里多纳的指尖随着秋风尖利地袭来,墨焰勉力一提力量,胸口却一滞,一股血气泛上喉头,他心知这次必定无幸,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吸收了整个伯爵府灵气的里多纳如今已今非昔比,薄烨的木性法术绝不是他的敌手。   “嗤”,尖利的东西划过肌肤的声音,接着有什么东西汩汩地冒出来,身体上却没有一丝的痛楚。   墨焰有些奇怪地睁开眼睛,却见里多纳倒在地上,脖子上被拉开了一个大口子,血浆正从口子中泉涌而出,瞬间浸没了身周的土地,他的小眼睛死死地盯着早已退开三尺的女人,被割开的喉管发出破碎的声音:“你……你……”   女人的白衣上星星点点溅满了血迹,月光下看来带着诡异的微紫,她手上执着一把明晃晃的短剑,剑尖朝下,仍在静静地滴着鲜血。   她望着地上扭动的身体,忽然笑了起来,声音里却充满了凄怆和悲凉,在静夜里听来竟如鬼哭,“我等这一天好久了。哈哈……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无忧无虑无知无识的天真少女么……”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里多纳破碎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呜咽,“我做的一切……全是为了你……”   “为了我?为了我灭了我们全族,哈哈……”她再度疯狂地笑起来,几百年的压抑隐忍,于此刻全部爆发,让她几乎陷入了疯狂的境地。 第九章费尔南德斯伯爵的舞会(8)   一样的天空,一样的月光,然而当年的生活,当年的心境,却早已一去不返。   当年那个在如水的月光下起舞,等着英俊的未婚夫给她披上外衣,等着慈爱的父母端上她最喜爱的美食的无忧无虑的少女,与今日这个满心仇恨手执利刃心情破碎沧桑的她,真的就是同一个人么?似乎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   暗红色的血液浸润了里多纳周遭的土地,变成了暧昧的黑紫色。喉间发出最后一个不甘愿的音节,里多纳的身体终于不再扭动。而那个音节,却仿佛还在强调:“全是为了你……”   女人疯狂的笑声终于渐渐地低了下来,怔怔地看着那具尸体,纤弱的身影在月光下看来尤其苍白,宽大的白衣在夜风里摇摇晃晃,似要乘风而去。   薄烨吃惊地看着这一幕,许久才吃吃地道:“据说鬼族有严令,不得残杀同类,否则,否则将被处死!”   她终于回过神,看了薄烨一眼,嘴角微斜,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所谓铁律,不过是保护当权者的利益。弱肉强食,是每个种族都不变的自然铁律。里多纳宣布我父母和未婚夫失踪的时候,有谁没有怀疑过他的话?可是谁又敢出来说一句不信?何况……”   她抬头看向天空,神情又慢慢变得飘忽,“死……并不那么可怕吧……可怕的是,一个人面对无尽的时空……”   “很多人类都向往长生不老,以为永生就是永远的幸福,”她望着天空的眼神空洞而迷惘,“可有谁知道,在漫漫时空里独自等待的寂寞滋味?好像永远也没有一个穷尽,得不到解脱。我们……鬼族……是神的意志外的存在,永远得不到救赎……”   听着她空洞而忧伤的声音,一丝怅惘从墨焰的黑眸中慢慢升起,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在漫长时空里独自等待的寂寞滋味。裴拉的笑靥在眼前一闪而过,他的爱永远地埋葬在了底瑟弗山谷,而他漫长的人生,却仿佛没有终点……   薄烨痴痴地听着她的叙述,一时间也不免伤感起来,仿佛她的寂寞也将他席卷其中,慢慢地蔓延了整个身心。   三人呆立良久。   终于,她回过头来,望向墨焰:“你恢复得差不多了吧?”   “嗯?”墨焰慢慢地扶着薄烨的身体站直,感觉力量又在手指间慢慢地流淌起来。   “借个火。”她淡淡地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地上里多纳的尸体。   “你要烧了他?”薄烨吃惊地问。   “吸血鬼是很难被杀死的。虽然他现在的血流干了,失去了一切灵力,仿佛死了一般,但只要给他抓住机会补充新鲜血液,他随时可以复生。”她淡淡的容颜早已恢复了平静,语气间也波澜不惊,像是在叙说一件极其普通极其平常的事情,“只有火焰,焚烧一切的火焰才是他们的终点。”   一样的天空,一样的月光,然而当年的生活,当年的心境,却早已一去不返。   当年那个在如水的月光下起舞,等着英俊的未婚夫给她披上外衣,等着慈爱的父母端上她最喜爱的美食的无忧无虑的少女,与今日这个满心仇恨手执利刃心情破碎沧桑的她,真的就是同一个人么?似乎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   暗红色的血液浸润了里多纳周遭的土地,变成了暧昧的黑紫色。喉间发出最后一个不甘愿的音节,里多纳的身体终于不再扭动。而那个音节,却仿佛还在强调:“全是为了你……”   女人疯狂的笑声终于渐渐地低了下来,怔怔地看着那具尸体,纤弱的身影在月光下看来尤其苍白,宽大的白衣在夜风里摇摇晃晃,似要乘风而去。   薄烨吃惊地看着这一幕,许久才吃吃地道:“据说鬼族有严令,不得残杀同类,否则,否则将被处死!”   她终于回过神,看了薄烨一眼,嘴角微斜,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所谓铁律,不过是保护当权者的利益。弱肉强食,是每个种族都不变的自然铁律。里多纳宣布我父母和未婚夫失踪的时候,有谁没有怀疑过他的话?可是谁又敢出来说一句不信?何况……”   她抬头看向天空,神情又慢慢变得飘忽,“死……并不那么可怕吧……可怕的是,一个人面对无尽的时空……”   “很多人类都向往长生不老,以为永生就是永远的幸福,”她望着天空的眼神空洞而迷惘,“可有谁知道,在漫漫时空里独自等待的寂寞滋味?好像永远也没有一个穷尽,得不到解脱。我们……鬼族……是神的意志外的存在,永远得不到救赎……”   听着她空洞而忧伤的声音,一丝怅惘从墨焰的黑眸中慢慢升起,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在漫长时空里独自等待的寂寞滋味。裴拉的笑靥在眼前一闪而过,他的爱永远地埋葬在了底瑟弗山谷,而他漫长的人生,却仿佛没有终点……   薄烨痴痴地听着她的叙述,一时间也不免伤感起来,仿佛她的寂寞也将他席卷其中,慢慢地蔓延了整个身心。   三人呆立良久。   终于,她回过头来,望向墨焰:“你恢复得差不多了吧?”   “嗯?”墨焰慢慢地扶着薄烨的身体站直,感觉力量又在手指间慢慢地流淌起来。   “借个火。”她淡淡地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地上里多纳的尸体。   “你要烧了他?”薄烨吃惊地问。   “吸血鬼是很难被杀死的。虽然他现在的血流干了,失去了一切灵力,仿佛死了一般,但只要给他抓住机会补充新鲜血液,他随时可以复生。”她淡淡的容颜早已恢复了平静,语气间也波澜不惊,像是在叙说一件极其普通极其平常的事情,“只有火焰,焚烧一切的火焰才是他们的终点。”   一样的天空,一样的月光,然而当年的生活,当年的心境,却早已一去不返。   当年那个在如水的月光下起舞,等着英俊的未婚夫给她披上外衣,等着慈爱的父母端上她最喜爱的美食的无忧无虑的少女,与今日这个满心仇恨手执利刃心情破碎沧桑的她,真的就是同一个人么?似乎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   暗红色的血液浸润了里多纳周遭的土地,变成了暧昧的黑紫色。喉间发出最后一个不甘愿的音节,里多纳的身体终于不再扭动。而那个音节,却仿佛还在强调:“全是为了你……”   女人疯狂的笑声终于渐渐地低了下来,怔怔地看着那具尸体,纤弱的身影在月光下看来尤其苍白,宽大的白衣在夜风里摇摇晃晃,似要乘风而去。   薄烨吃惊地看着这一幕,许久才吃吃地道:“据说鬼族有严令,不得残杀同类,否则,否则将被处死!”   她终于回过神,看了薄烨一眼,嘴角微斜,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所谓铁律,不过是保护当权者的利益。弱肉强食,是每个种族都不变的自然铁律。里多纳宣布我父母和未婚夫失踪的时候,有谁没有怀疑过他的话?可是谁又敢出来说一句不信?何况……”   她抬头看向天空,神情又慢慢变得飘忽,“死……并不那么可怕吧……可怕的是,一个人面对无尽的时空……”   “很多人类都向往长生不老,以为永生就是永远的幸福,”她望着天空的眼神空洞而迷惘,“可有谁知道,在漫漫时空里独自等待的寂寞滋味?好像永远也没有一个穷尽,得不到解脱。我们……鬼族……是神的意志外的存在,永远得不到救赎……”   听着她空洞而忧伤的声音,一丝怅惘从墨焰的黑眸中慢慢升起,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在漫长时空里独自等待的寂寞滋味。裴拉的笑靥在眼前一闪而过,他的爱永远地埋葬在了底瑟弗山谷,而他漫长的人生,却仿佛没有终点……   薄烨痴痴地听着她的叙述,一时间也不免伤感起来,仿佛她的寂寞也将他席卷其中,慢慢地蔓延了整个身心。   三人呆立良久。   终于,她回过头来,望向墨焰:“你恢复得差不多了吧?”   “嗯?”墨焰慢慢地扶着薄烨的身体站直,感觉力量又在手指间慢慢地流淌起来。   “借个火。”她淡淡地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地上里多纳的尸体。   “你要烧了他?”薄烨吃惊地问。   “吸血鬼是很难被杀死的。虽然他现在的血流干了,失去了一切灵力,仿佛死了一般,但只要给他抓住机会补充新鲜血液,他随时可以复生。”她淡淡的容颜早已恢复了平静,语气间也波澜不惊,像是在叙说一件极其普通极其平常的事情,“只有火焰,焚烧一切的火焰才是他们的终点。” 第九章费尔南德斯伯爵的舞会(9)   墨焰轻叹一声,手指间弹出一簇黑色火焰,弹向地上的里多纳。尸体立刻熊熊燃烧起来,没片刻就已焚烧殆尽。黑色的火焰渐渐小了下来,趋于熄灭。   “谢了。”她轻笑一声,衣袖一挥,不知用什么法术笼住了一小簇黑色火焰,在她袖间的一个光圈中静静燃烧。她冲两人挥了挥手,转身欲走。   “哎——”薄烨忍不住唤了一声,“你,你去哪里?”   “我要回伯爵府。”她静静回头:“费尔南德斯,还有他那管家……他们都被里多纳变成了吸血鬼,成了他的嫡系。我要去把那些东西烧个干净。”   “你……我们去帮你吧。”薄烨迟疑着说出了这句话。   “不必了。自己的事情,只能靠自己解决。”她微笑起来,夜色中像一朵盛开的白莲,带着孤傲与清高,“更何况,我是个吸血鬼,与花火是天敌,永远都无法共存。”   一袭白衣,在夜风中悄然而逝,薄烨望着那个方向久久不动,仿佛痴了。   曙光初现,伯爵府的方向冒起冲天大火。   这一天,卡尔多尼奥早起的人们有幸看到了这一奇怪的场面,黑色的火焰熊熊燃烧,片刻就将伯爵府烧了个干净。大火却丝毫没有波及周围的任何人家,甚至也没有大火焚烧时该有的断梁折几之声,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前,它已将一切焚烧干净。晚起的人们仅仅来得及看见凭空消失的伯爵府前留下的一堆小小灰烬。   望着远处的火焰渐渐熄灭,墨焰拍了拍薄烨的肩膀:“舅母大人,现在可以放心走了吧。”   “叫舅舅!从今往后,不许再叫我舅母!”薄烨说完,大踏步当先而去。   ============================================华丽的分割线==========================================   第九章终结,往事也终结,接下去将进入亲爱的舅母的喜事环节。。   墨焰轻叹一声,手指间弹出一簇黑色火焰,弹向地上的里多纳。尸体立刻熊熊燃烧起来,没片刻就已焚烧殆尽。黑色的火焰渐渐小了下来,趋于熄灭。   “谢了。”她轻笑一声,衣袖一挥,不知用什么法术笼住了一小簇黑色火焰,在她袖间的一个光圈中静静燃烧。她冲两人挥了挥手,转身欲走。   “哎——”薄烨忍不住唤了一声,“你,你去哪里?”   “我要回伯爵府。”她静静回头:“费尔南德斯,还有他那管家……他们都被里多纳变成了吸血鬼,成了他的嫡系。我要去把那些东西烧个干净。”   “你……我们去帮你吧。”薄烨迟疑着说出了这句话。   “不必了。自己的事情,只能靠自己解决。”她微笑起来,夜色中像一朵盛开的白莲,带着孤傲与清高,“更何况,我是个吸血鬼,与花火是天敌,永远都无法共存。”   一袭白衣,在夜风中悄然而逝,薄烨望着那个方向久久不动,仿佛痴了。   曙光初现,伯爵府的方向冒起冲天大火。   这一天,卡尔多尼奥早起的人们有幸看到了这一奇怪的场面,黑色的火焰熊熊燃烧,片刻就将伯爵府烧了个干净。大火却丝毫没有波及周围的任何人家,甚至也没有大火焚烧时该有的断梁折几之声,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前,它已将一切焚烧干净。晚起的人们仅仅来得及看见凭空消失的伯爵府前留下的一堆小小灰烬。   望着远处的火焰渐渐熄灭,墨焰拍了拍薄烨的肩膀:“舅母大人,现在可以放心走了吧。”   “叫舅舅!从今往后,不许再叫我舅母!”薄烨说完,大踏步当先而去。   ============================================华丽的分割线==========================================   第九章终结,往事也终结,接下去将进入亲爱的舅母的喜事环节。。   墨焰轻叹一声,手指间弹出一簇黑色火焰,弹向地上的里多纳。尸体立刻熊熊燃烧起来,没片刻就已焚烧殆尽。黑色的火焰渐渐小了下来,趋于熄灭。   “谢了。”她轻笑一声,衣袖一挥,不知用什么法术笼住了一小簇黑色火焰,在她袖间的一个光圈中静静燃烧。她冲两人挥了挥手,转身欲走。   “哎——”薄烨忍不住唤了一声,“你,你去哪里?”   “我要回伯爵府。”她静静回头:“费尔南德斯,还有他那管家……他们都被里多纳变成了吸血鬼,成了他的嫡系。我要去把那些东西烧个干净。”   “你……我们去帮你吧。”薄烨迟疑着说出了这句话。   “不必了。自己的事情,只能靠自己解决。”她微笑起来,夜色中像一朵盛开的白莲,带着孤傲与清高,“更何况,我是个吸血鬼,与花火是天敌,永远都无法共存。”   一袭白衣,在夜风中悄然而逝,薄烨望着那个方向久久不动,仿佛痴了。   曙光初现,伯爵府的方向冒起冲天大火。   这一天,卡尔多尼奥早起的人们有幸看到了这一奇怪的场面,黑色的火焰熊熊燃烧,片刻就将伯爵府烧了个干净。大火却丝毫没有波及周围的任何人家,甚至也没有大火焚烧时该有的断梁折几之声,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前,它已将一切焚烧干净。晚起的人们仅仅来得及看见凭空消失的伯爵府前留下的一堆小小灰烬。   望着远处的火焰渐渐熄灭,墨焰拍了拍薄烨的肩膀:“舅母大人,现在可以放心走了吧。”   “叫舅舅!从今往后,不许再叫我舅母!”薄烨说完,大踏步当先而去。   ============================================华丽的分割线==========================================   第九章终结,往事也终结,接下去将进入亲爱的舅母的喜事环节。。 第十章舅母的喜事(1)   往事如烟,原来不是淡忘,只是埋在心里,成了身体的一部分。   墨焰和薄烨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夜晚的底色弗月光游离,亡灵在河岸间渐渐散去,消失的晚风也逐渐激烈了起来。   薄烨回过头,正想告诉雷斯达,让他将焕宇带过来问话,却瞥见一个熟悉的白色影子,在身后无声地窜了出来。焕宇像一团发酵的面团,软绵绵地伏在她的身后,任由她背在身上倏然跳跃。   薄烨不假思索地俯下身,悄悄地跟了上去。那白衣女子的瞬间移动之快,让薄烨诧异不已。不过片刻时光,便远远跃出了底瑟弗惟一的水岸,来到了一块被烧得面目全非的空旷之野。   女子停下脚步,湛蓝色的双眸回转过来,让薄烨一阵心悸——是她!那个在小镇上和里多纳在一起的神秘女子,也是他还未变身便选择男性的原因……   “为什么,为什么要将底瑟弗毁灭成这样!”薄烨痛苦地握紧拳头,虽然对方是自己心爱的女子,可是,底瑟弗山谷毕竟是他生活了上百年的故乡,如今这一把火,让这片原本美丽的土地如此荒芜和贫瘠,向爱慕的女子挥戈相向——他不忍;叫他放纵始作俑者——他不能!薄烨第一次感觉到,内心就像是两条毒蛇,在不停缠绕,互相交错上升的念头几乎让他无从思考。   她垂下眼帘,低头咬住嘴唇,似乎不知如何开口。背上的重量让她有些许的疲惫,她微微皱了皱眉头,终于勉强开口:“不是我……”   “是焕宇的力量没错!”薄烨怒斥了起来,第一次如此爆怒:“可是焕宇他再可恶,也不会用底瑟弗赋予他的力量去毁灭生养他的土地!他的眼睛里,充斥着鬼族的气息……分明,和几百年前的里多纳一模一样!”他上前走了几步,逼近她的面孔,那张绝美的脸曾经叫他难以忘怀,可是面对着她,他不得不将爱和恨交错叠加。   “我不想伤害你。”她再度轻轻地说了一句,背上焕宇,仍然想继续前行。谁知从薄烨身后的土地上,无端长起两条巨大的常青藤,沿着地面朝她的双腿袭卷而来。   “你!”柳眉横竖,她跃起一步,不敢相信面前这个曾经对自己温柔无比的男人居然主动向她攻击。   “接招吧!”薄烨在手心暗暗扣了一枚芸香木,片刻间已经用手掌捏成碎末,毫无声息地撒在焕宇的身上。“嘭”的一声,那些四下散开的粉末居然在焕宇身上长出无数枝条,自动将他拖向薄烨的方向。   不过须臾,形势便急转直下。   薄烨的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刚才的表情,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那女子一愣,只手一甩,便见一枚金色的箭簇从袖口间飞了出来,钉在那些芸香木的枝条上,将它们齐根斩断。焕宇便停在了二人之间,垂丧着头,一动也不动了。   薄烨的脊背笔直地僵硬了一下。似乎从他拥有木之荆藤的力量开始,花火一族还没有力量能强悍到将他的枝条斩断,而且是如此这般地不留余地!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白色身影兔起隼落,片刻便在旷野中消失了。只留下地面上那支金色的利箭,闪着一道苍茫的光。   往事如烟,原来不是淡忘,只是埋在心里,成了身体的一部分。   墨焰和薄烨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夜晚的底色弗月光游离,亡灵在河岸间渐渐散去,消失的晚风也逐渐激烈了起来。   薄烨回过头,正想告诉雷斯达,让他将焕宇带过来问话,却瞥见一个熟悉的白色影子,在身后无声地窜了出来。焕宇像一团发酵的面团,软绵绵地伏在她的身后,任由她背在身上倏然跳跃。   薄烨不假思索地俯下身,悄悄地跟了上去。那白衣女子的瞬间移动之快,让薄烨诧异不已。不过片刻时光,便远远跃出了底瑟弗惟一的水岸,来到了一块被烧得面目全非的空旷之野。   女子停下脚步,湛蓝色的双眸回转过来,让薄烨一阵心悸——是她!那个在小镇上和里多纳在一起的神秘女子,也是他还未变身便选择男性的原因……   “为什么,为什么要将底瑟弗毁灭成这样!”薄烨痛苦地握紧拳头,虽然对方是自己心爱的女子,可是,底瑟弗山谷毕竟是他生活了上百年的故乡,如今这一把火,让这片原本美丽的土地如此荒芜和贫瘠,向爱慕的女子挥戈相向——他不忍;叫他放纵始作俑者——他不能!薄烨第一次感觉到,内心就像是两条毒蛇,在不停缠绕,互相交错上升的念头几乎让他无从思考。   她垂下眼帘,低头咬住嘴唇,似乎不知如何开口。背上的重量让她有些许的疲惫,她微微皱了皱眉头,终于勉强开口:“不是我……”   “是焕宇的力量没错!”薄烨怒斥了起来,第一次如此爆怒:“可是焕宇他再可恶,也不会用底瑟弗赋予他的力量去毁灭生养他的土地!他的眼睛里,充斥着鬼族的气息……分明,和几百年前的里多纳一模一样!”他上前走了几步,逼近她的面孔,那张绝美的脸曾经叫他难以忘怀,可是面对着她,他不得不将爱和恨交错叠加。   “我不想伤害你。”她再度轻轻地说了一句,背上焕宇,仍然想继续前行。谁知从薄烨身后的土地上,无端长起两条巨大的常青藤,沿着地面朝她的双腿袭卷而来。   “你!”柳眉横竖,她跃起一步,不敢相信面前这个曾经对自己温柔无比的男人居然主动向她攻击。   “接招吧!”薄烨在手心暗暗扣了一枚芸香木,片刻间已经用手掌捏成碎末,毫无声息地撒在焕宇的身上。“嘭”的一声,那些四下散开的粉末居然在焕宇身上长出无数枝条,自动将他拖向薄烨的方向。   不过须臾,形势便急转直下。   薄烨的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刚才的表情,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那女子一愣,只手一甩,便见一枚金色的箭簇从袖口间飞了出来,钉在那些芸香木的枝条上,将它们齐根斩断。焕宇便停在了二人之间,垂丧着头,一动也不动了。   薄烨的脊背笔直地僵硬了一下。似乎从他拥有木之荆藤的力量开始,花火一族还没有力量能强悍到将他的枝条斩断,而且是如此这般地不留余地!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白色身影兔起隼落,片刻便在旷野中消失了。只留下地面上那支金色的利箭,闪着一道苍茫的光。   往事如烟,原来不是淡忘,只是埋在心里,成了身体的一部分。   墨焰和薄烨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夜晚的底色弗月光游离,亡灵在河岸间渐渐散去,消失的晚风也逐渐激烈了起来。   薄烨回过头,正想告诉雷斯达,让他将焕宇带过来问话,却瞥见一个熟悉的白色影子,在身后无声地窜了出来。焕宇像一团发酵的面团,软绵绵地伏在她的身后,任由她背在身上倏然跳跃。   薄烨不假思索地俯下身,悄悄地跟了上去。那白衣女子的瞬间移动之快,让薄烨诧异不已。不过片刻时光,便远远跃出了底瑟弗惟一的水岸,来到了一块被烧得面目全非的空旷之野。   女子停下脚步,湛蓝色的双眸回转过来,让薄烨一阵心悸——是她!那个在小镇上和里多纳在一起的神秘女子,也是他还未变身便选择男性的原因……   “为什么,为什么要将底瑟弗毁灭成这样!”薄烨痛苦地握紧拳头,虽然对方是自己心爱的女子,可是,底瑟弗山谷毕竟是他生活了上百年的故乡,如今这一把火,让这片原本美丽的土地如此荒芜和贫瘠,向爱慕的女子挥戈相向——他不忍;叫他放纵始作俑者——他不能!薄烨第一次感觉到,内心就像是两条毒蛇,在不停缠绕,互相交错上升的念头几乎让他无从思考。   她垂下眼帘,低头咬住嘴唇,似乎不知如何开口。背上的重量让她有些许的疲惫,她微微皱了皱眉头,终于勉强开口:“不是我……”   “是焕宇的力量没错!”薄烨怒斥了起来,第一次如此爆怒:“可是焕宇他再可恶,也不会用底瑟弗赋予他的力量去毁灭生养他的土地!他的眼睛里,充斥着鬼族的气息……分明,和几百年前的里多纳一模一样!”他上前走了几步,逼近她的面孔,那张绝美的脸曾经叫他难以忘怀,可是面对着她,他不得不将爱和恨交错叠加。   “我不想伤害你。”她再度轻轻地说了一句,背上焕宇,仍然想继续前行。谁知从薄烨身后的土地上,无端长起两条巨大的常青藤,沿着地面朝她的双腿袭卷而来。   “你!”柳眉横竖,她跃起一步,不敢相信面前这个曾经对自己温柔无比的男人居然主动向她攻击。   “接招吧!”薄烨在手心暗暗扣了一枚芸香木,片刻间已经用手掌捏成碎末,毫无声息地撒在焕宇的身上。“嘭”的一声,那些四下散开的粉末居然在焕宇身上长出无数枝条,自动将他拖向薄烨的方向。   不过须臾,形势便急转直下。   薄烨的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刚才的表情,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那女子一愣,只手一甩,便见一枚金色的箭簇从袖口间飞了出来,钉在那些芸香木的枝条上,将它们齐根斩断。焕宇便停在了二人之间,垂丧着头,一动也不动了。   薄烨的脊背笔直地僵硬了一下。似乎从他拥有木之荆藤的力量开始,花火一族还没有力量能强悍到将他的枝条斩断,而且是如此这般地不留余地!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白色身影兔起隼落,片刻便在旷野中消失了。只留下地面上那支金色的利箭,闪着一道苍茫的光。 第十章舅母的喜事(2)   薄烨垂头丧气地回到水岸之上,将焕宇被鬼族女子救走的经过与众人细细一说。   “你是说,你的木之荆藤被她破了?”   涟漪似乎是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记忆里那些小时候被薄烨用木之荆藤捉弄而毫无还手之力的画面又浮现在头脑之中,那时候她还为此哭鼻子呢!   薄烨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双手合十,在胸前做了一个小小的异世界空间。只见一个薄而透明的粘稠状物质不断向外膨胀,变成一个足球大的透明圆形。薄烨定了定神,将手收回胸前环胸而抱,歪着头继续思考着。   “这是什么?”雷斯达好奇地问。   “是以前的长老留给他的储物空间。”涟漪回答说,不过也弄不明白为什么薄烨要在这个时候打开几乎很少用的储物空间。   每个长老都会在弟子师成那一天,送给弟子一件礼物,通常都成为下代弟子傍身的宝物。   而几百年前,木之长老枋寻就留给了他的徒弟薄烨一个特殊的礼物,让其他长老的弟子们都垂涎不已。那是一个储存在异世界的空间,堆放着枋寻长老几千年来云游各地搜集的书籍和法器。需要的时候,用特殊的咒语就可以呼唤出来。在花火族现任的长老里,也只有薄烨一个人享有这个特殊的法宝了。   薄烨终于从沉思状态中苏醒过来,他“啪”地打了个帅气的响指,右手直接伸进那个透明的球状物体中,掏摸了半天,终于拽出一个厚重的东西来。   “呼,找了半天,就是它了!”薄烨将储物空间暂时关闭,专心致志地抱着刚刚搜刮出来的东西,盘腿坐到一边。   “你打算找什么?”涟漪拽着宽大的裙摆很不淑女地坐到薄烨旁边。曜楠——她的未婚夫也跟着一屁股坐了下来,好奇地盯着古怪的薄烨。   “找个说法。”薄烨把手中的东西打开,原来是一本嵌在牛皮盒子里的书。大概是因为牛皮的防护作用比较好,所以枋寻长老一直是把书籍放在牛皮制的盒子里保存。   薄烨一边翻动着书籍一边解释说:“我记得枋寻长老把职位传给我的时候,曾经嘱咐我读这本手札的,但是嘿嘿,因为我比较懒,所以只翻过两页而已。不过还是对木之荆藤存在克制的记录有一点模糊的印象。希望能找到。”   花火一族的事务历来由四大长老掌管,四大长老分属不同属性,分掌木,火,水以及土。四大属性互相生克,而四大长老也各有擅长的技能。而按照枋寻长老的记录来看,他声称在四个属性之外,还存在着另外一个属性的力量!   那就是说……   薄烨垂头丧气地回到水岸之上,将焕宇被鬼族女子救走的经过与众人细细一说。   “你是说,你的木之荆藤被她破了?”   涟漪似乎是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记忆里那些小时候被薄烨用木之荆藤捉弄而毫无还手之力的画面又浮现在头脑之中,那时候她还为此哭鼻子呢!   薄烨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双手合十,在胸前做了一个小小的异世界空间。只见一个薄而透明的粘稠状物质不断向外膨胀,变成一个足球大的透明圆形。薄烨定了定神,将手收回胸前环胸而抱,歪着头继续思考着。   “这是什么?”雷斯达好奇地问。   “是以前的长老留给他的储物空间。”涟漪回答说,不过也弄不明白为什么薄烨要在这个时候打开几乎很少用的储物空间。   每个长老都会在弟子师成那一天,送给弟子一件礼物,通常都成为下代弟子傍身的宝物。   而几百年前,木之长老枋寻就留给了他的徒弟薄烨一个特殊的礼物,让其他长老的弟子们都垂涎不已。那是一个储存在异世界的空间,堆放着枋寻长老几千年来云游各地搜集的书籍和法器。需要的时候,用特殊的咒语就可以呼唤出来。在花火族现任的长老里,也只有薄烨一个人享有这个特殊的法宝了。   薄烨终于从沉思状态中苏醒过来,他“啪”地打了个帅气的响指,右手直接伸进那个透明的球状物体中,掏摸了半天,终于拽出一个厚重的东西来。   “呼,找了半天,就是它了!”薄烨将储物空间暂时关闭,专心致志地抱着刚刚搜刮出来的东西,盘腿坐到一边。   “你打算找什么?”涟漪拽着宽大的裙摆很不淑女地坐到薄烨旁边。曜楠——她的未婚夫也跟着一屁股坐了下来,好奇地盯着古怪的薄烨。   “找个说法。”薄烨把手中的东西打开,原来是一本嵌在牛皮盒子里的书。大概是因为牛皮的防护作用比较好,所以枋寻长老一直是把书籍放在牛皮制的盒子里保存。   薄烨一边翻动着书籍一边解释说:“我记得枋寻长老把职位传给我的时候,曾经嘱咐我读这本手札的,但是嘿嘿,因为我比较懒,所以只翻过两页而已。不过还是对木之荆藤存在克制的记录有一点模糊的印象。希望能找到。”   花火一族的事务历来由四大长老掌管,四大长老分属不同属性,分掌木,火,水以及土。四大属性互相生克,而四大长老也各有擅长的技能。而按照枋寻长老的记录来看,他声称在四个属性之外,还存在着另外一个属性的力量!   那就是说……   薄烨垂头丧气地回到水岸之上,将焕宇被鬼族女子救走的经过与众人细细一说。   “你是说,你的木之荆藤被她破了?”   涟漪似乎是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记忆里那些小时候被薄烨用木之荆藤捉弄而毫无还手之力的画面又浮现在头脑之中,那时候她还为此哭鼻子呢!   薄烨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双手合十,在胸前做了一个小小的异世界空间。只见一个薄而透明的粘稠状物质不断向外膨胀,变成一个足球大的透明圆形。薄烨定了定神,将手收回胸前环胸而抱,歪着头继续思考着。   “这是什么?”雷斯达好奇地问。   “是以前的长老留给他的储物空间。”涟漪回答说,不过也弄不明白为什么薄烨要在这个时候打开几乎很少用的储物空间。   每个长老都会在弟子师成那一天,送给弟子一件礼物,通常都成为下代弟子傍身的宝物。   而几百年前,木之长老枋寻就留给了他的徒弟薄烨一个特殊的礼物,让其他长老的弟子们都垂涎不已。那是一个储存在异世界的空间,堆放着枋寻长老几千年来云游各地搜集的书籍和法器。需要的时候,用特殊的咒语就可以呼唤出来。在花火族现任的长老里,也只有薄烨一个人享有这个特殊的法宝了。   薄烨终于从沉思状态中苏醒过来,他“啪”地打了个帅气的响指,右手直接伸进那个透明的球状物体中,掏摸了半天,终于拽出一个厚重的东西来。   “呼,找了半天,就是它了!”薄烨将储物空间暂时关闭,专心致志地抱着刚刚搜刮出来的东西,盘腿坐到一边。   “你打算找什么?”涟漪拽着宽大的裙摆很不淑女地坐到薄烨旁边。曜楠——她的未婚夫也跟着一屁股坐了下来,好奇地盯着古怪的薄烨。   “找个说法。”薄烨把手中的东西打开,原来是一本嵌在牛皮盒子里的书。大概是因为牛皮的防护作用比较好,所以枋寻长老一直是把书籍放在牛皮制的盒子里保存。   薄烨一边翻动着书籍一边解释说:“我记得枋寻长老把职位传给我的时候,曾经嘱咐我读这本手札的,但是嘿嘿,因为我比较懒,所以只翻过两页而已。不过还是对木之荆藤存在克制的记录有一点模糊的印象。希望能找到。”   花火一族的事务历来由四大长老掌管,四大长老分属不同属性,分掌木,火,水以及土。四大属性互相生克,而四大长老也各有擅长的技能。而按照枋寻长老的记录来看,他声称在四个属性之外,还存在着另外一个属性的力量!   那就是说…… 第十章舅母的喜事(3)   薄烨“啪”地一下把书合上,心事重重地站了起来。   “怎么样,书上写了些什么?”曜楠很关切地探了个头问。   “枋寻长老怀疑,木,火,水,土以外,还有另一个属性的花火族人存在,他怀疑东方的五行就是由流落人间的五个属性的花火发展而来。而我们自己,由于某种不可知的原因失去了其中一个属性的族人……”   薄烨沉吟着说出这段话,忽然看到了站在旁边一声不吭的墨焰,一把揪过来:“死小子,枋寻长老的手札说到这里就中断了,‘五行’这个名词是他游历东方的时候听人说起的,你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别站在那磨磨叽叽的,解释给我听!”   墨焰苦笑地拨开薄烨的手,一边整理自己的衣领,一边挖苦道:“舅母,虽然你的木之荆藤被破了,但是也不用把愤恨发泄到我头上吧……”   可怜的舅母就差躺在地上撒泼打滚了。   墨焰正色道:“在东方的传说里,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一个叫做‘金’的属性。和木、水、火、土合称五行。东方的很多神秘的力量,都是源于这五行。每种力量相生相克,所谓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而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循环不断,生生不息。按照一些修炼道法的古老方士的叙述,世间的万事万物,都各自蕴涵着五行的概念。如果这种说法和我们这个世界相同的话,那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那个神秘女子的一支金箭,会轻而易举地破坏了舅母的‘木之荆藤’。而舅母的‘木之荆藤’,曾经是除裴拉之外花火族最强大的力量。接着是涟漪长老,最后才是焕宇。说起来,还真是符合这五行相克的逻辑。”   墨焰沉吟了一下,续道,“照这样推理的话,鬼族,很有可能就是花火失落的旁支——金性族人。”   “鬼族也是花火?”涟漪和曜楠对于这个消息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跟他们互斗了几千年的天敌鬼族,竟然是同族么?   “土生金,也就是说焕宇的力量,可以催生她的力量么?”薄烨却不理会这些,一颗心全在她的身上纠缠,“她抓了他,是为了这个么?”   “理论上来讲是这样的。不过所谓相生相克,也要大家的力量在差不多的层次上。如果力量相差太过悬殊,就不能见效了。就好比舅母你初见里多纳的时候,还不是用‘木之荆藤’把他刻得死死的,直到他吸收了伯爵府的精华力量大增,才可以破掉你的法术。”   “这么说来,她还是会有危险?”多情的舅母忍不住为她担心起来,飞快地将手中的书塞进储物空间,抬起腿便打算走人。   薄烨“啪”地一下把书合上,心事重重地站了起来。   “怎么样,书上写了些什么?”曜楠很关切地探了个头问。   “枋寻长老怀疑,木,火,水,土以外,还有另一个属性的花火族人存在,他怀疑东方的五行就是由流落人间的五个属性的花火发展而来。而我们自己,由于某种不可知的原因失去了其中一个属性的族人……”   薄烨沉吟着说出这段话,忽然看到了站在旁边一声不吭的墨焰,一把揪过来:“死小子,枋寻长老的手札说到这里就中断了,‘五行’这个名词是他游历东方的时候听人说起的,你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别站在那磨磨叽叽的,解释给我听!”   墨焰苦笑地拨开薄烨的手,一边整理自己的衣领,一边挖苦道:“舅母,虽然你的木之荆藤被破了,但是也不用把愤恨发泄到我头上吧……”   可怜的舅母就差躺在地上撒泼打滚了。   墨焰正色道:“在东方的传说里,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一个叫做‘金’的属性。和木、水、火、土合称五行。东方的很多神秘的力量,都是源于这五行。每种力量相生相克,所谓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而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循环不断,生生不息。按照一些修炼道法的古老方士的叙述,世间的万事万物,都各自蕴涵着五行的概念。如果这种说法和我们这个世界相同的话,那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那个神秘女子的一支金箭,会轻而易举地破坏了舅母的‘木之荆藤’。而舅母的‘木之荆藤’,曾经是除裴拉之外花火族最强大的力量。接着是涟漪长老,最后才是焕宇。说起来,还真是符合这五行相克的逻辑。”   墨焰沉吟了一下,续道,“照这样推理的话,鬼族,很有可能就是花火失落的旁支——金性族人。”   “鬼族也是花火?”涟漪和曜楠对于这个消息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跟他们互斗了几千年的天敌鬼族,竟然是同族么?   “土生金,也就是说焕宇的力量,可以催生她的力量么?”薄烨却不理会这些,一颗心全在她的身上纠缠,“她抓了他,是为了这个么?”   “理论上来讲是这样的。不过所谓相生相克,也要大家的力量在差不多的层次上。如果力量相差太过悬殊,就不能见效了。就好比舅母你初见里多纳的时候,还不是用‘木之荆藤’把他刻得死死的,直到他吸收了伯爵府的精华力量大增,才可以破掉你的法术。”   “这么说来,她还是会有危险?”多情的舅母忍不住为她担心起来,飞快地将手中的书塞进储物空间,抬起腿便打算走人。   薄烨“啪”地一下把书合上,心事重重地站了起来。   “怎么样,书上写了些什么?”曜楠很关切地探了个头问。   “枋寻长老怀疑,木,火,水,土以外,还有另一个属性的花火族人存在,他怀疑东方的五行就是由流落人间的五个属性的花火发展而来。而我们自己,由于某种不可知的原因失去了其中一个属性的族人……”   薄烨沉吟着说出这段话,忽然看到了站在旁边一声不吭的墨焰,一把揪过来:“死小子,枋寻长老的手札说到这里就中断了,‘五行’这个名词是他游历东方的时候听人说起的,你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别站在那磨磨叽叽的,解释给我听!”   墨焰苦笑地拨开薄烨的手,一边整理自己的衣领,一边挖苦道:“舅母,虽然你的木之荆藤被破了,但是也不用把愤恨发泄到我头上吧……”   可怜的舅母就差躺在地上撒泼打滚了。   墨焰正色道:“在东方的传说里,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一个叫做‘金’的属性。和木、水、火、土合称五行。东方的很多神秘的力量,都是源于这五行。每种力量相生相克,所谓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而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循环不断,生生不息。按照一些修炼道法的古老方士的叙述,世间的万事万物,都各自蕴涵着五行的概念。如果这种说法和我们这个世界相同的话,那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那个神秘女子的一支金箭,会轻而易举地破坏了舅母的‘木之荆藤’。而舅母的‘木之荆藤’,曾经是除裴拉之外花火族最强大的力量。接着是涟漪长老,最后才是焕宇。说起来,还真是符合这五行相克的逻辑。”   墨焰沉吟了一下,续道,“照这样推理的话,鬼族,很有可能就是花火失落的旁支——金性族人。”   “鬼族也是花火?”涟漪和曜楠对于这个消息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跟他们互斗了几千年的天敌鬼族,竟然是同族么?   “土生金,也就是说焕宇的力量,可以催生她的力量么?”薄烨却不理会这些,一颗心全在她的身上纠缠,“她抓了他,是为了这个么?”   “理论上来讲是这样的。不过所谓相生相克,也要大家的力量在差不多的层次上。如果力量相差太过悬殊,就不能见效了。就好比舅母你初见里多纳的时候,还不是用‘木之荆藤’把他刻得死死的,直到他吸收了伯爵府的精华力量大增,才可以破掉你的法术。”   “这么说来,她还是会有危险?”多情的舅母忍不住为她担心起来,飞快地将手中的书塞进储物空间,抬起腿便打算走人。 第十章舅母的喜事(4)   涟漪及时拉住了薄烨:“等等,他们不是一伙的吗?她是鬼族的人,而焕宇现在又正被鬼族的人所控制……”   “她不一样……”薄烨的目光充满温情:“许多年前,她曾经救过我和墨焰!”顿了顿,他的表情一时间充满正义:“我不相信她会和那些鬼族的人一样是我们的敌人!”   涟漪很不客气地提醒他:“可是你别忘记了,刚才你还受到她的袭击,怒气十足地告诉我们你的‘木之荆藤’在她面前完全无法施展!活了八百岁,果然头脑已经钝化了……”   墨焰很好心地开口说:“涟漪长老,你难道不知道?这个神秘的鬼族女子,便是让舅母迫切想成为舅舅的最大动力呢!”   两滴巨大的汗珠从涟漪和曜楠的背后出现,薄烨丝毫不理会他们夫妻俩的反应,吸了吸鼻子,捕捉到了空气中的一抹香气,便朝那个方向奔去。“死小子,你留在这和大家一起修复底瑟弗山谷,等我回来!”   “知道啦!舅母一点长老的做派也没有,就知道泡MM!”墨焰朝他挥了挥手:“等着你带好消息回来!”   天气渐渐明朗了起来,薄烨适才撒在焕宇身上的芸香木在此刻便起到了作用。那种木料不仅可以催化出偌大的木之力量,更重要的是,作为一种香料,在阳光的照射下,香味会愈发浓郁。只要轻轻嗅着空气中的香气,焕宇的藏身之处,也就不难发现了。   按照她还背负着一个人的速度来计算,追到此刻,他应当离他们不远了。   薄烨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查看着周围的地势。   仍然是底瑟弗山谷的属地,延着惟一的水域一直往西北方向延伸。几个小山包,零落地散布在水域的四周,很难看到视野以外的东西。   火灾的影响在这块土地上丝毫没有体现出来,红色的地衣也仍然一直匍匐在地表之上,向着水域的附近蜿蜒而去。   低下头,薄烨发现他的脚边也沾有少许红色的地衣植物,揉在手中,却是粘粘的发腻,似乎有点像人血……   这是?   他惊异地跳了起来,脚底下那块原本硬实的土地却无端沙化了起来,周围的小山包,在瞬间变成了一个个可以吞噬人性命的沙丘,朝他的身边盖过来。他被身下的沙地卷入其中,无力挣扎,无奈只有弹出手中的一小段青藤,向着最近的树木抛了出去。不过那棵原本看起来非常粗壮的树木,在碰到了薄烨手上的青藤之后,倏然一下,也化为沙砾融进了地表之中了。   不过须臾,薄烨的身体四周出现了许多绿色的藤蔓,像柔软的触手,将他紧紧包裹在其中,随着沙砾的吞噬,绿色一点一点沉寂下去,只留下黄色的沙尘,飞扬在原本应该被红色地衣覆盖的土地上。   涟漪及时拉住了薄烨:“等等,他们不是一伙的吗?她是鬼族的人,而焕宇现在又正被鬼族的人所控制……”   “她不一样……”薄烨的目光充满温情:“许多年前,她曾经救过我和墨焰!”顿了顿,他的表情一时间充满正义:“我不相信她会和那些鬼族的人一样是我们的敌人!”   涟漪很不客气地提醒他:“可是你别忘记了,刚才你还受到她的袭击,怒气十足地告诉我们你的‘木之荆藤’在她面前完全无法施展!活了八百岁,果然头脑已经钝化了……”   墨焰很好心地开口说:“涟漪长老,你难道不知道?这个神秘的鬼族女子,便是让舅母迫切想成为舅舅的最大动力呢!”   两滴巨大的汗珠从涟漪和曜楠的背后出现,薄烨丝毫不理会他们夫妻俩的反应,吸了吸鼻子,捕捉到了空气中的一抹香气,便朝那个方向奔去。“死小子,你留在这和大家一起修复底瑟弗山谷,等我回来!”   “知道啦!舅母一点长老的做派也没有,就知道泡MM!”墨焰朝他挥了挥手:“等着你带好消息回来!”   天气渐渐明朗了起来,薄烨适才撒在焕宇身上的芸香木在此刻便起到了作用。那种木料不仅可以催化出偌大的木之力量,更重要的是,作为一种香料,在阳光的照射下,香味会愈发浓郁。只要轻轻嗅着空气中的香气,焕宇的藏身之处,也就不难发现了。   按照她还背负着一个人的速度来计算,追到此刻,他应当离他们不远了。   薄烨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查看着周围的地势。   仍然是底瑟弗山谷的属地,延着惟一的水域一直往西北方向延伸。几个小山包,零落地散布在水域的四周,很难看到视野以外的东西。   火灾的影响在这块土地上丝毫没有体现出来,红色的地衣也仍然一直匍匐在地表之上,向着水域的附近蜿蜒而去。   低下头,薄烨发现他的脚边也沾有少许红色的地衣植物,揉在手中,却是粘粘的发腻,似乎有点像人血……   这是?   他惊异地跳了起来,脚底下那块原本硬实的土地却无端沙化了起来,周围的小山包,在瞬间变成了一个个可以吞噬人性命的沙丘,朝他的身边盖过来。他被身下的沙地卷入其中,无力挣扎,无奈只有弹出手中的一小段青藤,向着最近的树木抛了出去。不过那棵原本看起来非常粗壮的树木,在碰到了薄烨手上的青藤之后,倏然一下,也化为沙砾融进了地表之中了。   不过须臾,薄烨的身体四周出现了许多绿色的藤蔓,像柔软的触手,将他紧紧包裹在其中,随着沙砾的吞噬,绿色一点一点沉寂下去,只留下黄色的沙尘,飞扬在原本应该被红色地衣覆盖的土地上。   涟漪及时拉住了薄烨:“等等,他们不是一伙的吗?她是鬼族的人,而焕宇现在又正被鬼族的人所控制……”   “她不一样……”薄烨的目光充满温情:“许多年前,她曾经救过我和墨焰!”顿了顿,他的表情一时间充满正义:“我不相信她会和那些鬼族的人一样是我们的敌人!”   涟漪很不客气地提醒他:“可是你别忘记了,刚才你还受到她的袭击,怒气十足地告诉我们你的‘木之荆藤’在她面前完全无法施展!活了八百岁,果然头脑已经钝化了……”   墨焰很好心地开口说:“涟漪长老,你难道不知道?这个神秘的鬼族女子,便是让舅母迫切想成为舅舅的最大动力呢!”   两滴巨大的汗珠从涟漪和曜楠的背后出现,薄烨丝毫不理会他们夫妻俩的反应,吸了吸鼻子,捕捉到了空气中的一抹香气,便朝那个方向奔去。“死小子,你留在这和大家一起修复底瑟弗山谷,等我回来!”   “知道啦!舅母一点长老的做派也没有,就知道泡MM!”墨焰朝他挥了挥手:“等着你带好消息回来!”   天气渐渐明朗了起来,薄烨适才撒在焕宇身上的芸香木在此刻便起到了作用。那种木料不仅可以催化出偌大的木之力量,更重要的是,作为一种香料,在阳光的照射下,香味会愈发浓郁。只要轻轻嗅着空气中的香气,焕宇的藏身之处,也就不难发现了。   按照她还背负着一个人的速度来计算,追到此刻,他应当离他们不远了。   薄烨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查看着周围的地势。   仍然是底瑟弗山谷的属地,延着惟一的水域一直往西北方向延伸。几个小山包,零落地散布在水域的四周,很难看到视野以外的东西。   火灾的影响在这块土地上丝毫没有体现出来,红色的地衣也仍然一直匍匐在地表之上,向着水域的附近蜿蜒而去。   低下头,薄烨发现他的脚边也沾有少许红色的地衣植物,揉在手中,却是粘粘的发腻,似乎有点像人血……   这是?   他惊异地跳了起来,脚底下那块原本硬实的土地却无端沙化了起来,周围的小山包,在瞬间变成了一个个可以吞噬人性命的沙丘,朝他的身边盖过来。他被身下的沙地卷入其中,无力挣扎,无奈只有弹出手中的一小段青藤,向着最近的树木抛了出去。不过那棵原本看起来非常粗壮的树木,在碰到了薄烨手上的青藤之后,倏然一下,也化为沙砾融进了地表之中了。   不过须臾,薄烨的身体四周出现了许多绿色的藤蔓,像柔软的触手,将他紧紧包裹在其中,随着沙砾的吞噬,绿色一点一点沉寂下去,只留下黄色的沙尘,飞扬在原本应该被红色地衣覆盖的土地上。 第十章舅母的喜事(5)   无尽的黑暗、潮湿与闷热过后,薄烨只觉得眼前突然一亮,睁开眼来,自己却站在一个奇怪的入口之外。   抬头看看上面,流沙仍然不断地从那个窄小的缝隙中缓缓地漏了下来。他皱了皱眉头,在入口出绑了一根枝条,才小心翼翼地踏了进去。   谁知道在他一脚踩入那个入口的土地时,那道入口就像是一个恐怖的怪兽,将嘴巴紧紧地关闭了起来,黑暗又笼罩了下来。   一股强烈的腥臭味钻进了鼻孔,薄烨暗叫了一声糟糕,却无路可退,只得用钻木取火的方法,烧了只火把才能继续前行。   一路上,不停地出现一些奇怪的呻吟声,还有几具凄凉的骸骨散落在路上,薄烨不小心踩了上去,那骸骨的头颅便滴溜溜滚到一边,空洞的眼孔还直盯着他。   再往前走,幽幽的风将火把扑灭了。一阵黑暗中,几声狰笑又远及近地传了过来。薄烨觉得自己的腿像被什么钉住了一样,动弹不得。鼻腔里似乎有一种香甜的气息哄着他,就这么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朦胧之中,却听到耳旁有什么声音。   这是哪里?身上仿佛被什么束缚住了,不能动弹。木之力量此刻好像熄火了一般,丝毫使不出来。   一个低哑阴沉的声音不断冷笑,接着这个声音开口说:“伊莎贝拉,该是你临死的时候了。”   一个熟悉非常的声音不屑地“哼”了一声,让薄烨心头一阵暗喜,是她!原来她叫伊莎贝拉!   “你以为,控制了花火族的焕宇,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死我吗?”伊莎贝拉的声音充满斗志。   “哦?你是指你身边睡着的这位花火族的木之长老?难道你不知道,鬼族的力量,正是木之长老致命的克星?我本来不想杀他,谁知道他硬是要跟上来……”那个声音像浮游的生物一般,飘忽不定。   薄烨不敢睁开眼睛,只是暗暗聚积着能量。   可是在这个氛围之内,奇怪,木之荆藤的力量依然使不出来。如果按照这个诡异的声音的解释,加上前任长老留下的书,难道一路上那些诡异的东西,都是木之力量的克星?   难不成今天真的要死在这了?   可怜的舅母暗暗抽泣,不要啊,我还没有变身……   “鬼族的力量虽然可以克制花火的木之力量,可是,我也是鬼族的一员,你不过是寄生在焕宇的身体里,谁的力量强大,还不一定呢!”   伊莎贝拉忍痛站了起来,在此之前,她本是追踪被鬼族的败类控制的焕宇,想不到,却被他暗自偷袭,将她的手臂弄伤了,划出一道可怕的血痕。而血痕上面,又被那个寄生在焕宇身体里的家伙施了咒语,一用力就要疼上半天。   伊莎贝拉虽然表面坚持,心底里却不断呻吟,难道今天就要这样死去了?真恨自己当年那一把火烧得不够干净,导致今日的下场,莫非,这也是命里注定的结局?   无尽的黑暗、潮湿与闷热过后,薄烨只觉得眼前突然一亮,睁开眼来,自己却站在一个奇怪的入口之外。   抬头看看上面,流沙仍然不断地从那个窄小的缝隙中缓缓地漏了下来。他皱了皱眉头,在入口出绑了一根枝条,才小心翼翼地踏了进去。   谁知道在他一脚踩入那个入口的土地时,那道入口就像是一个恐怖的怪兽,将嘴巴紧紧地关闭了起来,黑暗又笼罩了下来。   一股强烈的腥臭味钻进了鼻孔,薄烨暗叫了一声糟糕,却无路可退,只得用钻木取火的方法,烧了只火把才能继续前行。   一路上,不停地出现一些奇怪的呻吟声,还有几具凄凉的骸骨散落在路上,薄烨不小心踩了上去,那骸骨的头颅便滴溜溜滚到一边,空洞的眼孔还直盯着他。   再往前走,幽幽的风将火把扑灭了。一阵黑暗中,几声狰笑又远及近地传了过来。薄烨觉得自己的腿像被什么钉住了一样,动弹不得。鼻腔里似乎有一种香甜的气息哄着他,就这么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朦胧之中,却听到耳旁有什么声音。   这是哪里?身上仿佛被什么束缚住了,不能动弹。木之力量此刻好像熄火了一般,丝毫使不出来。   一个低哑阴沉的声音不断冷笑,接着这个声音开口说:“伊莎贝拉,该是你临死的时候了。”   一个熟悉非常的声音不屑地“哼”了一声,让薄烨心头一阵暗喜,是她!原来她叫伊莎贝拉!   “你以为,控制了花火族的焕宇,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死我吗?”伊莎贝拉的声音充满斗志。   “哦?你是指你身边睡着的这位花火族的木之长老?难道你不知道,鬼族的力量,正是木之长老致命的克星?我本来不想杀他,谁知道他硬是要跟上来……”那个声音像浮游的生物一般,飘忽不定。   薄烨不敢睁开眼睛,只是暗暗聚积着能量。   可是在这个氛围之内,奇怪,木之荆藤的力量依然使不出来。如果按照这个诡异的声音的解释,加上前任长老留下的书,难道一路上那些诡异的东西,都是木之力量的克星?   难不成今天真的要死在这了?   可怜的舅母暗暗抽泣,不要啊,我还没有变身……   “鬼族的力量虽然可以克制花火的木之力量,可是,我也是鬼族的一员,你不过是寄生在焕宇的身体里,谁的力量强大,还不一定呢!”   伊莎贝拉忍痛站了起来,在此之前,她本是追踪被鬼族的败类控制的焕宇,想不到,却被他暗自偷袭,将她的手臂弄伤了,划出一道可怕的血痕。而血痕上面,又被那个寄生在焕宇身体里的家伙施了咒语,一用力就要疼上半天。   伊莎贝拉虽然表面坚持,心底里却不断呻吟,难道今天就要这样死去了?真恨自己当年那一把火烧得不够干净,导致今日的下场,莫非,这也是命里注定的结局?   无尽的黑暗、潮湿与闷热过后,薄烨只觉得眼前突然一亮,睁开眼来,自己却站在一个奇怪的入口之外。   抬头看看上面,流沙仍然不断地从那个窄小的缝隙中缓缓地漏了下来。他皱了皱眉头,在入口出绑了一根枝条,才小心翼翼地踏了进去。   谁知道在他一脚踩入那个入口的土地时,那道入口就像是一个恐怖的怪兽,将嘴巴紧紧地关闭了起来,黑暗又笼罩了下来。   一股强烈的腥臭味钻进了鼻孔,薄烨暗叫了一声糟糕,却无路可退,只得用钻木取火的方法,烧了只火把才能继续前行。   一路上,不停地出现一些奇怪的呻吟声,还有几具凄凉的骸骨散落在路上,薄烨不小心踩了上去,那骸骨的头颅便滴溜溜滚到一边,空洞的眼孔还直盯着他。   再往前走,幽幽的风将火把扑灭了。一阵黑暗中,几声狰笑又远及近地传了过来。薄烨觉得自己的腿像被什么钉住了一样,动弹不得。鼻腔里似乎有一种香甜的气息哄着他,就这么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朦胧之中,却听到耳旁有什么声音。   这是哪里?身上仿佛被什么束缚住了,不能动弹。木之力量此刻好像熄火了一般,丝毫使不出来。   一个低哑阴沉的声音不断冷笑,接着这个声音开口说:“伊莎贝拉,该是你临死的时候了。”   一个熟悉非常的声音不屑地“哼”了一声,让薄烨心头一阵暗喜,是她!原来她叫伊莎贝拉!   “你以为,控制了花火族的焕宇,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死我吗?”伊莎贝拉的声音充满斗志。   “哦?你是指你身边睡着的这位花火族的木之长老?难道你不知道,鬼族的力量,正是木之长老致命的克星?我本来不想杀他,谁知道他硬是要跟上来……”那个声音像浮游的生物一般,飘忽不定。   薄烨不敢睁开眼睛,只是暗暗聚积着能量。   可是在这个氛围之内,奇怪,木之荆藤的力量依然使不出来。如果按照这个诡异的声音的解释,加上前任长老留下的书,难道一路上那些诡异的东西,都是木之力量的克星?   难不成今天真的要死在这了?   可怜的舅母暗暗抽泣,不要啊,我还没有变身……   “鬼族的力量虽然可以克制花火的木之力量,可是,我也是鬼族的一员,你不过是寄生在焕宇的身体里,谁的力量强大,还不一定呢!”   伊莎贝拉忍痛站了起来,在此之前,她本是追踪被鬼族的败类控制的焕宇,想不到,却被他暗自偷袭,将她的手臂弄伤了,划出一道可怕的血痕。而血痕上面,又被那个寄生在焕宇身体里的家伙施了咒语,一用力就要疼上半天。   伊莎贝拉虽然表面坚持,心底里却不断呻吟,难道今天就要这样死去了?真恨自己当年那一把火烧得不够干净,导致今日的下场,莫非,这也是命里注定的结局? 第十章舅母的喜事(6)   伊莎贝拉不由得有些懊悔。   那个寄生在焕宇身体里的家伙,叫做依莫拉,是当年里多纳的头号亲信,当年不知怎的被他从黑色炼狱里逃了出来,成为里多纳一系唯一逃生之人。他一直暗中培植势力,时机成熟时跳出来振臂高呼,鼓动鬼族入侵底瑟弗,寻找治疗冰血症的物质。   鬼族中故老相传,底色弗山谷中藏有一种神秘的物质,能够治疗困扰每个鬼族族人的冰血症。   千百年下来,无论是明的还是暗的,鬼族无数次地潜入底色弗,却从未找到过这种物质。但治疗冰血症的诱惑还是吸引着鬼族一代代不放弃地想入侵底瑟弗,为此与花火进行了无数的争斗,彼此成为天敌。   自从伊莎贝拉继任以来,就极力反对这种无谓的冒险,因为她知道花火族中不乏火性力量的高手,鬼族要想入侵绝讨不了好处,何况所谓治疗冰血症的物质不过是海市蜃楼,是否存在还不可知,没必要白白搭上这么多族人的性命。   更何况,她心底里还有一个小小的秘密,让她坚守着不愿与花火族人正面冲突。   然而,摆脱冰血症的巨大诱惑使得一大批鬼族人倒向了依莫拉,他们帮助依莫拉瞒着伊莎贝拉偷偷潜入底色弗,趁着土之长老焕宇心生杂念将他控制,并动用他的力量疯狂地挖掘底色弗的每一寸土地,却因操控不善,一不小心,将底瑟弗山谷变成了一片荒漠!   “那就让你试试我新的力量吧!”寄生在焕宇身体里的依莫拉低哑的声音狰狞一笑,顿时一股阴冷的风刮了进来。   “小心!”薄烨在千钧一发的时候睁开眼睛,解脱出了手脚的束缚,抱过伊莎贝拉,一个前滚翻,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地面突然在此时又塌陷了下去。   薄烨在失去知觉的时候想的一件事情,就是为什么鬼族的地板这么不瓷实?   一层又一层啊……现在估计已经下到第三层地狱了……   薄烨睁开眼睛,摸了摸头,双眼所见,全是一片漆黑。他暗暗地自嘲了一句,又像突然想起来什么,急忙在身边摸索了起来,伊莎贝拉,他记得他落下来之前,是将她抱在怀里的,哦!那种感觉,想起来就要甜蜜地死掉!   可是身边丝毫不摸不到任何的物体,除了几堆鸟粪之外。薄烨恼怒地闻了闻手上腥臭的味道,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有她的影踪;好不容易,有亲密的机会;好不容易,叫他们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好不容易啊好不容易……   可是女主角却在此刻玩失踪!   真是没有天理!薄烨忍不住在心里咒骂那个该死的泯灭天良的作者。   伊莎贝拉不由得有些懊悔。   那个寄生在焕宇身体里的家伙,叫做依莫拉,是当年里多纳的头号亲信,当年不知怎的被他从黑色炼狱里逃了出来,成为里多纳一系唯一逃生之人。他一直暗中培植势力,时机成熟时跳出来振臂高呼,鼓动鬼族入侵底瑟弗,寻找治疗冰血症的物质。   鬼族中故老相传,底色弗山谷中藏有一种神秘的物质,能够治疗困扰每个鬼族族人的冰血症。   千百年下来,无论是明的还是暗的,鬼族无数次地潜入底色弗,却从未找到过这种物质。但治疗冰血症的诱惑还是吸引着鬼族一代代不放弃地想入侵底瑟弗,为此与花火进行了无数的争斗,彼此成为天敌。   自从伊莎贝拉继任以来,就极力反对这种无谓的冒险,因为她知道花火族中不乏火性力量的高手,鬼族要想入侵绝讨不了好处,何况所谓治疗冰血症的物质不过是海市蜃楼,是否存在还不可知,没必要白白搭上这么多族人的性命。   更何况,她心底里还有一个小小的秘密,让她坚守着不愿与花火族人正面冲突。   然而,摆脱冰血症的巨大诱惑使得一大批鬼族人倒向了依莫拉,他们帮助依莫拉瞒着伊莎贝拉偷偷潜入底色弗,趁着土之长老焕宇心生杂念将他控制,并动用他的力量疯狂地挖掘底色弗的每一寸土地,却因操控不善,一不小心,将底瑟弗山谷变成了一片荒漠!   “那就让你试试我新的力量吧!”寄生在焕宇身体里的依莫拉低哑的声音狰狞一笑,顿时一股阴冷的风刮了进来。   “小心!”薄烨在千钧一发的时候睁开眼睛,解脱出了手脚的束缚,抱过伊莎贝拉,一个前滚翻,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地面突然在此时又塌陷了下去。   薄烨在失去知觉的时候想的一件事情,就是为什么鬼族的地板这么不瓷实?   一层又一层啊……现在估计已经下到第三层地狱了……   薄烨睁开眼睛,摸了摸头,双眼所见,全是一片漆黑。他暗暗地自嘲了一句,又像突然想起来什么,急忙在身边摸索了起来,伊莎贝拉,他记得他落下来之前,是将她抱在怀里的,哦!那种感觉,想起来就要甜蜜地死掉!   可是身边丝毫不摸不到任何的物体,除了几堆鸟粪之外。薄烨恼怒地闻了闻手上腥臭的味道,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有她的影踪;好不容易,有亲密的机会;好不容易,叫他们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好不容易啊好不容易……   可是女主角却在此刻玩失踪!   真是没有天理!薄烨忍不住在心里咒骂那个该死的泯灭天良的作者。   伊莎贝拉不由得有些懊悔。   那个寄生在焕宇身体里的家伙,叫做依莫拉,是当年里多纳的头号亲信,当年不知怎的被他从黑色炼狱里逃了出来,成为里多纳一系唯一逃生之人。他一直暗中培植势力,时机成熟时跳出来振臂高呼,鼓动鬼族入侵底瑟弗,寻找治疗冰血症的物质。   鬼族中故老相传,底色弗山谷中藏有一种神秘的物质,能够治疗困扰每个鬼族族人的冰血症。   千百年下来,无论是明的还是暗的,鬼族无数次地潜入底色弗,却从未找到过这种物质。但治疗冰血症的诱惑还是吸引着鬼族一代代不放弃地想入侵底瑟弗,为此与花火进行了无数的争斗,彼此成为天敌。   自从伊莎贝拉继任以来,就极力反对这种无谓的冒险,因为她知道花火族中不乏火性力量的高手,鬼族要想入侵绝讨不了好处,何况所谓治疗冰血症的物质不过是海市蜃楼,是否存在还不可知,没必要白白搭上这么多族人的性命。   更何况,她心底里还有一个小小的秘密,让她坚守着不愿与花火族人正面冲突。   然而,摆脱冰血症的巨大诱惑使得一大批鬼族人倒向了依莫拉,他们帮助依莫拉瞒着伊莎贝拉偷偷潜入底色弗,趁着土之长老焕宇心生杂念将他控制,并动用他的力量疯狂地挖掘底色弗的每一寸土地,却因操控不善,一不小心,将底瑟弗山谷变成了一片荒漠!   “那就让你试试我新的力量吧!”寄生在焕宇身体里的依莫拉低哑的声音狰狞一笑,顿时一股阴冷的风刮了进来。   “小心!”薄烨在千钧一发的时候睁开眼睛,解脱出了手脚的束缚,抱过伊莎贝拉,一个前滚翻,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地面突然在此时又塌陷了下去。   薄烨在失去知觉的时候想的一件事情,就是为什么鬼族的地板这么不瓷实?   一层又一层啊……现在估计已经下到第三层地狱了……   薄烨睁开眼睛,摸了摸头,双眼所见,全是一片漆黑。他暗暗地自嘲了一句,又像突然想起来什么,急忙在身边摸索了起来,伊莎贝拉,他记得他落下来之前,是将她抱在怀里的,哦!那种感觉,想起来就要甜蜜地死掉!   可是身边丝毫不摸不到任何的物体,除了几堆鸟粪之外。薄烨恼怒地闻了闻手上腥臭的味道,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有她的影踪;好不容易,有亲密的机会;好不容易,叫他们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好不容易啊好不容易……   可是女主角却在此刻玩失踪!   真是没有天理!薄烨忍不住在心里咒骂那个该死的泯灭天良的作者。 第十章舅母的喜事(7)   “你在找我吗?”   黑暗之中响起来的声音,格外突兀,薄烨却开心地转过头,沿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凑过去。   伊莎贝拉,果然面色苍白地蜷缩在黑暗地角落里,一双美丽的眼眸即使在黑暗中也熠熠发光。   薄烨心疼佳人,却又不敢唐突,只好讪讪地问了一声:“你的伤势怎么样?”   伊莎贝拉并不应答,冷场了半天,却又开口问了一句:“谢谢你救了我。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   “为了找寻一些答案。”薄烨说得冠冕堂皇。   他在伊莎贝拉旁边坐下,抬头可以望见漆黑的天空,那一闪一闪的,是星星吗?在星空下告白,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氛围哦?   “什么答案?”伊莎贝拉有些疑惑。   薄烨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表情是“你听我细细道来”的模样。   “我的一位前辈长老,曾经在去世之前留给我一本笔记。那本笔记上,有一个古怪的记录……”   “和鬼族有关?”   “是的。”薄烨点了点头,这才开始说了起来:“你可知道花火一族中,为什么分有四大长老?是因为每个人所属的力量不一样。而我今天看见的枋寻长老的手记上却写着,原来最早的花火族,其实有五个力量属性,其中一个,就是你今天使用的‘金’的力量。”   伊莎贝拉吓了一跳:“难道说,鬼族也是花火的一个分支?”   薄烨点了点头,“长老的笔记中并没有指明这一点,但是可以推断出来,很久以前的花火一族,的确是有五种力量属性分布的。笔记中依稀记载过,其中的一支不知道什么原因,分裂了出去,从此花火一族只剩下四种力量属性,而另外分裂的一族,因为身体里缺少某种物质,而变得嗜血残暴,而且血统越是不纯正的,因为那种物质缺乏得多,越对血液有着疯狂的嗜好。”   “所以……里多纳那一系才会如此疯狂地嗜血?”伊莎贝拉好像想起什么来了,似乎觉得薄烨说的有点道理,因为她的血统纯正,对鲜血的渴望,反而不如里多纳、伊莫拉等人来得强烈。   “不过长老的笔记并没有提到有什么东西可以补充这种缺乏的物质,至于底色弗山谷中是否存在这种东西,更不得而知了。”薄烨摇了摇头,“更何况,伊莫拉借用焕宇力量发动的那场沙石,将底瑟弗的所有生灵毁了个干净,连一片植物叶子都没留下,却又到何处去寻觅治疗冰血症之物?”顿了顿,他下了一个结论:“可是让鬼族丧失了可以重生的机会。而这一切,都是依莫拉咎由自取。”   “难道鬼族真的没办法恢复原来的花火体质吗?”伊莎贝拉惊叫起来,身为鬼族的公主,她同样深受冰血症之苦,虽然可以通过吸食鲜血解决,她却不希望族人永远过着这种暗无天日的血腥生活。   “你在找我吗?”   黑暗之中响起来的声音,格外突兀,薄烨却开心地转过头,沿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凑过去。   伊莎贝拉,果然面色苍白地蜷缩在黑暗地角落里,一双美丽的眼眸即使在黑暗中也熠熠发光。   薄烨心疼佳人,却又不敢唐突,只好讪讪地问了一声:“你的伤势怎么样?”   伊莎贝拉并不应答,冷场了半天,却又开口问了一句:“谢谢你救了我。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   “为了找寻一些答案。”薄烨说得冠冕堂皇。   他在伊莎贝拉旁边坐下,抬头可以望见漆黑的天空,那一闪一闪的,是星星吗?在星空下告白,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氛围哦?   “什么答案?”伊莎贝拉有些疑惑。   薄烨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表情是“你听我细细道来”的模样。   “我的一位前辈长老,曾经在去世之前留给我一本笔记。那本笔记上,有一个古怪的记录……”   “和鬼族有关?”   “是的。”薄烨点了点头,这才开始说了起来:“你可知道花火一族中,为什么分有四大长老?是因为每个人所属的力量不一样。而我今天看见的枋寻长老的手记上却写着,原来最早的花火族,其实有五个力量属性,其中一个,就是你今天使用的‘金’的力量。”   伊莎贝拉吓了一跳:“难道说,鬼族也是花火的一个分支?”   薄烨点了点头,“长老的笔记中并没有指明这一点,但是可以推断出来,很久以前的花火一族,的确是有五种力量属性分布的。笔记中依稀记载过,其中的一支不知道什么原因,分裂了出去,从此花火一族只剩下四种力量属性,而另外分裂的一族,因为身体里缺少某种物质,而变得嗜血残暴,而且血统越是不纯正的,因为那种物质缺乏得多,越对血液有着疯狂的嗜好。”   “所以……里多纳那一系才会如此疯狂地嗜血?”伊莎贝拉好像想起什么来了,似乎觉得薄烨说的有点道理,因为她的血统纯正,对鲜血的渴望,反而不如里多纳、伊莫拉等人来得强烈。   “不过长老的笔记并没有提到有什么东西可以补充这种缺乏的物质,至于底色弗山谷中是否存在这种东西,更不得而知了。”薄烨摇了摇头,“更何况,伊莫拉借用焕宇力量发动的那场沙石,将底瑟弗的所有生灵毁了个干净,连一片植物叶子都没留下,却又到何处去寻觅治疗冰血症之物?”顿了顿,他下了一个结论:“可是让鬼族丧失了可以重生的机会。而这一切,都是依莫拉咎由自取。”   “难道鬼族真的没办法恢复原来的花火体质吗?”伊莎贝拉惊叫起来,身为鬼族的公主,她同样深受冰血症之苦,虽然可以通过吸食鲜血解决,她却不希望族人永远过着这种暗无天日的血腥生活。   “你在找我吗?”   黑暗之中响起来的声音,格外突兀,薄烨却开心地转过头,沿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凑过去。   伊莎贝拉,果然面色苍白地蜷缩在黑暗地角落里,一双美丽的眼眸即使在黑暗中也熠熠发光。   薄烨心疼佳人,却又不敢唐突,只好讪讪地问了一声:“你的伤势怎么样?”   伊莎贝拉并不应答,冷场了半天,却又开口问了一句:“谢谢你救了我。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   “为了找寻一些答案。”薄烨说得冠冕堂皇。   他在伊莎贝拉旁边坐下,抬头可以望见漆黑的天空,那一闪一闪的,是星星吗?在星空下告白,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氛围哦?   “什么答案?”伊莎贝拉有些疑惑。   薄烨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表情是“你听我细细道来”的模样。   “我的一位前辈长老,曾经在去世之前留给我一本笔记。那本笔记上,有一个古怪的记录……”   “和鬼族有关?”   “是的。”薄烨点了点头,这才开始说了起来:“你可知道花火一族中,为什么分有四大长老?是因为每个人所属的力量不一样。而我今天看见的枋寻长老的手记上却写着,原来最早的花火族,其实有五个力量属性,其中一个,就是你今天使用的‘金’的力量。”   伊莎贝拉吓了一跳:“难道说,鬼族也是花火的一个分支?”   薄烨点了点头,“长老的笔记中并没有指明这一点,但是可以推断出来,很久以前的花火一族,的确是有五种力量属性分布的。笔记中依稀记载过,其中的一支不知道什么原因,分裂了出去,从此花火一族只剩下四种力量属性,而另外分裂的一族,因为身体里缺少某种物质,而变得嗜血残暴,而且血统越是不纯正的,因为那种物质缺乏得多,越对血液有着疯狂的嗜好。”   “所以……里多纳那一系才会如此疯狂地嗜血?”伊莎贝拉好像想起什么来了,似乎觉得薄烨说的有点道理,因为她的血统纯正,对鲜血的渴望,反而不如里多纳、伊莫拉等人来得强烈。   “不过长老的笔记并没有提到有什么东西可以补充这种缺乏的物质,至于底色弗山谷中是否存在这种东西,更不得而知了。”薄烨摇了摇头,“更何况,伊莫拉借用焕宇力量发动的那场沙石,将底瑟弗的所有生灵毁了个干净,连一片植物叶子都没留下,却又到何处去寻觅治疗冰血症之物?”顿了顿,他下了一个结论:“可是让鬼族丧失了可以重生的机会。而这一切,都是依莫拉咎由自取。”   “难道鬼族真的没办法恢复原来的花火体质吗?”伊莎贝拉惊叫起来,身为鬼族的公主,她同样深受冰血症之苦,虽然可以通过吸食鲜血解决,她却不希望族人永远过着这种暗无天日的血腥生活。 第十章舅母的喜事(8)   “唔,也不能说没有,尤其是有我在……”薄烨很无耻地转过脸冲着伊莎贝拉引诱说:“我是花火四大长老之一,只要得到某样东西,我自然会让底瑟弗重新恢复生气,到时候,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找出那样所谓神秘的物质。”   “得到什么?”清纯的鬼族公主望着薄烨。   薄烨痴迷地望着那双湛蓝的眼睛,喃喃自语道:“一个小吻而已……”   薄烨低下头去,吻上那两瓣娇艳欲滴的香唇,爱恋了几百年的情愫似乎都在这一时间释放了出来,那种感觉喷涌而出,似甜蜜,似痛苦,似撕裂,似合并,仿佛一切的一切,全在此时静止,时空流转,季节变幻……   当他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终于,有喉结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   可惜此刻还是在黑暗之中,要不然伊莎贝拉就可以看见面前的原本清秀俊美的薄烨,终于变成了一个面貌俊逸,身形颀长的男子了。完美的身材比例配合着俊逸的外貌,似乎可以让全天下的女性为之尖叫。   伊莎贝拉有些小小的惊慌失措。他的吻,她并不讨厌呢。似乎还有一点小期待……   这个男子,在几百年前的小镇上相遇,自己仿佛就和他有着解不开的关系一样。   她低下头,黑暗之中,想必薄烨看不见自己的脸上的绯红。   “啊啊啊……我突然想起来,我进来之前在入口绑了一根枝条,不知道能不能召唤过来带我们出去!”   薄烨变身的力量不容小觑,不过须臾的功夫,那根原本不可能召唤过来的枝条,居然绵延地生长到两人的脚底下。他抱住伊莎贝拉,拉住藤条一起荡出了这个黑暗之所。   他在心下哼哼着,墨焰那个小辈,这下终于可以叫他闭嘴了!   “唔,也不能说没有,尤其是有我在……”薄烨很无耻地转过脸冲着伊莎贝拉引诱说:“我是花火四大长老之一,只要得到某样东西,我自然会让底瑟弗重新恢复生气,到时候,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找出那样所谓神秘的物质。”   “得到什么?”清纯的鬼族公主望着薄烨。   薄烨痴迷地望着那双湛蓝的眼睛,喃喃自语道:“一个小吻而已……”   薄烨低下头去,吻上那两瓣娇艳欲滴的香唇,爱恋了几百年的情愫似乎都在这一时间释放了出来,那种感觉喷涌而出,似甜蜜,似痛苦,似撕裂,似合并,仿佛一切的一切,全在此时静止,时空流转,季节变幻……   当他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终于,有喉结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   可惜此刻还是在黑暗之中,要不然伊莎贝拉就可以看见面前的原本清秀俊美的薄烨,终于变成了一个面貌俊逸,身形颀长的男子了。完美的身材比例配合着俊逸的外貌,似乎可以让全天下的女性为之尖叫。   伊莎贝拉有些小小的惊慌失措。他的吻,她并不讨厌呢。似乎还有一点小期待……   这个男子,在几百年前的小镇上相遇,自己仿佛就和他有着解不开的关系一样。   她低下头,黑暗之中,想必薄烨看不见自己的脸上的绯红。   “啊啊啊……我突然想起来,我进来之前在入口绑了一根枝条,不知道能不能召唤过来带我们出去!”   薄烨变身的力量不容小觑,不过须臾的功夫,那根原本不可能召唤过来的枝条,居然绵延地生长到两人的脚底下。他抱住伊莎贝拉,拉住藤条一起荡出了这个黑暗之所。   他在心下哼哼着,墨焰那个小辈,这下终于可以叫他闭嘴了!   “唔,也不能说没有,尤其是有我在……”薄烨很无耻地转过脸冲着伊莎贝拉引诱说:“我是花火四大长老之一,只要得到某样东西,我自然会让底瑟弗重新恢复生气,到时候,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找出那样所谓神秘的物质。”   “得到什么?”清纯的鬼族公主望着薄烨。   薄烨痴迷地望着那双湛蓝的眼睛,喃喃自语道:“一个小吻而已……”   薄烨低下头去,吻上那两瓣娇艳欲滴的香唇,爱恋了几百年的情愫似乎都在这一时间释放了出来,那种感觉喷涌而出,似甜蜜,似痛苦,似撕裂,似合并,仿佛一切的一切,全在此时静止,时空流转,季节变幻……   当他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终于,有喉结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   可惜此刻还是在黑暗之中,要不然伊莎贝拉就可以看见面前的原本清秀俊美的薄烨,终于变成了一个面貌俊逸,身形颀长的男子了。完美的身材比例配合着俊逸的外貌,似乎可以让全天下的女性为之尖叫。   伊莎贝拉有些小小的惊慌失措。他的吻,她并不讨厌呢。似乎还有一点小期待……   这个男子,在几百年前的小镇上相遇,自己仿佛就和他有着解不开的关系一样。   她低下头,黑暗之中,想必薄烨看不见自己的脸上的绯红。   “啊啊啊……我突然想起来,我进来之前在入口绑了一根枝条,不知道能不能召唤过来带我们出去!”   薄烨变身的力量不容小觑,不过须臾的功夫,那根原本不可能召唤过来的枝条,居然绵延地生长到两人的脚底下。他抱住伊莎贝拉,拉住藤条一起荡出了这个黑暗之所。   他在心下哼哼着,墨焰那个小辈,这下终于可以叫他闭嘴了! 克里斯蒂安 第十一章逆位的死神(1)   黄昏的最后一缕阳光透过窗口,静静地投射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四周的桌椅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出一番人去楼空的凌乱,显然这里的课已经结束。   薄荷孤单单地半趴在课桌上,聚精会神地注视着什么。   “逆位的死神!”薄荷忽然抬头,吃惊地叫了一声。金黄色的斜阳余晖跳跃在她的亚麻色长发上,映衬出一张美丽精致的面孔。   “居然是逆位的死神!!”薄荷低下头,再度确认了一下正中的那张塔罗牌,确实是预示着失败、厄运的逆位死神,不由得皱起眉头。   墨焰和薄烨舅舅已经走了一个多月,就连后来赶去的雷斯达也已经两个星期没有消息。当初她坚持要跟着去,却被墨焰和薄烨舅舅严辞拒绝。涟漪姨妈说的对,并不擅长攻击性法术的她,即使去了也只能成为他们的负担。   用墨焰的话来说,她留守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帮他签到,否则等他回来恐怕要翘掉好几门课。刚才这门就是墨焰已经修了九次却都因意外没过的传播学,薄荷在课间一个恍惚,似乎沙石铺天盖地,放眼所及,只是一片沙漠,再无容身之地。她蓦地睁大双眼,才发现教室里早已空荡荡地没有一个人,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课。她擦了擦额边的冷汗,顺手摸出包里的塔罗牌占卜,却得到这个结果。   薄荷懊丧地一推牌,站起来走出教室。夏日黄昏的阳光带着微微的暑意,让人莫名地烦躁。   薄荷叹了口气,抬手将颊边的长发别在耳后。一个穿得花里胡哨的小青年快步走过,重重地撞了她一下,将她撞得一个趔趄。   “哎——”薄荷恼火地叫了一声,对方头也不回,反而越走越快,眼看就要消失在人群中。   “好没礼貌呀。”薄荷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声,揉揉被撞疼了的肩膀正要走,“哗啦”一声,背上一轻,什么东西掉下来砸在她的脚上。   她低头一看,课本、水笔、钥匙、梳子……琳琅满目的东西像在摆地摊,似乎都是自己包里的。大惊之下,薄荷急忙卸下双肩背包,才发现底下被拉了一个很大的口子,东西掉了一地,唯独不见了钱包。   “喂,你站住!”薄荷气恼地抬头,看准人群里那一袭几乎就要消失的花衬衣,拔足追去。   该死的!天气怎么这么热!路上的人怎么这么多!   薄荷觉得这是她有生以来跑得最快的一次,不知道哪里升起的一把无名火,让她咬紧牙关拨开人群紧追不舍,只是前面的花衬衫也不慢,在人群中闪转腾挪,很是灵活,几次都差点失去踪迹。   众目睽睽,薄荷又不敢公然祭起法术,稍一犹豫,花衬衫一闪,就要闪进路边的男厕所。   薄荷一急,脚下加力,嘴里喃喃有词,一串木系术法的咒语即将完成。   黄昏的最后一缕阳光透过窗口,静静地投射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四周的桌椅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出一番人去楼空的凌乱,显然这里的课已经结束。   薄荷孤单单地半趴在课桌上,聚精会神地注视着什么。   “逆位的死神!”薄荷忽然抬头,吃惊地叫了一声。金黄色的斜阳余晖跳跃在她的亚麻色长发上,映衬出一张美丽精致的面孔。   “居然是逆位的死神!!”薄荷低下头,再度确认了一下正中的那张塔罗牌,确实是预示着失败、厄运的逆位死神,不由得皱起眉头。   墨焰和薄烨舅舅已经走了一个多月,就连后来赶去的雷斯达也已经两个星期没有消息。当初她坚持要跟着去,却被墨焰和薄烨舅舅严辞拒绝。涟漪姨妈说的对,并不擅长攻击性法术的她,即使去了也只能成为他们的负担。   用墨焰的话来说,她留守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帮他签到,否则等他回来恐怕要翘掉好几门课。刚才这门就是墨焰已经修了九次却都因意外没过的传播学,薄荷在课间一个恍惚,似乎沙石铺天盖地,放眼所及,只是一片沙漠,再无容身之地。她蓦地睁大双眼,才发现教室里早已空荡荡地没有一个人,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课。她擦了擦额边的冷汗,顺手摸出包里的塔罗牌占卜,却得到这个结果。   薄荷懊丧地一推牌,站起来走出教室。夏日黄昏的阳光带着微微的暑意,让人莫名地烦躁。   薄荷叹了口气,抬手将颊边的长发别在耳后。一个穿得花里胡哨的小青年快步走过,重重地撞了她一下,将她撞得一个趔趄。   “哎——”薄荷恼火地叫了一声,对方头也不回,反而越走越快,眼看就要消失在人群中。   “好没礼貌呀。”薄荷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声,揉揉被撞疼了的肩膀正要走,“哗啦”一声,背上一轻,什么东西掉下来砸在她的脚上。   她低头一看,课本、水笔、钥匙、梳子……琳琅满目的东西像在摆地摊,似乎都是自己包里的。大惊之下,薄荷急忙卸下双肩背包,才发现底下被拉了一个很大的口子,东西掉了一地,唯独不见了钱包。   “喂,你站住!”薄荷气恼地抬头,看准人群里那一袭几乎就要消失的花衬衣,拔足追去。   该死的!天气怎么这么热!路上的人怎么这么多!   薄荷觉得这是她有生以来跑得最快的一次,不知道哪里升起的一把无名火,让她咬紧牙关拨开人群紧追不舍,只是前面的花衬衫也不慢,在人群中闪转腾挪,很是灵活,几次都差点失去踪迹。   众目睽睽,薄荷又不敢公然祭起法术,稍一犹豫,花衬衫一闪,就要闪进路边的男厕所。   薄荷一急,脚下加力,嘴里喃喃有词,一串木系术法的咒语即将完成。   黄昏的最后一缕阳光透过窗口,静静地投射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四周的桌椅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出一番人去楼空的凌乱,显然这里的课已经结束。   薄荷孤单单地半趴在课桌上,聚精会神地注视着什么。   “逆位的死神!”薄荷忽然抬头,吃惊地叫了一声。金黄色的斜阳余晖跳跃在她的亚麻色长发上,映衬出一张美丽精致的面孔。   “居然是逆位的死神!!”薄荷低下头,再度确认了一下正中的那张塔罗牌,确实是预示着失败、厄运的逆位死神,不由得皱起眉头。   墨焰和薄烨舅舅已经走了一个多月,就连后来赶去的雷斯达也已经两个星期没有消息。当初她坚持要跟着去,却被墨焰和薄烨舅舅严辞拒绝。涟漪姨妈说的对,并不擅长攻击性法术的她,即使去了也只能成为他们的负担。   用墨焰的话来说,她留守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帮他签到,否则等他回来恐怕要翘掉好几门课。刚才这门就是墨焰已经修了九次却都因意外没过的传播学,薄荷在课间一个恍惚,似乎沙石铺天盖地,放眼所及,只是一片沙漠,再无容身之地。她蓦地睁大双眼,才发现教室里早已空荡荡地没有一个人,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课。她擦了擦额边的冷汗,顺手摸出包里的塔罗牌占卜,却得到这个结果。   薄荷懊丧地一推牌,站起来走出教室。夏日黄昏的阳光带着微微的暑意,让人莫名地烦躁。   薄荷叹了口气,抬手将颊边的长发别在耳后。一个穿得花里胡哨的小青年快步走过,重重地撞了她一下,将她撞得一个趔趄。   “哎——”薄荷恼火地叫了一声,对方头也不回,反而越走越快,眼看就要消失在人群中。   “好没礼貌呀。”薄荷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声,揉揉被撞疼了的肩膀正要走,“哗啦”一声,背上一轻,什么东西掉下来砸在她的脚上。   她低头一看,课本、水笔、钥匙、梳子……琳琅满目的东西像在摆地摊,似乎都是自己包里的。大惊之下,薄荷急忙卸下双肩背包,才发现底下被拉了一个很大的口子,东西掉了一地,唯独不见了钱包。   “喂,你站住!”薄荷气恼地抬头,看准人群里那一袭几乎就要消失的花衬衣,拔足追去。   该死的!天气怎么这么热!路上的人怎么这么多!   薄荷觉得这是她有生以来跑得最快的一次,不知道哪里升起的一把无名火,让她咬紧牙关拨开人群紧追不舍,只是前面的花衬衫也不慢,在人群中闪转腾挪,很是灵活,几次都差点失去踪迹。   众目睽睽,薄荷又不敢公然祭起法术,稍一犹豫,花衬衫一闪,就要闪进路边的男厕所。   薄荷一急,脚下加力,嘴里喃喃有词,一串木系术法的咒语即将完成。 第十一章逆位的死神(2)   “啊!”就在薄荷马上就要发动法术攻击的时候,前头的花衬衫忽然怪叫一声,似乎是十分的惊讶与愤怒。   薄荷硬生生忍住咒语的最后两个音节,一抬头,一个青年男子已经微笑着站在她的面前,棕色头发一丝不乱,咖啡色的眼眸带着温和的笑意,一身剪裁合体的西服衬出他高大挺拔的身材。   薄荷忽然没来由地一阵脸红,下意识地就想低头。对方一伸手,一个红色的钱包出现在她眼前,她才如梦初醒,发现他另一只手正拎着那个花衬衣的小青年。   “请问小姐要怎么处置他?”男子微笑着问。花衬衣被他拎住衣领,双脚离地,他却好像只是随随便便拎着一件衣服,丝毫不费力气。   “交给警察吧。”瞥眼见到路边正有一个巡警走来,薄荷迅速道,一边微笑着低下了头,立时与刚才呲牙咧嘴狂奔追贼的女生判若两人。   “你……”高大的身影忽然挡住了耀眼的阳光,似乎对方正低下头来看她,“你……是叫薄荷吗?”   “啊?”正待摆弄衣角作娇羞状的薄荷被吓了一跳,抬起头来。   “我是菲力斯啊,你不记得了么?”高大帅气的青年依然是温和地微笑着,眼神里却有了小小的激动。   “菲力斯?”薄荷一下跳起来,激动地抓住了对方的手,“涟漪姨妈家的菲力斯表哥?”   名叫菲力斯的青年似乎被她的热情吓到了,脸上倏地闪过一抹飞红,眼里却泛出喜悦:“你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薄荷迅速道,“怎么可能忘记?”   是呀,怎么可能忘记?   从她有记忆的时候开始,她就住在涟漪姨妈家,而每年六月,菲力斯表哥都会从巴黎来探望他的表姑妈涟漪,在那里度过整个夏天。   大她五岁的菲力斯温和又帅气,总是有许许多多奇怪的经历和趣闻带给她,还有许多漂亮精致的小礼物。好比插着七彩鸟羽的帽子,或是带着蕾丝花边的公主裙,总能让童年的她欣喜万分。几乎每年过完圣诞,她就会开始数着手指盼望六月,因为六月,菲力斯表哥就会来了。   想到这里,薄荷兴奋地摇着菲力斯的手,好像小时候一般。菲力斯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道:“你长大了。”顿了顿,“也长漂亮了。还记得你最后对我说的话么?”   “啊——”薄荷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好像熟透了的番茄。   在她离开姨妈家的最后一个夏天,在爬满了葡萄藤的后院,菲力斯表哥送给她一串漂亮的粉水晶项链,他说她戴了漂亮得像个新娘。她望着他深邃的咖啡色眼睛,迷迷痴痴地说:“我要做你的新娘,菲力斯。”没等他反应过来,她就为自己的大胆羞红了脸,转身逃进了房间。直到他走的那一天,也没敢出来见他。   摸着颈间戴了多年的粉晶项链,一个念头闪过薄荷脑海:逆位的死神!虽然在通常意义上代表着失败、厄运与绝望,但在爱情上,他却有爱情萌芽、感情重生的意思……   “啊!”就在薄荷马上就要发动法术攻击的时候,前头的花衬衫忽然怪叫一声,似乎是十分的惊讶与愤怒。   薄荷硬生生忍住咒语的最后两个音节,一抬头,一个青年男子已经微笑着站在她的面前,棕色头发一丝不乱,咖啡色的眼眸带着温和的笑意,一身剪裁合体的西服衬出他高大挺拔的身材。   薄荷忽然没来由地一阵脸红,下意识地就想低头。对方一伸手,一个红色的钱包出现在她眼前,她才如梦初醒,发现他另一只手正拎着那个花衬衣的小青年。   “请问小姐要怎么处置他?”男子微笑着问。花衬衣被他拎住衣领,双脚离地,他却好像只是随随便便拎着一件衣服,丝毫不费力气。   “交给警察吧。”瞥眼见到路边正有一个巡警走来,薄荷迅速道,一边微笑着低下了头,立时与刚才呲牙咧嘴狂奔追贼的女生判若两人。   “你……”高大的身影忽然挡住了耀眼的阳光,似乎对方正低下头来看她,“你……是叫薄荷吗?”   “啊?”正待摆弄衣角作娇羞状的薄荷被吓了一跳,抬起头来。   “我是菲力斯啊,你不记得了么?”高大帅气的青年依然是温和地微笑着,眼神里却有了小小的激动。   “菲力斯?”薄荷一下跳起来,激动地抓住了对方的手,“涟漪姨妈家的菲力斯表哥?”   名叫菲力斯的青年似乎被她的热情吓到了,脸上倏地闪过一抹飞红,眼里却泛出喜悦:“你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薄荷迅速道,“怎么可能忘记?”   是呀,怎么可能忘记?   从她有记忆的时候开始,她就住在涟漪姨妈家,而每年六月,菲力斯表哥都会从巴黎来探望他的表姑妈涟漪,在那里度过整个夏天。   大她五岁的菲力斯温和又帅气,总是有许许多多奇怪的经历和趣闻带给她,还有许多漂亮精致的小礼物。好比插着七彩鸟羽的帽子,或是带着蕾丝花边的公主裙,总能让童年的她欣喜万分。几乎每年过完圣诞,她就会开始数着手指盼望六月,因为六月,菲力斯表哥就会来了。   想到这里,薄荷兴奋地摇着菲力斯的手,好像小时候一般。菲力斯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道:“你长大了。”顿了顿,“也长漂亮了。还记得你最后对我说的话么?”   “啊——”薄荷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好像熟透了的番茄。   在她离开姨妈家的最后一个夏天,在爬满了葡萄藤的后院,菲力斯表哥送给她一串漂亮的粉水晶项链,他说她戴了漂亮得像个新娘。她望着他深邃的咖啡色眼睛,迷迷痴痴地说:“我要做你的新娘,菲力斯。”没等他反应过来,她就为自己的大胆羞红了脸,转身逃进了房间。直到他走的那一天,也没敢出来见他。   摸着颈间戴了多年的粉晶项链,一个念头闪过薄荷脑海:逆位的死神!虽然在通常意义上代表着失败、厄运与绝望,但在爱情上,他却有爱情萌芽、感情重生的意思……   “啊!”就在薄荷马上就要发动法术攻击的时候,前头的花衬衫忽然怪叫一声,似乎是十分的惊讶与愤怒。   薄荷硬生生忍住咒语的最后两个音节,一抬头,一个青年男子已经微笑着站在她的面前,棕色头发一丝不乱,咖啡色的眼眸带着温和的笑意,一身剪裁合体的西服衬出他高大挺拔的身材。   薄荷忽然没来由地一阵脸红,下意识地就想低头。对方一伸手,一个红色的钱包出现在她眼前,她才如梦初醒,发现他另一只手正拎着那个花衬衣的小青年。   “请问小姐要怎么处置他?”男子微笑着问。花衬衣被他拎住衣领,双脚离地,他却好像只是随随便便拎着一件衣服,丝毫不费力气。   “交给警察吧。”瞥眼见到路边正有一个巡警走来,薄荷迅速道,一边微笑着低下了头,立时与刚才呲牙咧嘴狂奔追贼的女生判若两人。   “你……”高大的身影忽然挡住了耀眼的阳光,似乎对方正低下头来看她,“你……是叫薄荷吗?”   “啊?”正待摆弄衣角作娇羞状的薄荷被吓了一跳,抬起头来。   “我是菲力斯啊,你不记得了么?”高大帅气的青年依然是温和地微笑着,眼神里却有了小小的激动。   “菲力斯?”薄荷一下跳起来,激动地抓住了对方的手,“涟漪姨妈家的菲力斯表哥?”   名叫菲力斯的青年似乎被她的热情吓到了,脸上倏地闪过一抹飞红,眼里却泛出喜悦:“你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薄荷迅速道,“怎么可能忘记?”   是呀,怎么可能忘记?   从她有记忆的时候开始,她就住在涟漪姨妈家,而每年六月,菲力斯表哥都会从巴黎来探望他的表姑妈涟漪,在那里度过整个夏天。   大她五岁的菲力斯温和又帅气,总是有许许多多奇怪的经历和趣闻带给她,还有许多漂亮精致的小礼物。好比插着七彩鸟羽的帽子,或是带着蕾丝花边的公主裙,总能让童年的她欣喜万分。几乎每年过完圣诞,她就会开始数着手指盼望六月,因为六月,菲力斯表哥就会来了。   想到这里,薄荷兴奋地摇着菲力斯的手,好像小时候一般。菲力斯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道:“你长大了。”顿了顿,“也长漂亮了。还记得你最后对我说的话么?”   “啊——”薄荷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好像熟透了的番茄。   在她离开姨妈家的最后一个夏天,在爬满了葡萄藤的后院,菲力斯表哥送给她一串漂亮的粉水晶项链,他说她戴了漂亮得像个新娘。她望着他深邃的咖啡色眼睛,迷迷痴痴地说:“我要做你的新娘,菲力斯。”没等他反应过来,她就为自己的大胆羞红了脸,转身逃进了房间。直到他走的那一天,也没敢出来见他。   摸着颈间戴了多年的粉晶项链,一个念头闪过薄荷脑海:逆位的死神!虽然在通常意义上代表着失败、厄运与绝望,但在爱情上,他却有爱情萌芽、感情重生的意思…… 第十一章逆位的死神(3)   酒吧今天的生意很好,就像薄荷现在的心情。   才过九点,门口的电子欢迎器就传来“嘟嘟”声:“今日客人已满,密码失效!”   薄荷站在吧台后,低头搅动着什么。   咖啡的香味从柜台后漫溢开来,充满了整个酒吧。坐在吧台边,本来正与莲娜喁喁私语的卡西利亚,也忍不住循着香味回过头来,偷偷地吞了下口水。   如果说,墨焰的调酒是HANA-BI的镇山之宝,那薄荷的咖啡就是HANA-BI的压箱法宝了。墨焰调出的酒可以让一个落魄潦倒的人重新充满斗志,而薄荷煮的咖啡却能让一个刚刚失恋的人绽开微笑。   不过薄荷显然没有留意到卡西利亚渴求的目光,只是自顾自地忙碌着,偶尔往酒吧一角投去一个若有所思的微笑。   卡西利亚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满心以为看到的不是墨焰也该是薄烨,却猛地发现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身影。   俊秀的面容和挺拔的身躯,衬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服和一丝不苟的棕发,即使独处一隅也能一下子吸引到无数目光。   “猫猫,那是谁啊?怎么好像以前没见过。”卡西利亚的兴趣顿时高涨起来,把头凑近正在柜台边擦酒杯的猫猫,低声问道。   “菲力斯。”猫猫不用抬头就知道他在说谁。自从那天傍晚这个叫菲力斯的青年跟着薄荷第一次来HANA-BI后,就天天来酒吧报到。每次都叫一杯咖啡,一个人安静地坐在一角,目光却永远寸步不离柜台中薄荷忙碌的身影。   “菲力斯……是谁?似乎对薄荷有企图……”卡西利亚将头凑得更近。   “喂!”猫猫还没来得及回答,卡西利亚的头已经被人粗鲁地一把推开。   卡西利亚恼怒地抬头,却见雷斯达正横眉怒目地瞪着他,红色短发如同刺猬般嚣张挺立:“离我老婆远点!”   “哼。”卡西利亚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莲娜娇小的手掌及时拉住了他,让他顿时忘了无礼的雷斯达和刚才还在探听的八卦,搂着莲娜往人少的地方扎去。   雷斯达却饶有兴趣地接过了八卦的任务,目光在菲力斯和薄荷之间来回溜达了数圈,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Wooow,墨焰那家伙有情敌了。”   酒吧今天的生意很好,就像薄荷现在的心情。   才过九点,门口的电子欢迎器就传来“嘟嘟”声:“今日客人已满,密码失效!”   薄荷站在吧台后,低头搅动着什么。   咖啡的香味从柜台后漫溢开来,充满了整个酒吧。坐在吧台边,本来正与莲娜喁喁私语的卡西利亚,也忍不住循着香味回过头来,偷偷地吞了下口水。   如果说,墨焰的调酒是HANA-BI的镇山之宝,那薄荷的咖啡就是HANA-BI的压箱法宝了。墨焰调出的酒可以让一个落魄潦倒的人重新充满斗志,而薄荷煮的咖啡却能让一个刚刚失恋的人绽开微笑。   不过薄荷显然没有留意到卡西利亚渴求的目光,只是自顾自地忙碌着,偶尔往酒吧一角投去一个若有所思的微笑。   卡西利亚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满心以为看到的不是墨焰也该是薄烨,却猛地发现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身影。   俊秀的面容和挺拔的身躯,衬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服和一丝不苟的棕发,即使独处一隅也能一下子吸引到无数目光。   “猫猫,那是谁啊?怎么好像以前没见过。”卡西利亚的兴趣顿时高涨起来,把头凑近正在柜台边擦酒杯的猫猫,低声问道。   “菲力斯。”猫猫不用抬头就知道他在说谁。自从那天傍晚这个叫菲力斯的青年跟着薄荷第一次来HANA-BI后,就天天来酒吧报到。每次都叫一杯咖啡,一个人安静地坐在一角,目光却永远寸步不离柜台中薄荷忙碌的身影。   “菲力斯……是谁?似乎对薄荷有企图……”卡西利亚将头凑得更近。   “喂!”猫猫还没来得及回答,卡西利亚的头已经被人粗鲁地一把推开。   卡西利亚恼怒地抬头,却见雷斯达正横眉怒目地瞪着他,红色短发如同刺猬般嚣张挺立:“离我老婆远点!”   “哼。”卡西利亚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莲娜娇小的手掌及时拉住了他,让他顿时忘了无礼的雷斯达和刚才还在探听的八卦,搂着莲娜往人少的地方扎去。   雷斯达却饶有兴趣地接过了八卦的任务,目光在菲力斯和薄荷之间来回溜达了数圈,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Wooow,墨焰那家伙有情敌了。” 第十一章逆位的死神(4)   60秒!   薄荷抬头看了看吧台上的计时器,及时关上了酒精灯,熟练地用热水烫好杯子,把壶里的咖啡倒在两个精致的咖啡杯里,抬起头对着远处的菲力斯绽开一个微笑。   菲力斯也回以温和的笑容,两个人的眼里仿佛都只剩下了彼此。   下午校门外的邂逅使得久别重逢的喜悦冲塞在两人的心中,好像这十几年的时光并不存在,两人只是在涟漪姨妈的家里,度过他们每一年的夏天。   “叮咚!”电子欢迎器在此时不合时宜地响起,“您输入的密码不存在!谢谢使用。”   薄荷皱了皱眉,密码已经失效,怎么还有顾客到来么?   难得今天心情好,正在考虑要不要破例放这个101顾客进门时,门口已经传来大力的拍门声,装载了智能微电脑的电子欢迎器忍不住发出呻吟:“哎哟!为什么打我!哎哟!为什么打我!”这奇怪又令人发噱的机器声音顿时让酒吧里的一百位客人吓了一跳,继而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   “等我一下。”薄荷轻声细语地对菲力斯道,随即怒气冲冲地快步走向门口,要看看是哪个家伙在门口捣乱。   门外却是一张绝美的脸,无可挑剔的五官混合了男性的阳刚与女性的妩媚。   原来是久别的薄烨舅舅。   可是薄荷朝他看了一眼,揉揉眼睛,又看了一眼,难以置信地:“你……你……你真的是舅舅么?”   “当然是!”薄烨轻轻摸着唇边两撇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八字胡,得意洋洋地踱进门口,对薄荷的反应十分满意。   薄荷没好气地道:“舅舅你也不小啦,不要搞得像演戏似的贴两撇假胡子。”   “什么假胡子?”薄烨差点跳起来,把脸凑到薄荷面前,“这是真的!百分之一百!!每一根都是我自己长的!!”   “真的?”薄荷似乎被吓到了,伸手去摸那两撇小胡子,“舅舅……舅舅……怎么会长胡子……”   “我们伟大的舅母在经历了八百年的漫长等待后终于变身了。”随着话音,墨焰带着懒洋洋的笑意出现在门口。   “变身?”薄荷忽然皱起眉头,刚才的梦境浮上心头,喃喃自语:“我是什么时候变身的?”   似乎从她有记忆开始,她就是一个女孩子,爱穿漂亮衣服,会喜欢帅哥,即使有点粗鲁却也是如假包换的女生。可是,花火不都应该经历过变身的阶段么?不应该有一个白马王子给她一个心动的吻么?   想到这里,薄荷抬起头来想问什么,却发现薄烨和墨焰早就闪到了吧台,一人一杯,把她刚泡好的咖啡一饮而尽。   “喂——”薄荷情急大叫,大声抱怨:“你们两个,怎么不晚点回来啊?”忘记了就在早上,自己还在掰着指头数他们回来的日子。   60秒!   薄荷抬头看了看吧台上的计时器,及时关上了酒精灯,熟练地用热水烫好杯子,把壶里的咖啡倒在两个精致的咖啡杯里,抬起头对着远处的菲力斯绽开一个微笑。   菲力斯也回以温和的笑容,两个人的眼里仿佛都只剩下了彼此。   下午校门外的邂逅使得久别重逢的喜悦冲塞在两人的心中,好像这十几年的时光并不存在,两人只是在涟漪姨妈的家里,度过他们每一年的夏天。   “叮咚!”电子欢迎器在此时不合时宜地响起,“您输入的密码不存在!谢谢使用。”   薄荷皱了皱眉,密码已经失效,怎么还有顾客到来么?   难得今天心情好,正在考虑要不要破例放这个101顾客进门时,门口已经传来大力的拍门声,装载了智能微电脑的电子欢迎器忍不住发出呻吟:“哎哟!为什么打我!哎哟!为什么打我!”这奇怪又令人发噱的机器声音顿时让酒吧里的一百位客人吓了一跳,继而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   “等我一下。”薄荷轻声细语地对菲力斯道,随即怒气冲冲地快步走向门口,要看看是哪个家伙在门口捣乱。   门外却是一张绝美的脸,无可挑剔的五官混合了男性的阳刚与女性的妩媚。   原来是久别的薄烨舅舅。   可是薄荷朝他看了一眼,揉揉眼睛,又看了一眼,难以置信地:“你……你……你真的是舅舅么?”   “当然是!”薄烨轻轻摸着唇边两撇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八字胡,得意洋洋地踱进门口,对薄荷的反应十分满意。   薄荷没好气地道:“舅舅你也不小啦,不要搞得像演戏似的贴两撇假胡子。”   “什么假胡子?”薄烨差点跳起来,把脸凑到薄荷面前,“这是真的!百分之一百!!每一根都是我自己长的!!”   “真的?”薄荷似乎被吓到了,伸手去摸那两撇小胡子,“舅舅……舅舅……怎么会长胡子……”   “我们伟大的舅母在经历了八百年的漫长等待后终于变身了。”随着话音,墨焰带着懒洋洋的笑意出现在门口。   “变身?”薄荷忽然皱起眉头,刚才的梦境浮上心头,喃喃自语:“我是什么时候变身的?”   似乎从她有记忆开始,她就是一个女孩子,爱穿漂亮衣服,会喜欢帅哥,即使有点粗鲁却也是如假包换的女生。可是,花火不都应该经历过变身的阶段么?不应该有一个白马王子给她一个心动的吻么?   想到这里,薄荷抬起头来想问什么,却发现薄烨和墨焰早就闪到了吧台,一人一杯,把她刚泡好的咖啡一饮而尽。   “喂——”薄荷情急大叫,大声抱怨:“你们两个,怎么不晚点回来啊?”忘记了就在早上,自己还在掰着指头数他们回来的日子。 第十一章逆位的死神(5)   清晨八点,HANA-BI酒吧的电子欢迎器就发出了不满的叫声:“叮咚,天还没亮,请晚点再来。”   从来没有人这么早来酒吧,会是谁呀?   猫猫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大门,门外是一个俊秀温文的青年,一身整齐的西服,脸色微红,白皙的额头微有汗意,棕色的头发也稍稍有些凌乱,却是最近天天来酒吧报到的菲力斯。只是报到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早,从一开始的傍晚到后来的下午再到中午,今天更是早得出奇,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来等门开。   看到猫猫睡眼朦胧的样子,菲力斯歉意地喃喃道:“对……对不起,我已经在门外等了2个小时……而且……而且……太阳已经很大了。”后面一句是对着大门讲的,似乎是在跟电子欢迎器解释,天实在已经大亮了。   真是个老实人呢。猫猫心想,换作她家雷斯达,一定对电子欢迎器边拳打脚踢边怒吼,都日上三竿了还说天没亮,你想死吗?   “请问——”菲力斯看猫猫没有反应,又小心翼翼地道:“薄荷在吗……”   “哦哦,请进。”猫猫这才回过神来,把对方让进了门。   “谁呀?”薄烨边打着哈欠边从里面出来,看了一眼菲力斯,“哦,是你,薄荷还在睡觉,你下午再来吧。”说着回身就往里走,准备去睡回笼觉。   “谁说我还在睡觉?”薄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带着薄薄的嗔怪,更多的却是喜悦,“舅舅就爱胡说。”   薄烨一回头,薄荷已经站在身后,穿着一条浅天蓝的连衣裙,不规则的鱼尾下摆显出别致的风情。亚麻色的长发微蜷着落在肩头,看得出经过精心的打理。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起这么早……”薄烨不能相信自己似的揉了揉眼睛,嘟囔着。   薄荷瞪了他一眼,菲力斯的脸却红了,望了望薄荷:“对不起,我……我是不是来得太早了……”   薄荷掉过头看他,微笑道:“不早。我刚好起床。”两人的眼神在瞬间对上,似乎爆出了火花来。   薄烨实在看不下去了,“见了鬼了,一大早地在这里放电。”翻了个白眼就往里走,没想到一头撞上了正走出来的墨焰。   “舅母干吗这么惊慌?”墨焰一边揉着被撞疼的肩膀,一边抱怨。   薄烨不理他,伸手捂住一个呼之欲出的哈欠,顾自走了。自从变身以后,他对这“舅舅”和“舅母”的称谓反而不在意了,爱啥叫啥。   墨焰懒洋洋地坐到吧台前,摸出一支波尔多红酒。每天的这个时候都是他意识最模糊的时刻,他需要喝杯红酒清醒一下。他手脚麻利地打开瓶盖,向尚在双双发呆状态的薄荷和菲力斯扬了扬,“你们要不要来一杯?”   清晨八点,HANA-BI酒吧的电子欢迎器就发出了不满的叫声:“叮咚,天还没亮,请晚点再来。”   从来没有人这么早来酒吧,会是谁呀?   猫猫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大门,门外是一个俊秀温文的青年,一身整齐的西服,脸色微红,白皙的额头微有汗意,棕色的头发也稍稍有些凌乱,却是最近天天来酒吧报到的菲力斯。只是报到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早,从一开始的傍晚到后来的下午再到中午,今天更是早得出奇,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来等门开。   看到猫猫睡眼朦胧的样子,菲力斯歉意地喃喃道:“对……对不起,我已经在门外等了2个小时……而且……而且……太阳已经很大了。”后面一句是对着大门讲的,似乎是在跟电子欢迎器解释,天实在已经大亮了。   真是个老实人呢。猫猫心想,换作她家雷斯达,一定对电子欢迎器边拳打脚踢边怒吼,都日上三竿了还说天没亮,你想死吗?   “请问——”菲力斯看猫猫没有反应,又小心翼翼地道:“薄荷在吗……”   “哦哦,请进。”猫猫这才回过神来,把对方让进了门。   “谁呀?”薄烨边打着哈欠边从里面出来,看了一眼菲力斯,“哦,是你,薄荷还在睡觉,你下午再来吧。”说着回身就往里走,准备去睡回笼觉。   “谁说我还在睡觉?”薄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带着薄薄的嗔怪,更多的却是喜悦,“舅舅就爱胡说。”   薄烨一回头,薄荷已经站在身后,穿着一条浅天蓝的连衣裙,不规则的鱼尾下摆显出别致的风情。亚麻色的长发微蜷着落在肩头,看得出经过精心的打理。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起这么早……”薄烨不能相信自己似的揉了揉眼睛,嘟囔着。   薄荷瞪了他一眼,菲力斯的脸却红了,望了望薄荷:“对不起,我……我是不是来得太早了……”   薄荷掉过头看他,微笑道:“不早。我刚好起床。”两人的眼神在瞬间对上,似乎爆出了火花来。   薄烨实在看不下去了,“见了鬼了,一大早地在这里放电。”翻了个白眼就往里走,没想到一头撞上了正走出来的墨焰。   “舅母干吗这么惊慌?”墨焰一边揉着被撞疼的肩膀,一边抱怨。   薄烨不理他,伸手捂住一个呼之欲出的哈欠,顾自走了。自从变身以后,他对这“舅舅”和“舅母”的称谓反而不在意了,爱啥叫啥。   墨焰懒洋洋地坐到吧台前,摸出一支波尔多红酒。每天的这个时候都是他意识最模糊的时刻,他需要喝杯红酒清醒一下。他手脚麻利地打开瓶盖,向尚在双双发呆状态的薄荷和菲力斯扬了扬,“你们要不要来一杯?”   清晨八点,HANA-BI酒吧的电子欢迎器就发出了不满的叫声:“叮咚,天还没亮,请晚点再来。”   从来没有人这么早来酒吧,会是谁呀?   猫猫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大门,门外是一个俊秀温文的青年,一身整齐的西服,脸色微红,白皙的额头微有汗意,棕色的头发也稍稍有些凌乱,却是最近天天来酒吧报到的菲力斯。只是报到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早,从一开始的傍晚到后来的下午再到中午,今天更是早得出奇,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来等门开。   看到猫猫睡眼朦胧的样子,菲力斯歉意地喃喃道:“对……对不起,我已经在门外等了2个小时……而且……而且……太阳已经很大了。”后面一句是对着大门讲的,似乎是在跟电子欢迎器解释,天实在已经大亮了。   真是个老实人呢。猫猫心想,换作她家雷斯达,一定对电子欢迎器边拳打脚踢边怒吼,都日上三竿了还说天没亮,你想死吗?   “请问——”菲力斯看猫猫没有反应,又小心翼翼地道:“薄荷在吗……”   “哦哦,请进。”猫猫这才回过神来,把对方让进了门。   “谁呀?”薄烨边打着哈欠边从里面出来,看了一眼菲力斯,“哦,是你,薄荷还在睡觉,你下午再来吧。”说着回身就往里走,准备去睡回笼觉。   “谁说我还在睡觉?”薄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带着薄薄的嗔怪,更多的却是喜悦,“舅舅就爱胡说。”   薄烨一回头,薄荷已经站在身后,穿着一条浅天蓝的连衣裙,不规则的鱼尾下摆显出别致的风情。亚麻色的长发微蜷着落在肩头,看得出经过精心的打理。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起这么早……”薄烨不能相信自己似的揉了揉眼睛,嘟囔着。   薄荷瞪了他一眼,菲力斯的脸却红了,望了望薄荷:“对不起,我……我是不是来得太早了……”   薄荷掉过头看他,微笑道:“不早。我刚好起床。”两人的眼神在瞬间对上,似乎爆出了火花来。   薄烨实在看不下去了,“见了鬼了,一大早地在这里放电。”翻了个白眼就往里走,没想到一头撞上了正走出来的墨焰。   “舅母干吗这么惊慌?”墨焰一边揉着被撞疼的肩膀,一边抱怨。   薄烨不理他,伸手捂住一个呼之欲出的哈欠,顾自走了。自从变身以后,他对这“舅舅”和“舅母”的称谓反而不在意了,爱啥叫啥。   墨焰懒洋洋地坐到吧台前,摸出一支波尔多红酒。每天的这个时候都是他意识最模糊的时刻,他需要喝杯红酒清醒一下。他手脚麻利地打开瓶盖,向尚在双双发呆状态的薄荷和菲力斯扬了扬,“你们要不要来一杯?” 第十一章逆位的死神(6)   听到墨焰的文化,薄荷和菲力斯仿佛如梦初醒。   “不用了,我们马上就出门了。”菲力斯温和有礼地回答,望着薄荷微微一笑。   薄荷也回以一个微笑:“等我一下。”说着蹦跳着跑进去,出来时却背了一个硕大的书包。   菲力斯体贴地接过书包,薄荷自然地挽起他的手,嘴里数着:“我带了话梅、巧克力、牛肉干……”雀跃地像是第一次出门郊游的学生。   望着两人的背影,墨焰刚喝进口中的红酒忽然有些酸涩起来。墨焰皱了皱眉,大凡红酒开瓶以后,需要一定的时间来与空气充分接触,才能将其香味和口感完全释放出来,这个过程称为“抖气”。大约是自己今天喝得太急,影响了口感。   墨焰懒洋洋地放下酒杯,有些提不起精神,却想起今天上午还约了传播学的老教授,自己回来也一个多礼拜了,也该跟教授打个招呼,解释一下自己两个多月来的缺席,免得这门课第十次被当。   上午的校园特别安静,学生们不是在上课便是在睡觉。墨焰一个人走在宽大的林荫道上,阳光从宽阔的梧桐叶间隙透入,在地上落下斑驳的光圈。   就在刚才,严谨的传播学老教授拒绝了他的讨好,对他长达一个多月的缺席表示了强烈的不满,最后以近乎凶狠的态度要求他在两周内交一篇论文上来,再决定他是否能通过这门课。显然,他第十次重修传播学已经指日可待。   他叹了口气,有些微微的烦躁,可也并非因为传播学,似乎说不出因为什么,就是莫名的烦躁。   经过小礼堂的时候停了一下,门口竖着一溜海报,原来里面正在举行这一届美术系学生的毕业作品巡展,墨焰信步逛了进去。   礼堂被分隔成了三个区,分别是油画、雕塑和其他作品形式,由于是早上,参观的学生并不多,墨焰漫无目的地浏览着,心里倒渐渐地安静下来。   走过一个长达三米高的人面马身的石膏塑像,墨焰到了第三个区,脚步猛地一顿,望着墙上一幅水粉,吃惊地几乎说不出话来。   那是一幅人像,画上的女子穿着中世纪宫廷式样的曳地长裙,手里执着一根形状古朴的法杖,法杖顶端一粒绿水晶闪闪发光。镶着蕾丝花边的领口簇拥着一张花一样的容颜,半抬着头,细长的颈部勾勒出美妙的曲线,双眼专注地凝视着某处,温暖而坚定的目光,却又隐隐含着一丝惆怅。   那是墨焰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容颜,几百年的岁月无法洗脱的记忆,无数次午夜梦回在静夜里浮起的莫名悲伤……   听到墨焰的文化,薄荷和菲力斯仿佛如梦初醒。   “不用了,我们马上就出门了。”菲力斯温和有礼地回答,望着薄荷微微一笑。   薄荷也回以一个微笑:“等我一下。”说着蹦跳着跑进去,出来时却背了一个硕大的书包。   菲力斯体贴地接过书包,薄荷自然地挽起他的手,嘴里数着:“我带了话梅、巧克力、牛肉干……”雀跃地像是第一次出门郊游的学生。   望着两人的背影,墨焰刚喝进口中的红酒忽然有些酸涩起来。墨焰皱了皱眉,大凡红酒开瓶以后,需要一定的时间来与空气充分接触,才能将其香味和口感完全释放出来,这个过程称为“抖气”。大约是自己今天喝得太急,影响了口感。   墨焰懒洋洋地放下酒杯,有些提不起精神,却想起今天上午还约了传播学的老教授,自己回来也一个多礼拜了,也该跟教授打个招呼,解释一下自己两个多月来的缺席,免得这门课第十次被当。   上午的校园特别安静,学生们不是在上课便是在睡觉。墨焰一个人走在宽大的林荫道上,阳光从宽阔的梧桐叶间隙透入,在地上落下斑驳的光圈。   就在刚才,严谨的传播学老教授拒绝了他的讨好,对他长达一个多月的缺席表示了强烈的不满,最后以近乎凶狠的态度要求他在两周内交一篇论文上来,再决定他是否能通过这门课。显然,他第十次重修传播学已经指日可待。   他叹了口气,有些微微的烦躁,可也并非因为传播学,似乎说不出因为什么,就是莫名的烦躁。   经过小礼堂的时候停了一下,门口竖着一溜海报,原来里面正在举行这一届美术系学生的毕业作品巡展,墨焰信步逛了进去。   礼堂被分隔成了三个区,分别是油画、雕塑和其他作品形式,由于是早上,参观的学生并不多,墨焰漫无目的地浏览着,心里倒渐渐地安静下来。   走过一个长达三米高的人面马身的石膏塑像,墨焰到了第三个区,脚步猛地一顿,望着墙上一幅水粉,吃惊地几乎说不出话来。   那是一幅人像,画上的女子穿着中世纪宫廷式样的曳地长裙,手里执着一根形状古朴的法杖,法杖顶端一粒绿水晶闪闪发光。镶着蕾丝花边的领口簇拥着一张花一样的容颜,半抬着头,细长的颈部勾勒出美妙的曲线,双眼专注地凝视着某处,温暖而坚定的目光,却又隐隐含着一丝惆怅。   那是墨焰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容颜,几百年的岁月无法洗脱的记忆,无数次午夜梦回在静夜里浮起的莫名悲伤……   听到墨焰的文化,薄荷和菲力斯仿佛如梦初醒。   “不用了,我们马上就出门了。”菲力斯温和有礼地回答,望着薄荷微微一笑。   薄荷也回以一个微笑:“等我一下。”说着蹦跳着跑进去,出来时却背了一个硕大的书包。   菲力斯体贴地接过书包,薄荷自然地挽起他的手,嘴里数着:“我带了话梅、巧克力、牛肉干……”雀跃地像是第一次出门郊游的学生。   望着两人的背影,墨焰刚喝进口中的红酒忽然有些酸涩起来。墨焰皱了皱眉,大凡红酒开瓶以后,需要一定的时间来与空气充分接触,才能将其香味和口感完全释放出来,这个过程称为“抖气”。大约是自己今天喝得太急,影响了口感。   墨焰懒洋洋地放下酒杯,有些提不起精神,却想起今天上午还约了传播学的老教授,自己回来也一个多礼拜了,也该跟教授打个招呼,解释一下自己两个多月来的缺席,免得这门课第十次被当。   上午的校园特别安静,学生们不是在上课便是在睡觉。墨焰一个人走在宽大的林荫道上,阳光从宽阔的梧桐叶间隙透入,在地上落下斑驳的光圈。   就在刚才,严谨的传播学老教授拒绝了他的讨好,对他长达一个多月的缺席表示了强烈的不满,最后以近乎凶狠的态度要求他在两周内交一篇论文上来,再决定他是否能通过这门课。显然,他第十次重修传播学已经指日可待。   他叹了口气,有些微微的烦躁,可也并非因为传播学,似乎说不出因为什么,就是莫名的烦躁。   经过小礼堂的时候停了一下,门口竖着一溜海报,原来里面正在举行这一届美术系学生的毕业作品巡展,墨焰信步逛了进去。   礼堂被分隔成了三个区,分别是油画、雕塑和其他作品形式,由于是早上,参观的学生并不多,墨焰漫无目的地浏览着,心里倒渐渐地安静下来。   走过一个长达三米高的人面马身的石膏塑像,墨焰到了第三个区,脚步猛地一顿,望着墙上一幅水粉,吃惊地几乎说不出话来。   那是一幅人像,画上的女子穿着中世纪宫廷式样的曳地长裙,手里执着一根形状古朴的法杖,法杖顶端一粒绿水晶闪闪发光。镶着蕾丝花边的领口簇拥着一张花一样的容颜,半抬着头,细长的颈部勾勒出美妙的曲线,双眼专注地凝视着某处,温暖而坚定的目光,却又隐隐含着一丝惆怅。   那是墨焰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容颜,几百年的岁月无法洗脱的记忆,无数次午夜梦回在静夜里浮起的莫名悲伤…… 第十一章逆位的死神(7)   裴拉!竟然是裴拉!   墨焰伸出手,想去抚摸那熟悉的容颜,手指颤抖着,带着无法言说的喜悦和恐惧……   “同学,请不要触摸画作。”身边有个娇美的女声在小声地提醒他。   墨焰伸开的手指一根根握拢,握紧,终于慢慢收回手,如梦初醒般地看了一眼身边那个小声提醒他的女孩,那是一个娇小玲珑的红头发女孩,带着礼貌却责备的神态看着他,提醒着他的失态,周围寥寥的人群纷纷投来鄙夷的目光。   墨焰脸上一红,微微欠身表示歉意,回眼再次扫过那幅人像,画的左上角有着两个汉字的落款:苏苏。   “唔,似曾相识的名字。”墨焰这样想着,在一屋子鄙夷的目光里,狼狈地逃出了小礼堂。   咖啡的香味弥漫在HANA-BI酒吧的每一个角落,薄荷却有些心神不宁。   以往热闹的酒吧今天却显得空荡荡的,猫猫请假和雷斯达一起看画展去了;卡西利亚与莲娜窝在最远的角落,有跟没有差不多;薄烨舅舅最近总是爱对着镜子修剪他的小胡子;至于墨焰……   薄荷朝柜台下那个空空的位子看了一眼,忍不住叹了口气。她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墨焰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什么,每天她起床的时候他已经走了,睡觉的时候他还没回家,她甚至不知道,他这几天到底有没有回来过……   “铃铃铃——”计时器响了,薄荷猛地一惊,急忙伸手去关酒精灯,不知怎的手一抖,却碰到了滚烫的咖啡壶,“啊!”薄荷痛呼一声,缩回手来,慌乱地将烫红的食指放到耳朵上。   正手忙脚乱中,一只手伸过来轻轻关掉了酒精灯,然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薄荷一抬头,菲利斯温和的笑颜近在咫尺。   “你什么时候来的?”想到自己刚才手忙脚乱的糗态,薄荷忍不住有些脸红,低下头细声细气地问。   “刚来。”   不知道为什么,菲利斯今天也有些奇怪。握着她的手微微笑着,目光却紧紧地锁住在她的脸上。即使低着头,薄荷仿佛也感觉到他目光中的灼热,几乎让她不敢抬起头来。两个人便这样以奇怪的姿势胶着在柜台前,酒吧角落几桌零星的客人偶尔投来奇怪的目光,也不能打扰到他们。   “薄荷!……”很久以后,菲利斯终于低低叫了一声。   “嗯。”薄荷的心跳得飞快,正想努力抬起头来,忽然一个红色的锦盒送到了她的面前,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精致的红宝石戒指。   裴拉!竟然是裴拉!   墨焰伸出手,想去抚摸那熟悉的容颜,手指颤抖着,带着无法言说的喜悦和恐惧……   “同学,请不要触摸画作。”身边有个娇美的女声在小声地提醒他。   墨焰伸开的手指一根根握拢,握紧,终于慢慢收回手,如梦初醒般地看了一眼身边那个小声提醒他的女孩,那是一个娇小玲珑的红头发女孩,带着礼貌却责备的神态看着他,提醒着他的失态,周围寥寥的人群纷纷投来鄙夷的目光。   墨焰脸上一红,微微欠身表示歉意,回眼再次扫过那幅人像,画的左上角有着两个汉字的落款:苏苏。   “唔,似曾相识的名字。”墨焰这样想着,在一屋子鄙夷的目光里,狼狈地逃出了小礼堂。   咖啡的香味弥漫在HANA-BI酒吧的每一个角落,薄荷却有些心神不宁。   以往热闹的酒吧今天却显得空荡荡的,猫猫请假和雷斯达一起看画展去了;卡西利亚与莲娜窝在最远的角落,有跟没有差不多;薄烨舅舅最近总是爱对着镜子修剪他的小胡子;至于墨焰……   薄荷朝柜台下那个空空的位子看了一眼,忍不住叹了口气。她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墨焰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什么,每天她起床的时候他已经走了,睡觉的时候他还没回家,她甚至不知道,他这几天到底有没有回来过……   “铃铃铃——”计时器响了,薄荷猛地一惊,急忙伸手去关酒精灯,不知怎的手一抖,却碰到了滚烫的咖啡壶,“啊!”薄荷痛呼一声,缩回手来,慌乱地将烫红的食指放到耳朵上。   正手忙脚乱中,一只手伸过来轻轻关掉了酒精灯,然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薄荷一抬头,菲利斯温和的笑颜近在咫尺。   “你什么时候来的?”想到自己刚才手忙脚乱的糗态,薄荷忍不住有些脸红,低下头细声细气地问。   “刚来。”   不知道为什么,菲利斯今天也有些奇怪。握着她的手微微笑着,目光却紧紧地锁住在她的脸上。即使低着头,薄荷仿佛也感觉到他目光中的灼热,几乎让她不敢抬起头来。两个人便这样以奇怪的姿势胶着在柜台前,酒吧角落几桌零星的客人偶尔投来奇怪的目光,也不能打扰到他们。   “薄荷!……”很久以后,菲利斯终于低低叫了一声。   “嗯。”薄荷的心跳得飞快,正想努力抬起头来,忽然一个红色的锦盒送到了她的面前,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精致的红宝石戒指。   裴拉!竟然是裴拉!   墨焰伸出手,想去抚摸那熟悉的容颜,手指颤抖着,带着无法言说的喜悦和恐惧……   “同学,请不要触摸画作。”身边有个娇美的女声在小声地提醒他。   墨焰伸开的手指一根根握拢,握紧,终于慢慢收回手,如梦初醒般地看了一眼身边那个小声提醒他的女孩,那是一个娇小玲珑的红头发女孩,带着礼貌却责备的神态看着他,提醒着他的失态,周围寥寥的人群纷纷投来鄙夷的目光。   墨焰脸上一红,微微欠身表示歉意,回眼再次扫过那幅人像,画的左上角有着两个汉字的落款:苏苏。   “唔,似曾相识的名字。”墨焰这样想着,在一屋子鄙夷的目光里,狼狈地逃出了小礼堂。   咖啡的香味弥漫在HANA-BI酒吧的每一个角落,薄荷却有些心神不宁。   以往热闹的酒吧今天却显得空荡荡的,猫猫请假和雷斯达一起看画展去了;卡西利亚与莲娜窝在最远的角落,有跟没有差不多;薄烨舅舅最近总是爱对着镜子修剪他的小胡子;至于墨焰……   薄荷朝柜台下那个空空的位子看了一眼,忍不住叹了口气。她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墨焰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什么,每天她起床的时候他已经走了,睡觉的时候他还没回家,她甚至不知道,他这几天到底有没有回来过……   “铃铃铃——”计时器响了,薄荷猛地一惊,急忙伸手去关酒精灯,不知怎的手一抖,却碰到了滚烫的咖啡壶,“啊!”薄荷痛呼一声,缩回手来,慌乱地将烫红的食指放到耳朵上。   正手忙脚乱中,一只手伸过来轻轻关掉了酒精灯,然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薄荷一抬头,菲利斯温和的笑颜近在咫尺。   “你什么时候来的?”想到自己刚才手忙脚乱的糗态,薄荷忍不住有些脸红,低下头细声细气地问。   “刚来。”   不知道为什么,菲利斯今天也有些奇怪。握着她的手微微笑着,目光却紧紧地锁住在她的脸上。即使低着头,薄荷仿佛也感觉到他目光中的灼热,几乎让她不敢抬起头来。两个人便这样以奇怪的姿势胶着在柜台前,酒吧角落几桌零星的客人偶尔投来奇怪的目光,也不能打扰到他们。   “薄荷!……”很久以后,菲利斯终于低低叫了一声。   “嗯。”薄荷的心跳得飞快,正想努力抬起头来,忽然一个红色的锦盒送到了她的面前,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精致的红宝石戒指。 第十一章逆位的死神(8)   薄荷还在怔忡间,菲力斯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些惴惴之意。   “你——能嫁给我吗?”   “啊?”   薄荷猛地惊醒,抬起头睁着一双大眼睛傻傻地望着菲力斯。虽然刚才诡异的情景让她想到了各种可能,但她怎么都没想到等来的竟然是求婚。虽然他们青梅竹马,虽然这一个月的相处是这么愉快自然……可是,可是,他甚至还没有说过一句“我爱你”……   “薄荷,我……我一直在等你长大。”菲利斯有些局促不安,脸也渐渐红了,语速却越来越快,“在涟漪姨妈家的葡萄架下,你说,你要做我的新娘,我是多么高兴,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可是你却逃走了,即使我一次次地延长在姨妈家的假期,你都再也没有出来见我。你知道吗?薄荷,那次在街头的重逢,并不是完全的偶遇,在那之前,我已经在这个城市找了你三天,那天才终于碰到。”   菲利斯一口气说到这里,似乎说得太急有些透不过气来,长长地喘了口气,再度握紧了她的手,沉默了半晌,终于轻轻地吐出五个字来:“我爱你,薄荷。”   薄荷猛地抬头。   他说他爱她,是啊,他说了,他爱她,那个年少时的梦想,在今天变成了现实,可是为什么,她心中的惊讶多于欢喜,慌乱多于幸福……   菲利斯望进她的眼睛,轻声补充:“我爱你,从第一次在姨妈家见到你开始。”   他渐渐低下头来,温柔的眼神让她几乎无处可逃,薄荷越来越是慌乱,几乎想要闭上眼睛。这时眼角余光一瞥,门边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薄荷猛地惊醒,“啊,不——”,一把推开了菲利斯。   “对不起,我,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面对菲利斯失望的目光,薄荷支支吾吾地说,偏过头向门口望去,却没有看到期待中的身影,仿佛刚才那一下,只是她的幻觉……   她有些失望地回过头来,却再次迎上菲利斯温柔的目光,轻声却坚定地说:“我等你。”   薄荷还在怔忡间,菲力斯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些惴惴之意。   “你——能嫁给我吗?”   “啊?”   薄荷猛地惊醒,抬起头睁着一双大眼睛傻傻地望着菲力斯。虽然刚才诡异的情景让她想到了各种可能,但她怎么都没想到等来的竟然是求婚。虽然他们青梅竹马,虽然这一个月的相处是这么愉快自然……可是,可是,他甚至还没有说过一句“我爱你”……   “薄荷,我……我一直在等你长大。”菲利斯有些局促不安,脸也渐渐红了,语速却越来越快,“在涟漪姨妈家的葡萄架下,你说,你要做我的新娘,我是多么高兴,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可是你却逃走了,即使我一次次地延长在姨妈家的假期,你都再也没有出来见我。你知道吗?薄荷,那次在街头的重逢,并不是完全的偶遇,在那之前,我已经在这个城市找了你三天,那天才终于碰到。”   菲利斯一口气说到这里,似乎说得太急有些透不过气来,长长地喘了口气,再度握紧了她的手,沉默了半晌,终于轻轻地吐出五个字来:“我爱你,薄荷。”   薄荷猛地抬头。   他说他爱她,是啊,他说了,他爱她,那个年少时的梦想,在今天变成了现实,可是为什么,她心中的惊讶多于欢喜,慌乱多于幸福……   菲利斯望进她的眼睛,轻声补充:“我爱你,从第一次在姨妈家见到你开始。”   他渐渐低下头来,温柔的眼神让她几乎无处可逃,薄荷越来越是慌乱,几乎想要闭上眼睛。这时眼角余光一瞥,门边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薄荷猛地惊醒,“啊,不——”,一把推开了菲利斯。   “对不起,我,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面对菲利斯失望的目光,薄荷支支吾吾地说,偏过头向门口望去,却没有看到期待中的身影,仿佛刚才那一下,只是她的幻觉……   她有些失望地回过头来,却再次迎上菲利斯温柔的目光,轻声却坚定地说:“我等你。”   薄荷还在怔忡间,菲力斯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些惴惴之意。   “你——能嫁给我吗?”   “啊?”   薄荷猛地惊醒,抬起头睁着一双大眼睛傻傻地望着菲力斯。虽然刚才诡异的情景让她想到了各种可能,但她怎么都没想到等来的竟然是求婚。虽然他们青梅竹马,虽然这一个月的相处是这么愉快自然……可是,可是,他甚至还没有说过一句“我爱你”……   “薄荷,我……我一直在等你长大。”菲利斯有些局促不安,脸也渐渐红了,语速却越来越快,“在涟漪姨妈家的葡萄架下,你说,你要做我的新娘,我是多么高兴,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可是你却逃走了,即使我一次次地延长在姨妈家的假期,你都再也没有出来见我。你知道吗?薄荷,那次在街头的重逢,并不是完全的偶遇,在那之前,我已经在这个城市找了你三天,那天才终于碰到。”   菲利斯一口气说到这里,似乎说得太急有些透不过气来,长长地喘了口气,再度握紧了她的手,沉默了半晌,终于轻轻地吐出五个字来:“我爱你,薄荷。”   薄荷猛地抬头。   他说他爱她,是啊,他说了,他爱她,那个年少时的梦想,在今天变成了现实,可是为什么,她心中的惊讶多于欢喜,慌乱多于幸福……   菲利斯望进她的眼睛,轻声补充:“我爱你,从第一次在姨妈家见到你开始。”   他渐渐低下头来,温柔的眼神让她几乎无处可逃,薄荷越来越是慌乱,几乎想要闭上眼睛。这时眼角余光一瞥,门边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薄荷猛地惊醒,“啊,不——”,一把推开了菲利斯。   “对不起,我,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面对菲利斯失望的目光,薄荷支支吾吾地说,偏过头向门口望去,却没有看到期待中的身影,仿佛刚才那一下,只是她的幻觉……   她有些失望地回过头来,却再次迎上菲利斯温柔的目光,轻声却坚定地说:“我等你。” 尾声   额,杂志连载版的花火基本已经更完了,本书已经出版,谢谢大家的捧场。简装定价14。80元,各大书店和淘宝当当卓越都有售的说,如果大家愿意,就去买一本;如果不想买也木有关系的说。已经非常感谢大家在网上的捧场了。   当然出版的结局与杂志连载的略有不同,大约多三章的内容吧。额,这个也是正常的吧,也需要给书的读者一点新的东东酱紫。-。-   所以,这里的花火就酱紫完结了。谢谢观赏。鞠躬,再鞠躬。附上实体出版中的,以谢大家。   另外,《失落人间的花火》广播剧正在火热制作中,预告剧即将发布,敬请期待。正剧的cv、后期、编剧仍在招募中,请有意者站短我。   最后,再做一下自己另一本书的广告:《超级女生丑小丫》:http://www。lcread。com/bookPage/29848/index。html   废话结束,以下进入正题。   ==============================================华丽的分割线=======================================   远远望见HANA-BI的门口,墨焰却叹了口气。   最近不知怎么了,HANA-BI的气氛有些奇怪,薄烨舅舅和伊莎贝拉舅母天天在卿卿我我,而薄荷却像躲仇人似的躲着他,就连猫猫,似乎也被雷斯达拐得不见踪影,似乎整个酒吧就剩了他一个人似的,这种感觉确实不怎么美妙。   墨焰放下手里的画像,懒洋洋地伸手去按今天的进门密码。第一个数字刚按下去,门忽然开了。他吓了一跳,却见薄荷神情迷茫地站在门后,双眼没有焦点地停留在他的脸上,他试探着问道:“你……要出去?”   薄荷似乎刚从沉思中惊醒,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我在等你。”话声虽轻,却很坚定,似乎刚做了什么决定。   墨焰望了她一眼,默默跟在她身后进了酒吧。   下午的酒吧里空荡荡的,安静而且黯淡,薄荷静静地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墨焰在对面坐下,正待将画像放在后面桌上,薄荷却望过去:“好美……能让我看看么?”   墨焰愣了下,默默地将画递了过去。薄荷接过去,低下头仔细地看着那张栩栩如生的容颜,脸色渐渐地苍白起来,轻声道:“如果……没有她,你会爱我么……”   忽然听到这句话,墨焰有些手足无措,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薄荷微笑着抬头:“不用回答了,我知道你的答案……”   “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想我是爱你的,可是爱你的真的是我么?就好像,你爱我,爱的真的是我么?还是……仅仅是我身上的她的部分?”薄荷探询的眸子在墨焰脸上一转,似乎期望他回答,又似乎不期望他回答。   “我……”墨焰正想说什么,薄荷却摆了摆手,“可是菲力斯不同,他爱的是我,是真正的我,而不是任何人的影子……或许,和他在一起,才是真正属于我的人生……”   薄荷是何时离开的,墨焰已经不记得了。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墨焰无意识地举起手中的画像,忽然发现画像下方靠近边框处似乎有什么东西。他凑近窗口,就着稀薄的暮色看去,却是一行用铅笔写的小字:   如果没有她,你会爱我么……   额,杂志连载版的花火基本已经更完了,本书已经出版,谢谢大家的捧场。简装定价14。80元,各大书店和淘宝当当卓越都有售的说,如果大家愿意,就去买一本;如果不想买也木有关系的说。已经非常感谢大家在网上的捧场了。   当然出版的结局与杂志连载的略有不同,大约多三章的内容吧。额,这个也是正常的吧,也需要给书的读者一点新的东东酱紫。-。-   所以,这里的花火就酱紫完结了。谢谢观赏。鞠躬,再鞠躬。附上实体出版中的,以谢大家。   另外,《失落人间的花火》广播剧正在火热制作中,预告剧即将发布,敬请期待。正剧的cv、后期、编剧仍在招募中,请有意者站短我。   最后,再做一下自己另一本书的广告:《超级女生丑小丫》:http://www。lcread。com/bookPage/29848/index。html   废话结束,以下进入正题。   ==============================================华丽的分割线=======================================   远远望见HANA-BI的门口,墨焰却叹了口气。   最近不知怎么了,HANA-BI的气氛有些奇怪,薄烨舅舅和伊莎贝拉舅母天天在卿卿我我,而薄荷却像躲仇人似的躲着他,就连猫猫,似乎也被雷斯达拐得不见踪影,似乎整个酒吧就剩了他一个人似的,这种感觉确实不怎么美妙。   墨焰放下手里的画像,懒洋洋地伸手去按今天的进门密码。第一个数字刚按下去,门忽然开了。他吓了一跳,却见薄荷神情迷茫地站在门后,双眼没有焦点地停留在他的脸上,他试探着问道:“你……要出去?”   薄荷似乎刚从沉思中惊醒,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我在等你。”话声虽轻,却很坚定,似乎刚做了什么决定。   墨焰望了她一眼,默默跟在她身后进了酒吧。   下午的酒吧里空荡荡的,安静而且黯淡,薄荷静静地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墨焰在对面坐下,正待将画像放在后面桌上,薄荷却望过去:“好美……能让我看看么?”   墨焰愣了下,默默地将画递了过去。薄荷接过去,低下头仔细地看着那张栩栩如生的容颜,脸色渐渐地苍白起来,轻声道:“如果……没有她,你会爱我么……”   忽然听到这句话,墨焰有些手足无措,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薄荷微笑着抬头:“不用回答了,我知道你的答案……”   “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想我是爱你的,可是爱你的真的是我么?就好像,你爱我,爱的真的是我么?还是……仅仅是我身上的她的部分?”薄荷探询的眸子在墨焰脸上一转,似乎期望他回答,又似乎不期望他回答。   “我……”墨焰正想说什么,薄荷却摆了摆手,“可是菲力斯不同,他爱的是我,是真正的我,而不是任何人的影子……或许,和他在一起,才是真正属于我的人生……”   薄荷是何时离开的,墨焰已经不记得了。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墨焰无意识地举起手中的画像,忽然发现画像下方靠近边框处似乎有什么东西。他凑近窗口,就着稀薄的暮色看去,却是一行用铅笔写的小字:   如果没有她,你会爱我么……   额,杂志连载版的花火基本已经更完了,本书已经出版,谢谢大家的捧场。简装定价14。80元,各大书店和淘宝当当卓越都有售的说,如果大家愿意,就去买一本;如果不想买也木有关系的说。已经非常感谢大家在网上的捧场了。   当然出版的结局与杂志连载的略有不同,大约多三章的内容吧。额,这个也是正常的吧,也需要给书的读者一点新的东东酱紫。-。-   所以,这里的花火就酱紫完结了。谢谢观赏。鞠躬,再鞠躬。附上实体出版中的,以谢大家。   另外,《失落人间的花火》广播剧正在火热制作中,预告剧即将发布,敬请期待。正剧的cv、后期、编剧仍在招募中,请有意者站短我。   最后,再做一下自己另一本书的广告:《超级女生丑小丫》:http://www。lcread。com/bookPage/29848/index。html   废话结束,以下进入正题。   ==============================================华丽的分割线=======================================   远远望见HANA-BI的门口,墨焰却叹了口气。   最近不知怎么了,HANA-BI的气氛有些奇怪,薄烨舅舅和伊莎贝拉舅母天天在卿卿我我,而薄荷却像躲仇人似的躲着他,就连猫猫,似乎也被雷斯达拐得不见踪影,似乎整个酒吧就剩了他一个人似的,这种感觉确实不怎么美妙。   墨焰放下手里的画像,懒洋洋地伸手去按今天的进门密码。第一个数字刚按下去,门忽然开了。他吓了一跳,却见薄荷神情迷茫地站在门后,双眼没有焦点地停留在他的脸上,他试探着问道:“你……要出去?”   薄荷似乎刚从沉思中惊醒,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我在等你。”话声虽轻,却很坚定,似乎刚做了什么决定。   墨焰望了她一眼,默默跟在她身后进了酒吧。   下午的酒吧里空荡荡的,安静而且黯淡,薄荷静静地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墨焰在对面坐下,正待将画像放在后面桌上,薄荷却望过去:“好美……能让我看看么?”   墨焰愣了下,默默地将画递了过去。薄荷接过去,低下头仔细地看着那张栩栩如生的容颜,脸色渐渐地苍白起来,轻声道:“如果……没有她,你会爱我么……”   忽然听到这句话,墨焰有些手足无措,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薄荷微笑着抬头:“不用回答了,我知道你的答案……”   “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想我是爱你的,可是爱你的真的是我么?就好像,你爱我,爱的真的是我么?还是……仅仅是我身上的她的部分?”薄荷探询的眸子在墨焰脸上一转,似乎期望他回答,又似乎不期望他回答。   “我……”墨焰正想说什么,薄荷却摆了摆手,“可是菲力斯不同,他爱的是我,是真正的我,而不是任何人的影子……或许,和他在一起,才是真正属于我的人生……”   薄荷是何时离开的,墨焰已经不记得了。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墨焰无意识地举起手中的画像,忽然发现画像下方靠近边框处似乎有什么东西。他凑近窗口,就着稀薄的暮色看去,却是一行用铅笔写的小字:   如果没有她,你会爱我么…… =已完结=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02.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